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沈明喜眼神逐漸殘暴起來,沈晚照一溜煙躲到院中住着的老槐樹後面,只探出個腦袋看着她:“你敢動手我就喊人了!”

旁人都道沈晚照毓秀鐘靈,德儀兼備,沈明喜看她那賤樣想抽死她,半晌才吐出口氣,狠狠道:“我不打你!還不趕緊死出來!”

沈晚照一撣衣袂,飄飄然走了出來:“我這是在悉心教導你,是一日之師,你要是敢動手就是以下犯上不敬師長!”

沈明喜‘哚’地一聲,把長刀插入地面五寸。

沈晚照:“……”

她急忙調轉話題:“先不說這個了,你當大老爺們都習慣了,一時半會調轉過來也不現實,當務之急先找個熟人冒充一下你的情郎,好讓大奶奶放下心來,先把這幾天對付過去再說,但必須得是口風緊值得信重之人,不然要是個聒噪或者不靠譜的人,把這事兒漏出去了不大不小的又是個麻煩。“

沈明喜想了想,立刻轉頭看向自己的一個親衛。

那人連連擺手:“千總您饒了我吧,我家裏有個母大蟲,平時多看那個姑娘一眼就得給她生生抽個半死,要是知道了非得生生抽死我不可!”

沈明喜又默默地轉向另一個,另一個嘴巴巧一點:“您就是我們心裏的仙女兒,從來沒想對您有什麽旁的念頭,就怕到時候裝不像啊!”

沈明喜一人踹了一腳:“滾滾滾,少顯眼了,不然抽死你們。”

沈晚照腦子一冒出一個人選:“秦同知……”

沈明喜擡手,沈晚照縮頭,撇撇嘴道:“不說就不說。”

沈晚照幹笑着擦了擦汗:“看來這人選一時半會兒也找不着了,先帶你出去買些胭脂水粉釵環衣裳吧。”

沈明喜無聲地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慢慢地點了點頭。

其實家裏有繡娘裁縫,可惜沈明喜一年半載才回家一回,家裏也沒有合适她身量穿的衣裳,繡娘現做也來不及,只好出去買成衣。

事不宜遲,沈晚照拉着沈明喜帶上丫鬟就殺去了京裏最大做工最好款式最時興的仙紡樓,仙紡樓分為三層,三層中間都放着衣裳衣料。

只是第一層是專供人休憩的地方,有些陪娘子來的男客就在這裏等候,還備下了茶果點心,第二層有專供女客試衣裳的隐蔽地方,第二層專賣內裏穿的衣裳,聽說還有些不正經的款式。

沈晚照四下一望,立刻就選定了一款桃粉色繡百蝶戲花的長褙子,底下還搭了玫紅色荷葉邊的挑線白裙,要多少女有多少女,她立即把這套衣裙一指:“把這套取下來,給我堂姐換上。”

負責招待客人的是個年輕貌美的婦人,看了看沈明喜,臉上有些為難,但見她一臉兇神惡煞也不敢提意見,硬着頭皮取了最大款帶她去二樓試衣裳。

綠蘿笑看了一眼滿臉不爽但硬是忍着的沈明喜:“您這未免也太……大奶奶未必就想看着明姑娘這樣。”

沈晚照嘆了口氣:“大奶奶其實是想讓堂姐卸任,再不幹那要命的差事,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好地找個良人,以後只用像尋常姑娘一樣逛逛街聽聽戲,平安順遂地過一輩子,可堂姐刀口舔血慣了,大奶奶想的日子她做不來,也不願做。”

她搖頭道:“讓她辭官她做不到,但趁大奶奶還能認人,哄哄大奶奶讓她高興高興咱們還是能辦到的。”

她說完又愁道:“就是這良人實在是不好找,也不是說來就能來的。”

主仆正說話間,不遠處隔着屏風的一位錦衣衛千戶把這番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他知道自己同知對沈千總的心意,眼珠子一轉,叫上娘子興沖沖地走了出去。

綠蘿奇道:“既然在軍營裏又苦又累又危險,明姑娘幹嘛非得去?”

