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世俗
吳姝的目光斜了斜一旁的塌,“你坐會兒。”
周旻有些不願意,但還是依言坐過去,只是望着她的眼神,有些急切,但又隐忍着,兩相絞着,十分動人。
吳姝心想,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他這樣的目光。
“叫我上來,就是光看?”周旻調侃。
唉,這厮的坐姿實在是壞得很,一腳跨在床榻上,一腳還垂在地上,一手撐在身後的靠手上,一臉的挑釁,又十分的浪蕩不羁。
吳姝真想立刻撲上去,咬了他。
吳姝淡淡一笑:“你等等。”轉身到後面的櫃子上取東西。
好似翻箱倒櫃的搜尋,周旻看到她找出來的東西時,一怔,對上她的眼,問:“你喜歡這些?”聲音暗啞。
吳姝不應不說,只是把東西放在一旁,只拿了根又黑又粗的皮帶子,輕聲問:“願意嗎?”
周旻眉頭挑了一下,吳姝就伸手去抓他的手,周旻反手一抓,扯着吳姝靠近。
吳姝沒有倒,只壓着他,居高臨下,周旻伸手在她腰肢的地方,暗暗地用盡,吳姝就覺得腳下一軟,人就感覺飄了起來。
她推着周旻躺下,打開皮帶扣,捆了他的雙手。
“如果不願意,就出聲,不勉強。”
周旻一直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吳姝退後兩步,伸手扒衣。周旻剛才還笑的眼神,忽然就停住了,眼睛盯在她的身上,一瞬不眨。
吳姝輕輕地撫了撫,身上幾處毛絨絨的裝飾,亮黑色的皮毛,如同畫龍點睛,不知哪裏來的風一吹,顫巍巍地搖曳。
“我這樣好看嗎?”吳姝的聲音帶着蠱惑。
Advertisement
她的皮膚本就白皙,身上尤甚,此刻黑白分明地視覺沖擊,周旻的喉結滾動了數下,哪裏還有心思說好看不好看,目光像狼一樣的饑餓。
吳姝笑盈盈地望着他,既不過去,也不動,只是站在哪裏,看着他。
她的眼神溫熱柔軟,紅唇微嘟,波光潋滟。
火已經被點燃,哪能控制得想滅就能滅的。周旻被綁困住,其實這些困不住他,不過是他願意而已。
他大字一樣地躺在榻上,緊繃的臉色和緊抿的春香,已經說明他的心思,身體動作眼神甚至表情,都在邀約。
吳姝款款走來,伸手撥了撥散落的長發,頭發中段到末尾的地方,纏結在一起,她揚了揚頭,又重新撥弄了幾下,才把頭發撥順溜了。
這個撥發的動作,落在周旻眼中,異常的撩人。因為這個撩發動作而起的晃動,讓人恍惚。
“過來!”周旻啞然招呼。
吳姝扭過頭,鹿一樣的大眼睛,像是在研究他的話,她伸手到唇紅齒白間,咬着,微微仰着頭,飽含深意的眼神在撩撥。
周旻往後仰了仰,讓自己躺着的姿勢更舒服些,這種不能随心所欲的禁锢,果然他娘的“爽”!
吳姝走了過來,周旻的眼睛一直随着她,因為她的靠近,反而眯起了眼。
可對吳姝來說,他太淡定了,淡定得不像第一次玩這個。
吳姝貼着他,俯下身,周旻挺起來,要貼得更近,吳姝後退了,可他收回時,她又貼了上來。
就不讓你得逞,不讓你抱,不靠近你!
周旻呵呵地笑了,那笑裏面有幾分明了幾分游戲又有幾分興奮,“妖精!”
