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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的人多半都不高哦。

“柳伯,我可不可以不學這個招式了,真的好難哦,你教我輕功好不好嘛,以後萬一打不過我可以跑啊…”

“柳伯柳伯…”

柳管家扶額,少爺你可別叫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一定會認真學好功夫的!

柳管家不想再聽柳一一碎碎念,他怕自己忍不住要揍人!

“少爺先自行練習,老仆去處理府中事物,回頭再來考校。”

柳一一心中說着快走快走快走,嘴上卻答道:“柳伯放心去吧,我會認真練習的。”

柳管家搖搖頭,自是不信的。

想學功夫,柳一一是認真的,那種被人打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她不想再經歷了,奈何她又吃不了苦,真的是…很無!奈!啊!

看着已經離開的柳管家,柳一一好想偷一會兒懶,“算了,還是再堅持堅持吧。”

柳一一熱的實在不行,把衣服脫了,穿着自制的T恤,此時此刻真的好想喝一杯冰鎮酸梅湯啊…

可能上天聽到了她的心聲,應該是秦琴聽到了她內心的呼喊。

“一一先別練了,來喝碗酸梅湯解解暑吧。”秦琴說罷,還掏出手帕給柳一一擦擦汗。

“琴姨咱倆真是心有靈犀,我愛死你啦!”

“休要胡說八道!”秦琴一本正經的呵斥着,但臉上卻有一絲可疑的紅暈。

可惜柳一一沒看到,她看着眼前的酸梅湯,嘴上随意應付着:“我以後不亂說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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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這麽穿,是否有點不妥?”秦琴看着柳一一的短袖,兩條纖細的胳膊完全暴露了出來,這白天如此穿,被人看到未免有些有失體統。

柳一一低頭看了看才反應過來,對于現在來說,确實可以說是衣衫不整了,“天太熱了嘛,這麽穿涼快一些,我還打算把頭發剪了呢。”

秦琴一臉驚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怎可輕易毀壞?”

“琴姨啊,人生短短幾十載,怎麽開心怎麽來,怎麽自在怎麽活,要是每天生活在那些條條框框裏,不是得累死了啊。”

“可是…”

“你是為自己而活,管別人作何?只要你覺得開心快樂,那你做的就是對的。總之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秦琴聽後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着:“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柳一一:我是真的怕鬼怕打雷啊!真的不是故意吃你豆腐。

秦琴:哦。

柳一一:學功夫我是認真的。

柳管家:你可閉嘴吧!

評論留言有紅包喲~

我是一個被遺忘的小可愛,表示不開森(┯_┯)

☆、我其實是個女孩子!

柳一一還是把她頭發給剪了,而且還是一個寸頭。

秦琴摸着柳一一那頭紮手的短發,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反正以後還是會長出來的。

現在的柳一一很少出門了,大家還翹首以盼的等着她去砸店,日複一日等不到她人也只得搖搖頭,沒有銀子賺了。

不知道是否喝牛奶有效,還是基因遺傳的強大,或者兩者皆有的緣故,柳一一跟吃了豬飼料似的,身高蹭蹭的往上竄,每天一個樣,衣服都來不及做就又穿不了了。

秦琴拿起已經完工的衣衫,對着柳一一的身形比對了一下,感慨道:“之前才堪堪到我肩膀,現在就快能與我平視了。”

“可不嘛,再過些時日,琴姨怕是都要仰望我咯!”

柳一一心裏美滋滋的,暗自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大概快長到160cm了。

你以後肯定會成為一個令所有女子都仰望的男人,或者丈夫罷,或許也包括…

秦琴淺笑不語,抖開衣衫,幫柳一一系好衣帶,撫平了她的衣領和袖口,忍不住贊嘆:“我家一一真是俊俏,不知以後要俘獲多少女子的芳心。”

柳一一心裏很是受用,嘴上卻是說道:“琴姨可別诓我。”

秦琴嗔了柳一一一眼。“你覺得我是在哄騙于你?”

