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IV

常文意帶頭鼓起掌來，掌聲立刻響成一片。江若水恍惚回過神，連忙收回了目光，低頭輕喘了兩聲。

林淵抱着吉他走到易長盛面前，低聲問：“怎麽樣？”

易長盛興奮地比了個大指拇：“很好！沒問題。”

林淵笑着和他擊了個掌，李又山對着鄭未年扮了個鬼臉，“我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了。”

鄭未年做勢想扁他，兩個人鬧成一團。莫小丹叫道：“飯來了，要吃的趕緊來。”

衆人趕緊過去搶吃的，江若水仍然站在原地沒有動。林淵放下吉他，走到她面前輕聲道：“你不餓嗎？”

江若水擡眼看着他，仍然有一絲震驚沒能回過神。好半天她才迷惑地問：“你，你會彈吉他？”

林淵輕輕笑：“是啊，怎麽了？”

江若水愣愣道：“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學的？”

“什麽時候？”他半挑着眉，仿佛真的在想，“十五六歲吧，記不太清了。那時候瘋狂迷戀押尾，作死就想去學吉他。我爸媽沒辦法，就只能同意了。前前後後學了四五年，不過畢業之後也很少彈了。”

江若水低下頭，喃喃道：“我也是哎，十五歲的時候，就想學吉他，可惜我……沒有什麽機會。”

林淵輕聲笑：“你要真想學，現在學也來得及啊！”

江若水驚訝地看向他：“現在？”她驀地靈光一閃，“你可以教我嗎？”

林淵笑着點頭：“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師父也是個半桶水，教你入門還是可以的。”

“真的？！”她驚喜地一把抓住他，“你能教我？”

林淵順勢拉着她的手，“好啊，叫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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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水拍了他一掌，指着他叫：“好，教會我就叫你師父。走，去買吉他。”

林淵看着她笑，走到牆邊拿起吉他，“不用買了，這把就可以。”

江若水愣了愣，“這個……不是老大的？”

林淵輕輕搖頭：“是我的。之前老大想借用，就放他那兒了。反正我也用不着。現在你想學，拿回去就行。”

江若水喜出望外地取過吉他，看着那六條弦眼裏全是興奮的光。

“先吃飯吧。”林淵取過吉他，拉着她回桌邊找吃的。一群人吃了飯，易長盛将錄音成果發上網，大家都一致稱贊效果不錯。

回家的路上，江若水塞着耳機聽着他的吉他聲，眼裏全是笑意。林淵低聲問：“小呆瓜，現在還早，今晚去我那兒嗎？”

江若水心思全在吉他上，哪裏看得出來他眼裏的情意，不住點頭：“好啊。”

他開着車一路快奔回去，上了樓，江若水抱着吉他，兩眼明亮地看他：“可不可以先跟我講一下？”

林淵走到廚房去倒水，好笑地看着她：“你不累嗎？”

“不累。”江若水興致勃勃地撥動着琴弦，“快來教我。”

林淵倒了果汁給她，取過吉他親自示範：“這樣拿……”

江若水看得認真，小心按照他說的一點點糾正自己，他抓着她的手，在按弦的位置緩緩移動，輕輕撥弄，她心頭一跳，忽然有了異樣的感覺。她停了下來，笑着看他：“嗯，要不你先彈一個，我想聽。”

林淵無奈地接過吉他，“想聽什麽？”

“Landscape！”

他閉上眼睛想了想，“太久沒彈，我可能有點記不清了。”

“沒關系，”江若水笑着看他，“你記得多少彈多少。”

林淵猶豫了一下，開始慢慢撥動琴弦。悠揚的吉他聲回蕩在夜色裏，平添了無數絢麗的光。他漸漸地彈順了手，旋律流暢優美，點點撞擊着她的心。江若水怔怔地看他，思緒已經飛去了不知何處。

他心思浮動，忽然止住了弦音，放下吉他，捧住了她的臉。他輕柔地吻上去，另一只手圈住了她的腰，将她緩緩帶進懷裏。

江若水半閉了眼睛，只感覺他柔軟的唇，不斷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經。過了一會兒，他放開她的唇，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明天周六了。”

“嗯？”她不明所以，呆呆看他。

“今晚不走了？”他意有所指，盯着她的目光缱绻意濃。

她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呆看着他，腦子有一瞬間空白。

他沒再猶豫，再次低頭吻她，唇齒間那越來越熟悉和親密的味道令她不自覺地放棄了心防。他吻得那樣深，力道越來越重，呼吸越來越緊。江若水有些不安，剛想推開他，他卻略一使勁，将她放倒在沙發上。

他的臉離她那樣近，呼吸在鼻尖萦繞，瞳仁裏全是對方的影子。江若水驚得喘了一口氣，有些不知所措。他低低地笑一聲，手指輕柔撫上她的臉，目光專注沒有放過她任何一個表情。下一秒，他俯下頭再次吻上唇去。火熱的唇點點偏移，沿着她的脖頸，緩緩滑了下去，在鎖骨處流連。

江若水倒吸了一口冷氣，那不安的感覺漸漸加深，她瞪大了眼睛，手握成了拳頭，卻控制不住身體微微發抖。

他的手握過來，與她十指糾纏，柔軟的唇不斷地攻城掠地，似乎想挑起她本能的反應。

江若水顫抖着閉上了眼睛，急促地喘息着，可那腦海裏越來越驚人的恐懼卻如排山倒海般地湧來。她抓住他的手想推開他，可是他的身體是那樣重，完全推不動。

他沉浸在越來越濃的欲望之中，一只手撫到她的背後，輕輕一扣，內衣的扣子嗒地一聲松開了。

江若水大吃一驚，奮力地推他，掙紮着想坐起來。他終于覺察到她的反抗，手上的動作頓了一頓。她立刻脫離了他的掌控，翻身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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