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許臨靠牆坐在地上,護士小張拿着藥水、輸液管、架子和碘酒等東西,提了一把板凳走過來,把板凳在他旁邊放好,許臨的手終于能夠離開一直掐緊的胃,搭在凳子上,小張蹲着往他手背上塗碘酒,眼尖地看到了上面的針孔,說道:“許主任,您這幾天是輸了多少液啊,針頭都好幾個了。”

為了維持做手術的體力,許臨連着幾天在手術間隙打了葡萄糖點滴,他這段時間的飯量很少,在食堂連一整條鲫魚都吃不完了。

“不想活早說!別浪費醫院的藥品!”吳韓聽見小張這樣說,這才注意到他手背上的針孔,平時兩人的手術不一定能湊到一起,下了臺除了說工作就是睡覺,這段時間醫院上上下下确實是忙壞了,見到許臨竟然如此頻繁地挂點滴,吳韓難以抑制內心的焦慮不安。

整個阜外只有吳韓一個人敢跟許臨這麽說話,也只有他願意跟許臨這麽說話……

小張惶恐地看了看吳韓,在許臨手背上趕緊找血管插針把點滴挂上了事,她可不願意介入這兩位的“恩怨情仇”。

“我輸你家藥了嗎?情緒這麽激動…”許臨疲憊地擡眼看着吳韓,讪讪笑道。

“明天剛好我倆都沒班了,我和你一起去協和那邊看一下胃腸!你再這樣下去非被搞死不可我跟你說!”吳韓牙齒恨得呲呲地。

“被誰搞死?被病人搞死也值了,那些病人這麽想活,我其實活着的欲望并不大….”

“你給我閉嘴!”

小張此時已經給許臨挂上了點滴,還要回護士臺值班,不發一語地急匆匆離開了。

“你看你這德性,把人小張都吓得一愣一愣的。”吳韓又踢了許臨一腳,在他身邊坐下來,瞥了一眼他蒼白得就像漂白紙漿的臉。

“逗你玩的,我怎麽可能不想活?這不還要找女人嘛?”

他弓起膝蓋,望着光滑的淺藍色地面淡淡笑道,上面反射出白熾燈光。

吳韓輕嘆一口氣,閉上眼睛懶得再搭理許臨,有氣無力說道:“你要死要活我可管不着,我得睡一會兒了。”

“要睡回家睡。”許臨收起臉上的柔暖,用沒輸液的那只手推了吳韓一把。

“把你車鑰匙給我,一會兒我送你回家。”吳韓閉着眼睛懶洋洋地回應。

Advertisement

“誰讓你送我了?你是個女的還差不多….”

“那不人家沈曉桐想送你你不讓人送嗎?”

“我跟沈曉桐沒有可能,你們別瞎傳了。”許臨的目光再次回到地面,自帶威嚴地說道。

-------------------------------------------------------------------------------

第二天中午,吳韓戴着圍裙呆在許臨家裏的廚房煮粥,許臨住在位于西城區金融街的豐僑公寓,一個小兩居,七十來平米,一個人住着明顯大了。

吳韓有一次做手術被許臨誇贊,自信心爆棚,于是提出要搬來和許臨同居,想着這是許臨舅舅給他在十年前就買下的房子,房租肯定能減一半,沒想到被許臨當即冷酷地拒絕,因為他不喜歡在睡覺時有任何雜音的打擾,僅僅因為這個龜毛的理由,吳韓這個好夥伴就被冷酷地拒之于門外。

想到這些事兒他就來氣,鍋裏的小米粥嘟嘟冒泡,真想撂挑子溜掉算了,又實在不忍心…。

許臨昨晚輸完液已經是淩晨三點半,吳韓開着他的別克昂科雷從醫院回來已經過了四點,吳韓在樓下停車,這才注意到綁着安全帶的許臨胃痛得滿臉是汗,蜷着身子哼出了聲,他急忙下車拉開副駕的門把許臨架下了車。

吳韓架着這人瘦得骨頭凸出來的背進了電梯,沒好氣地叨咕道:“醫院那些病號要是看你這副樣子,看誰還敢讓你做手術!我們外科哪個人讀書的時候不是運動健将!就你…啧啧啧。”

“好漢不提當年勇…”許臨虛弱無力地擡頭怼他。

……

進了屋子,許臨還不忘勸說吳韓離開,吳韓厚着臉皮提出要留宿,想着第二天能幫他弄點面條雞蛋小米粥什麽的也好,燒水給他吃完藥,倒在客房的床上,兩秒內響起鼾聲。

臨近中午,吳韓把熬好的粥放在飯桌上,朝着正坐沙發上用電子筆劃拉平板的許臨喊道:“是不是還要我端到你面前?”