吳姝的手輕輕地撫着他的臉,手腕上帶着的毛絨絨刺得人臉頰發癢。
他眉濃且黑,不算特別粗,恰到好處,深邃的眼神如同千年深潭,那裏面盛的東西太多,高挺的鼻梁,還有柔軟的唇。
周旻猛的開口,含住吳姝的手指。平滑肌膚的觸覺,被突如其來的偷襲咬得心頭一顫。
吳姝想抽回手,可惜他咬的力道剛好,不大不小,但掙不脫。
吳姝歪頭,凝視着他得意的眼神,突然就低下了頭,開始是親,後來就像是舔舐一樣的輕咬,咬他的鼻尖、眉眼、耳朵和下巴。
周旻喘息時,張了嘴,他雙手動不得,就用腿,緊緊地夾着吳姝的一只腳。她逃不掉的!
吳姝沒想着逃,只是從頭開始。“別急,讓我好好親你,抱你......”
誰說攻只能攻,受便只能受?當攻受模糊了邊界之後,那種感覺才是美妙,主動權交到你的手上,你享受着的,是你親手賦予的,親自點燃的火,會把你烤得“外焦裏嫩”!
雪下了許多天,此刻在這個悄然寂靜的夜裏,在不知名的角落,冰雪黯然消融,一點一滴......
吳姝最後像只午睡的貓兒一樣,卷在周旻的懷裏,旁邊是被周明弄斷的皮帶。
他終究沒忍住,扯斷了皮帶。
他不守規則,吳姝被弄得死去活來,即便被喂得過飽的她心滿意足,可心中仍生出一個念頭:周旻在這件事上喜歡睚眦必報。
“以前你也跟人這樣?”
吳姝一動不動,只聲音嘶啞:“沒有。”
周旻的聲音也好不到哪,“這些東西哪弄來的。”
吳姝趴在被窩裏,伸出半個頭,“這兩年我收羅的。”
“和劉梅?”周旻皺眉。
“自己!”吳姝白了他一眼,又道:“別不信,別人玩不來這些。”
周旻:“那你怎麽找我。”
“我看出來了,你以前玩過,而且比這個更淫~亂。”
周旻:“......”
吳姝重新趴好,“行了,周旻,你不說我也不說的事情,在我們兩個心中,都是有數的,你說呢!”
就這樣,周旻和吳姝這麽厮磨在一處。吳姝無人管,自由自在散漫慣了,又是在她自家的院子裏,幾乎是她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了。
周旻身邊有個八卦宋青,就沒有吳姝來得舒暢,比如偶爾,像現在這般受宋青的“關心”。
“二哥,你們有沒有什麽長遠的打算?這活兒年前也該完了,以後還偷偷摸摸?”宋青摳着腳丫子,來跟周旻八卦這個嚴肅的問題。
周旻斜躺在床上,一手枕着後腦勺,“你丫都成我娘了,管我以後啦。”
宋青完全無感,“你要願意叫我一聲爹,我也願意盡心盡力地幫你謀劃。”
“滾!”
周旻對他露了一個痞笑,望着屋頂發呆。
宋青用摳腳的手推周旻,“你面上看着像個有主意的人,可骨子裏的那股浪蕩勁唷,玄!現在是還在一個院子裏,你們想見就見,別人也不知道,若是以後出去了?難道要偷偷摸摸?”
沒聲。
宋青故作神秘,湊到他跟前,一臉豔羨:“你只是玩玩?”後又自我否定,“看着不像啊!”
周旻:“哪裏不像?”
宋青嘿嘿兩聲,搖了搖頭,“她是個寡婦,寡婦再嫁,怕是不容易。還有,若是你認真,她不是認真的呢?啧啧啧,操心!”
周旻不語,倏地有種時光穿梭感,他從沒想過會跟哪個姑娘成親,從十多歲的少年郎開始,嘗盡美酒香唇,聲色犬馬将近二十載,直到一朝天翻地覆面目全非。
——————
上一場雪還沒有消融,天空又開始陰沉暗淡,随時都有可能再下一場鋪天蓋地的雪,如同人生......
