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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不想聽。“哭完了就趕緊走,吵死了!”柳一一掏掏耳朵,又說道:“若是還賴着不走,我便命人将你趕走。”
老婦人對柳一一的話沒有一絲質疑,可就這麽走了又心有不甘。“老婦這便去官府,告你們柳府強搶民女,還仗勢欺人!”
“請便!”柳一一皺皺眉頭,你還真當我個什麽都不懂的小毛孩兒了?像這種平頭百姓,進到縣衙就腿軟,看到官差就怕的慌,即便是報官了,柳府有錢有勢的,也是不怕的。
“林氏的戶籍可是在我們林家,縣衙記錄在冊,只要老婦一日不同意,她生是林家人,死也是林家的鬼!”
柳一一輕笑一聲。“戶籍問題,使些銀子便是了。”
見柳一一不吃撒潑打滾這一套,報官又無用,老婦人只得去拿捏林氏。“明日老婦便去秦家說道說道,看他們養的好女兒!若沒有一個滿意的說辭,這日子,大家以後誰也別想過了!”
聞言,林氏有些許躊躇,向柳一一投去了懇求的目光。
柳一一有些糾結,這秦家在林氏心中的份量想必不輕。
“首先,我要解釋一下,這位姑娘,是被我脅迫而來,并非是她自願。”
所以何來的攀高枝?更遑論不守婦道!
“那她為何毫無被迫的樣子?然到現在也并未做絲毫反抗!若不是因為她看中柳府的錢財,想必也不會如此,呸!真是不要臉!”
柳一一是真的有些生氣。“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你想看她如何反抗?以死明志你才滿意嗎?”
那婦人也只是神色閃了一下,便又哭道:“兒呀,你為何早早的去了啊,如今只剩為娘一個人,以後可如何過活呀!真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啊!”
柳一一不想再看她撒潑打滾的戲碼,便取了錢袋,掂量了一下還算不輕,丢到那婦人面前冷言道:“拿了錢,趕緊走!”
那老婦人也暗自掂量掂量,擦擦并無的眼淚,站起身,還從容的整理了一下儀容便轉身走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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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一不明所以。
林氏看着柳一一的眼神閃爍。“你方才說的那些…謝謝。”
柳一一恍然大悟,“哦,這個啊?不用客氣,畢竟是搶你來做媳婦的,可不是被別人欺負的,若要欺負也是我欺負。”
你可閉嘴吧!
作者有話要說: 林氏:柳一一,你腦子是不是有坑!
柳一一:你又沒進我腦子裏看過,怎麽知道有坑?
林氏:柳一一,你說搶我回去做媳婦是認真的嗎?
柳一一:你說呢?
林氏:我有預感,我到殺青都不會有名字。
作者菌:我考慮一下。
小甲:反正我有名字了。
長衫書生:你看我…
柳一一:滾!
長衫書生:好的!
老婦人:謝爺打賞!
柳一一:原來真是來碰瓷的鴨…
林氏: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老婆婆!
老婦人:這女人克夫,我兒子都是給她克死的,等着她克你吧!
柳一一:我信你個鬼哦,糟老婆子壞的很!
林氏:胡說八道!你兒子分明是病死的!
柳管家:我臉到現在還在疼。
柳一一:你不是想靜靜去了麽?
柳管家:靜靜是誰????
☆、媳婦不是你想要,想要就能要!
“我并未跟那張書生糾纏不清…”
“我知道,定是他對你死纏爛打。”
“我也沒有克死我夫君。”
“是他自己短命鬼,怨不得旁人。”
“我也從未想攀柳家高枝。”
“你忘了,是本少爺搶你來的。”
………
“你方才為何不解釋?”
我……
林氏咬咬下唇,過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即便解釋了,我婆婆也是不信的,又何談他人?”
“那你又為何說與我聽?”