沈晚照清了清嗓子,正要答話,就見沈明喜一身少女系粉紅從二樓埋了下來,走一步臉色就更黑一分。

沈晚照:“……噗。”

綠蘿的臉也綠了。

沈明喜扯着裙子走到她面前:“他媽的,這衣裳怎麽這麽緊。”

這衣裙本來就是為身形嬌小的女子裁制的,她身形雖然不胖甚至有些偏瘦,但身上的肌肉絕對不是蓋的,再加上一米七幾的身高,就好像彪形大漢穿芭比娃娃的衣裳,總之畫風相當的……詭異。

她身後跟着的女子只能尴尬賠笑,本着推銷人員的職業素養,她面帶微笑地道:“這位……小姐穿這件很是相稱,顯得人也鮮嫩了不少。”

沈明喜皺着眉頭滿臉不爽地動了動胳膊,就聽‘刺啦’一聲,腋下裂了三寸長的口子。

推銷的女子:“……”

沈晚照:“……”

招呼客人的女子:“……”

“給她重新拿一件吧,這件的錢我來賠了。”沈晚照還不信邪了,又給她指了件水綠色繡灼芙的長褙子:“給她試試這件。”

女子把到嘴的話硬憋了回去,生怕惹得這位高門千金不快,悶頭帶着沈明喜去了二樓試衣裳,第二回 下來這衣裳倒是不小了,就是水綠的衣裳配着她頭頂的金冠,好似一根頭頂帶黃刺的黃瓜。

沈晚照:“……”好絕望,生無可戀。

她費解地轉向綠蘿:“我的眼光有這麽差嗎?”

帶了沈明喜兩回的女子實在是忍不住了,輕聲出口道:“這位小姐……您選的樣式是極好的,都是京裏最時興的款式,只是不大适合您的堂姐……”

沈晚照自我放棄,擺擺手道:“那你就幫忙挑一件吧。”說着瞧了綠蘿一眼,綠蘿會意,遞了賞錢上去,招呼客人的女子一笑,比了個請的手勢:“請您移步,裏頭有一件,我覺着應當是适合您的。”

沈晚照和沈明喜依言往裏走,就見裏間的牆上挂着一件青藍的衣裳,并無多餘的點綴,只用銀線撚進紫線裏繡了些大氣的花紋,裙子也并不長,只堪堪過膝蓋,後面還配了素面的玄色披風,果然很适合沈明喜的風格。

沈晚照點了點頭,沈明喜第三次被帶到二樓,這回下來就好多了,衣裳不但襯得她身條修長,更把她的好相貌凸顯了出來,英氣中透了幾分女子的嬌媚,果然不錯。

沈晚照點頭:“就是它了。”掏口袋正想付錢,卻發現自己銀錢上回捐的差不多了,于是眼巴巴地看着沈明喜。

沈明喜斜了她一眼,掏出銀子爽快地付了錢。兩人又去連着的鞋店買了雙同色的成鞋,回到家裏指揮丫鬟給她上妝,又把發冠去掉綁了個英姿飒爽的發型,滿意點頭道:“不錯,這樣就很好。”

沈明喜不置可否地一抖披風:“打扮是打扮好了,你不是說祖母還想看我姻緣落定嗎?到哪裏找人去?”

沈晚照冒死直谏:“秦同知……”

沈明喜冷冷地瞪着她,她硬着頭皮道:“他這人知道分寸,不會出去亂說,長相身份也拿得出手,跟你也算熟人,我覺得只要你開口他肯定可以幫忙,要不然就……”

沈明喜倒是沒發火,淡淡道:“他不行,你以為請他幫了這次忙以後還能甩得掉?”

沈晚照大着膽子問道:“我覺着他雖然是只笑面虎,但對你的心意也不像是摻假的,容貌才幹俱都不錯,你怎麽就這麽讨厭他呢?”

沈明喜斜了她一眼:“誰說我讨厭他了?”

