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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拇指跟食指。

柳一一連忙端着碗換了一個方向,背對着蘇挽。

蘇挽盯着老實了的柳一一看了片刻,開口說道:“柳一一,我怎麽覺着你跟一個人很像。”

柳一一停下扒飯的動作回過頭,咽下嘴裏的飯菜,好奇的問:“誰呀?”

不待蘇挽開口,又一臉驚吓的說道:“難道我爹在京城還有一個私生子?”

蘇挽沒好氣的說道:“柳一一,你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麽!”

柳一一立馬正襟危坐,伸出左手示意道:“您接着說。”

蘇挽不想再跟柳一一磨嘴皮子了,也正色道:“你跟張謹言以前相識嗎?”

柳一一還一副雲裏霧裏的樣子,回答道:“今天初次見面,怎麽了?”

蘇挽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又說:“你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給我感覺…”

不等蘇挽說完,柳一一便又打斷了。“我哪兒跟他像了?我可比他好看多了。”

蘇挽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是是是,你不正經的樣子無人能及。”

柳一一拉聳着肩。“你就為了跟我說這個呀。”

蘇挽擡眼橫着柳一一。“你就不能正經些!”

看着又立馬坐直身子的柳一一,蘇挽才又說到:“你二人的想法很相似,跟別人都不大一樣,感覺好似…出自同一個夫子之下,但你兩人之前又互不相識…所以,我如何都想不通。”

柳一一摸着下巴點點頭,認真的思索着。“嗯…所以…你不會也要愛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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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一!!!你去死!!!

啊!!!救命啊!!!

當張謹言推開房門,看着正在你追我趕的兩人,驚訝的連手都忘了收了回來,一直維持着推門的動作。

小竹看着眼前的蘇挽,不!這不是我家姑娘!這絕對不是!!!

柳一一跟蘇挽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同回頭望去。

張謹言出聲打破沉默。

“你倆…這是?”

柳一一尴尬的摸摸鼻子,又坐回桌前吃飯,教科書般的演示了一遍什麽叫做沉默是金。

蘇挽須臾間又恢複常态,看到目瞪口呆的小竹,一臉關切的問道:“小竹你沒事了。”

剛才定是自己眼花了,看着恢複正常的蘇挽,小竹自己騙自己。

小竹一把撲在蘇挽懷裏,拉着她的手哭道:“小竹沒事了,有勞姑娘挂心了。”

蘇挽安撫的拍拍小竹的背,然後嚴厲的說道:“以後若再有危險,不許你再這麽做了。”

張謹言關上房門,輕咳一聲走了過來。

“無事就好,此事就過去吧。”

蘇挽放開小竹。“此番多謝張公子了。”

張謹言見此輕皺眉頭。“蘇挽叫我什麽?”

蘇挽看了一眼還在默默吃飯的柳一一,又說道:“謝謝謹言了。”

張謹言這才點點頭。“蘇挽客氣了。”

“她可以叫你蘇挽,我就不可以,哼!”

蘇挽一個眼神過去,柳一一立馬噤聲。

“一一,你方才說什麽?”

張謹言離他們兩人有些遠,沒聽清。

柳一一一裝模作樣的說:“我有說話嗎?我啥也沒說啊。”

蘇挽又狠狠瞪了她眼,柳一一立馬又噤聲了。

張謹言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後,目光落在蘇挽身上,說道:“天色已晚,我先把你們送回紅塵閣吧。”

“有勞了。”蘇挽說罷,拉起小竹的手便走,一刻都不想跟柳一一多待。

“一一你先用着晚膳,為兄去去就回。”

柳一一擺擺手沒出聲。

待一行人走後,柳一一才切了一聲。

“原來你喜歡這種一本正經的小白臉啊!”