果然不出兩日,那雪就洋洋灑灑地從空中飄落,比上次更大更厚。飄的時候,似乎還帶着點淡淡的年味。
吳姝是個寡婦,不太喜歡年節,所以對于置辦年貨這些東西,只對吃的會囤一些,其他的就很冷淡。
臘八一過,吳姝這邊院子裏,要修整的東西就已經差不多完成,宋青和三兒到別家去小修小補,便只有周旻留下。
這日,雪還沒停,偶爾還有些雪花兒,像白絨毛一樣地落下來。
吳姝捂了個湯婆子,下樓。
循着“哐當哐當”的敲打聲,周旻在裝最後的窗棱,裝好後,再補一點漆,便完工了。
周旻看到了她下來,擡眼瞅了她一下,不過手中的活兒正好在半途,不好停,他笑了一下,繼續嘣嘣地敲。
他認真做事的側臉,看着有一股子沉肅,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好看的側顏。
不知是不是冬日雪地的映襯,吳姝覺得他白了。
這時,周旻又轉臉,對她壞壞一笑,“看什麽呢?眼都直了。”
當然,吳姝在他心裏的眼神,怕不是什麽好眼神。
吳姝:“周旻,你什麽時候看上我的?”
這是所有女人在所有關系中都會問的愚蠢問題。
周旻很狡猾:“那你是什麽時候時候看上我的?”
吳姝認真思索了下,“那一次,不小心看到你洗澡的那次。不過那次也沒真看見,只看到一抹剪影。”
周旻笑得有點淫,“我嘛!第一次見你,就想這女的這麽兇,不知道在床上還會不會兇!”
哦?這倒是出乎吳姝意外,想他們第一次見面,确實不怎麽愉快,他滿臉黝黑,渾身汗臭。而她一臉嫌棄!
吳姝問得別有意味:“那到底兇不兇?”
周旻:“帶勁!”
吳姝伸手掐了他一把,不痛,但癢癢。
周旻:“你別動,要歪了。”
吳姝收了手,心裏像滾過了蜜,“我幫你?”
“好,把釘子給我。”
吳姝放下手爐,給他釘子,周旻這裏看看,那裏瞄瞄,又敲了幾下,便好了。
吳姝:“你其實不靠這個吃飯?為什麽要幹這個?”
周旻用力試了試穩度,“木頭、石頭、泥沙,比人簡單,你要它怎麽樣就怎樣,不像人。”
他露了個意味深長又帶着點滄桑失望的表情。吳姝垂眸,“你以前吃過很大的虧?”
“你好像也是。”
吳姝擡眸,雙眼漆黑,黑得不純粹,卻又被糅合在一塊,蓋上了一層水霧,朦胧了。
“所以我們是同病相憐?”吳姝靠過去。
他身上熱騰騰的,有種好聞的草木清香,混着木漆上獨有的氣味,讓人眷戀,抱他比抱手爐強多了。
周旻手也不拍,攬過她的腰,“穿得像只熊啊!”
吳姝仰着頭,用鼻尖去蹭他下巴上的胡渣,微微地笑,“太冷了。”
周旻後仰,俯視着她,兩人凝視不過一會,他率先笑了,夾了夾緊吳姝,往他身上帶。
畢竟身高差在哪裏,又穿得笨重了,吳姝整個被他抱熊一樣掂起,她拍着他手:“你放我下來,幹什麽呢?”
她的笑很純,只是笑而已,沒有其他。
周旻抱着她慢慢地轉了一圈,吳姝就看到周圍的房子,在眼前轉了起來,這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他不松手,吳姝壓抑不住興奮,大喊:“我要飛了。”
綿柔雪白的雪絨花,圍繞着她跳舞,面前的人一直用一種朦胧的眼神,望着她,帶着她旋轉,看她開懷大笑。
外在的遠沒內在的重要。卸下世俗的一切,偶爾“放飛”一下,會讓生活更輕松。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