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要是有病跟我說,我帶你去躺棺材
我樂颠颠的從秘境裏跑了出來,草藥已經被我收進儲物袋裏了,誰也看不到,我甚至不用思考,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了過去。
開玩笑,我可能在那兒傻站着等死嗎?別人看不到我把草藥擄走,掌門師叔可是透過玄水鏡看的一清二楚,雖然這是我憑本事拿的東西,但是他要是一心疼,找個什麽三三四四的來劫我,我幹不過咋整?
畢竟我可是……一朵嬌花……
我把低級鬼遣到了墓地裏,趴在桌子上把水壺裏的水往臉上灌,灌了一會兒,我後知後覺的發現……我的鬼好像不在家?
整個宅子都沒有他的氣息,我不由眨巴了一下眼,睫毛上的水珠子顫了兩下,順着臉頰慢吞吞的滑了下去。
呀呀呀,會說話的鬼就是不一樣呵,人家不僅能離開主人三米之內,現在還學會離家出走了……
我聳了一下肩,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池走。
說起來倒是有點兒難為情了,洗個澡什麽的簡直就是人之常理,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光是被他那雙眼睛直勾勾看着,老子就不敢脫衣服好嗎?
我嘆了口氣,臉頰被熱氣熏的有些紅,我擡手在水面上打了一下,眯着眼感受水珠細細密密落在身上的感覺。
還是怕他會回來,我洗的很快,随手披了件衣服便坐到了躺椅上。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從蒼雲試煉裏面滿載而歸滿面春風拂楊柳的祁綏公子到底拿了多少好東西出來!!!
我笑眯了眼,把沉甸甸的儲物袋拿出來在空中抛了抛,突的把袋子拉出一個房間那麽大的口子,整個人都鑽進去開始數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
一百兩,一千兩,一萬兩……
我翹着腿數的收不住笑,乖乖,這些個東西,簡直保命好嗎?
我歪頭看着那一株株的珍草,把它們攏到一起又松開,來回折騰了好幾遍才從儲物袋裏面露了個頭。
剛看到外面,我的臉色便僵住了 ,笑容還沒來得及收起來,挂在臉上,顯得有些古怪。
我抿着嘴,佯裝鎮定的從儲物袋一步步挪了出來。
他抱臂站在我面前,不知是已經站了多久了,眼神和之前一樣冷冷的,我拉了拉散開的衣服,倨傲的揚起了下巴:“你去哪兒了?”
他往我面前走了幾步,突然停下來,緩緩半蹲在我的面前。
我不知道他要幹嘛,牙悄悄咬的死緊,他壓迫感太強,光是呆在一個空間就已經很難熬了。
粗砺的指尖順着腳踝往下,突的将我的雙腳扣了起來。
我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卻也不敢動,我僵着臉,過了會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他的手是熱的……且滾燙。
“你,松開我。”我掙了掙,發現掙脫不開,有些惱了,擡腳就想踹他,誰知他的力氣大的驚人,我生生也移不動半分。
我說什麽他也不聽,在多次掙紮無果之後,我終于嘆了口氣,冷着臉擡手狠推了一下他的腦袋。
“你有病???”我翻了個白眼,幹脆整個順勢往後一坐,癱在了椅子上。
“為什麽不穿鞋?”他淡淡開口,像是在研究什麽似的,神色平淡的波瀾不驚,仿佛他現在的動作只是在拂衣間散落的灰塵。
我撇了一下嘴,有些無語。
關你屁事????
“忘了。”我又試着擡了一下腳,發現動不了,受不了的閉了閉眼。
灼熱的指尖順着足骨往上,一路攀上去,我僵了僵身子,最後面無表情的看他。
“你,松開我,我喂你……我自己來。”我抿緊了嘴,恨聲道。
吃吃吃,特麽的,天天這麽喂下去會死人的好嗎?
他一動不動,黑色的眸子順着視線往上仰,眼尾狹長,細長的睫毛半卷,在眼睑撒下淡淡的陰影。
我呼吸停了一瞬,突然升起一個可怖的念頭。
好像……就這麽喂着他……也沒什麽不好的?
