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I

Worry，Why do I let myself worry 煩惱，我為何如此煩惱

Wonderin’，What in the world did I do 疑惑，這世界我能做什麽

Crazy，For thinkin’ that my love could hold you 瘋了，盼望着我的愛能留住你

I＇m crazy for tryin’ 我瘋到義無反顧

I＇m crazy for cryin’ 我瘋到想要哭泣

And I＇m crazy for lovin’ you 我因為愛你而瘋狂

----------------《Crazy》

（Julio Iglesias）

林淵與易長盛策劃的新欄目“歌聲魅音”正式上線，參與者可以自行錄制音頻傳上網，聽衆可以通過底下評論與歌者交流。因為只能通過歌聲和文字交流，所有的參與者都不能識其廬山真面目 ，所以在保持一定神秘感的程度上，謎底成為了一個雪球效應，在網絡上影響越來越大。人們已經習慣了網絡曝光一切的內容，而那些被刻意隐藏起來的東西，反而勾起了更多人的好奇心。

《長歌行》從所有參與者發上來的作品中，每期評選一位優勝者，進入下一輪評比。而評選的标準卻是從底下評論的多少好壞得來。每期的評選，不僅要選出優秀的歌手，還要選出優秀的評論員，所有勝出的人，都會進入最後的決賽環節。這使得所有歌曲的評論越來越專業，慢慢地也吸引了不少行業內的人關注。全民的參與，加上專業的引導，使得《歌聲魅音》通過網絡很快得到了整個社會的關注。

“你為什麽要選評論員？”江若水好奇地看着林淵。

“你不覺得評論更有意思嗎？有時候唱得如何不是重點，重點是聽的人。人人都想發聲，參與感是每個人都需要的。”林淵的黑眸閃亮，自信滿滿。

果然，廣泛的參與性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走到街上，不時看到有人在刷音樂，看評論，甚至争論，為什麽我覺得這期唱爵士的比那個流行的更好，雖然它小衆。為什麽搖滾久久不能複蘇而我們仍然抱有熱情。為什麽翻唱的老歌曲比新歌有更強的生命力。

有一期因為兩個評論員對歌手演繹的争論，而難以選出一個最後的優勝者，在網上一度持續上了熱搜。

易長盛将每一期的優勝者請到《長歌行》的編輯部來，親自演唱他上傳的曲目以留檔，以便進入下一輪的評比。工作量漸漸加大，易長盛申請調江若水來當他的助手，專門負責審查評論，老大和林淵都同意了。每次有優勝者進來錄音，江若水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林淵的歌聲，下意識地把他們做比較，而他看着他們，目光一如既往地平靜，似乎那歌聲離他已經很遠很遠。

工作越來越忙碌，她便有了借口，來若有若無地拒絕他過分的親近，她竭力試圖保持她和他之間的這種平衡，小心翼翼地走着鋼絲，雖然她知道那底下深不見底的深淵，總有一天會讓她粉身碎骨。

經過三個多月的評選，每周一星的參賽者都已經脫穎而出，總共決出了十六位。《長歌行》的訂閱量也迅速增長，很快就将《短歌行》遠遠抛到了後面。

一大早，老大就召集了林淵和易長盛開會，底下的人都忍不住議論紛紛。

“老大是不是想搞個總決賽？！”李又山拉着鄭未年問，眉間全是躍躍欲試的神态。

“要吧。”鄭未年朝辦公室望了一眼，小聲道：“現在可能沒想好找誰合作。”

“合作？！”

常文意湊過來小聲道：“老大想搞得聲勢再大一點，當然需要借助主流平臺的力量才行。我們搞這麽多前戲，明顯已經成功引起了某些大佬的注意。”

“真的？有誰？彙川還是萬安？”李又山來勁了。

常文意一攤手：“不知道，這種內部消息嘛……”他朝江若水打量了一眼，意所有指。

李又山讪讪嘆氣：“那就沒轍了。”

江若水好笑地看了他們一眼：“別想了，我是真不知道。工作上的事，我一向不喜歡多問。”

李又山湊過去笑道：“江若水，你真不象個女人。一點八卦精神都沒有。”

江若水白了他一眼，沒理他。

這時老大打開門走了出來，林淵和易長盛跟在後面。老大拍了兩下手，提醒大家注意一下，這才說道：“‘歌聲魅音’要進入最後的決賽階段，已經有平臺來聯系過，目前已經定下合作意向的有新光、傳聲和天籁。接下來的工作可能會更多更忙，希望大家打起精神，江若水和常文意調去活動組，參與常規組織和後勤工作。這次活動成功之後會成為整個行業的新範本，我有信心将來可以每年一季源源不斷地搞下去。加油，加油！”

衆人一陣驚呼，李又山忍不住叫了起來：“新光和天籁？！不可能吧！”

老大笑道：“為什麽不可能？！上周我已經和兩家的老總談過，接下來合作會立刻提上日程。這件事由林淵負責，大家聽他安排就行了。”

說完，老大拍了拍林淵的肩膀，回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李又山湊過去嘻笑道：“天籁是彙川旗下最大的音樂網絡平臺，新光是百向基金和萬安集團旗下的公司，傳聲娛樂據說吳天競才是幕後老板。你怎麽把這仨湊一塊兒的？”

林淵好笑地看着他：“誰說是我把他們湊一塊兒的？就你話多，幹活吧。”

易長盛沖着江若水招手：“江若水，常文意，你倆來下。”

江若水趕緊走過去，笑道：“是不是要忙了？”

林淵笑道：“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比較繁瑣，常文意負責聯絡歌者和評論者。現場我們需要優勝的評論者也要到場參與最後決賽的評選。若水負責和合作單位聯絡協調。估計還有一些行政方面的工作，不懂的問花姐。”

“好。”兩人趕緊應了一聲。

林淵擡腕看了一下手表：“今天下午需要去一趟‘山海’，聯系好錄音的事。後期錄音要求更高，我們這兒可能搞不定了。”他擡眼看了看眼前的人，易長盛擺手道：“下午我約了一個參賽者來錄音，只有你去了。”

常文意笑道：“江若水陪你去好了，我來整理參賽人的資料。”

衆人心照不宣地笑，江若水看了林淵一眼，不自然地笑着走開了。易長盛若有所思地拉了林淵一把：“你們最近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你跟李又山是兄弟嗎？”他掃了他一眼。

易長盛撇撇嘴，“啊？！”

“話痨加八卦。”他沒好氣地笑。

常文意笑出聲來，林淵轉身走到江若水身邊，小聲說：“中午出去吃，再去‘山海’。我跟他們約好了兩點鐘。”

“是……那個頂級的錄音室嗎？”江若水有一絲興奮。

林淵點點頭，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一眼，走到一旁去接。江若水無意間瞄到他手機上閃爍着“Emma”的名字，看着他走到外面陽臺去的背影，心頭莫明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