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I

Don＇t you worry你憂慮嗎

Sometimes you＇ve just gotta let it ride有時候就讓它去吧

The world is changing Right before your eyes眼前這世界變幻莫測

Now I＇ve found you現在我找到了你

There＇s no more emptiness inside內心不再空虛

When we＇re hungry...love will keep us alive當我們饑餓的時候...是愛讓我們生機煥發

--------------《Love will keep us alive》（Eagles）

江若水陪劉秀娟玩了兩天，在附近走走逛逛，兩人都小心翼翼地不再去碰觸有關“錢”的話題。林淵也不多話，靜靜陪母女二人四處閑逛，休息時幫忙買水，主動取過她手上提的東西，安排好時間以免太累。他如此溫和體貼，照顧周到，劉秀娟對這個男人越看越喜歡，沒有一處不滿意。

第四天中午吃過午飯，林淵和江若水準備出發去林淵家。劉秀娟讓林淵先把行李搬上車，拉着女兒想再多問幾句。

“你怎麽老讓他睡沙發？”

江若水怔住，“媽！”

“唉，你這孩子。”劉秀娟嘆了口氣：“現在肯這樣細心照顧的女人的男人不多了。我看他一表人材，樣樣拔尖，待你也好，不要錯過啊。女人這一輩子，什麽都不怕，就怕嫁錯人。”

江若水想說什麽，忍了忍沒有答話。

劉秀娟默默看了女兒一眼，忽然眼睛紅了：“是媽媽對不起你。”

“媽！”江若水有點慌了，“你說什麽呢。”

“是媽媽對不起你。”劉秀娟摸了摸她的頭發，聲音有些哽咽：“林淵是個好男人，相信媽媽。別老讓他睡沙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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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水呆了呆，一時沒能說出話來。

“去他家裏懂事點，能幫手就幫把手。”劉秀娟抹了一下眼睛，收起淚意，笑着說：“若水，我看他教養真是好，不是一般人，對了，他家裏情況怎麽樣？”

江若水微怔，低了頭，有些不快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聽說他家是農村的。”

劉秀娟愣了一秒，嘆了一口氣道：“你舅舅說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只要男人對你好，媽媽都沒意見。”

江若水眼眶一熱，抱住了劉秀娟。

林淵把行李搬上車，就看到一輛白色的卡羅拉開了過來，劉剛下了車，直直朝他走去。

“今天出發嗎？”他遞過去一支煙，他笑着擺手。

劉剛點燃了煙，吸了一口，小心地看他一眼，“嗯，我聽若水說，你家是農村的？”

林淵愣住，看着他沒說話。

劉剛連忙擺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一聲，那天我爸喝多了，他說的話，你別在意。”

林淵淡淡笑了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

劉剛也笑了，“下個月吧。日子還在商量。”他吸了一口煙，認真地看了看林淵：“我的事，我自己能解決。我不想因為我，讓你跟若水之間有什麽障礙。希望你明白。”

林淵笑着點點頭：“我明白。”

他想了想又說：“若水爸爸去世的得早，她長這麽大，沒少吃苦。我很開心，她能有個好歸宿。對她好一點，她是個好姑娘。”

林淵笑意漸深：“放心吧。祝你早生貴子。”

劉剛又笑道：“孩子說來就來，我也是手忙腳亂。月虹不想打掉孩子，說心疼。不過婚姻一定要用錢買來，那不是我要的。老一輩的人，跟我們想法有差距，我會慢慢做工作。雖然我也不是什麽大富大貴的命，養活自己的家還是沒問題的。爸媽幫我們買了新房，已經做得夠多了，我不想再牽累更多的人。”

林淵沉默地打量他，劉剛雖然其貌不揚，腦子倒是清醒得很。

劉剛看了他一眼，猶豫着，吸了一口煙，低聲道：“若水以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林淵愣了一下，沒來得及接話，江若水走出來，盯着他叫了一聲：“表哥，你不在家好好照顧我表嫂，跑來幹嘛。”

劉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來送送你們啊。我走了，一路平安。”

他揮揮手走了，江若水看着他開車離開，盯着林淵道：“你們倆幹嘛呢？”

“你有個好哥哥。”林淵深深看她一眼，轉頭對着劉秀娟揮揮手，笑笑：“阿姨，我們走了。下次再回來看您。”

劉秀娟也揮了揮手，江若水這才上了車，車子緩緩駛出了小區。江若水遠遠看着母親站在樓洞前，充滿的期盼的眼光久久收不回。她胸口那根神經莫名地疼痛起來。

車子上了高速，車流量沒有來時那樣大，走得一路順暢。江若水看了看天色，問道：“我們要多久才能到你家？”

“四小時左右。”林淵看了她一眼：“下了高速，還有一段山路。時間還早。”

江若水看了他一眼，心下忽生不安，想了想還是說：“你家裏……知道我要去嗎？”

林淵笑了：“當然知道。有林汀那個大嘴巴，想不知道都難。”

一想到林汀，江若水忍不住笑了。想了想說：“林淵，我……”

“什麽？”他瞥向她，輕松地打開了音樂，Eagles的音樂悠悠揚揚，充滿了小小的空間。

她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說：“沒什麽。我只是想說，不管你家是什麽樣子，我都能接受。”

他怔忡，忽然淡笑道：“不管是什麽樣子？”

江若水點點頭：“嗯，你帶我回去，也有準備的吧？”

他笑意加深，沒有答話。她也識趣地沒有再問，心想那該來的總會來。

“你要是累，就睡一會。到了我叫你。”過了一會，他打破了沉默。

江若水搖頭：“我不累。我要睡着了，你一個人開車多無聊。我們可以聊聊天，看看風景，多好。你要不要喝水？”

她找出礦泉水來，擰開瓶蓋遞過去。他接過來喝了兩口，她趕緊又拿回來蓋上。

“我是你的最佳服務員。”她嘻嘻地笑着，“還有什麽需要的？”

他目光深沉，低低道：“我需要你親我一下。”

江若水咬了咬唇，恨恨地瞪他，下一刻她卻傾身過去，果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林淵一驚，手上差點不穩 。江若水立刻哈哈哈笑出聲來。

“喂，想制造車禍現場嗎？”他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