柳一一打着哈哈沒敢接話。

看看袖口的金絲滾邊,再摸摸衣領的暗紋,柳一一啧啧道:“琴姨手藝真好,一看就知下了不少功夫,可比他們做的好了去了,一一很是喜歡。”

秦琴打量着柳一一修長的身形,眼中盡是贊美之色。

“還是一一長的好,穿的再好也都成了陪襯。”

柳一一哈哈一笑給了秦琴一熊抱。

“琴姨就別再誇我了,我都有點飄飄然了。”

秦琴一臉寵溺的摸摸柳一一的頭說道:“我實話實說而已。”

柳一一立馬雙手捂着頭,撅着嘴抗議:“琴姨別總是摸我頭,摸頭會長不高的。”

秦琴不禁莞爾一笑:”好吧好吧,我不摸便是,一一長大了呢…”

或許情人眼裏出潘安,就是如此吧……

不過柳一一長相也确實出衆,放在現代來說,應該稱之為中性吧,大眼看去給人感覺只會是一個長的清秀的小男生。

柳一一看着自己蹭蹭長高的身體,心裏也有個問題很是擔憂,再過幾年身體就要開始發育了,胸長了可以裹,但大姨媽要怎麽處理啊?柳一一想到現在大姨媽的處理方式,內心是拒絕的。

柳一一私下跟柳管家提了一回此事。

“少爺今後是否要以男子身份過活?”

“對呀對呀!”柳一一忙不疊的點頭。

柳管家聞言沉思片刻,又一臉慎重的确認道:“少爺不後悔?”

“為什麽要後悔?柳伯問這個作何?”

“既然如此,少爺安心便是,老仆自有法子。”

有法子又是什麽法子?還能不讓來大姨媽?

自上次談話之後,莫名其妙消失了幾天的柳管家突然帶了一副藥方回來,每天督促着柳一一喝藥,一連喝了好多天,柳一一也沒感覺身體有什麽不适的地方,這事就又被她抛諸腦後了。

轉眼便到了中秋佳節,按照往常,柳老爹是會提前幾天趕回來陪柳一一過的,只是現在眼看佳節将近,柳老爹一點音訊都沒有。

柳一一從單杠上跳下來,也無心鍛煉,心裏莫名有些煩躁,又甩甩頭強制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恰巧此時,柳管家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老仆剛接到老爺飛鴿傳書,不日便要趕往京中一趟,歸期不定,老仆已與秦姑娘商量妥當,以後府中事物便由你二人多操心些。”

柳一一腦海立馬閃過各種設想,心中甚是不安,一臉急切的問道:“柳伯,我爹書信上可有說些什麽?可是京中出了何事?嚴重否?書信呢,也給我看看。”

柳管家沉思片刻回道:“也無甚事,只說是生意繁忙,老爺抽不開身,今年中秋就不回了,順便傳老仆過去幫忙打理生意上的事情。”

“真的?柳伯沒有騙我?”柳一一很是不信。

柳管家一臉正色回道:“自然是真的,如若少爺不信,待老仆去往京中之後,事無巨細都會傳信于你。”

柳一一還是将信将疑。

“柳伯何時動身?”

“明日。”

“這麽快!”

柳管家捋捋胡須。“自是越快越好,若沒意外,屆時便能同老爺一起回來陪少爺過年。”

聽到柳管家所說,柳一一才堪堪放下心中不安,畢竟柳管家也不是不信守承諾之人。

“好吧,那我爹便拜托柳伯幫忙照顧了。”

柳管家看着柳一一語重心長的說道:“少爺盡管放心,老仆自當盡心盡力,只是…老仆不在這些時日,少爺應當勤加練武,再不可敷衍了事,再者少爺年歲也已不小,應當要學會獨當一面,府中一切事物再不可甩手他人,外事不懂之處盡可問小甲便是,內事不決也要與你琴姨多加商量,再不可随性而為,少爺可能做到?”

柳一一聽到柳管家碎碎念就頭大。

“好啦好啦,別跟個老媽子似的,您就安心的去吧,您說的我都省的,您明日幾時動身,我去送送吧。”

柳管家重重的拍了拍柳一一的肩膀回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希望少爺說到做到,至于明日,便不勞煩少爺起身相送了,怕是你也起不來。”

你這是嘲笑我睡懶覺嗎?

是的!

相反,柳一一心中有事,破天荒的早早起身,看着翻身上馬的柳管家,一臉不舍。

“少爺可還記着昨日老仆說過的話?”

