46 錦囊妙計

午後,有微弱的陽光穿越雲層,落在地上,形成一柱一柱的光影。而遙望北方天際,整座東平城卻被籠罩在陰雲之中,不見半絲晴朗。

楚正奇焦急地在大廳中徘徊,眉宇間透着無比的焦慮,耳朵似乎都變得極為敏感。侍女從外面捧茶進來,他都停下駐足一探,發現并不是自己要等的人,不由地覺得氣血有些上升。

身邊的軍師勸道:“将軍派出的信使昨日才出發,就算到了西寧衛也得兩三天。将軍快坐下歇息片刻罷。”

即便楚正奇向來脾氣極差,也并不對這位軍師發火。

這位軍師便是青海有名的金翀尊師,是他九次親上道場才請來的大家。傳說中他極善陰陽八卦,又自幼熟讀兵書,是個不世出的軍事鬼才。

自從狄克群兵敗之後,楚正奇意識到了對手的詭谲和強大的背景。他也真正開始正視自己身邊的軍師的作用了。這位金翀尊師,便是龍鷹王親筆禦書中,特意讓他去青海請來的。

楚正奇笑了笑道:“是我沉不住氣,讓尊師見笑了。”

金翀尊師淡然道:“如今大軍壓境,将軍難免浮躁,無妨。”

楚正奇道:“如今看來,固守方是上策,軍師以為如何?”

不曾想到那金翀尊師看了他一眼,竟一閉眼睛,喃喃道:“這,便要看将軍對龍鷹王到底有多忠誠了。”

楚正奇聞言大驚,面上有些赤紅,仍壓抑着道:“軍師這是哪裏話,我對陛下自然是赤膽忠心。”

“将軍對陛下赤膽忠心,卻不能要求人人都能如此。”

“願洗耳恭聽。”

“這城中二十萬百姓,是否都姓褚?”

“自然不是。”

“如若兩軍交戰,敵方軍士又數倍于我,極易形成合圍之勢,如何能穩固軍心,打完這場必敗之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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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正奇聞言色變,卻依然不肯放棄,道:“敵方明擺着要去支援中州,若是我們多拖一刻,等到陛下打到燕京,事成之後他們自然無路可去。只等我國陛下派兵來源,方解東平之困。”

“敢問将軍,城中糧食可夠維持?”

“維持半年足矣!”

“敢問将軍,城中百姓無糧該當如何?”

“……”楚正奇默了半晌,不知該如何回應。

金翀尊師神情淡然,面容祥和,眼中卻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狠厲,“我替将軍答了……饑民暴動,東平自然瓦解。”

楚正奇頓時拍案而起,怒道:“東平乃西域重鎮,身後便是西寧衛!他們手無寸鐵,膽敢□□!?”

“吃不上飯的饑民,本就死路一條,又何懼刀槍?”

“那便…...先下手為強。”楚正奇的眼睛頓時變得有些可怖,渾身散發出一陣寒厲。

金翀尊師重新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

“來人!”話音剛落,楚正奇的部下便走了進來。楚正奇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只見那人面色突變,卻并不敢多說一句,只領命去了。

江央堅贊正在自己的營帳裏寫着回複古格的書信,突然聽見外頭有一陣悠長的鷹唳,急忙起身走了出去。只見一只方才成型的小鷹站在他的馬背上,看見了他,撲棱了兩下翅膀,發出溫順的“咕咕”聲。

“小鷹,果然是你。”

江央堅贊伸出手指,輕輕地刮蹭了一下小鷹的喙。

“讓我看看,這是什麽?”他見小鷹與他親熱起來,便輕輕去解它腿上綁的紙條。

鬼卿的字跡引入眼簾:“城中近日不安,多有壯丁被抓進監牢,不得不暫時蟄伏。”

江央堅贊收起紙條,思慮了片刻,沖着小鷹擡起小臂。那小鷹果然一撲棱便抓在他的肩膀上,與他一同進入了大帳。

他将小鷹安置在鷹架上,随手将碗裏的肉幹丢了一塊去,自己則坐下開始寫給城中的回信。

“攻城艱難,欲從城中裏應外合。”他想了想,又提筆加了一句:“暫且耐心等待。”

他擡起頭來,眼睛望向鷹架背後的地圖,不由地出神。

“咕咕……”只聽得小鷹叫了兩聲,江央堅贊笑了笑,上前撫了撫它的皮毛,将紙條照原樣系在它腳上。

“你可吃夠了?再吃幾塊罷。”

過了不多時,江央堅贊帶着肩上的小鷹走出大帳。他高高揚起臂膀,小鷹便順着他指的方向一飛沖天,在他頭頂上盤旋了好一陣才向東平城飛去。

此時先鋒營中。項海月在營地裏來回走動着,挨個檢查着每一處攻城的裝備。待她走到裝備投石車的營地,好奇地走上前去一看究竟。

洛桑從遠處走來,見她也在這裏,便上前笑道:“怎麽,你喜歡這樣的武器?”