許臨擡起頭一怔,放下平板走過去,看到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熱氣的小米粥。

“一天天的…伺候老人伺候狗,還要伺候你。”吳韓臉上浮現出怨婦般的表情。

許臨走到鞋櫃前拿過上面的車鑰匙朝吳韓扔去,“接着。”

吳韓慌忙接住。

“今天你不是要回唐山看你爸媽嗎?開着我的車去吧,路上小心點,別讓我坐牢。”經過短暫的休息,許臨的臉上有了一些血色。

“我這照顧了你一晚上,你就對我沒一句好話是吧。”吳韓實在受不了他這“好了傷疤忘了疼”的臭毛病。

“哦,對了。”若有所思的許臨忽然又從睡褲的褲兜裏掏出手機,扒拉出微信,朝吳韓打了兩千塊錢的紅包。

吳韓聽到微信音,掏出手機。

“那個裝了六個支架的病人是我收的,我把你這個月被扣的獎金還給你。”

“我說,一碼是一碼,這是醫院的行為,以後總不能收錯一個病人賠一個吧,你賠得過來嗎?”

“看着辦吧,你家裏的事兒我也清楚,你養爸養媽還要養狗還想娶媳婦,需要這筆錢,我沒爸沒媽,家裏連個活物都沒有,留着錢也沒太多用處。”他淡淡說道。

吳韓沒再推辭,他知道許臨現在的境遇根本不在乎這點錢了,長期的相處,讓他和這個人有了默契,相信和彼此的對話都是誠懇真心,不存在攀比,不存在憐憫,只有一份真摯的想要幫忙的心。

許臨坐下來,把湯匙扔在一邊,拿起碗直接開始喝粥。

“你慢着一點,又沒誰和你搶。”吳韓就像看一個熊孩子一樣看着許臨。

“餓了而已。”許臨吞下一大口稀粥,據實說道。

“喂,你不是說你還要找個女人嗎?是誰呀?”吳韓雙手放在桌上,伸着脖子開始八卦。

“不是醫院的人。”他開始用筷子夾放在一邊的蘿蔔條。

吳韓想了想,問道:“不會是咱們主任給你介紹的吧?難道是院長?”

“切,別人挑剩下的我才不要。”

“上次你一下把杜虎那侄女給拒了,聽說杜主任被氣得不行。”

“他生氣也是應該的。”許臨把一根蘿蔔條嚼得脆響,平淡說道。

“難道還有我不知道的女人?”吳韓疑惑地望着他。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不知道的女人多了。我想要和我同齡的,看着比較…差勁的。”

“差勁?”

許臨篤定地淡淡笑道:“對,差勁的。”

“神經病吧你!吃你的蘿蔔條吧,一天天的淨說鬼話。”吳韓叨咕着瞪了他一眼。

-------------------------------------------------------------------------------

下午吳韓把許臨送到協和胃腸科照了胃鏡,報告顯示粘膜色澤正常,未見潰瘍,十二指腸球部粘膜也是正常的。

吳韓松了口氣,心想這小子只是這段時間太累了而已,過幾周手術安排松和一些,他一定會請示邢建國讓許臨休假調養一段時間。

“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又不是胃癌,你這麽緊張幹什麽?”從醫院出來,許臨看也沒看報告,對吳韓笑道。

“…你這種空巢老人我不擔心你你誰擔心你?”吳韓不示弱地反謅。

“就跟你比我年輕一樣…”許臨說話的聲音從來不大,內容卻很容易就能刺到人。

吳韓癟了癟嘴,懶得再搭理這人,用手指勾起他的車鑰匙晃蕩着說道:“我要回家看我爸媽去了,你啊,回到你的空巢好自為之,別再拿着平板劃劃劃的,有空多睡覺!記着把粥熱掉、喝完!”