沈晚照道:“那你……”

沈明喜道:“還成吧,當隊友對手都不錯。”

她倒是真不讨厭秦同知,甚至可以說是頗為激賞,有點英雄惜英雄的那個意思,前提是秦同知不老纏着她,要是讓沈晚照來說,就是典型的‘我拿你當朋友你居然想睡我!’

她看沈晚照面有不解,搖了搖頭道:“你上有爹娘下有父兄的自然不能明白,我和阿福無父無母,僅有的祖母也久病不愈,兩個叔父還有三姑姑待我們雖好,但也不能事事都倚靠你們,得自己立的起來,阿福本來就在婆家日子艱難,我要是再嫁人,誰來幫她撐腰?”

明堂姐和福堂姐屬于孤露,婚事本就艱難,聽說父親死的不光彩,母親更是被趕出家門的,可謂是雪上加霜,所以福堂姐的婆家人才敢在她跟前擺譜。

沈明喜說着說着有些晃神,似是想起了往事:“就算嫁出去了又怎麽樣?還不是當婆家給人當牛做馬,別說男人了,有的女人自己都不把親生的女兒當人看,我娘……”

她眼裏顯出深切的嫌惡,說到一半住了嘴,撇撇嘴道:“像我這樣性子身份的,壓根沒必要嫁人,還不如在軍營裏逍遙快活。”

她既然這麽說,沈晚照也不好再多言,轉了話頭道:“要不我去讓三姑姑把表兄拉來幫忙?或者從族裏找幾位眼生的堂兄過來?”

沈明喜正要說話,院外就有管事進來,行禮道:“明姑娘,外頭有個姓秦的錦衣衛找您,您看要不要見一見?”

沈明喜眉頭一皺,沈晚照想了想,替她答應了:“那就先讓他進來吧。”

管事轉身而去,轉眼就領了秦同知上來,他見人還是一副笑臉,先同兩人打了招呼,又轉向沈明喜道:“好久不見了,千總。”

他目光微愣,明顯露出驚豔之色。

沈晚照忍不住吐槽道:“你們前天才見過吧?”

秦同知自來熟地尋了張石凳坐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沈明喜:“老話怎麽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話雖輕佻,但眼裏滿是認真,直愣愣地看着沈明喜,眼睛都沒有挪一下。

又笑道:“你這身衣服好,襯得你更好看了。”

沈晚照意外地覺得兩人挺相配的,一個英武高大偏長了張妖裏妖氣的臉,一個高挑修長,五官比男人還要棱角分明,這算是反差萌?

沈明喜從頭到尾保持面無表情:“秦懷明你就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兒?”

她這才知道秦同知叫秦懷明,他笑臉立刻一收,擺上肅穆的神色:“聽說你們家出了點事兒,咱們好歹同是京裏的十二衛,又有過交情,我就想着過來幫幫你。”

沈明喜眉梢嘴角一齊耷拉下來,皺眉看着沈晚照,她連忙擺手道:“你可別瞎看我,我什麽都沒幹啊!”

秦懷明道:“不是她,你忘了我們錦衣衛是幹什麽的了?這點小事我要是查不出來,這個同知就算是白當了。”

沈明喜冷哼一聲:“查出來了也不關你的事,你是自己滾還是我把你扔出去?”

秦懷明搖頭道:“明知你缺人,我上趕着把自己送來了,你怎麽還這樣?你就把我當成一個想幫你忙的普通朋友,這樣總成了嗎?”

沈明喜眉頭緊擰,正要開口,管事就又歡天喜地地跑過來:“明姑娘晚姑娘,大奶奶已經醒了,命小的叫您過去呢。”

沈明喜面帶喜色,正要邁步,管事樂呵道:“二奶奶和三姑奶奶跟大奶奶說您已經有未婚夫了,大奶奶聽的直樂,臉色都好了不少,讓您把人帶過去給她瞧瞧呢。”

他樂呵完又看了眼旁邊的秦同知,不知死活地道:“這就是咱們未來姑爺吧,和您真配。”

沈明喜:“……”