柳一一翻個白眼。“當然記得啊,我又不健忘。”

“記得便好。”柳管家沖柳一一招招手。

幹嘛?不會臨走之前還要在絮叨一遍吧?柳一一一臉不情願的走過去。

柳管家只是拍拍柳一一的肩膀,并沒有言語就打馬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哦,柳一一看着揚塵而去的柳管家,直至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或許剛才那輕輕的一拍,是有什麽意義的吧,柳一一如是想着。

秦琴拉了拉柳一一的衣袖,也是一臉感傷之色。“我們回去吧。”

“嗯,好。”柳一一回過神,自然的牽起秦琴的手說道:“走,我們再回去睡個回籠覺。”

柳一一雖然看似不着調,但是答應柳管家的事就要做到,每天不僅勤加練武,還要學習處理府中一應事物,每天累的跟狗似的。

柳管家離開的第一天,想他,柳管家離開的第n天,真的好想念柳管家啊!

幸好還有秦琴在,不然柳一一真的要做一個食言而肥之人,甩手不幹了!

柳管家離開的第一年,不太想他了,柳管家離開的第五年,柳管家又是誰啊…

看着院內辛勤練武的柳一一,秦琴被那飄逸的身姿迷了眼,黏着她的眼睛直到柳一一收劍入鞘才回過神。

柳一一走到秦琴身邊,也習慣了她給自己擦汗的舉動。

“謝謝琴姨。”

秦琴看着朝氣蓬發的柳一一,不禁感嘆着,她是越來耀眼,反而自己卻一天天變老,自己果然是配不上她的吧。

“歇息一會兒吧。”

秦琴擡頭打量了柳一一片刻。“一一又長高了,看來又要給你準備新的衣衫了。”

柳一一聞言不置可否。“是嗎?我都沒留意。”

“可不是,之前還能勉強與你對視,現在果然如你所說,我都要擡頭仰望你了。”

柳一一撓撓頭,哈哈一笑。

秦琴看着柳一一那一頭短發,微微皺了皺眉頭。

“一一還不打算蓄發?”

“不啊,蓄發幹嘛,這樣多帥氣啊!”說罷,柳一一還裝作一副長發飄飄的樣子,自戀的甩了甩。

“再過兩年,你便要準備相看姑娘了,現在不先把頭發蓄起來,到時…外面不知又要如何編排你了…”

秦琴雖然被柳一一的動作逗笑了,但是一想到此處,就隐去了笑意,不免有些戚戚然。

柳一一皺着一張臉,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就想着成親的事了。

“唉呀琴姨,你這心操的未免也太早了吧~我還是個孩子呢,就這麽快想把我丢給別人啦。”

“不管如何,到時總要相看的,我身為你的長輩,多操些心也是應當的,未雨綢缪總是好些。”

這麽一說,柳一一有些為難了,別到時候真的給自己随便找些小姑娘家相親吧?自己又不是男的,總不能耽擱人家一輩子,起碼得找個知道自己身份,又互相喜歡的人才可以成婚嘛~但是緣分這種事可遇不可求的啊…

柳一一心中糾結。“琴姨,其實我忘了告訴你了,我是一個女孩子,只是我這情況有些複雜,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說清,所以你就別為我操心了,反而是你啊,當務之急不是該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麽?也是,這幾年盡操心府中的事了,都把自己都給耽擱了,也是怪我疏忽,若不是你現在提起,我都還沒留意呢,真是罪過罪過。”

秦琴登時心亂如麻,後面柳一一說的什麽她一句都沒聽進去,耳邊只回響着一句話,“忘了告訴你了,我其實也是一個女孩子…”

她竟然是個女子…秦琴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做出什麽樣的反應來面對柳一一,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離開此處,不能讓她看到自己此刻慌亂的樣子。

“我突感身體不适,先行回房了。”

柳一一看着落荒而逃的秦琴,疑惑不解。

“什麽情況啊?難道因為我突然說我是女的給吓到了?還是因為我之前沒告訴她生氣了?”

柳一一設想了一下,若是自己從小玩的很好的閨蜜,突然有一天告訴她說,她其實是個藍孩紙,柳一一肯定氣的想要捶死她!“要不回頭我去好好道個歉?反正也是我不對。”

柳一一暗自點頭,對就這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秦琴:柳一一你你這個大騙子!

柳一一:我怎麽是大騙子了?你又沒有問我是男是女,怪我咯?