“那是我的藝術修養,你管得着?跟個老媽子一樣唠叨。”

吳韓把許臨送到東單地鐵站,讓他趕緊下車走人。

-------------------------------------------------------------------------------

俞晨呆在阜外醫院探望那個被送急診的老太太,雖然沒出支架的錢,可是該道的歉還是要道的,老太太做了支架手術,已經被轉到普通病房,俞晨沒拿花,提着一罐子高鈣奶粉趕過去。

知春裏侄子戴着一串佛珠子的手撥弄着兩顆“紫木核桃”,吊着嗓子說道:“咱們老太太喝的都是從新西蘭進口的奶粉,像雀巢這種牌子的從來不沾。”

倒是病床上的老太太,對俞晨的态度有了轉變,喝住侄子:“你就別為難人家姑娘了,人家該道的歉也道了你還要怎樣,我這病啊一大半就是被你氣出來的。”

這次胖胖的屍體是俞晨為老太太處理的,火化後裝入一個淡黃色的梨花木盒子,老太太看到盒子以後非常滿意,當即就原諒了俞晨,這個盒子并不便宜,花去了俞晨小半個月的工資。

老太太握着俞晨的手,臉上雖然顯現出松垮的皮膚與滄瀝的肌紋,雖然卸了妝,表情卻是真摯生動的,眼裏對俞晨透出信任與滿意。

俞晨喜歡被這樣的眼神凝望。

“胖胖…其實是我外孫以前在加拿大留學的時候養的貓,後來我女兒因病去世了,我女婿再娶,外孫一直留在他爸的公司做事準備繼承事業,工作也忙,沒時間看我,能陪伴我的,只有這只貓了。”她緩緩開口,平靜敘述着胖胖對于自己的意義。

“我老伴已經走了十幾年了,唯一的女兒也走在我前面,其他的親戚有些在外地,有些移民去了加拿大,唉,有些時候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該幹什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澆澆花,花兒也不會對你笑對你鬧,這日子是無聊極了,只有胖胖陪着我,它身體不好,一會兒這毛病一會兒那毛病,我就帶着它到處去找醫生,這樣我還覺得我這日子有個盼頭….”

說着說着,老太太紅了眼眶。

俞晨心情沉重,反握住老太太的手,再次低聲道歉:“對不起。”

“這哪裏是你的錯?只是我那天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跟你胡攪蠻纏,其實我也知道自己沒道理,可是想着以後連胖胖也沒有了,我這心裏就實在是難過….我那侄子這次雖然能過來管我…可我知道他圖的是我在北京的老房子….我前面的女婿家大業大,外孫當然是不計較這點財産,可我那侄子就是瞄上這一點,覺着我能把房子給他……他整天吃喝嫖賭,這些我都挺明白的,就算把房子捐出去,我也絕不留給他….”

俞晨握着老太太的手,靜靜聽她平靜卻又哀傷的敘述,心想這傾聽,對于老太太應該是重要的吧。

-------------------------------------------------------------------------------

許臨在東單地鐵上接到江文濤打來的電話, “我剛從挪威那邊出差回來, 好久沒有見到你了,你晚上過來我家吃頓飯, 萌萌的爸爸媽媽也在,一家人好久沒聚在一起了.”

“沒時間,我下午打算去療養院看舅媽。”地鐵上的人稀稀疏疏,許臨坐在“老弱病殘”專座上,從斜跨的背包裏拿出平板,一只手接手機,一只手按住平板,用電子筆仔細在上面勾勒着什麽,語氣淡漠地說道。

“療養院那麽遠,你難得休息天,跑去幹什麽?”江文濤在電話裏已經不耐煩。

許臨當然是不可能稱呼江文濤的九零後妻子為舅媽的,他的舅媽指的是江文濤的發妻常青。

“我不去看她誰去看?指望你和你的萌萌嗎?”許臨低着頭,極為仔細地凝望着平板上的東西,拿着電子筆的手指稍微使了力,睫毛微彎,專注的神情讓坐在一旁的女孩也不由多打量了他兩眼。

