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東平會戰

這一天清晨,海月從纏繞了一夜的噩夢之中醒來,胸口依舊隐隐作痛。

昨晚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耳邊也依舊回蕩着與景唐的對話。

海月強迫自己穩下心緒,盡量不再去想旁的事情。今日的大戰,是絕容不得她絲毫松懈的事情。

海月起身換衣,方才穿上铠甲,便聽見門外有親衛的聲音響起:“項副将,早膳來了。”

“進來。”

親衛将簡單的早膳一樣一樣地擺在桌上,便行禮退了出去。

海月坐到案前,開始吃飯。盡管胸腔裏像是堵了些東西,她也要強迫自己吃下足夠多的食物,以保證戰時的體力。

用完早膳之後,海月左手拿着頭盔,右手執劍便走出了營帳。

天色還有些暗,遠處還沒有日出的痕跡,營地裏悄然燃起了燈火,如同夜晚一般。

親衛見她走了出來,道:“項副将,隊伍已全部整編完畢。贊普在營外,正在最後集結隊伍。”

海月點了點頭,接過親衛手中的缰繩,翻身上馬,策馬準備向營外而去,卻聽見身後一聲熟悉的聲音叫道:“海月……”

她怔了一下,卻并未回頭,也并未繼續往前走,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月見乖順地沒有轉身,空氣似乎凝結成霜,冷得直鑽心窩。

景唐站在她身後,面容有些憔悴,唇邊也冒了些青茬。見她停下,他心裏陡然亮起一盞燈火,照亮無邊的黑暗。

“海月,此去多多保重。我等你回來。”

她仍舊沉默了良久,最終到嘴邊的那句“你也保重”,依然沒能說出口。

Advertisement

就這樣吧,帶着他的牽挂,也許再到生死關頭的時候,還有一絲活下去的借口。

海月最終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策馬向營外奔去。

景唐方才生出的一絲絲希望,卻又被黑暗吞沒。

營外黑壓壓的人馬整裝待發。海月策馬越過人群,走到了最前方。

這個時候,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馬上就快要日出了。

微青的天色映着江央堅贊深邃的眉眼,他的目光依舊溫和,唇邊亦如往日一般帶着笑意,只不過明顯透着一絲勉強和疲倦。

“項副将,你今天可來晚了。”

海月上前低頭行禮,致歉道:

“屬下晨起耽誤了,讓衆位久等。”

“無妨——”江央堅贊的目光在她臉上短暫停留了片刻,随即撥轉馬頭,面向衆人。

“我軍将士們!”

“在!在!在!”震天一般的怒吼幾乎沖破雲霄。

“我江央堅贊登基十年,今日,是我第一次帶你們遠征他國。可是你們記住,這不是一場侵略戰争,而是一場衛國戰争!我們身後,就是母親河!我們身後站着的,是百萬黎民!我象泉國将士們,可願随我一同保衛家國?”

“吾等願意!”

年輕的生命帶着赤誠的熱血與初生的朝氣,與嘹亮的戰歌一起,縱橫在這片遼闊的西州大地上。

“德吉梅朵聽令!”

“在!”

“令你部攜精兵一萬,自正面發動進攻,不惜一切代價拿下南城門!”

“得令!”

“雲頓桑奇聽令!”

“末将在!”

“現令你部五千重甲騎兵,随護德吉梅朵部,清繳敵軍最高火力點!”

“末将得令!”

“項海月聽令!”

“末将在!”

一聲清脆淩冽的女聲在這無邊的曠野中顯得格外動聽,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現令你部攜五千輕甲兵,往來側翼支援!”

“得令!”

江央堅贊停了許久,才将手中令牌交于她手中。良久,才聽到他溫聲道:“抱歉,讓你等了這麽久。等你回來,我會将此事處理妥當。”

海月看了他良久,即使是相似的容貌,如今她也無法提起絲毫的恨意遷怒與他。她迅速接過令牌道:

“多謝贊普。”

她調轉馬頭,策馬縱橫疾馳了起來,高高舉起手中的令牌,大聲道:“五千鐵騎聽令!随我一同為國沖鋒!”

“是!”