林氏沉默,并沒有回答,只是莫名的覺得柳一一會信她。
“看得出,那姓張的書生對你有意,以他自恃清高的性格,定也不會對你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頂多是借着平日來茶棚光顧的時機跟你攀談幾句罷了,你作為林氏遺孀,又是自小生活在這條條框框的禮教之下,自是不敢對他的感情有所回應,更或者你對他根本毫無男女之情,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至于旁人傳的風言風語,我不難猜想,定是那張書生的家人從中作梗,不能讓自己兒子娶一個寡婦作為鄰裏笑柄,便只能去敗壞你的名聲。”
林氏內心有些許觸動,這是她見的第一個能明辨是非的人,看着柳一一的目光更加灼熱。
“其實但凡發生類似的事情,無論男的做的對或錯,一旦牽扯任何男女私情,被中傷的永遠都是女子,哪怕這個女子是多麽無辜。人言可畏,以死明志的女子數不勝數,但事後那些男子生活卻并未受到任何影響,講道理,更應該接受懲罰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說到底也只是男女地位懸殊罷了,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不公之處。”
林氏聽罷柳一一這一番言論,心中震驚不已,這些想法她從未有過,也從不敢想,頂多只是感嘆幾句女人真命苦。
只是林氏有些疑惑,柳一一一個男子,怎會說出這些處處維護女人的話呢?
也或許,他跟別人是不同的吧,這些話也着實讓自己心生歡喜。
從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來看,柳一一觀林氏的反應不像是那種唯唯諾諾的女人,只看她能承受着外面的流言蜚語,還能抛頭露面做生意,就知道她也是個內心堅韌的女子,或許…現在給她刷新下三觀也為時不晚。
“比如今天的事,明明是我硬把你搶來的,你才是受害的一方,你婆婆不關心你也罷了,反而還說你在攀柳府高枝?竟然還質問你為何不反抗!試想一下,當時若真是一幫惡人,你反抗又該是什麽後果?你若真有什麽三長兩短,林家只剩你婆婆一人,她以後又當如何生活?我想你當時也是想到此處,才跟着我回來的吧,你處處為他人着想,他人反而惡意中傷你,這人心不過如此。”
林氏是真的沒有想到,能理解她,理解女人苦衷的竟然是一個才八歲的孩童,不禁心中暗自感嘆。
“柳少爺明明不是惡人,把我帶來柳府卻是做何?”
柳一一小臉漲紅,大聲反駁道:“誰說我不是惡人!我不是把你帶來的,我是把你搶來的好不好!”
林氏看着炸毛柳一一,忍不住笑出了聲:“行吧,你說搶便是搶吧。”
說的好不認真哦…
“柳少爺不是真的把我搶來做媳婦吧?
柳一一對字剛出口,看着林氏亮晶晶的眼睛,那個呀字又咽了回去。
看着柳一一反應,林氏噗嗤一笑,心想不過是被寵壞的大少爺,偶爾任性一回罷了,笑完又忍不住打趣道:“要真說,我的年齡做你娘倒是差不多。”
柳一一又不是真的想搶來做媳婦的,只是為了塑造自己惡霸的形象随口胡說的,“小姐姐你芳齡幾何呀?”
林氏确定柳一一并不是真的壞人後,連帶心情都輕松了不少。
“已是二十有二。”
沒看出來竟是比自己大十四歲,柳一一突發奇想。“我老爹今年二十八,不然小姐姐你做我娘吧!”
做你娘是認真的嗎?
柳一一看着認真思索的林氏,連忙打着哈哈:“我開玩笑的,小姐姐莫放心上。”
林氏有些想不明白了…
“柳少爺說實話吧,把我搶來柳府到底是為何?”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我只是搶着玩的?只是為了體驗一把當惡霸的感覺?
柳一一連忙岔開話題:“小姐姐還未曾用過午膳吧?看看這些若是不合口味,我吩咐下去重做便是。”
柳一一說罷,幫林氏拉開椅子,便引着她坐下。
林氏連忙推拒,“柳少爺這使不得。”
“這有何使不得?”
林氏還是一臉惶恐。
“這不合規矩。”
“就我剛才說的那番話,小姐姐覺得我是一個守規矩的人?我性子随意,小姐姐也莫要拘謹了。”
“柳少爺叫我林氏便可。”
小姐姐你可就別再叫了!
剛把林家人給打發了,還哪門子的林氏哦?柳一一心想,明天就差人把你戶籍給改了。
“那小姐姐告訴我你的名字呗。”
林氏思索片刻才回答道。“秦琴。”
名字真好!
柳一一夾了一塊肉放在秦琴碗裏。“我既然把琴姐姐搶來了,那你以後就在柳府別回去了,可好?”
