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搞事情

蕭襄哭鬧過後又睡着了,莊朔卻是徹夜未眠,他前塵奔波,已成習慣,如今也就得一小巧人兒能讓他的心安定下來。

蕭襄再次醒來時看到了一張讓她安心的臉,是碧羅。見她醒來,碧羅欣喜喚道:“媽媽,你醒了!”

蕭襄回想起昨晚之事,想起自己同莊朔相擁而睡的場景,心思複雜,莫不是她的一場夢?若是如此,最好不過。

“你怎麽會在這裏?”蕭襄輕啓唇畔,昨日莊朔吻她的一幕幕如幻燈片清晰閃現,她幹唇滾燙,狠狠晃了晃自己的頭,希望能擺脫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碧羅湊過來扶住蕭襄的肩膀,擔憂道:“媽媽,你這是不舒服嗎?”

“沒事。”蕭襄回神又道:“你怎麽知道我在莊王府?”他又怎麽會許她來看自己……

碧羅大悟道:“哦!是那個兇悍的大塊頭接我來的,說是媽媽受了傷在莊王府休養,讓我們來個人随時侍奉。”

……

他這是什麽意思?将她弄得狼狽不堪才想着要找個人來照顧她嗎?

蕭襄唇角挂起一抹自嘲,她嘲笑自己,嘲笑自己被莊朔當作一個徹頭徹尾的玩物,這份羞恥如此沉重。

她身上被穿上了一件絲質的雪白中衣,很合身,也很舒适,像是為她量身而作的。她已經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坐起身來,碧羅扶着她下了床。

見蕭襄要往門外去,碧羅拽了拽她,神色怪異地擠了擠細眉,門外有高猛帶人親自守着,王爺叮囑不得讓蕭襄踏出房門一步。

蕭襄就知道,莊朔給了她衣裳也并不意味着她能走出這裏。她駐足,往梳妝臺走去,她想瞧瞧自己變成了什麽模樣,是不是跟鬼一樣。鏡子中的人面色蒼白,憔悴不堪,眼睛紅腫的厲害,醜的要死,那就是她該有的樣子。

莊朔端着一碗熱騰騰地面走了進來,見蕭襄已經醒了,他用寵溺的語氣喚道:“丫頭,你一定餓了吧?”

蕭襄瞥了他一眼,随後緩緩起身,拒絕碧羅的攙扶,徑直走到了莊朔面前。她擡頭看着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神采奕奕,蕭襄一把拖過他手裏的青花瓷碗砸在了地上,手指沾到剛出鍋的湯汁,她全然不知疼痛。看他臉色霎時黑了下來,她心中暗自得意。

怎麽?她若不願吃,他還要像昨日一樣對她無禮嗎?那她就先毀掉他借機侮辱她的可能!

Advertisement

莊朔注意到了她半截手指間的緋紅,那面剛剛做好,必然很燙,她無理取鬧便罷了,還專做這些傷害自己身體的事。他愠怒道:“高,速去打盆涼水來!”

“是,王爺!”高猛聽着命令速速跑去了廚房方向。

莊朔強行将蕭襄被燙傷的手拽到了自己跟前,她妄圖掙紮,見他握住自己的手上,食指被草草包了一層紗布,她便由着他去了。回顧一眼腳邊不遠處的一地狼藉,她眉梢暗跳,那些切的細碎卻不規律的佐料,不似專門廚子的傑作。

她心下冷哼一聲,這個男人好生奇怪,他要什麽沒有,包括各種各樣的女人,也包括她,他若硬要,她是給不給都得給,可他卻要裝的如此費盡心思,做給誰看?以為為她做碗面她便會原諒他對她做的事情了嗎?

丫頭,別怕,以後就由本王來保護你……

蕭襄腦袋要炸了,她自己将自己關在了一個密閉空間裏,沒有足夠的氧氣,她感覺自己就要死了,然而時間一直跟她耗着,讓她忍受着死亡前夕的極度煎熬。

手上涼涼的溫度使她變的清醒,他的十指托着她的小手在水中浸泡着,蕭襄鼻尖酸澀,她又覺得委屈。這個男人他到底要怎麽樣?她寧願他不給自己好臉色,以此驚醒她要時刻保持清醒,可他偏偏不給她清醒的機會,一個勁兒将她往溫洋裏推。