海月騎着月見,奔跑在隊伍的最前端。她聽見風在她耳邊呼嘯的聲音,夢裏那許多個日夜仿佛真實地呈現在她面前——

遙望蒼穹之下,一片寂寥。而她的身後,是五千個年輕而堅韌的生命。他們聽從于她,忠誠于她,是支撐在她身後的鋼鐵長城。

也許唯有這樣的時刻,她才能短暫地忘掉那些痛苦。

也許只有這樣,不回頭地奮力跑下去,原先失去的那些人才會英魂歸來,重新守護在她的身邊。

海月帶着輕騎繞開東平城崗哨的視野,藏在東平城外的胡楊林裏。此時林中恰巧彌漫起一層大霧,正适合他們藏身。海月派遣十六人分別前往四門,輪流回來向她禀報戰況。

東南西北四營都早已準備好,只聽南城門風鼓擂動,震天的鼓聲傳向四方,四門的象泉軍便同時開始了攻城。

“咚、咚、咚……”遙遠的鼓聲也同時傳入城中,城中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将軍!将軍!四方城門均發現敵軍攻城!”

楚正奇匆忙中走出廳堂,一邊疾步向前一邊下令道:“立刻将連城弩軍調來!先調往南城門!”

“是!”

果然不出他們的預料,楚正奇也最先将重兵調往南城門進行防守。

還未等連城弩軍就位,德吉梅朵便立刻派出了金龜陣和攻城車。事先準備好的投石器今日也裝的是澆了油的木塊和石器,劃過濃濃的霧氣,宛如流星一般擲入城牆之上。城牆上的弓箭手見此陣仗,又看不清霧氣下面是什麽,不由地慌不擇路,一通亂射,沒幾支羽箭切切實實地打在了對方的身上。

城牆上被火石砸中的衆人一片哀嚎,而下面德吉梅朵的金龜陣卻依仗着大霧的保護,已經将攻城車運進了城門旁邊。只聽得“轟隆——咚——咚——”的聲音,東平城的大門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碰撞着。

楚正奇已然抵達城牆上,便立刻大吼道:“用石頭砸!用火燒!都楞着做什麽!想讓老子跟你們死在一起嗎?”

他的屬下忙應了,運來整車的石塊向下砸去。

碩大的石塊如雨點一般傾瀉下來,砸在金龜陣上方。剛一開始,他們尚且能夠用盾牌抵擋稍小的石塊,但到了後來,卻逐漸無力抵擋。

德吉梅朵在身後見攻城車被阻不前,便急道:“雲頓兄弟,此番便看你的了!”

“哥哥放心!”

雲頓桑奇咧嘴笑道,策馬召喚手下的重騎兵開始排列陣型,不斷地向城樓上射擊。箭雨一陣接一陣地襲來,城樓上的攻勢又逐漸減弱了。金龜陣攻城的步伐逐漸又被拾了起來,沉悶的撞擊聲不斷地摧毀着東平守軍的心理防線。

“連城弩!連城弩!”楚正奇急的大叫,卻絲毫不見連城弩的影子。

“禀将軍!連城弩軍在調往南城門的路上被亂民沖散!”

“什麽??”楚正奇大驚,連忙從城門另一邊向下看,面前卻剛好砸來一枚帶火的石塊,險些被燙傷,卻也顧不得這許多,急忙看向遠處。果然,不遠處暴動的人群中與連城弩軍糾纏在了一起。

“你……你!你去帶人,殺了這幫暴民!”

“……是!”

只那一瞬間,象泉軍的刀劍沒有刺向敵人,反而刺向了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的身軀,東平城中遍地便是猩紅的鮮血,透過層層大霧依然能從城牆上看得見。

就這樣,連城弩隊在混亂之中就位。雲頓桑奇的那雙鷹眼宛如能夠穿透雲霧一般,仿佛能夠洞悉一切。他還沒等對方的連城弩就位,便立刻下令萬箭齊發,城牆上的連城弩手竟頃刻間倒下一片。

楚正奇怒罵道:“再上!再上!”

而已經被屢屢挫敗的士氣已經無法再與強大的象泉軍抗衡,東平守軍屢屢敗退,城牆之上已經堆滿了屍體。

“将軍!已經沒有石塊了!”

楚正奇啐了一口,道:“将屍體全從上面扔下去!”

“将軍!這……”

“留着好看嗎?快丢下去!”