看着默不作聲的秦琴,柳一一接着說:“你那婆婆一看就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你在家裏也定是受過不少委屈,既要抛頭露面養家糊口,還要承受那些個風言風語,我只一想就很是心疼。”
看着秦琴放下碗筷,明顯在思考的樣子,柳一一又循循善誘的說道:“柳府是我當家,定然是沒人敢給你臉色看,不過是府中多添一雙碗筷的事,琴姐姐也別有給柳府舔麻煩的想法,況且即便是柳府不做生意,只靠收的租子,也足夠柳府上下吃喝不愁的。”
看着柳一一期盼的小眼神,秦琴着實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她能感覺的出來,柳一一對她的好是處于真心。
看着明顯有些動搖的秦琴,柳一一終于發揮她身為一個孩子的長項,拽着秦琴的衣袖左右擺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琴姐姐,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我自小就被老爹丢在家中,一個人孤零零的,琴姐姐你就答應我吧。”
秦琴皺着眉頭,內心掙紮,她若現在走出柳府,那些說她攀附柳府的言論就會不攻自破,且柳一一年歲尚小,必然不會對自己名節有何污損,只是…
“秦琴若是待在柳府,怕是會給你帶來不好影響…我…”
若真如此,柳一一欺男霸女的事情就坐實了,況且秦琴知道此事不過是她一時興起,更或者是年歲尚小的任性而為,秦琴莫名的不想柳一一因此小小年紀就惡名在外,若是再過幾年到了娶妻的年紀…
秦琴所有的神情轉變柳一一都盡收眼底。“琴姐姐多慮了,若是我真在意自己的名聲,也不會做出今日之事,你這麽一說,倒是我思慮不周了。”
柳一一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只是秦琴…她就不得不考慮了,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能讓人有诟病的地方。
“我這便給家父修書一封,讓他認琴姐姐為義妹,上了柳家家譜,便是柳家的人了,若是再有人膽敢中傷姐姐一句,我便命人把他剁碎了喂狗!”
話已至此,秦琴還能說些什麽?柳一一的每一句話都能撞到她的內心,她不忍心拒絕,也有點不想拒絕。
“此事不急,用完飯再說吧。”
柳一一喜悅之色躍于眼底,更加勤快的給秦琴布菜,邊吃邊笑。
秦琴看着柳一一燦爛的笑顏,也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突的柳一一小臉又皺了起來。
“那我以後就不能叫你姐姐了。”
秦琴掩嘴輕笑,“該是要叫姑姑了。”
姑姑~我是你的過兒啊~
柳一一甩掉腦中的畫面說道:“我還是叫你琴姨吧。”
“這不符合規…”
秦琴多少有點摸清柳一一的性子,這些話想必她是不願聽的,那以後這些也不再多說了。
“一一開心便好。”
“秦姨,你那個茶棚就別管了,明天試着接手府中事務,反正柳府人少,也無甚勞累的。”
“這有些不妥吧。”
“秦姨不要有壓力,放手去做,我相信你。”
“我盡力而為。”秦琴看着一臉興奮的柳一一,忽然不想讓她失望。
柳一一開心的飛起,柳管家主外,秦琴主內,多麽完美的組合,自己以後可以盡情的出去浪了……
☆、把這個小姑娘也搶回家!
次日,柳一一便委托柳管家帶着銀票去縣衙更改秦琴的戶籍。
對于秦琴這事,柳管家心中還是有怨氣的,不是對秦琴有何不滿,而是對柳一一做出這樣的事很是生氣,所以更改戶籍之事,柳管家本是不願去的,奈何別人辦事柳一一不放心,所以柳管家還是一臉不情願的答應了。
本來今日柳管家是要下鄉收租的,柳一一聽後便自告奮勇的領了這份差事,柳管家也早想讓柳一一接管府中事物,所以很幹脆的同意了。
這是柳一一長這麽大第一次下鄉,也是第一次收租,臨行前柳管家事無巨細的交代了一遍,真是個老媽子。
柳一一伸伸懶腰,扭扭脖子,走了一天确實有點累,看租金也收的差不多了,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收租期間,柳一一看着小甲熟練的處理事情也不出聲幹涉,小甲邊走邊給柳一一講着這裏面的彎彎繞繞,柳一一不時的點頭,偶爾還會誇贊他一番。
柳一一本是不會騎馬的,但想到離鄉下還有點路程,就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好在身下這匹馬還算溫順的,由小甲牽着缰繩走的也挺穩當,看着西垂的斜陽,柳一一心想還能趕回去跟秦琴一起吃晚飯。
“死丫頭!走快一點!要是耽誤老子回去喝酒,看我不打死你!”