那卻也是深淵,随時可能萬劫不複。

既然傷害了她,害她如此狼狽,此時又何必要如此小心地呵護她……

他受傷的手指随着她的手被浸泡在涼水裏,他小心将她的手托在自己的掌心,如視珍寶。

蕭襄又不争氣地哭了,本來她從小缺乏父愛,對年長的男人會有比較奇妙的依賴,他又如此對她,讓她如何去恨他,厭惡他……

“現在知道疼了?”莊朔沒好氣道。

蕭襄奪回自己的手,撲進一旁碧羅的懷裏,放肆哭了起來,她就是想哭。

“媽媽……”碧羅抱着她的頭,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後腦,雖不明白蕭襄為何哭的如此兇,也跟着她難過地哭了起來。

莊朔:……

“本王許你回去養傷就是,莫要再哭了。”她一哭,他拿她真是沒有一點辦法,如果待在莊王府她不開心,便許她回去好了。

莊朔親自将蕭襄送回了潇湘樓,碧羅攙扶着潇湘直接走了進去,沒有給一句招呼。

知道蕭襄去找溫狄替她們出氣受了重傷,幾個受委屈的姑娘很是愧疚,抱着蕭襄哭了好半天。被她們這麽一哭,蕭襄心情輕松了許多,因為她要花精力安慰她們,如此一來就不必一直糾結于那個像夢魇一樣的男人。

次日一早碧珠便來蕭襄房裏通報:“媽媽,莊王來了,說要見你。”

蕭襄沒有急着回應碧珠,因為根本沒想着要回應,碧珠見她半晌沒反應,曉事退出了房間。

莊朔早猜到會吃閉門羹,也不心急,獨自在舞場裏喝了一日的清茶,天色打麻才離開。

“媽媽,莊王又來了,仍說要見你……。”碧珠瞧了面無表情的人一眼,又退出了房間。

莊朔又獨自在樓裏坐了一天,天黑之後又才離開。

第三日碧珠推開蕭襄的房間,不等她開口,蕭襄便氣惱道:“以後他來不必告知我。”她心煩。

“媽媽,不是莊王,是溫狄那個人渣來了!”

蕭襄愣了愣,道:“哦,來了便來了,不值得大驚小怪的,咱們也不能在樓裏收拾他,完了他讓他爹将潇湘樓查抄了還是小事,憑那人渣的惡脾性,害得大家都遭殃就不好了。且像往常一樣待他,叮囑姑娘們小心應付着些就是,待我師父來了,再想個萬全之策收拾那人渣也不遲。”

“媽媽,那人渣一大早來就要點秋月陪他出去逛街,秋月怕的打緊不願意同他去,他便動手将秋月給打了!”

“什麽?!”蕭襄怒火中燒,從床上彈了起來,險些又閃了老腰,蹦下床,她怒氣沖沖就沖出了房間,碧珠緊跟着小跑了出去。

“秋月,我那麽喜歡你,你怎麽能拒絕本公子的盛情邀請呢?難道是嫌我給的打賞不夠多嗎?”溫狄一改往常謙卑的翩翩公子之态,一手拽着鼻青臉腫的秋月,一只手往她嘴裏塞金元寶,簡直滅絕人性。一幫姑娘欲上前幫襯自己的姐妹,不想被溫狄的随侍拔刀給恐吓了回來。

舞場裏的客人都瞧着熱鬧,大多知道溫狄的身份,就是有個別看不過去的也只得憋着一口氣。何況,來樓裏花天酒地的大多是些人品低俗的纨绔子弟跟野性江湖人士,誰會可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花樓女子?有不怕事的江湖人好着這一口熱鬧,吆喝讓受縛的柔弱女子起來反抗,真是世風日下。

蕭襄從樓廊上直接飛了下來,她雙手高揮着一臺白玉琴,落足于溫狄之後,就要沖着他的頭直直砸下去,卻不想被一個武功深厚的男人将她的琴一腳踢飛了出去,琴身落地,發出一陣激烈的脆響,玉片散落一地。

在一幫姑娘們地呼喚中,才有人大悟,原來這個會以武功的青衣女子便是潇湘樓裏的老鸨。

蕭襄氣急,赤手空拳就沖着鐵魄撲了上去。雖然莊朔送給她的金創藥很有效果,這幾日都有用,傷口愈合的差不多了,卻因這大幅度的動作,傷口內部有些隐隐刺痛。顧不得太多,她要全身心地投入去應付面前實力強大的對手。