秦琴: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柳一一: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秦琴:我哪裏無情,哪裏殘酷,哪裏無理取鬧!?

柳一一:你哪裏不無情,哪裏不殘酷,哪裏不無理取鬧!?

柳管家:你們倆別吵了…

秦琴(柳一一):泥奏凱!

柳管家:好的,再見!

作者菌:都閉嘴!

柳一一:琴姨她兇我,嘤嘤嘤~

秦琴:乖不哭,姨姨抱~

柳管家:真是辣眼睛!

作者菌:等着!有你們哭的時候!

☆、柳一一你竟然喜歡女子!

直至柳一一用罷晚膳,也沒見秦琴出過房門一步。

唉!柳一一嘆口氣,女人果然很容易就生氣了啊!而且還是死難哄那種,還好自己是女人,并不存在抹不開臉面的問題,柳一一讓人備了些吃食,這便提着食盒去了秦琴房間。

嗯?這門怎麽還反鎖了?情況好像有些不妙啊!這氣生的有點大啊…

柳一一無奈只得敲門。

“叩叩”

“琴姨,是我,一一啊,開下門呀。”

柳一一把耳朵貼在門上,沒聽到裏面有任何動靜,會不會不在哦?

“琴姨你在嗎?還沒吃晚飯吧?我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喲~”

看着依舊禁閉的房門,柳一一放下食盒,在門口坐了下來。

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一時生氣跑回娘家了吧?想到此處,柳一一心中一緊,拍着房門喊道:“琴姨你再不開門我就踹了!”

“哎喲!”

柳一一登時從秦琴身上移開,站直身子,有些尴尬。

“琴姨你在房間呀,怎麽好半天也不給我開門呢?”

秦琴看着柳一一的眉眼,從上到下仔細觀察了一番,還是無法接受她是女子的事實,內心到現在還久久不能平複。

柳一一看着眼睛紅腫的秦琴,應該是哭了很久吧,柳一一一臉歉意,又看秦琴一直審視自己的目光,突得渾身上下不自然。

“哦,對對,我帶了晚膳。哦,還在門外,在外門,我去拿進來。”

柳一一慌忙把食盒拿了進來,也沒敢看秦琴,只自顧自的把飯菜拿出來放在桌上。

秦琴自始至終沒有言語,只看着柳一一前前後後的忙活,眼神跟着來回變換。

柳一一小心翼翼的拉起秦琴的手,奈何被秦琴甩開了。

當柳一一又再次想拉的時候,秦琴側身躲開了。

柳一一心裏很不是滋味,一時之間也不知要如何說起。

“琴姨,我的身份…我知道,我不該騙你這麽多年,這确實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真的很對不起。”

秦琴只盯着柳一一看,并未做聲。

“這麽多年以來,我是真的把琴姨當做自己最親最親的人,無論我是男是女,我始終都是你認識的那個柳一一呀。”說到此處,柳一一言語有些哽咽。

秦琴輕嘆一聲。“是呀,一一從來只把我當親人吧。”

還好還好,能搭理自己就行。

柳一一拉着秦琴的雙手激動的說道:“對呀,琴姨就是一一的親人呀!難道琴姨沒有把一一當成親人嗎?”

秦琴面上糾結,并未回答,自己真的想當她親人麽,心裏答案是否定的,只是不做親人,又能做什麽呢?

柳一一很是受傷,心情不免有些低落。

“琴姨,男女身份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麽重要麽?”

重要!當然重要!秦琴忽的擡眼橫去,看着眼神受傷的柳一一,秦琴忽的又心軟了。

秦琴自嘲一笑,反正兩人絕無可能,那是男是女又有何區別?如果只能做親人的話…

秦琴只能釋然,自己又以什麽身份去生氣呢?對柳一一的感情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她也沒有資格去責怪她些什麽。

“琴姨,無論一一是何種身份,都會一如既往的對你好,我發誓,琴姨你一定要相信我。”

秦琴按下柳一一的手,神色有些複雜。“我相信你便是,你又何須如此。”

“我不發了便是,琴姨趕緊用膳吧,飯菜都快涼了。”

柳一一引着秦琴坐下,就狗腿的開始幫着布菜。

“諾,琴姨,這是我特意讓廚房做的你愛吃的,快嘗嘗味道如何。”