沈明喜被這一堆奶奶奶奶繞暈了,沈晚照翻譯道:“我祖母和三姑跟堂祖母說了你有人了,堂祖母讓你把人帶過去瞧瞧。”

秦懷明雙眼炯炯地看着她,眼神含蓄而熱烈。

在沈明喜心裏肯定是祖母的病最重要,也沒有矯情推脫,點頭道:“就是他,我這就帶他去看祖母。”

她說完趁管事不注意,壓低聲音對秦懷明道:“等會兒老實點,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做的別做,不然小心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秦懷明笑而不語。

三人進了大奶奶邵氏住的跨院,邵氏正被陳氏和沈晚照陪着說話,臉色蠟黃,氣息急促,看着果然是不大好。

不過一見沈明喜和身後跟着的秦懷明眼睛就亮了,也來了點精氣神,掙紮着要起身瞧的更清楚些,勉強控制着臉上的肌肉笑道:“好好好,明兒現在終于有點姑娘樣了,阿彌陀佛啊。”

沈明喜身子一顫,鼻頭發酸,低聲道:“祖母……”

瞧見祖母病重,繞她是鐵骨铮铮的漢子(?)心裏也難受的像是被人擰了一把。

邵氏顫着手臂摸了摸她的臉:“好孩子,哭了你了,準姑爺呢?走近點讓我瞧瞧。”

秦懷明極有眼色,見狀忙上前一步,躬身行了一禮:“祖母。”

邵氏眯起眼睛,見‘準姑爺’身子骨結實,相貌也好,臉上的笑意更明顯:“好好好,咳咳咳咳,不知道你在哪裏任職?”

她邊說邊重重咳嗽,沈明喜忙伸手給她撫胸順氣,秦懷明笑答:“在錦衣衛任同知。”

邵氏又咳了幾聲,卻想不出來同知是什麽官職,沈瓊樓在旁解釋道:“同知是正四品。”

邵氏渾濁的眼睛擡了擡:“那比明兒官兒還大呢,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啊?”

秦懷明突然伸手把沈明喜的肩膀一摟,笑道:“當時軍中比武,我比輸給了她,所以對她一見鐘情,想要托付中饋。”

沈明喜:“……”

她忍着掄起拳頭砸人的沖動,點頭附和:“是,就是軍中大比的時候認識的。”

邵氏這才放心,對秦懷明道:“我們家明兒脾氣不好,還望你多擔待了。”

秦懷明把沈明喜摟的更緊:“那是自然,我既然決定娶她,自然會好好待她,關護她。”

沈明喜:“……”

邵氏咳了幾聲,又叮囑了兩人幾句,尋摸着從枕頭底下取了個紅布包的小包:“這是給你的見面禮,拿着吧。”

秦同知也沒推脫,跪下磕了個頭,大大方方收下了。

邵氏眼看着精神頭又不大好了,眼看着又要昏睡過去,勉強撐起眼皮左右看了看:“福兒呢?怎麽不見她過來?”

沈明喜拽着秦懷明起了身:“她離得遠還沒回來,我這就出去找她去。”然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

沈晚照想看後續發展,也跟着溜了出去。

她想象中的血流成河的畫面完全沒有發生,沈明喜冷冷地一抱拳:“今日多謝你幫忙了,以後有事只用只會我一聲,我一定盡力而為,你可以回去了。”

秦懷明笑道:“怎麽說我們也是未婚夫妻,何必如此冷漠呢?”

沈明喜臉上逐漸兇殘起來,秦懷明見好就收:“不用你費多大力氣,回頭陪我出去走一天吧,告辭了。”

他走的倒也幹脆,回了一禮轉身走了。

沈明喜把沈晚照一拽:“走走走,咱們去看看,怎麽阿福還沒回來。”

沈晚照被她拉着走到門口,剛下了石階,門口就有兩輛暴發戶裝扮的馬車停了下來。

車還沒停穩,一個打扮素簡的少婦就掀開簾子下了車,見着沈明喜先是一愣,還沒說話,眼淚就流了下來:“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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