真的是……很好看啊。
我抿了抿嘴,怕他發覺,別開了臉,在心裏悄悄的想,這樣的一雙眼,我可以看整整一個下午。
“我說餓了嗎?”他面無表情的看我,明明是半蹲的仰視姿态卻因為嗓音變成了十足的上位者。
“不餓松開我,聽不懂人話嗎?”一遍兩遍的,再說我都要煩了,我好沒氣的作勢要往他胸口踹,神色有些不耐煩。
他松了手,緩緩站起身,突的一把把我從躺椅上拉了起來,指尖冰涼。
我想躲,但是身子跟不上反應,被他輕松的扛到了肩膀上,衣服被動作掙得幾欲全敞,我真是懶得計較了,心如死灰的看着地面,最後不高興道:“頂我胃了,換個姿勢。”
這時候他倒是聽話,手利落的一翻,擺布我就跟擺布一個破布娃娃似的輕松,穩穩的把我扔進了他懷裏。
我疼得“嘶”了一聲,剛想說話,又有些狐疑的仰頭看他。
“血腥味?”我皺眉,這味道若有若無的,要不是幾欲抵進他懷裏,我還聞不到。
他沒說話,把我兩步扔到了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我,居高臨下道:“來。”
我:……
來你妹!!!!
可氣的是,他說的話我還聽懂了,我随手攏了一下衣服,靠在床上不想理他。
啧,剛剛在外面我主動說喂他不要,現在進屋又想要了?我特麽還不給呢!!!
我又不是自動提款機,給卡就聽話!!!
“你身上的血味怎麽回事?你吃野食???”我低頭系腰帶,發現怎麽都弄不上,幹脆松手了。
“沒有。”他淡淡道。
“我為什麽不能定位你?為什麽你可以離開我三米之內?”還吃那麽多,要天天喂的……
“你去問你師叔啊。”他見我不動,幹脆坐到旁邊,一把把我的右腿屈起,将一只手搭在了上面。
我顫了一下睫毛,狠狠瞪他。
又特麽動不了了,力氣真大……
“我不去。”我随口道,眼神半垂着,耳根火燒樣滾燙。
這姿勢,真特麽難受,感覺跟被人抵到大腿根似的,莫名其妙的羞恥。
“你耳朵怎麽那麽紅?”他突然湊近我,嘴唇近的幾欲擦過耳廓,血腥味,濃了。
我皺眉吸了吸鼻子,側頭看着他。
“算了,你去洗個澡,這血味怎麽回事?”我往後仰了仰,想離他遠點兒。
“我今天去了藏書閣。”他沒動,手抵在我的後頸上,瞳色很深,也很好看。
誰想知道你去哪兒了?沒興趣好嗎?
我只想他離我遠點兒,這麽近的距離,他要是突發奇想撕我一塊肉,簡直輕而易舉。
我可不想血流成河。
“你……別靠那麽近。”我抿着嘴,不敢跟他剛,只好委屈自己,不甘不願的好聲好氣道。
他就跟聾了樣,壓根不理我,自顧自的說,氣的我直咬牙。
“裏面的書倒是有趣,禦鬼手冊和奴章我都研究了一下,發現了一些問題。”他聲音冷冷的,表情冷冷的,就這樣突然說出那麽人性化的語言,我覺得……涼涼的。
“含陽氣的地方有很多,手冊上卻沒有記錄相應的數據,我們今天一個個的試,我把這冊子填滿,你呈上去,也是大功一件。”他聲音和之前一樣,我卻覺得幽幽的,感覺……就跟厲鬼催魂似的。
去他媽的一個個試,真是得寸進尺,給你陽氣都不賴了,居然還想都嘗一遍?真把自己當人看了???
我擡手扣緊了他的脖子,面無表情:“這是在夢裏還沒睡醒啊,需要你主人給你醒醒神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還有更新,快完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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