面對柳一一的請求,秦琴從來說不出拒絕的話,眼下只得嘗了一口。“還可。”

柳一一嘆口氣,此事這便過去了。

“那就多吃點,琴姨也餓了一天了,不能因着生氣再把肚子給餓壞了,這多不值當,要真餓壞了,我還不得把自己自責死啊。”

秦琴橫了柳一一一眼道:“胡說些什麽,什麽死不死的,以後莫要總挂在嘴上了。”

“是是是,琴姨說的是,一一記得了。”

秦琴嗔了柳一一一眼,不再多言。

柳一一在旁邊說個不停,仿佛倆人又回到以前相處的樣子。

秦琴擱下碗筷,看着柳一一的眼神無比認真。“一一還是快些蓄發吧,一個女兒家,頭發剪這麽短,總歸是不好的。”

柳一一拉聳着腦袋,趴在桌子上。

“琴姨,您就莫要再說蓄發的事了嘛,我是真的不想留長發。”

“這可不行,再過兩年,你便要相看人家…”說道此處秦琴頓住了,不由得皺起眉頭。

天啊!怎麽又說到這上面了!柳一一生無可戀!

秦琴無視柳一一,自顧自的擔心着。“一一,你這身份再過兩年,若是相看人家,可如何是好?”

柳一一煩躁的抓着頭發,真頭大。

“可為什麽要相看人家呢?我們不相不就好了,琴姨你就別操心這事了。”

秦琴對柳一一的話充耳不聞,只沉浸在自己世界裏。“不對,一一你這身份,往後若是相看人家的話,是相看男子還是女子?”秦琴說完又連忙搖頭,自顧自的說道:“看我糊塗的,一一怎麽會相看女子呢?只是相看男子的話,你這又是男子的身份…這可如何是好?”

柳一一要崩潰了,琴姨你想的還真多。“琴姨,你先停下聽我說,首先,再過兩年我可沒打算相看人家,其次,我也不會相看男子的。”看着秦琴有認真在聽的樣子,柳一一才接着說道:“一是身份使然,我以後也不會恢複女子身份;二是我也不會喜歡男子的。”

秦琴有些許迷惑。“那一一沒想過成親嗎?打算這麽一個人過一輩子?”

柳一一抓抓頭發。“琴姨,我沒有不成親呀,不得等以後遇喜歡的人再說嗎?若真遇到了,那時候再娶回來也不遲呀。”

秦琴只聽腦子嗡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柳一一适才說的話,一字一句在她腦中不停盤旋着。

好一會,秦琴才一臉不可思議的望着柳一一。“一一的意思是說,将來是要娶女…”

看到柳一一對自己點頭,秦琴後面的話失了音兒。

秦琴平複着自己內心的震撼,不免又看了柳一一幾眼,見她一臉平靜,并不覺得這種想法有多麽驚世駭俗,秦琴又瞬間淩亂了。

好在這種驚世駭俗的語句,秦琴平時也沒少聽,自己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只是這比之前聽到柳一一是女子的消息更加令人瞠目結舌罷了。

秦琴把剩下的飯菜裝進食盒裏,遞到柳一一手上說道:“晚膳也吃過了,一一便回去吧。”

直到柳一一被推出門外才反應過來,我這是被趕走了?

看着柳一一呆愣的樣子,秦琴關門的手停了下來。“一一今晚還要跟我睡?”

柳一一不明所以的點點頭。“嗯,怎麽了?”

啪!門關上了?就這樣被關在了門外了?柳一一不敢置信!

房內又傳來秦琴的聲音。“以後一一便回自己的房間睡吧。”

柳一一看看食盒,再看看已經關上的房門,好想哭哦,知道我現在是女人了,就不愛我了,好傷心。柳一一無奈的提着食盒走了。

聽到柳一一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靠着房門的秦琴才敢呼出一口氣,用手扇扇自己緋紅的臉,坐在桌子旁沉思着。

一想到柳一一喜歡女子,自己以前對她還報有那種幻想,每想到此處,秦琴的臉就不可控的陣陣發熱,秦琴拿起的茶杯,抿了一口,強迫自己不去胡思亂想。

以後再不可跟柳一一同榻而眠了,一想起來就羞到不行。

夜裏,柳一一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身邊突然少了一個人還挺不習慣,總覺得懷裏少了些什麽,柳一一把枕頭抱在懷中抱怨着:“這哪有女孩子抱着舒服啊,軟軟的香香的。”

柳一一嫌棄的把枕頭丢到一旁,只得抱着被子,恨恨的咬着被子一角,懊惱的說道:“早知如此,就不告訴琴姨我喜歡女子了!”