過了許久,張謹言才回來。

“一一,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柳一一放下碗筷。

張謹言看了一眼柳一一并不合身的衣着,才發現是自己的,又看她那一頭短發,疑問出聲:“你這頭發…”

“剪了。”

“為何…”

“太熱。”

柳一一懶得跟別人說她頭發的事,先她一步走出了房間。

張謹言盯着柳一一的背影,眼神閃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一路上兩人完全沒有任何交流,柳一一掀開窗簾,只顧看着馬車外。

“京中有宵禁,此時無甚可看,白天才會熱鬧一些。”

當然知道沒啥好看的,我又不瞎!只是不想面對你罷了,柳一一氣呼呼的放下窗簾,眼睛盯着別處,就是不看張謹言。

張謹言見狀也不氣惱,音色一如既往的清亮。“為兄觀一一性子有些灑脫,這樣挺好。”

柳一一眉毛一挑,臉上盡是得意。“自然,總比你們整日一本正經的端着架子輕松多了。”

說罷,柳一一又說道:“別一口一個為兄,我可不認。”

張謹言不再做聲,現在還是少跟柳一一說話為好。

馬車走到将軍府門口便停了,張謹言跳下馬車,掀開車簾說道:“到了,下車吧。”

柳一一跳下馬車,擡眼一看,嚯!将軍府,又扭頭看了張謹言一眼,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可真沒看出來。”

張謹言聽後,但笑不語,只心裏清楚,柳一一說的怕是,自己的形象跟将軍府不搭邊。

“公子回來了,老爺已在書房等候多時了。”

“知道了,下去吧。”

張謹言整理一下儀容,看着柳一一的衣着,皺了一下眉頭說道:“時間緊迫,一一先随為兄去見家父,稍後再做梳洗可好?”

柳一一聳聳肩。“我無所謂啊。”

看着柳一一的動作,張謹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便走吧。”

柳一一跟了上去,只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們接下來要怎麽給我洗腦。

作者有話要說: 蘇挽:柳一一,你已上我的黑名單,再見!

柳一一:蘇挽,我知道錯了。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柳一一:過分了啊!

一分鐘後…

五分鐘後…

十分鐘後…

蘇挽:柳一一!你怎麽還不加過來。

作者菌:拉黑是沒辦法添加好友的。

蘇挽:我現在給她移出黑名單。

叮咚!

蘇挽:哈!加過來了。

驗證信息:你有本事拉黑我,有本事別給我移出黑名單啊!

蘇挽:柳一一!你去屎!

柳一一:好,我去屎了,再見!

蘇挽:柳一一!給我滾回來!

柳一一:你看你身後。

蘇挽:你給我滾!不想看見你。

柳一一:波~波~波~

蘇挽:害羞臉)讨厭啦~

作者菌:嗚嗚(┯_┯)人家這麽辛苦的寫,收藏才幾個幾個的加,評論也是寥寥可數,你們還在這裏秀恩愛!小心我心裏不平衡,虐你們哦!

蘇挽(柳一一):親愛的讀者朋友們,為了我們的幸福生活,少一些妻離子散,希望大家動動小手,為這個社會貢獻一份愛心,鞠躬,拜謝orz……

☆、天王蓋地虎

“這便是一一了吧。”

柳一一看着眼前高大威武的中年男子,心想這就是張謹言的爹了。

柳一一拱手回道:“一一見過伯父。”

張景之擡手示意。“一一不必多禮,快快入座。”

“父親,那孩兒先行告退了。”

張景之揮手。“去吧。”

張謹言看了柳一一一眼,便退下了。

柳一一也回瞪了一下。

“像,你跟你娘長的真像。”

柳一一暗自翻個白銀,親娘兒兩哪有不像的,只嘴上回道:“是嗎,我從未見過我娘。”

張景之聞言臉上一派傷感之色。

“孩子,以後将軍府便是你的家。”

柳一一心裏很多疑惑,可不想只跟他攀親戚,心裏雖不耐煩,但面上絲毫不顯。“不知道張伯父叫我前來所謂何事。”

張景之嘆了口氣,取出一副畫卷遞給了柳一一。“接下來要說的都是一些陳年舊事,說來話長。”

柳一一打開卷軸,入眼的是一副年輕美貌的女子畫像,看了又看也想象不出具體相貌,畢竟這又不像現代的照片,跟真人長的一樣。

“畫中的人便是我娘吧。”

“是的,我跟你娘從小就有婚約,奈何有緣無分,沒能走到一起。”

柳一一驚訝不已,也沒接話,只老實坐着,她知道接下來要有故事聽了。

“我爹跟你外公同屆考生,只不過我爹武考,你外公文考。當時兩人志向相投便拜了異性兄弟,為了親上加親便互相換了我跟你娘的生辰貼,這婚約便定下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這麽說來他跟張謹言還算是世交了。“那我娘又怎會嫁給了我爹?”