溫狄這個随侍的武功高不出蕭襄多少,要不是蕭襄舊傷未愈,她也不至于節節敗退。鐵魄下手無情,在蕭襄借力躲閃順勢彈出去跪伏在地上的瞬間,他極速上前,死死的一拳就要砸下去,卻被溫狄喚住了。

溫狄丢掉傷痕累累的秋月,臉上恢複了一貫的淡若清風,他一步步走到蕭襄跟前,俯身,欲出手去勾她的下巴。蕭襄冷哼一聲,就地騰起,雙腿掐在他的脖子上,正打算了結他的時候,他那個礙事的随侍再次出手抓住了蕭襄的兩只腳踝,用力一擡,便将蕭襄狠狠摔了出去。

“媽媽……!”

蕭襄完全處于失重狀态,就在她快要砸到地面的時候,一抹白影側身閃過,靈活将她從幾乎水平面上撈了起來。莊朔将蕭襄扶正,她尚且處在渾噩之中,她好像總能大難不死。

尖銳的單拍掌聲傳入衆人耳中,衆人尋聲望去,是溫狄造出的動靜,他違和地笑着,走到莊朔面前,道:“傳聞妹夫武功蓋世,光看這輕功便十分了得了!”

“若是溫太師沒能教好你尊卑守序,本王便替他教教你個不知禮數的東西。”莊朔松開蕭襄,運以輕功,只見一道白影一閃,溫狄的脖子就被莊朔捏在了厚實的手掌裏。

鐵魄見主子有難,運功上前幫援,莊朔手勁兒一發,直接将溫狄的頭按塌在了地板上,而後一個靈活轉身,修長的腿騰空一掃,就在鐵魄翻身躲閃的空當,他拔出腰間的配劍,以雷霆之勢砍下了鐵魄的兩只手。男人蒼勁的痛吟聲,伴随着噴濺的血液,滾落在地上的兩只大手,場面血腥而恐怖,看得衆人驚心動魄。

場內的好些姑娘見此場景都先後昏了過去。

莊朔冷冷說道:“連本王的女人都敢動,今日只砍你一雙手。”

被摔懵的溫狄回神被吓得一大跳,鐵魄的一只手滾到了他的頭邊,那殘流的腥紅濺了他一臉。

“安莊朔!你給我等着,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讓你跪在我面前為你今日之舉深深忏悔!”溫狄面目猙獰道。

莊朔完全不為之所威脅,一個只懂吃喝玩樂,還學着殺人的廢物,能造出來多大的聲勢?

“就憑你對本王不敬這一條罪狀,本王便可以賜死你一萬次,看在溫太師的面子上,本王今日饒你一命,滾。”

“哼!”溫狄冷哼了一聲,大步跨出了門口,疼痛難耐的鐵魄拖着兩只依舊在噴血的胳膊蹒跚追逐了出去。

樓裏的客人回神之後紛紛散去……

“碧珠,找幾個姐妹将場子清理一下。”

“是,媽媽。”碧珠急忙應承道。

“蕭襄。”

蕭襄頓了頓,眸光微顫,沒有轉身,她直接上了樓。

莊朔不知道她到底還在生什麽氣,他對她已經足夠寬容了,她可知道別人要敢以她這般态度對他該是怎樣的後果?難道自己對她的特別她就沒有一絲絲地感知嗎?走上樓梯的青衣女子突然失力直直往後倒了下來,莊朔瞬間抛開雜念飛了上去,很快将她接在了懷裏。

蕭襄虛弱地喘息着,見自己又被這個男人抱在了懷裏,她妄圖掙紮,終是無果。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周六,大家一定會睡個懶覺吧,哈哈。

輕松時刻:

這絕對是本人的真實經歷。

大一時。

一天我正在我手機殼背面刻東西(字),小弟湊過來問我

——大哥,你幹哈呀?

我:(一邊繼續刻着)我在手機背面刻上我的名字跟手機號碼,這樣一來,如果我的手機不小心丢了,撿到我手機的人就可以聯系到我了!

小弟:大哥,恕我直言……

我:(繼續刻着)港(講)!

小弟:(拍拍我的肩)你宛若智障。

我:……

(不知道小天使看懂沒有@_@)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