不對啊!我是女的才要跟我一塊睡吧?

之前我是男子身份都能一塊睡,雖然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但是說到底男女七歲不同床,現在知道我是女的反而不跟我睡了?就因為我喜歡女的?她是怕我對她有什麽想法?可是男的不是更會有想法嗎?

柳一一想了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畢竟她也不是秦琴,也不知道秦琴內心真實的想法。

啊!不能再想了!睡覺!

秦琴同樣的沒有合眼,黏人的柳一一不在身邊,秦琴驀的有點不自在,想着往常這個時候,兩人該是在互相依偎的聊天吧?那冷冽的清香自己怎會沒想到她是女子呢?想到此處,旁邊那若有若無獨屬柳一一的味道又鑽入鼻間,秦琴突然捂着臉,不能再想了,看來明天這被子要好好曬上一曬了!

作者有話要說: 秦琴:柳一一你竟然喜歡女子。

柳一一:對呀!

秦琴:那你喜不喜歡我?

柳一一:可是姑姑,你都不記得我這個過兒了啊!

秦琴:你去屎!

☆、新年快樂

翌日。

當用早膳的兩人一同坐在飯桌前時,柳一一看着同樣是兩只熊貓眼的秦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琴姨看你這臉色,是不是因為昨夜沒我陪伴,才沒睡好呀?”

直接被柳一一點破,秦琴有些惱怒:“吃你的飯,哪兒那麽多話。”

柳一一立馬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知道我是女孩子之後,先是趕我出房,又是對我厲聲厲色,琴姨,你變心了,果然因為我是女的就不愛我了,好傷心。”

“休要胡說!”秦琴拿起包子塞到柳一一的嘴裏。“我以前竟是不知你是這般油嘴滑舌。”

“我錯了,這碗粥當是我的賠罪了。”

見此秦琴才臉色稍霁。

“那琴姨,我今晚可否跟你一起睡呀?”

“多大的人了,知不知羞。”

“有什麽好羞的,晚上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秦琴臉一陣陣的發熱。“不知羞恥。”

秦琴用手帕擦擦嘴,早飯自是吃不下了,多呆一刻,怕是又要從她口中聽到什麽不知羞的話。

“诶,琴姨,你這便吃好了?”

果然柳管家不在,這吃飯也冷清了不少。

柳一一一個人默默的吃完早飯,便叫上小甲等人下鄉視察去了,麥子收過一季之後,又要重新播種,柳一一看着日漸毒辣的太陽,心想這真的是看天吃飯的時代啊!

柳一一田下有很多租戶,多半是靠着莊稼維持生機,不管別的地主如何,受過現代教育的柳一一,可做不到只管自己快活不管他人的死活地步。

柳一一騎着馬在田埂上轉了大半晌,偶爾一些租戶看到她,震驚之餘還是會恭敬的說聲,少東家好。

柳一一微微點頭示意,偶爾還回句辛苦了,看着租戶們一臉純樸的笑容,更加堅定了柳一一的決心。

“小甲,你覺得這莊家長勢如何?”

小甲看看天,搖搖頭。“不會太好,天太旱了,若是下幾場大雨便好了。”

柳一一看着天沉思着。“這附近可有水庫?”

“幾十裏外倒是有處湖泊,只是……這要如何把水運過來呢?”

“修渠道吧。”

小甲一臉驚訝。“可是少爺,若非投入大量人力財力,這渠道怕是也修不成的。”

柳一一點點頭又說道:“這些我自有辦法。”

小甲欲言又止,但他知道說了也沒用。

柳一一說幹就幹,回去便往縣衙跑了一趟,看着眼前捏着胡須猶豫不決的縣令,柳一一說道:“李大人,您在此處為官多年,一直兢兢業業絲毫未曾懈怠,卻一直沒能高升,以在下拙見,是否跟政績有關?”