“這中間有些變故,你且聽我說。你外公秉性純良,剛正不阿,當時的朝廷腐敗不堪,又內憂外患,朝政被幾大世家獨攬,為首的便是何丞相一派,你外公跟我爹有同樣的志向,便是想投身朝廷,盡自己的綿薄之力,去拯救這天下,改變這朝局。”

柳一一真想拍手叫好,你們可真偉大,僅想靠兩人就想改革,做夢呢!

張景之一臉感慨。“你外公一片赤誠之心,奈何壯志未酬。”

“然後呢?”

張景之感傷之後,又娓娓道來。“當時你外公的才學無人能及,不出意外,他日必能金榜題名,何丞相早早看中了你外公的才能,便想拉攏于他,以你外公的秉性自是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污,嚴詞拒絕後,還破口大罵了他們一番。”

柳一一暗自翻個白眼,這不就是廁所裏點燈,找屎嗎。嘴上卻說道:“我外公的為人,真令我敬佩。”

張景之點點頭又說道:“何丞相他們聽聞後,覺得你外公若是高中,必也不會同他們一個陣營,或許還是一個強敵,便自導了一出科場舞弊案,你外公被牽連進去,便被去了功名,永世不得錄用,你外公怕我爹受此事牽連,便退了我跟你娘的婚事,我爹自是不願,但是為了兩人的遠大志向,只得無奈低頭。後來我爹高中武狀元,便自請帶兵去掃平邊疆外患,待他凱旋歸來,朝廷又一番風雲變幻,當時新帝即位,也是有心打壓世族,整頓朝綱,我爹手握重兵,自是新帝拉攏對象,便一道聖旨下來,賜了我跟公主的婚事,自此,将軍府便跟新帝綁在了一起,成了衆矢之的。”

張景之說罷,一臉愧疚之色。“當時賜婚我自是不願的,我也曾向家父言明,此生非你娘不娶。奈何,何丞相一黨不知從何得知将軍府跟你外公之間的舊事,便想以你外公父女二人作為将軍府的掣肘,你外公知道後便不辭而別,若不是偶然間遇見你爹,我到現在還不知你娘的音訊。”

柳一一暗自拍拍手,故事真精彩啊,都可以拍一部宮鬥劇了。

“我原名柳依依,是取自,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

張景之聽後,一時間淚光閃爍,喃喃自語道:“原來你心裏也有我的…也有我的…”

柳一一冷哼一聲。“那你為何不去尋她!”

張景之頓時啞口無言。“我…”

柳一一冷冷的看着張景之又說道:“聽我爹說,我娘生我時難産,只能二選一,我爹本是要保我娘,是我娘自己拼盡全力生下了我,我想她當時定是對你心灰意冷,又無法回應我爹的感情,所以,才想着給我爹留個一兒半女,算是對得起我爹,也對得起柳家。”

張景之聞言,臉色灰敗的癱在椅子上,口裏還不停念叨着:“我該去尋她的…我該去尋她的…”

“晚了!”

張景之許久才回過神,看着柳一一情真意切的說:“一一,對不起!”

柳一一有些憤怒。“你對不起的該是我娘!”

張景之斂下眼眸,不敢再看柳一一。

“我也對不起你,若不是因為黨派之争,你爹…也不會因将軍府的牽連而造魚池之秧。”

柳一一緊握着拳頭。

“你爹跟柳伯瞞着你這些,就是想你平平安安的生活,不想你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我也一樣,你爹的仇我會報,我現在告訴你這些,只是想你心裏不要再怨他們。”

柳一一一臉堅決的說道:“我的仇我自己會報,你不告訴我就自己去查!”

張景之也同樣的堅決。“你爹臨終前将你托付于我,你又是她唯一的孩子,我定要好好照看于你,我已然對不起你的爹娘,斷是不會再讓你去犯險!”

“那我們之間無甚可說,告辭。”

張景之連忙起身。“等等!”

看了柳一一一片刻,張景之方嘆口氣,無奈道:“罷了,罷了,你去尋謹言吧。”

“謝謝。”

說罷柳一一不去看一臉愧疚的張景之,轉身離開了。

“诶?你家公子呢?”

