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新年快樂
廖駿生靜靜看着金今,周圍鞭炮聲不斷,但他總覺得兩人所在的這一小塊地方很安靜,安靜得廖駿生能聽到金今的呼吸聲。
淡藍色的火舌舔上銀灰色的引線,細小的黃色火焰簌簌燒着,然後鑽入煙花內部。
“嘩~”
煙花噴出綠色和黃色的火焰,照在兩人臉上,金今第一時間去看廖駿生,卻見他臉上沒有太多失望。
煙花熱鬧地綻放着,聲音噼裏啪啦的。
“你想聽嗎?”
金今主動開口,廖駿生看着他,此時遠方的鞭炮聲突然比之前更甚,仿佛一瞬間所有的鞭炮都被放響了,天邊一陣一陣發着光,金今被那些聲音吸引,兩人站在門口望着聲音傳來的遠方。
“過年了。”
金今淡淡開口,天上熱鬧非凡,此刻應該有許許多多還睡着的人被吵醒爬起來拉開窗簾,然後對身邊的人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廖駿生對金今說,金今轉過頭,眼裏盈着淚,他目光空洞地看着廖駿生,然後嘆一口氣:“我想我爸了。”
金今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廖駿生上前将他擁住,金今的頭埋在廖駿生胸前,雙手伸出來抓緊他的衣服,他閉上眼,想到萬家燈火時冰冷矮小監獄裏的父親,他止不住顫抖,眼淚無止境地流,廖駿生輕拍他的後背,将他摟得緊了些。
“對不起…”
哭過之後的金今擡起頭,看着廖駿生主動承認錯誤:“大年初一不應該哭的。”
廖駿生朝他搖頭:“沒事,進去吧,外面冷。”
金今被廖駿生牽着走進21號,金今眼睛還紅着,他興致不算高地靠在沙發上,看着正在倒熱水的廖駿生道:“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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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裏帶着股不高興,但好歹也說了。
廖駿生低着頭勾了勾嘴角,将熱水拿給金今,突然問:“你要告訴我什麽秘密?”
金今一愣,然後擡起眼看廖駿生,廖駿生也盯着他:“我想知道。”
“可是煙花不是紅色。”
金今狡辯,剛剛有想要說的沖動,可是現在突然沒有了,廖駿生将杯子放在桌上,俯身微微靠近了點金今:“你說不說?”
話語裏帶着威脅,但那也是溫柔的,含了股縱容的。
金今轉開視線:“不說的話怎樣?”
“不說幹你。”
廖駿生突然兇性大發,一點沒有剛剛安慰金今的溫柔模樣,金今轉頭就想跑,然後被廖駿生一把扣住手腕按倒在沙發上,金今臉頰有些紅,不只是氣的還是羞的,廖駿生壓在他身上。
“想來個新年炮?”
廖駿生慢慢靠近金今,金今別過臉:“我朋友都在隔壁睡覺,你亂來我就喊。”
廖駿生笑了下點頭:“喊,你喊。”
金今抿了抿嘴,在這全世界鞭炮聲中的半夜,他心知自己喊破喉嚨隔壁那幾只豬也不會聽到,廖駿生也知道,所以才這麽狂妄。
廖駿生又離金今近了些,聲音随着距離的靠近而降低:“說。”
金今能感覺到廖駿生輕微的吐息打在自己臉上,他有些熱,聲音堵在喉嚨裏,也很低,像呢喃:“好,我說,你別靠我這麽近。”
廖駿生點頭,後退了一公分不足,金今皺起眉,卻只能保持這樣的距離開口:“我以前談戀愛的時候,特別讨厭別人因為我吃醋。”
廖駿生嘴角繃了繃,金今眼中閃過調皮,機關槍一樣繼續說:“很讨厭,覺得小題大做、矯情、我和別人再親密也是我的事,就算是我對象也不能管我。”
廖駿生這次往後退了十公分,眼底溫度也低了低,面上無奈裹挾失落,金今看他已經不看自己,咬了下自己嘴唇裏的肉沒讓自己笑出來:“我還沒說完。”
“還是說你多讨厭別人為你吃醋的話,我知道了,不用說了。”
廖駿生語調向下,聲音低啞,帶着股沮喪,金今搖頭:“不,不是。”
廖駿生重新看向他,眼裏防備,等着他用更傷人的話說自己。
金今躺在沙發上盯着廖駿生,面上費解地嘆了口氣:“可是你剛剛說你吃醋,我一點都不讨厭,一點點都沒有。”
廖駿生愣住,金今攤手:“能松開我了吧?”
“你做夢。”
廖駿生直直向下,撐着沙發邊俯身壓在金今身上,另一只手扣着他的下巴把慌張失措的人一把吻住。
“唔唔……”
金今伸手想要推開廖駿生,廖駿生卻已經牢牢吻住他,絲毫不給金今躲閃的機會。
他撬開金今的嘴唇,吮吸輕咬他柔嫩微涼的唇瓣,然後伸出舌頭去夠金今已經軟綿綿的舌頭,金今城池失守,認命張開嘴,廖駿生吻得用力又深入,幾乎要将金今整個人吞進去,金今從舌尖開始,到指尖,再到尾椎骨,無一不發着顫,因為廖駿生的撫弄而蠢蠢欲動。
“你要不要?”
廖駿生撤開一點點,盯着面紅耳赤雙眼迷離的金今,金今眼中透了些羞憤和責備。
“你問個屁。”
金今有些委屈,聲音柔柔地罵他。
廖駿生已經把手伸到自己褲子裏了,還特麽臭不要臉地問。
廖駿生眼中明快,難得亮着,黝黑的眸子裏有了光,他把金今抱起來,金今将臉埋進廖駿生的肩窩,呼吸熾熱地打在廖駿生的皮膚上。
鞭炮聲從午夜響到了清晨,廖駿生卧室裏亦是如此,粗喘混着呻吟,肉體撞擊的聲音混着床的晃動聲,一直到新年的第一束陽光灑進屋子才停止。
“我要說明一件事。”
金今躺在廖駿生懷裏,聲音啞着開口,廖駿生摟着人赤裸的身體:“嗯?”
“我只是…正常的生理…需求…不是答應你…”
金今後面還有被廖駿生侵入的感覺,他用力太重,存在感又太強,總讓金今覺得承受不住。
“好。”
廖駿生好脾氣地答應,金今嗯了一聲,又補充:“我沒那麽好追…”
“知道,你最難追了。”
“……”金今又嘟哝了些什麽,話沒講清楚便累得睡了過去,廖駿生将被子掖緊,抱着他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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