海月搖了搖頭,道:“從前沒親眼見過,這次倒是飽了眼福。”

“這東西,射程足有一裏,怎麽樣,我們去前面演示一番如何?”

“甚好。”

洛桑叫人将一臺投石車推到營外的沙地裏,随手捧了一塊頗重的石頭,放在長端的筐子裏中。他又親自拉動繩索,那巨大的石塊便劃過一道弧線,落在遠處的沙漠當中,頓時濺起一片飛沙。

海月不禁贊嘆道:“從前只在書中見過這投石器,今日看來果然十分厲害。”

洛桑笑了笑,又撿了幾塊石頭放進筐子裏,道:“想不想來試試?”

海月點了點頭,用力拉動繩索,那石塊便如石頭流星一般劃過天空,落在遠處。

她的腦中突然如同電光一般閃過一個念頭,道:“既然投的了石頭,自然也投的了別的東西……”

“什麽?”洛桑沒有聽清她方才的話,便回過頭來詢問。

她回過神來,笑道:“将軍,若想城中內亂,我已經想到法子了。”

待他們二人走到營地,只見一個士兵捧着信件急匆匆地奔了過來,低頭道:

“洛桑将軍,贊普來信。”

洛桑點了點頭,接過信件:“辛苦了。”

“屬下告退。”

他打開信來看了看,道:“東平城中最近也不太平。看來楚正奇已經想到城中會有內亂了。”

海月笑道:“那不如,讓他們更亂一些。”

“你有什麽好辦法?說來聽聽。”

“請将軍予我一百個弟兄,只要識字的。我必連夜作出一樣好東西來,明日将軍便知道了。”

“還賣關子。”洛桑笑了笑,随即喊道:“來人,從預備營裏撥出兩百個識字的弟兄,聽項副将差遣。”

“是。”

這兩百人被叫走時,還以為先鋒官要組建一支用來打探情報的特遣軍。他們跟着海月走進了一個空曠的大營,零零散散地擺了幾十張簡易的木板,用磚石和糧袋在下頭墊着。只見木板上面鋪了不少長布條,還有木炭筆。

海月獨自走到中間,竟盤着腿坐了下來,笑道:“不必須拘着,都坐下來再聽我說。”

士兵們面面相觑,都就地找了地方坐下來,聽她說話。

“你們今日的任務,便是将案頭上擺的這句話抄在布條上,盡可能地多抄些。抄好了,等贊普誇你們。”她沖衆人笑着擠了擠眼睛,給人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士兵們聽見她的吩咐,也不敢耽擱,便立刻開始往布條上謄抄。

只見那每張桌子上的內容還都不一樣,有的是漢語,更多的是西洲字和烏斯藏的字。再一仔細看內容,卻使人大驚失色:“楚正奇偷了你們的糧草,打算餓死你們。若能早早投降,江央贊普會給夠吃的。”

用詞簡單并且十分朗朗上口,她料定城中的百姓定有許多能看懂的。

海月親自監督着士兵們寫字,又派了不少人将那些寫好的布條逐一收攏起來,拿到外頭去一一綁在收集好的石頭、木條上。

第二天晨起,天還未蒙蒙亮,海月便将洛桑喊了起來,并親自從輪崗的士兵裏挑了百十個精幹敏捷的,在營外集合待命。

洛桑從營帳裏出來,揉了揉雙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那幾大車幫着布條的木頭石塊。

他随手撿了幾個讀了一遍,忍不住大笑了出來。

“你啊,你啊,楚正奇要是看見了這個得被你氣死。”

海月吐了吐舌頭,道:“這些東西,最次也會使城中人心惶惶,而我們只不過損失了一些石塊和布條,還有他們一晚上的好覺。”她朝身後的士兵們看了看,只見那些士兵們無精打采地站在原地,有幾個甚至有些東倒西歪。