柳一一随意抓了一個婢女問道。

只見那婢女對柳一一福了身回道:“回二少爺的話,大少爺已在書房等候您多時了,這便跟奴婢走吧。”

二少爺?我什麽時候成你們二少爺了?再看引路的婢女,柳一一撇撇嘴,京城當大官的就是不一樣,院裏規矩可真多。

柳一一進了書房,看到坐在案邊的張謹言,開口問道:“你怎知我會來尋你?還早早的等我。”

張謹言放下手中的信件,曬然一笑。“我走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個眼神麽?”

嗯?我又不跟你心有靈犀,你那個眼神鬼才知道哦!

“是你爹讓我來找你的。”

張謹言有些驚訝。“你都知曉了吧。”

柳一一雙手一攤。“你爹只說了我外公和我娘的舊事,我爹的事沒說,所以才讓我來找你呀。”

張謹言咳了一聲。“時辰也不早了,這事日後再與你細說,我們先說別的事。”

柳一一疑惑。“還有別的什麽事?”

張謹言走到茶臺旁,幫柳一一拉了椅子。“你且坐下。”

柳一一從善如流的落座。“對了,我什麽時候成你家二少爺了,我怎不知?”

張謹言泡好茶,推了一杯在柳一一面前回道:“這便是我接下來要與你說的,你外公跟張家的舊事,你已然知曉,為兄也不再多說,你現在孤身一身,我們祖上也算世交,我爹跟你娘也曾有過婚約,再加上你爹臨終前的托付,張家照顧你是理所應當的,我爹自會待你如親子,為兄也會把你當親兄弟對待,一一大可放寬心。”

柳一一一臉不願。“你們做此決定可有問過我的意思?”

張謹言狡黠一笑。“一一心中所想之事,光靠自己定是不成的,多少有個将軍府作為依仗,凡事也好辦些,你說呢?”

剛剛柳一一說自己去查,不過是逞能罷了,她無權無勢,即便想查也是力有不逮。

“好吧,我接受。”

張謹言聞言爽朗一笑,端起茶杯。“二弟,我們兄弟二人以茶代酒,共飲一杯罷。”

柳一一不情不願的端起面前的茶杯。“要喝就喝真酒,喝茶有什麽意思,大晚上的喝茶,你不怕睡不着覺啊!”

張謹言聞言皺了皺眉,一臉為難的樣子。

“怎麽?連壺酒都舍不得給我喝?還你二弟呢,哼!小氣鬼。”

張謹言連忙擺手。“二弟你誤會了,為兄不是這個意思,是…”

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張謹言的話。

柳一一只見一個美女款款而來,還沒看仔細便聽張謹言咳了一聲。

柳一一回過神,對張謹言說:“你喉嚨不舒服麽,總是咳什麽咳。”

只見那美女纖纖細指掩嘴輕笑道:“這便是小叔吧。”

張謹言接過美女手中的食盒,開口介紹道:“二弟,這位便是你嫂嫂,楚晨。”

柳一一驚訝無比,看看張謹言再看看楚晨,須臾間又正了神色,語氣恭敬的說道:“嫂嫂有禮了。”

楚晨言嫣然一笑回道:“小叔不必多禮。”

“都是一家人,就別客套了。”

張謹言打開食盒,裏面竟然還有壺酒,還有幾個下酒小菜。

看着張謹言驚訝的神色,楚晨柔聲說道:“夫君你今日跟小叔小酌幾杯吧,我這先回房歇息了。”

只是走之前給了張謹言一個你懂得眼神。

柳一一給兩人各自倒上一杯酒,就急迫不及待的一口飲盡,喝完還吧唧吧唧嘴。“嗯,真是好酒。”

“這可是我親手釀的,你說好不好?”

張謹言說完也飲了一杯,還一臉緬懷的樣子。

柳一一打趣道:“怎麽看你像是幾百年沒喝過酒似的,怎麽,嫂嫂不讓你喝?”

張謹言登時滿臉通紅,支支吾吾的答不上話來。

柳一一哈哈一笑。“真沒想到,你還是個妻管嚴啊!”

“你就別取笑為兄了,再說,飲酒對身體不好,你嫂嫂也是為我着想。”

柳一一點點頭不置可否。“這酒是蒸餾酒吧。”

張謹言一臉吃驚。“二弟怎知這是蒸餾酒?”