接下來又是幾句罵罵咧咧的話,柳一一聽的不是很清楚。
柳一一回頭看去,只見身後走來一行人,暗自數了一下,有四個,中間還推搡着一個小姑娘,不過大眼一看便知他們不是什麽善類。
“小甲,往邊上靠靠。”
“好的少爺。”
這一行人走過去的時候還打量了柳一一一眼,看到她身後跟着幾個家仆,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
“咦?”
“怎麽了”柳一一出聲詢問。
“我看那個小丫頭很眼熟,好像是李家那個二丫。”
“可是有什麽不妥?”
小甲動動嘴欲言又止。
柳一一看小甲的表情,隐約猜到一些,“你們快追上去攔住他們!”
小甲聞言急聲制止,“不可啊少爺!那一行人是鎮上大賭坊的人,說不定個個手上都沾着人命呢!是真的不太好惹。”
柳一一看了小甲一眼,收回缰繩,一夾馬肚追了上去。
小甲見狀連忙跟了上去,邊跑還邊急切的喊着。
“呵,小公子攔住我等去路是有何指教?”
柳一一看着面前雙手抱胸,一臉戲谑的領頭大漢有點慫。
“指教談不上,只是想問衆位兄弟要個人。”
那大漢臉上戲谑又加深了幾分,“哦?何人?說來聽聽。”
柳一一指着他們中間的小丫頭說道:“我要她,多少錢你們說。”
“哈哈哈,這小公子說了什麽,我沒聽清!”
領頭大漢身後幾人也跟着大笑了起來。
“呵、哪裏來的小毛孩子,口氣倒是不小,還竟敢攔住大爺們的去路,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柳一一無視掉哄笑的衆人,堅持說道:“給還是不給?”
那領頭大漢,看了趕上來的衆家仆一眼,語氣還算和善。
“我看小公子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勸你還是回家讀書去吧,最好不要招惹是非,若就此離去,此事就此揭過。”
“小甲叔!”
小甲聞聲看了李二丫一眼,又飛快的撇開了視線。
柳一一在兩人之間來回看了一下,看着二丫那祈求的眼神,實在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
領頭大漢輕聲一笑。“哦?還是個相識的?那這閑事你們是管定了?”
柳一一看他們态度便知這事兒用錢怕是解決不了,“只要你們能交出二丫,多少錢我都給。”
“呵呵、真是可笑!我們大賭坊是何種地方?會缺你那幾個錢?現已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今天這人交不交都是下兄弟們臉面的事,更下的是我們賭坊的臉面!”
好氣哦!竟然比我還叼!今天要是不争口氣,到時候還怎麽出去混!
“小甲,我們去把二丫搶過來!”
雖然家仆人多,柳一一還只能算半個人,六個半對四個,一般情況下是沒問題的,但奈何對方不是一般人,結果可想而知。
衆人被暴揍的不行,小甲怕柳一一有所閃失,只得大聲喊道:“我們是柳府的家仆,這是我們小少爺!”
小甲只希望他們聽到柳府能有所顧忌,畢竟柳府做了好多代財主,家底殷實,族系龐大,勢力也不容小觑。
還好這幾人聞聲停了手,“你剛才說你們是柳府的?”
領頭大漢看着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柳一一,看她年齡倒是相符,只是她身上毫無半點功夫,倒不像是那人教出來的。
“柳青你可認識?”
柳青?我還柳紅嘞!莫不是我穿到還珠格格了?不等柳一一腦洞大開,小甲便出聲問道:“你認識我們柳管家?”
“你們既是柳府的人,那我便賣柳青一個面子,人你們帶走吧!”
那大漢說完也不再做糾纏,轉身便走,給人感覺反倒是有像點落荒而逃?