李縣令擡眼看了柳一一一下,痛處被她一針見血的點出,臉上卻無絲毫尴尬之色,倒是多了幾分贊許。“依你之見呢?”

見此,柳一一心中又多了幾分把握。“

農忙之後,大人只需發布告示下去,征召人力修渠,且每人每天還有工錢可拿,這人力便解決了。至于錢財方面,在下有一計,大人可在酒樓擺宴,邀請那些個商賈紳士,大家一起募捐,到時立一功德碑,誰家捐了多少,都詳細寫出,就說柳府率先垂範,他們聽後,這事自然也就成了,此事由大人出面,到時這功績自然也是大人您的。”

李縣令聽罷心中便有了定論。“你且回去,此計若成,本官再來尋你。”

沒過些時日,便有衙役尋來,柳一一心想事兒成了,便帶上自己畫的圖紙,意志滿滿的去了縣衙。

李縣令看到縱橫交錯的渠道分布圖和水車圖紙,內心驚訝不已,立馬點派齊人手全權聽從柳一一調遣。

柳一一為了防止工程偷工減料,全程跟進,每天早出晚歸,一回到家累的倒頭就睡,也再沒提過跟秦琴同睡這件事。

秦琴看着又曬黑不少的柳一一,着實心疼,卻也無甚辦法,只得在膳食上下了不少功夫。

整個工程一直忙到将近年關才堪堪竣工,柳一一又忙着采購年貨,又親自領人分發給那些租戶,大家心裏自是感激,也收到不少租戶的回禮,雖然都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但多少是一份心意,柳一一也就收下了。

府內事物皆有秦琴一手操辦,自是不用柳一一操心,看着張燈結彩的柳府,柳一一往庭院中的躺椅上一躺,曬着太陽感嘆道:“終于忙完了,只等老爹他們回來過年了。”

直到頭頂出現一片陰影,柳一一才擡頭看去。“琴姨,你忙完了麽?”

“嗯。”秦琴看着眼前又黑又壯的人,暗想,得虧的是男子身份,若是女子,可還嫁的出去?

秦琴所想,柳一一自是不知。

只見柳一一用手拍拍自己的大腿說道:“要不你也坐下來曬曬太陽?”

“柳一一,我怎不知你何時學的如此輕浮。”

“一直如此啊!開個玩笑而已嘛,不必當真吧?”柳一一撇撇嘴,不以為然。

“起來!”

“幹嘛?”

躺着真舒服,實在是不想動啊!

“你起來便是。”

“我起來就是,你瞪我作何?琴姨,你果然是不愛我了。”

這樣的話秦琴已經聽免疫了,再也不會紅着臉生氣了。

秦琴邊用手量着尺寸,邊說道:“馬上過年了,再給你做幾身棉衣吧。”

“原來琴姨還是愛我的,獎勵你一個愛的抱抱。”柳一一說完,把秦琴抱在懷裏,頭擱在她的肩膀上,滿足的喟嘆出聲:“這種感覺真幸福,你若是我娘就好了。”

面對經常不正經的柳一一,秦琴早已練就百毒不侵的功夫,還擡手拍拍柳一一的後背說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當你娘了。”

“我怕我爹回來揍我。”

秦琴噗嗤一笑,推開了她。“你就不能正經些。”

柳一一又重新躺了回去說道:“我哪裏不正經了?話說,我爹他們也該回來了,怎地一絲音訊都沒有,柳伯莫不是在騙我?”

“你別胡思亂想,或許是路上耽擱了。”

秦琴摸着柳一一的腦袋,看着她的頭發,又開始發愁。

“琴姨,你別總摸我頭,會長不高的。”

“行行行,你若是把頭發蓄起來,我也就不摸了,不知你爹回來看到會作何感想。”

柳一一撇撇嘴說道:“我爹才不管我如何呢,他曾說過,凡事只要我開心,那便好。”

秦琴不想再跟柳一一搭話,說着說着只想把人給氣死。

“已然很黑了,就少曬些太陽,我去給你做衣裳了。”

柳一一揮揮小爪,繼續閉目養神。

眼看到了年三十晚上,柳老爹還是未歸,柳一一嘴裏不停抱怨着柳管家食言而肥,直到穿上秦琴新作的棉衣,才消停一會兒。

“琴姨的手藝就是好,做的衣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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