柳一一放下酒杯,細細的看着張謹言,片刻又開口問道:“你跟嫂嫂是真夫妻麽?”

聞言,張謹言有一絲警惕。“二弟何意?我與你嫂嫂自然是真夫妻。”

柳一一一臉吃驚。“你喜歡女子?”

張謹言同樣一臉吃驚,不過瞬間又隐藏了起來。“二弟此話何意?為兄自然是喜歡女子的。”

柳一一又上下打量了張謹言一眼。“你不要告訴我說,你不是女扮男裝。”

張謹言一臉震驚之色,看了柳一一片刻,又坦然一笑道:“一一是怎麽看出來的。”

柳一一切了一聲。“當然用眼睛看啊!咱倆剛見面我就看出來了。”

張謹言聞言更加吃驚,上下看了自己一眼,未覺的僞裝有何不妥。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我肯定看的出來呀。”現代的T多了去了,比你更像男人的也多了去了。

張謹言更加好奇了。“一一如何看出的,為兄下次多加注意,畢竟我這身份事關重大。”

柳一一摸着下巴回道:“雖然你扮的不像電視上演的那麽誇張,一眼就能認出來是個女人,但是你面白無須,也沒有喉結,這兩點便足夠了。”

張謹言不确定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電視劇?”

柳一一咳了一聲改口道:“不不不,是話本,話本。”

張謹言盯着柳一一看了半晌,才有些試探的說了一句。“天王蓋地虎?”

柳一一自然的接了一句。“小雞炖蘑菇。”

“起來。”

“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柳一一吓得有些結巴。“你也是…是…”

“嗯哼。”張謹言此時才微微松了口氣。

柳一一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怪不得呢,我第一次去小聖賢莊吃飯,看到酒樓的名字,心裏還想着這個老板還是個秦時迷呢!”

張謹言哈哈一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柳一一執起酒杯感嘆一聲。“那咱倆今晚可得好好喝個痛快了。”

張謹言又是開心又是為難的。“可是你嫂子走之前跟我眼神示意過了,不讓我多喝。”

柳一一鄙視了張謹言一下。“算了,不勉強你了。”

柳一一又一臉賊兮兮的說:“原來你喜歡嫂子這樣溫柔可人的類型啊!”

張謹言紅着臉反駁,“我只是喜歡她,跟類型有什麽關系。”

啧啧啧,“說話那蘇挽也不錯,她又那麽喜歡你,你咋不喜歡人家呢?”

張謹言又嚴肅的說道:“你可別瞎說,讓你嫂子聽到了,影響我倆感情。”

柳一一擠眉弄眼道:“要是喜歡,都娶了呗,現在三妻四妾多麽平常的事兒。”

“喂!柳一一,你好歹也是21世紀受過現代思想的人,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說真的,你到底喜不喜歡人家蘇挽啊,別是因為受現代思想就辜負了人家對你的一片真心。”

張謹言沉默片刻回答道:“我只知道我愛上楚晨之後,就再不會喜歡上別人了,對于蘇挽,我很抱歉,我是真的沒辦法回應她的感情。”

“原來你知道她喜歡你呀?”

張謹言皺皺眉頭。“知道啊,但是她不說,我更加不能說,要不然戳破了,彼此多尴尬。”

“那你就應該跟人家說清楚,不能耽誤人家一輩子吧。”

“我說了,我早跟她說過跟她做姐妹的,以後我們兩個就是親人。”

柳一一一臉震驚。“你意思是說,她知道你是女的,但還是喜歡你?”

張謹言有些不喜。“怎麽了?這種事在現代不是很正常嗎?你不會在這裏呆久了,腦子也變古板了吧。”

柳一一搖搖頭。“不是,我震驚的是蘇挽竟然喜歡女人。”

張謹言賊兮兮的看着柳一一。“我今天一回酒樓,就看見你倆打情罵俏眉來眼去的,怎麽着,你喜歡人家啊,現在知道她喜歡女人,你覺得你沒希望了,心裏接受不了?”

柳一一翻了個白眼。“誰喜歡那個母老虎啊!我可是喜歡像嫂子那種類型的好伐!”