真是謝謝柳管家救命之恩啊…
嘶~臉好疼,也不知道有沒有毀容…
雖然柳一一被小甲護在身下,但臉上身上還是免不了的挂彩。
小甲把柳一一抱上馬背,一手牽着缰繩,一手牽着二丫,衆人也一瘸一拐的跟在身後。
“這個月月錢加一倍。”
身後同時傳來幾聲抽氣聲,家仆們聽到開心的都扯到臉上的傷口。
柳一一雖然覺得渾身疼痛,但是心情卻莫名的很開心。
一路上聽着小甲跟二丫的對話,柳一一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二丫,你爹又去賭了?”
“嗯。”
“你爹把你賣了?”
“沒有。”
“那…”
“他們讓我爹還錢,我爹沒錢,他們就來抓我,我爹不願。”
“那你爹…”
“死了…”
柳一一看着二丫一臉平靜的樣子,心想,她心裏應該也是悲傷的,或許只是麻木了。
待一行人回到柳府,柳府頓時炸開了鍋。
柳一一你這又是去強搶民女了?
柳管家看着眼前的二丫,氣的又想暈倒,只是看到被揍得跟豬頭似的柳一一,他只想去揍人!這一出門就惹事!
真是要操碎了我的心!
柳管家吩咐小甲把二丫和受傷的衆人安置好,就拿着金瘡藥和跌打酒去了柳一一的房間,把藥交到秦琴的手上,叮囑了兩句,就氣呼呼的一陣風似的走了。
真的是有一陣風!
“疼嗎?”秦琴看着柳一一的臉,很是心疼。
柳一一一臉委屈的樣子。
“疼,好疼啊。”
秦琴擦藥的手不自覺又用力了幾分。
“啊!疼!琴姨輕點~”
“疼了才會長記性!”
柳一一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了。
秦琴又心疼的對着傷輕吹了口氣,柔聲問道:“很疼嗎?”
只覺一陣溫熱的風撲面而來,柳一一的臉登時緋紅,不自然的躲閃了一下。
上個藥都不老實。
秦琴嗔道:“別動!”
柳一一不敢再動,只是看着秦琴心疼的樣子,眼神有點閃躲。
看到柳一一的不自然,秦琴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臉上也是一陣陣發熱,不過又想只是一個孩子罷了,秦琴平靜了一下,岔開話題,“你這又是怎麽回事?”
“就是…就是…”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分明就是多管閑事!柳一一說不出口。
秦琴見此便不再問了。
“把衣服脫了吧。”
看着一臉認真的秦琴,脫是不脫,柳一一很糾結。
“快脫了,我看看別處的傷。”
“沒…沒有傷到別處了,就只傷了臉。”
秦琴眉毛一挑,“一一是想我幫你脫?”
好吧!我自己脫還不行嘛!柳依依穿個短褲,胳膊抱在胸前,果然是好羞澀啊!
秦琴看着柳一一胳膊上、腰上、腹部、大腿全是大片淤青,簡直沒眼看。“把胳膊放下來。”
柳一一猶猶豫豫的放下手。
“轉過身去。”
柳一一兩只耳朵通紅,低着頭拉聳着腦袋出奇的聽話。
果然背部也是一樣,全身沒有完好的地方。
秦琴一邊擦藥一邊心疼的落淚。
“對一個孩子怎麽也能下的去這麽重的手!一一,你以後能安生一點嗎?別總是讓人擔心。”
“嗯,以後不會了。”
其實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惡霸,只怪自己演技實在太差。
“轟隆隆!”
柳一一渾身一震。
秦琴也吓了一跳,這天怎麽說變就變。
秦琴在衣櫃裏找了一套幹淨的衣衫,“好了,穿上吧,雖然已是炎夏,但還是小心些,別着涼了。”
柳一一翻出了自制的短袖,迎着秦琴驚訝的目光,柳一一更是口出驚人。“琴姨能不能陪我一起睡呀?”
轟隆隆!
柳一一身子忍不住又抖了一下。
秦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怕打雷啊。”
柳一一往床上一趴,把臉埋在被子裏,簡直丢死人了!
“好了,不笑你了,今晚陪你睡。”
秦琴把柳一一往裏面推了推,“我先去洗漱,你小心點身上的傷。”
柳一一悶悶的回應道,“嗯,你快去快回,我一個人害怕。”
秦琴強忍着笑意,果然還是個孩子啊…
月黑風高殺人夜。
柳管家冒着傾盆大雨從賭場回來,一進自己房間就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莫不是要着涼了?