“是……”

援軍,援軍。楚正奇狠厲的眼神看向正北方向。象泉軍掐算好了今日進攻,殊不知他們早已向西寧衛求援,朱雀關方向的援軍應該今日就能到。

“項副将!項副将!東部發現大規模颉莫大軍!約有兩萬人!”

海月立刻站起身,一個翻身跳上馬背,對報信的人道:“你去回去繼續盯着,有其他動向立刻來禀報我!”

“領命!”

“蕭晟,你去禀報雲頓桑奇,讓他立刻帶人往東城門趕!”

“屬下領命!”

“兄弟們,跟我走!”

“是!”

他們曾經想到過西寧衛可能會派出重兵支援東平城,卻不曾想過他們竟如此之快,并且居然放棄了離朱雀關最近的北城門,轉而攻向如今實力最為孱弱的東城門。

海月趕到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颉莫援軍的頭領乃是龍鷹王特意留給王妃保衛西寧衛的大将檀岳,綽號猛虎将軍,歷來講究速戰速決,絕不打持久戰。

等到她乘快馬奔襲到戰場邊緣的時候,攻打東城門的邊巴将軍部經過敵軍的突然襲擊,已經死傷過半,如今剩餘的人馬被團團圍困在最中心。海月粗略一看,便看到敵軍主要兵力都集中在東北方向,而東南相對較弱,便率兵趁着對方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向敵方南部發動突襲。

颉莫軍剛準備收縮防線,卻只見突然有敵軍靠近,便立刻轉變陣型迎敵。正因為海月反應迅速,利用自身輕鐵騎的機動性,沒用多久便将敵軍的包圍圈撕開了一道口子。邊巴将軍在其中也與海月形成了默契,立刻指引士兵們沖向海月為他們清理出的方向。

畢竟檀岳并非浪得虛名,他在得知情況之後立刻下令收縮包圍圈,并全力追趕邊巴的人馬。一瞬間,原本斷裂的颉莫軍防線如同兩道潮水一般湧向海月的方向,其陣勢洶湧,幾乎難以招架。海月沉聲試圖穩定軍心,一邊護送着邊巴手下的步兵往後撤離,一邊攻擊趕上來的敵軍,有些應接不暇。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洶湧澎湃的鐵蹄聲響起,是雲頓桑奇帶領的重甲騎兵趕到了。海月喜道:“桑奇!你終于來了!”

雲頓桑奇在馬上略一施禮:“屬下來遲了!”

海月揮手将靠的最近的一名敵軍士兵斬落馬下,只掃了一眼戰場,笑道:“想不想讓天下人從今日起都知道你雲頓鐵騎的威名?”

“當然想!”

“那便跟我走!”

“是!”

海月收起寶刀,從腰後抖出一杆亮銀槍,又從随身口袋中取出一面藍色的軍旗,示意全員跟上。

她身後的雲頓鐵騎按照指令擺出一支三角陣型,紛紛橫起槍頭迎向敵軍。這重甲騎兵原本在速度上占了劣勢,卻不曾想他們挑選的馬都個個膘肥體壯,腳力穩健。雖沒有千裏馬沖刺的速度,但也勢不可擋。

只憑五千重甲騎兵的陣型,便接連沖破敵軍幾道防守,直向颉莫中軍殺來。量那檀岳聰明一世,也從未見過如此兇狠膽大的對手,只等他反應過來時,已被一只大手生擒了去,被壓在馬背上動彈不得。

雲頓桑奇仰天笑道:“你們主帥已被我生擒,還不快快投降?”

那檀岳雖被重力壓在馬上,眼冒金星,卻也撐着一絲力氣怒斥在外圍的部下道:“快快進城!”

他那副将一副賊眉鼠眼的模樣,如今見主帥被擒,反倒立功心切,急忙下令道:“你們還愣着作甚?快将其拿下!救下主帥!”

那檀岳顯然被氣的險些背過氣去。海月聞言冷哼了一聲:“我道是哪門子的好漢,竟是個如此無用的副将!”

她随即撥轉馬頭,身側的雲頓鐵騎立刻護衛着她向主帥臺沖去。只見她翻動銀槍,劃過護衛在四周的士兵,沖上前去将銀槍直插入那副将的胸口。

“兄弟們!撤退!”