張謹言一臉吃驚。“你說蘇挽是母老虎?人家多麽溫柔賢淑,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從你嘴裏說出來了怎麽這麽難聽。”

柳一一怕張謹言不信,還用手摸着耳朵。“她今天還揪我耳朵你知道嗎?她還總瞪我,你應該也看到了的。”

張謹言還是不信。“以蘇挽的性子,定是你先招惹的她,而且惹的不輕,不然她絕無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柳一一懶得跟她扯了。“行行行,我的錯好吧,不說她了,你這麽說話累不累,我聽着都覺得挺累。”

“我這不是習慣了嘛。”

柳一一碰了一下張謹言的杯子。“喝酒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好好,不說了,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幹杯!

說好的不能多喝呢?嗯?張謹言!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舉下手,我看看有木有人再看鴨~總覺得沒人看,好心酸,嗚嗚嗚,求個書評好難哦(?-ω-`)

蘇挽:柳一一你竟然敢說我是母老虎!

柳一一:不是我說的,是我大哥說的。

張謹言:躺着也中槍。

蘇挽:哼,張謹言,敢說我壞話,我決定以後不喜歡你了。

張謹言:那最好,我宣布柳一一你倆人原地結婚。

柳一一:我才不喜歡母老虎。

蘇挽:動動手指,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柳一一:救命啊!謀殺親夫了!

張謹言:果然是個母老虎,還好自己沒有喜歡她。

楚晨:你剛才說什麽?

張謹言:老婆大人等等我~我剛才什麽都沒說啊,你定是聽錯了~

☆、嗚嗚…我真的是女的啊!

“一一!一一起床了!太陽都要曬屁股了!”

誰呀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柳一一嘟囔了兩句,把被子蒙在頭上,管他誰呢。

張謹言在外面喊了半天也沒反應,推門進來一看,某個人還在蒙着頭呼呼大睡。

張謹言拍拍被子裏的某人。“唉唉,小懶豬起床了!”

“琴姨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

張謹言把被子一掀。“琴姨是誰?”

嗯?柳一一睡眼朦胧的眯着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哦,是你呀,幾點了。”

張謹言想了想現在的時辰說道:“大概七點多吧。”

柳一一又一頭載在床上哀嚎着:“天啊,才七點多,你就叫我起床,你殺了我吧!”

張謹言使勁在柳一一肚子拍了一下。“你起不起,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快起來!”

柳一一捂着肚子。“嗷!起就起,你別動手啊,真是的。”

柳一一起身下床,還迷瞪着眼睛,伸伸懶腰。

張謹言戳戳柳一一的胸口。“喲,胸肌挺結實的,看你這麽懶,沒想到還是個健身達人。”

柳一一拍開張謹言的手,斜着眼看着她。“奏凱,臭流氓!”

張謹言上下看了柳一一一眼,說道:“你這背心短褲,誰給你做的,真是挺懷念的。”

柳一一一臉得意。“我琴姨做的,好看吧,你想要,讓嫂子給你做。”

張謹言皺皺眉。“她要是問,這衣服哪兒來的,我怎麽回答?畢竟這衣服在這兒很奇怪的好不好。”

柳一一瞪大雙眼。“你該不會還沒告訴她吧?”

張謹言微微搖頭。“此事匪夷所思,我還不知要如何開口,怕吓到她,你呢?你跟你琴姨說了?”

柳一一也搖搖頭。“沒呢!我也不敢說啊,只是她自小疼我,有些事我不說,她也從來不過問。”

“真好。”張謹言看着柳一一的背心短褲,一臉羨慕,真的好想穿啊!

柳一一還故意在張謹言面前走來走,一臉欠抽的說:“羨慕嫉妒恨吧,是不是很想念夏天穿短袖的美好時光。”

“我不管,反正你以後也不準穿,若是被別人看到成何體統。”

“張謹言,你過分了啊,要我說,你還是早些跟嫂子攤牌,讓她也給你做兩身穿穿不就好了。”

張謹言一臉沉思。“這事我會好好考慮的,先不說了這個了,你趕緊洗臉刷牙,一會兒還要帶你出去呢。”

柳一一別提多高興了。“好耶!你等我一下,我很快的,長這麽大,我都沒出去過,今天一定要好好玩玩。”

玩毛線啊!就知道玩!一會兒有你哭的,張謹言撇了她一眼,也不再說話。

果不其然,才一上午,柳一一就受不了了,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哀嚎着:“我說張謹言,我們這還有多少産業沒看啊!這都轉了一上午了,我肚子都餓扁了。”

張謹言擦擦額頭薄汗。“這看了有一小半了吧,這不得必須讓他們見見你麽,別到時他們連你都不認識,我們先去小聖賢莊吃個飯,下午再接着看。”

柳一一撇撇嘴,一臉不情願。“啊?還看啊?!!”