柳管家心想,看來是時候讓少爺學點功夫了,也省的整天出去惹事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琴:柳一一你怕打雷啊?
柳一一:不是,沒穿衣服,有點冷。
秦琴:馬上都六月份了,哪裏會冷哦!
柳一一:看透不說,還是好朋友!
柳青:我都要着涼了好伐!
柳一一:原來你叫柳青啊?
柳青:你竟然不知道?
柳一一:我怎麽可能知道!作者菌剛剛才告訴我!
作者菌:你之前又沒問!
☆、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怎麽還沒回來啊?怎麽洗漱要這麽久?
房間雖然點着蠟燭,但總比不過現代的燈光明亮,外面雷雨交加,又是一道閃電打下來,柳一一吓得趕緊用被子蒙着頭,嘴裏還念念有詞:“什麽都沒有,什麽都沒有…”
秦琴看到床上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柳一輕笑起來:“呵呵~怎還捂起來了…”
看着依舊蒙着頭裝鴕鳥的某人,秦琴伸手把被子拉了下來。
“啊!鬼啊!”
反應極大的柳一一倒是把秦琴給吓了一跳:“胡說什麽,哪有鬼!”
柳一一看清來人,才呼出一口氣拍拍胸脯道:“可吓死我了,琴姨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
秦琴一臉戲谑。“沒想到一一膽子這麽小。”
“琴姨快別取笑我了,快快上床睡覺吧。”柳一一自己往裏挪了挪,拍拍身邊的空位說着。
“哦,對了,可別吹燈哦。”
秦琴聽後忍不住摸摸柳一一的小腦袋:“嗯,不吹。”
秦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寵溺。
秦琴捏起被子一角躺了進去,身邊有另外一人的氣息,雖然知道柳一一還是個孩子,但心裏莫名有點緊張。
柳一一也是渾身僵硬,聞着身邊女人獨有的清香,平躺着一動不敢動,偏偏那若有若無的香氣只往她鼻子裏鑽。
一時之間,倆人都沒說話。
空氣有點安靜,氣氛莫名有些微妙。
秦琴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出聲說道:“沒想到一一竟然害怕打雷,真是讓我出乎意外。”
身邊有人,柳一一多少不那麽害怕了,但不抓着點什麽東西心裏總覺得沒有安全感,就慢慢的挪啊挪,看秦琴沒有什麽反應,便大膽的把她胳膊抱在了懷裏。
秦琴能感覺到柳一一在慢慢靠近,心中忐忑,她不知道,如果下一刻柳一一靠過來她要做何反應,身邊躺着個男人,雖然也還不能稱之為男人,心裏多少還是有點防備,柳一一又突然抱着她的胳膊,她有點不自然。
秦琴心中有些許懊惱,怎麽就答應跟她一起睡了呢?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突然又是一道閃電打了下來。
“啊!琴姨!”柳一一整個人都埋在了秦琴的懷裏。
秦琴渾身一僵,胸前還有個腦袋瓜子亂蹭着,要不是感受到懷裏那個小人渾身輕顫,她真的要懷疑柳一一是不是趁機故意在占她便宜…
“一一為何如此害怕?”
秦琴心裏疑惑,觀柳一一的行事作風老派,且心思缜密,成熟的根本不像個孩子,更何況連賭坊那些人都敢招惹,怎又會害怕正常的打雷?
埋在秦琴懷裏的柳一一,聲音有些悶悶的回答道,“就是害怕。”
柳一一害怕打雷是上輩子的事情,也是差不多現在這麽大的時候,夜裏正睡覺的時候被雷聲驚醒,聽着窗外的雨聲煩躁的睡不着,忽然一道閃電打下,窗戶上有個人臉在盯着她看,柳一一吓得蹭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一溜煙的跑去她媽的房間,躲進她媽的懷裏瑟瑟發抖。
現在連她都能胎穿了,還有什麽不能信的,她在面對賭坊那些人的時候都敢赤手空拳的跟人家正面剛,她什麽都不怕,唯獨怕鬼,只是此事說來玄乎,估計也沒人會信。
“那以往打雷,一一是怎麽?”