“行了,都回去睡覺罷。”洛桑笑道。

只見他們四散而去,海月道:“方才我挑的那些軍士,都是身手不錯的,派他們去也放心些。即使是用投石器,也是要靠近城門的,還是多分予他們一些護盾,再安排接應他們的人馬罷。”

洛桑點了點頭,道:“這倒不用擔心,東南西北四路都有在駐紮的人馬,只給他們說清楚要幹什麽便是了。”

“是。趁現在還未天亮,便即刻出發罷。”

等到那上百架投石器運到前線,太陽方才從東邊緩緩升起來。東平城中守衛的士卒遠遠看見長長的一列人馬逐步靠近城門,不由地大驚:“東二裏發現敵軍!”“西門發現敵軍入侵!”“南門發現敵軍!”……

東平城守軍立刻便組織防守,重弩軍和弓箭手都已經在短時間內預備完畢,只等敵軍進入射程。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敵軍在距離城門不到一裏地的地方停了下來。只見象泉軍齊齊亮出護盾,擋在身體前面,迅速排列成一個保護罩一般的陣型圍繞在投石器旁邊,一步一步地靠近城門。一直到距離城門兩百五十步的時候,象泉軍便整齊地停了下來。

東平城守軍的□□卻并不能射到如此遠的距離,守将只能在城牆上幹着急。

只聽得象泉軍中有人一聲令下:“裝彈!”每一個投石器後面都有幾名士兵盡然有序地将車上的木頭和石塊裝進筐子中。

十幾名士兵合力拉動繩索,只等後軍一聲令下。

“放!”剎那間,木頭和石塊宛如流星雨一般砸向城牆。

“不好!隐蔽!”城牆上的守将見對方用投石器攻擊,便立刻低頭躲避,那些石塊卻劃過他們的頭頂,越過城牆砸進了城中。

守将慶幸道:“這象泉軍怕是沒打過仗,這石塊全飛進了城裏,他們攻城還有甚意義?”

又聽得一聲令下:“裝彈!放!”

一波又一波的連番攻勢下,守将只覺得有些心煩,道:“我們的投石器呢?怎的還沒上來?”

“已經準備好了,只等将軍一聲令下……”

“欸?他們怎麽撤退了?”

守将向遠處一看,只見象泉軍将十幾車石塊全部投擲進城中之後,有序地撤退出了東平城守軍的攻擊範圍。再往別的方向一看,全線的象泉軍都已經撤退完畢。

正當他納悶的時候,只見楚正奇鐵青着臉走上城樓來。守将忙不疊地向他行禮,卻被迎面而來的木樁砸的眼冒金星。

“大将軍,這是為何……”

楚正奇怒氣沖沖地道:“你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麽!”

守将不敢怠慢,只撿起木樁一看,只見那上頭綁了一根白色的布條,寫道:“楚正奇偷了你們的糧草,打算餓死你們。若能早早投降,江央贊普會給夠吃的。”

守将想笑卻不敢笑,一張臉憋得青紫。他瑟瑟發抖道:“是屬下失職,沒有及時阻擋他們,屬下這就去派人将城中的石塊木樁都收集起來銷毀。”

東平城中,早起的百姓們晨起看見自家門口散落着不少綁着白布條的石塊和木樁,便好奇地拿起來一看究竟。他們讀了上面的字,皆不由地大驚失色。大多數老百姓畏懼城中巡邏的守軍,不敢在城中大肆宣揚,便用衣服裹了幾塊石頭,跑到熱鬧的地方撒在地上,轉頭快步跑開。

于是這樁事便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等到東平守軍将石塊和木樁都收走之時,城中的百姓已經大多知道了這件事。再結合最近楚正奇無故扣押各大糧店的糧食,并且抓了許多壯丁充軍,老百姓們大多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東平城中看起來還算平靜,但實則暗流湧動。內亂一觸即發。

鬼卿站在明月升客棧的二樓,看着大街上胡亂抓人的東平城守軍,心生一計。她坐到案前寫下一封紙條,仔細卷起來,走到窗前的鷹架旁邊,輕柔地撫摸着小鷹。待小鷹發出“咕咕”的聲音,她便将紙條系在它腿上,将窗子完全打開,小鷹便飛了出去。

鬼卿注視着小鷹遠去的身影,随後關上了窗戶。她邁着婀娜的步子走到門口,喊了一句:

“寬嫂。”

過不了多時,只見一個美豔的婦人盈盈走到她面前,福了福身。

“掌櫃的有何吩咐?”