張謹言幸災樂禍的說:“你這怪的了誰?誰讓你把柳伯打成重傷,這本來都是他打理的,現在自然落在你頭上咯!”

真是自作自受!柳一一心裏想着。“這都交給我了,你幹什麽?別跟我說你要做甩手掌櫃!”

“我是這種人嗎?我自然有別的要事要辦。”張謹言拍拍柳一一的肩膀,又裝作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好好幹,為兄看好你喲!”

泥奏凱!真是讨厭!

柳一一吃着飯,腦子裏把事情整理了一下才開口問道:“據我所知,在朝官員,可是不得行商的。”

張謹言停下筷子,點點頭。“此話不錯,這所有産業名義上都是歸于柳家名下的。”

“啊?你家一品大員,還差錢啊?做這麽多生意幹嘛!”

“噓~小聲些。”張謹言左右看看,才壓低聲音又道:“你以為,這些錢給誰賺的?自然是當今聖上。”

柳一一一臉迷茫。“什麽意思?”

張謹言感嘆道:“将軍府跟皇家聯姻,自是跟皇家捆綁在一處,當今聖上,有心改革,想徹底瓦解世族,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哪兒哪兒都需要錢,有錢才好辦事呀,只是國庫的錢他不能動,私下裏,只能找人去賺咯,這差事自然也就落在我的頭上了。”

“原來你是給皇上打工的呀!“柳一一伸出拇指。“牛皮!”

“但伴君如伴虎,這份差事也是不好辦的,這麽些年過去了,當時的幾大世家也已分崩離析,不足為懼,現在只剩何丞相一派,有些難對付,他乃兩朝元老,手下門生衆多,盤根錯節的,不好連根拔除。”

柳一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怪不得聽那個何公子說,他爹忌憚張家,原來是這麽回事。”

張謹言小心翼翼的說道:“你當那老狐貍真是忌憚張家?他忌憚是張家背後的巍巍皇權!他鼻子靈着呢,看到那些世家逐漸倒臺便知怎麽回事了,現在才稍微收斂一些。”

“哦,原來如此。”

說完柳一一又一臉擔憂的說道:“那若是哪天聖上把何丞相一黨給除了,接下來會不會把矛頭對準将軍府呀?”

張謹言拍拍柳一一的肩膀,欣慰的說道:“不錯不錯,沒想到你還有這個覺悟。”

柳一一翻個白眼。“電視劇上不都這麽演的麽?自古帝王無情,眼裏只有那巍巍皇權。”

“這些我跟我爹早就看清楚了,所以,将軍府到我父親這兒也就到頭了,你看我都沒有功名在身,只是一個富家公子哥兒,只有幫聖上跑腿的份,不過話說回來了,我們都不過是聖上手下一顆棋子罷了,若真到那時,張家自會激流勇退,辭官回鄉,此後遠離朝堂,這聖上也算明君,倒不至于趕盡殺絕。”

柳一一拍手叫好。“這個好,到時候你跟着我回老家,包點地,一塊收個租啥的,咱倆一起做個小地主吧~”

張謹言翻翻白眼,沒有回答,只是嘴角露出的微笑出賣了她。以前想過,此事結束,就帶着楚晨找個地方隐居,至于做個小地主,感覺倒也不錯……

“張謹言!張謹言!我累了,快帶我出去浪一下,不然我甩手不幹了!”

張謹言一臉鄙視。“這才看了幾家,就要死要活的,白長這麽大個兒,我看你真是只能享受的命。”

“我不管,我就要出去玩,你不帶我去,我就自己去!”

張謹言忍不住翻個白眼,玩玩玩,整天只知道玩!哪像自己一輩子勞累的命,還要處處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錯半步…

“我說柳一一,你就是你家人給慣的,這整天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不過說實話,我倒還挺羨慕你的。”

柳一一雙手抱胸。“你就說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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