正在酣戰的雲頓鐵騎聽聞主将號令,便紛紛抽身出來,跟随着那舞動的軍旗一同原路殺了回去。

海月見輕甲鐵騎在外圍接應,便搖動軍旗,雲頓鐵騎立刻變陣,轉換前進的方向,又向敵軍密集的方陣中殺去。

沒有了主帥的號令,颉莫軍任憑有着人數的絕對優勢,也如同四散而逃的螞蟻一般任人宰割。雲頓鐵騎分工明确,重甲騎兵開道,輕甲騎兵追擊,兩者分工明确,一時間便聽得哀鴻遍野,滿地都是颉莫軍的屍體。

此次東平城裏的楚正奇才剛剛得到援軍幾乎全軍覆沒的信報,瞬間氣血上湧,幾乎從城牆上掉了下去。原本就潰散的守軍如此更加散亂了。再加上城中的百姓屢屢作亂,東平城的防守已經千瘡百孔,幾乎輕而易舉就能攻破了。

借此良機,德吉梅朵下令四門發動大總攻。

海月得到消息之後,便接手邊巴将軍的任務,開始組織攻城。

整整一天的大戰,夜色逐漸降臨在西洲。遠處的雲霧漸漸散去,夜色逐漸變得清朗。

海月雖然親身經歷了幾次大戰,而今這攻城的任務,卻着實是第一次。海月緊握着的手心漸漸攥出了汗,她見過攻城的慘狀,那可是要以幾倍甚至幾十倍的兵力與其抗衡,才有可能拿下堅不可摧的城樓。

在這裏,任憑她手下有再堅韌的雲頓鐵騎,如今也毫無作用。

可是那麽多雙眼睛看着她,遠處戰鼓擂動,正是發動攻擊的大好時機,她絕不能夠讓自己成為敵軍的突破口。

“傳我號令——”她的聲線有些顫抖着,她暗自調整了氣息,又道:“傳我號令!輕甲軍下馬,盡量減少燭火,在暗中向城樓上方射擊!重甲軍,帶盾牌護送攻城車撞開城門!”

“是!”

訓練有素的雲頓鐵騎,離開了戰馬也依舊擁有極強的機動性和作戰能力。輕甲軍一字排開,在東城門外的最遠射程範圍內進行射擊。

如今城中缺乏羽箭和石塊等重物,東城門守衛軍卻并不像南城門那般慌亂。他們有序地将羽箭射向遠處,卻發現自己身處明處,敵軍則在暗處,十分難以拔除敵軍的火力點。

東城門守将只得道:“全員死守城門!”

海月聞聲便伸手一揮,幾十架雲梯便立刻架在城樓之上。卻也并未見有敵軍出現推翻雲梯。

她心下正有些疑惑,随即剛想大聲喊道:“小心埋伏!”

卻只見原本空蕩的城樓上冒出大量守軍來,将初踏上城樓的士兵立刻斬殺。

海月心下有些着急,道:“叫他們都撤回來!”

她話音剛落,東城守軍此時将最後一車巨石統統就地砸下,瞬間便壓倒一片士兵。就連攻城車也被砸倒。

“撤退!撤退!撤退!”

海月大喊,急忙下令鳴金收兵。

可是終究太遲了。這一戰,她至少損失了一千雲頓鐵騎。那些本該在戰馬上厮殺的鐵漢,如今卻倒在如山一般的巨石之下。

海月睜大了眼睛,緊握缰繩的手微微發抖,不敢再讓部下繼續涉險。

誰知這時候,自南邊沖來一支人馬,她忙下令擺陣,卻看見來人帶着象泉軍旗,通身黃金甲。再一看去,竟是江央堅贊帶的援兵趕到。

只那一瞬間,海月心裏竟如釋重負一般放松了片刻。

只要有江央堅贊的地方,象泉人就不會打敗仗。

年輕的帝王身披一身金甲,即使在無邊的黑暗中都散發着奪目的光彩。他縱馬疾馳着,臉上始終洋溢的笑容,像是趟過了大山與大河來見他心愛的姑娘。

狼煙四起,戰火飄搖之中,海月似乎聽見一個溫和的聲音隔得老遠傳進她耳朵裏:“海月,我來遲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