“此時城中人心惶惶,我們需要推波助瀾一番……”她随即附在美婦耳邊,細細地講了一番話。

那名叫寬嫂的婦人淺淺笑了兩聲,道:“如此,便借掌櫃的假娃娃一用?”

鬼卿莞爾一笑,回到房間裏頭将一個皮囊做的娃娃用小褥子裹了,遞給寬嫂。

寬嫂接過那幾乎以假亂真的娃娃,輕柔地拍了拍,像是抱着一個真的嬰兒一般。

“寬嫂,你雖武功不俗,但還需小心再小心。”

“掌櫃的放心,我自能夠脫身。”

不出半個時辰之後,時間正逢午後,街市上的人們漸漸絡繹不絕了起來。沿途的小販們紛紛叫賣着貨物,引得衆人紛紛駐足購物。這其中有個穿着像是漢人的少婦,懷中抱着一個嬰兒跪在路邊叫賣着一些便宜的小玩意兒。因那少婦樣貌出衆,引得不少人前來看她賣的貨物。

這時候,離的老遠便有城中的颉莫守軍前來驅逐這些小販們。小販們聞訊,皆随便卷了卷鋪蓋便跑了,只那少婦卻從容不迫地自懷中掏出一顆藥丸,迅速地塞進嘴裏。她剛準備起身的時候,腳下卻突然一扭,“哎呦”地一聲摔在地上。

本就離得不遠的幾個颉莫守軍奔了過來,見那女子美貌便心生歹意,故意拉扯着女子的手臂,想要将她從地上拽起來。那守城士兵卻不曾想剛剛碰到那女子的冰肌玉骨,便如同針紮一般渾身一顫,随即撲倒在那女子身上。女子快速地将手中的細針收進袖中,故作柔弱無力一般哭叫了起來。

“我的孩子!”女子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在這半條街巷中,方才離開的衆人又團團圍了過去,一看究竟。

只見那守城士兵剛剛蘇醒,他的大腿下面壓着女子懷中的襁褓,此時已滲出幾絲鮮血。他連忙挪開身體,只見那女子像是發了瘋一般将襁褓從地上抱起,大聲地哭喊着孩子的名字。

周圍看見這一切的人們紛紛義憤填膺地指責起了那些士兵,士兵的長官趕來時見衆怒難平,便想将那女子帶走。不成想那女子性情酷烈,冷聲道:“東平淪入賊人之手,我兒如今又慘死此地,老天會滅了你們這幫賊!”

随即,她立刻撞在那士兵的刀刃上,口中緩緩流出鮮血,身體軟軟地癱在地上,再無絲毫生機。

此時突然雷霆閃電劃過天空,将女子蒼白的臉印得愈發可怖。

女子臨死前的一句話仿佛一記警鐘,狠狠地砸向衆人。天際的閃電又正代表着上天的震怒。只那一瞬間,暴怒的衆人便拎起手旁的家夥便砸了上去,街市上頓時便一片混亂。

在場的民衆平日便苦受欺壓,如今趁此機會,便有許多人加入毆打颉莫守軍的行列之中,連同方才剛剛跑了沒多遠的小販們也一并加入進來。

颉莫守軍的頭領還算冷靜,叮囑手下不可拔刀相向,卻依然有一個年輕的士兵被木椅砸懵了半晌,随即怒拔彎刀,當場砍傷了幾名路人。衆人見此情景非但不怕,反倒一股腦地壓了上去,直到将那年輕士兵活活圍毆致死。

這場由小範圍開始的暴動,一直蔓延到四五條街巷。沒有什麽能夠阻擋暴怒的民衆,平日裏累積的怨恨便一股腦地爆發了出來。楚正奇不得不分出一只手來全力鎮壓城中的亂局。奈何他颉莫守軍不過五萬,此時又正逢大戰前夕,他又分不出太多的兵力。故而一直到晚上,城中的□□竟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愈演愈烈。

象泉中軍大營中,江央堅贊接到鬼卿的計劃,低頭笑了笑,随手撿起一塊幹肉丢給小鷹,獨自走出了營帳。他只随身帶了幾個護衛,騎了快馬直向前鋒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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