“我都是跟我媽,哦,跟我娘一起睡的。”
說完柳一一才反應過來,“哦也不是,也不是,是跟我爹一起睡的。”
這個時空柳一一已經沒有娘了,突然好想哭,好懷念前世媽媽的懷抱,一時間柳一一聲音都帶有哭腔:“只是我爹做生意時常出遠門,以往如此,我都是蒙着被子熬到天亮。”
秦琴聞言又心疼起來,雙手不自覺的抱着柳一一,安撫着她的背,言語裏盡是疼惜。“一一不怕,以後有我在。”
柳一一忽然擡起頭,一臉開心的說道:“此刻好想你是我娘,抱着很有安全感。”
娘啊…
秦琴對上柳一一那雙閃着光的眼睛,或許這只是一個從小缺少母愛的孩子罷,嘴上不知怎地竟說了一句,“那你叫一聲娘我聽聽…”
我才不會叫!
“好了,早些睡吧。”
“那明日還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看着柳一一期望的眼神,秦琴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嗯。”
真好。
柳一一隐約聽到耳邊有人說話就醒了,癔症了一會兒才起身,這一覺睡的并不安穩,渾身疼,夜裏都疼醒了好幾次。
秦琴看着睡眼惺忪的柳一一說道:“醒了?起來洗漱吧。”
柳一一翻身下床,不免又扯到身上的傷,疼得呲牙咧嘴的。
“還是很疼嗎?稍後我去請個大夫來。”秦琴放下洗臉水,擰了毛巾。
柳一一連忙接過,“我自己來就好。”
看着柳一一洗漱完畢,又自己穿好衣服,秦琴是有些許驚訝的。
大戶人家的少爺,不都是被人侍候慣了麽?
柳一一系好腰帶,擡眼看到一旁審視她的秦琴出聲問道:怎麽了?”
秦琴搖頭。“沒什麽。”
額。
秦琴伸出手,真把柳一一當成自家小孩兒了。
“我們去用早膳吧。”
柳一一也自然而然的把手遞過去。
“嗯。”
柳管家看着手牽手出現的一大一小,突然想偷偷的抹眼淚。
柳管家看着秦琴眼底的青色,一臉歉意。
“昨天謝謝秦姑娘了,我家少爺自小頑劣,以後有勞秦姑娘多費心了。”
秦琴看了柳一一一眼回道:“柳管家客氣了。”
秦琴聽着柳一一哼哼唧唧了一晚上,還要不時的給她蓋被子,也是一宿沒怎麽合眼。
哼!一大早就說我壞話。“柳伯你昨夜偷人去啦?怎麽看你也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說起這個柳管家就生氣。
“從明日起,少爺就跟着老仆學些拳腳功夫吧,也省的日後再被人欺負了去!”
柳一一驚掉了下巴,一臉不可思議。“柳伯你竟然會武功?為何不早些教我啊?”
柳管家冷哼一聲:“早些教,好讓你早些出去闖禍?”
“那柳伯現在就不怕我出去闖禍了?”
柳管家眼睛一瞪:“學些功夫也好,總不能被那些阿貓阿狗欺負了去!”
阿貓阿狗???“柳伯你不會是說昨天賭坊的那些人吧?”
柳管家摸摸胡須沒有回答。
柳一一恨恨地咬了一口包子說道:“待我日後學好功夫,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
“少爺大可不必,他們已然廢了。”
說完柳管家還打了幾個噴嚏。
柳伯你大腿還有位置嗎?差不差像我這樣的挂件?柳一一一臉崇拜的看着柳管家。“柳伯我定會認真跟您學好功夫的,以後一定不會給您丢臉的。”
柳管家把包子又重新塞回到柳一一的嘴裏,“先吃飯吧。”
“好的好的,先吃飯先吃飯。”
柳一一讨好的給柳管家加了菜,又幫秦琴盛了碗粥。
秦琴看着眼前的粥,又看着柳管家習以為常的樣子,心想,柳一一真是特別的。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柳伯我可不可不紮馬步了?腿好酸哦!”
“不可,想學好功夫首先基本功得學紮實了。”
“那我可以先學別的基本功嗎?”柳一一心中吶喊,真的不想再紮馬步了,已經學了好多天了…
“不可,氣沉丹田老實紮着,下盤不穩,武中大忌。”
又過了好幾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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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嘛,看現代那些從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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