“随便你吧,我是真的拿你沒辦法了。”江文濤不等許臨回應,就挂斷了電話。

許臨不動聲色地仔細描畫着平板,上面一雙透着俏皮的杏眼已經初見雛形。

……

咪咪寵物診所,韋碩辦公室。

“俞晨,經過這次的事情,我決定給你假期了,兩個星期,夠你玩兒的嗎?”韋碩坐在辦公桌前,擡眼打量俞晨,正兒八經地宣布“投降”。

“ 老…老板,你是不是要辭退我呀?我已經去醫院跟老太太道歉了,她原諒了我,不信你自己去問。”俞晨最怕韋碩這副正兒八經的樣子,他只有宣布懲罰決定的時候才會這樣,比如扣工資、記早退等等。

“有小晞在護着你,你覺得我敢嗎?”韋碩無奈地實話實說,臉上的正經馬上就洩了,就像是漏氣的皮球一樣。

“那你…不是怕失去民心嗎?”俞晨小聲嘀咕道。

“行了,你休假回來再把落下的工作補上吧,記着同事對你的好。”韋碩望着俞晨,臉上最終還是恢複了“老父親”一般的和顏悅色。

“謝謝老板…”俞晨不知怎麽搞的,鼻頭也有點發酸,想着自己在這裏就是個“空降兵”,給別人添了不少麻煩,就像高中時被突然轉到那個強者如林的林城一中007班一樣。

……

許臨是在準備去療養院的時候接到邢建國的電話,“你過來醫院一趟,這邊有個會要你參加,穿正式一點。”

“不去,今天是我的假期。”許臨當即拒絕。

“事關我們心外科接收七千萬設備捐贈的事情,你能不來?別人捐了這麽多錢,主任和全部副主任必須到場。”

“這麽多副主任,不差我一個。”

“許臨,副主任就要有副主任的樣子,什麽級別幹什麽樣的事兒,你在這個高度那就不能僅僅管治療的事情,快過來。”

邢建國不由分說挂斷電話,許臨感到郁悶,不過還是進卧室打開櫃門,裏面一排全是常青以前給他買的名貴西裝,他一次沒穿過,遮衣布上挂了不少灰塵。

說是副主任全到,其實也只到了六七個,其他都呆在手術室裏執刀,邢建國純粹是讓許臨去“湊人頭”的,照相留念的時候他站在最邊上,身旁的副主任們都是比他大了一輪兩輪的人,他覺着自己再往裏站有點不合适了。

這次會議是關于那個全國著名地産公司“思林”集團設立的慈善基金對阜外捐贈醫療設備之事,院長和對方的代表人互相簽署了備忘錄,進一步的協議還在草拟中。

許臨瞄了一眼那簽字的代表人,西裝筆挺,褲縫筆直,身材也很壯碩,看着和吳韓是一樣的183個頭,模樣卻比吳韓年輕帥氣很多,一看就是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邢建國和老院長站在這個年輕人身邊,單獨和他握手照相留念。

“這小夥子人看着不錯,挺低調的,看不出是以後要繼承幾百億家産的人,老韓,你說上輩子得積多少德,才能投胎投到這種人家……”杜虎望着年輕人在前面和領導們握手照相留念的樣子,和另一個副主任聊道。

許臨呆在一旁有些無聊地撥弄着手機,查看同行或病患發來的郵件,卻也聽到了杜虎在一旁的感慨,擡眼看了一下那年輕人,目光又回到手機上。

……

俞晨得到韋碩的假期許可,身邊的同事祝她假期愉快,雖然心裏不一定這麽想。

她拿着包準備下班,接到了老太太的電話。

“小俞呀,今天我出院,你能不能到醫院來一趟?我介紹你認識一個人。”

“您這麽快就辦出院了呀,我這就過去。”

俞晨挂了電話,心想診所離醫院也不遠,現在也放假了,心情放松,去就去一趟吧。

她趕到老太太的病房,看見一個身材健碩的年輕人正脫了西裝,挽起襯衣的袖子幫老太太收拾東西,老太太看到俞晨出現,笑盈盈地拉過她的手,對着正在收拾東西的年輕人說道:“禹鲲,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寵物醫生,俞晨。”

楊禹鲲回過頭,俞晨看到這個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孩子眉目幹淨而清秀,眼睛不大不小,鼻翼稍窄,皮膚細膩光滑,臉上幾乎看不到毛孔,他的目光就像帶着一種天然的笑意,就算嘴角不揚起,看着也似乎是在微笑。

“俞晨,這是我外孫,楊禹鲲。”老太太眯起眼介紹道。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