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望月(八)
慶生酒會的第三天,出席的大都是溫家財閥裏的高層和分公司裏舉足輕重的人物。
如果說昨天的來客魚龍混雜,不論關系遠近,稍微在榮城有點名望就會接到邀請,那麽今天的客人顯然就經過了篩選——只有與溫家埋藏在地底的陰暗面打過交道的核心生意夥伴才會接到邀請。
比起這些,更加重要的是一直抱病的溫正霆終于出現在大衆視野裏。
黑色絲絨西裝配深藍領結,這活脫脫像是電視裏常出現那種老派紳士的打扮把溫正霆身上那種陰戾兇狠的氣質沖淡了一些,給他整個人平添了幾分儒雅。
他拿着精心準備的演講稿向今夜的來客致歡迎辭,其間就像國王巡視自己的疆土,目光自然而然地在人群之上逡巡而過。他的兩個兒子在後邊等着,而他們帶來的人在底下一刻都不松懈地待命……在場所有人都沒有錯過他的這一下停頓,整個宴會廳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站在人群靠前位置的易淮看得很清楚,亮如白晝的燈光下,溫正霆本來就不算好看的臉色愈發青白灰敗,嘴唇無措哆嗦了兩下,仿佛看到了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
這個男人都是真的老了,再不像過去那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他低下頭,想笑卻笑不出來。狼就算老了也照樣可以咬斷他的脖子,有什麽好笑的。
沉默持續了十多秒,溫正霆這才如夢初醒地低下頭,從斷掉的位置繼續演講。每個人都聽得出他不在狀态,語調也不像先前那樣中氣十足,不過好歹最尴尬的時刻過去了,他們又能夠在下面鼓掌。
溫正霆以後就是溫志誠和溫繁兩兄弟——往年都是溫繁一個人進行開閉場致辭,今年老大溫志誠破天荒地加入了致辭隊列。
這是一個信號,證明這段時間裏盛江的起色溫正霆看在眼裏并願意給予肯定。
先說話的是溫志誠,看得出來他為了這次難得的機會做足了準備,看起來頗為有模有樣,要不是最後磕巴了一次,這次發言簡直稱得上完美。
哪怕在場所有人心知肚明他是個草包,也都慷慨地鼓起掌。
畢竟溫正霆到現在都沒有就繼承人一事正式發話,絕地翻盤的事情他們不是沒見過,最後到底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在此之前把人徹底得罪了就不好了。
溫志誠以後就是溫繁。比起謹小慎微、力求無功無過的溫志誠,溫繁甫一出場就給人以強烈的壓迫力。
溫繁今年還不到三十,下颌方正,五官硬挺,頭發剪得很短,一根根精神地豎起來,精悍的體格包裹在手工剪裁西裝裏,像一匹兇悍的年輕公狼,龇牙咧嘴地威脅着所有敢觊觎自己疆土的闖入者。
任何看過溫正霆年輕時照片的人都會驚嘆溫繁跟他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或許就是因為這一點,這個生母不明的私生子才會如此被看重。
Advertisement
易淮認真地聽着溫繁的致辭,忽然身邊的羅弈側過頭,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清的音量說,“你猜溫正霆看到了什麽?”
“我提示你一下,站那邊的都是溫志誠的人。”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
任何外人看了都只會覺得他們在說些很親切的悄悄話,唯獨易淮自己清楚,羅弈接下來的話讓他渾身的血液都要凝結成冰。
“再準确一點,他看的是溫家老大身邊那個叫尹源的助理。”羅弈帶點興味,耐心又仔細地觀察着他的反應,“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不止是你,連溫總都臉色大變。能讓溫總露出那副表情的人是真的不多,至少我只見過這麽一次。我現在就想過去和他聊聊,問他是怎麽做到的。”
羅弈注意到了,在場還有其他多少人注意到了?他克制着往尹源那邊看的沖動,“我不知道。”
“易淮,我養了你這麽多年,你的這些小習慣我還不清楚嗎?”羅弈好整以暇地戳穿了他的謊言,“你嘴上說不知道,可肢體語言和其它種種反應都在說‘我知道’。”
“既然你不肯告訴我,那麽我就去找別人查好了。到時候知道的就不止我一個人了,別怪我事先沒跟你說清楚。”
“不要……”易淮微弱地提出抗議。不要這樣做,請你不要這樣做。
“第二次。”羅弈的語氣冷了下來,“這是你第二次違逆我,第一次是為了誰?我想一下,好像是聶……”
打斷他的是如潮水般的鼓掌聲,他站直身子,好似兩人之間無事發生。
“是聶郗成。”易淮替羅弈把那句話說完,“就在昨天夜裏。”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勇氣這樣和羅弈說話,不過他并不後悔。
溫繁結束了他的致辭,酒會正式開始,首先就是給壽星本人帶着他的兩個兒子來給羅弈敬酒。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溫正霆來這一出,給小兒子拉關系鋪路是重點,大兒子不過是個添頭。
“去給羅總拿些吃的,待會羅總回來要吃。”
那邊羅弈在跟溫家父子應酬交際,這邊身為心腹的費川随時候命,諸如準備食物這樣的小事自然就攤到閑人易淮頭上。
“別拿杏仁制品和煙熏魚類,羅總不吃那個。”
“我都知道。”
酒會上的餐點都是由五星酒店後廚準備的,其中不少食材是用飛機直接從原産地空運而來,易淮端着餐盤挑羅弈喜歡吃的東西各拿了一些,看那邊進行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往回走。
到這個時候他才敢稍稍放縱一下自己的視線,不過尹源已經不在那個地方了。他去了哪裏?這樣的疑問很短暫地在他的腦內停留了一會就被別的事情占據了。
“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攔住他去路的是個面相氣質有幾分輕佻的男人。
“聽說我的好外甥養了個有意思的小東西,今日一見,發現比我想得還漂亮,看來我那好外甥還是懂怎麽欣賞美人的。”
這話就差直接說他以色侍人了,易淮不易察覺地皺起眉頭。他和羅弈可不是這種關系,相看兩相厭的兩個人共處同一屋檐下就是極限了,再多了對誰都是折磨。
“對不起,請讓一下。”
莫政雅假裝沒有聽懂他的意思,反而湊得越發近,“你就是易昇的兒子吧?”
既然這個人是羅弈的舅舅,那麽過去的事情自然瞞不過他。
“我是。”易淮小小地倒退一步。他不喜歡和陌生人靠得這麽近,而莫政雅也不是普通的陌生人。
他第一次看到羅弈對什麽人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厭惡就是對莫政雅,連他自己也只從羅弈這裏得到了陰陽怪氣的諷刺。
“我的好外甥什麽時候改行做慈善了?嗯?”
“對此我建議您直接去問羅總。”
莫政雅快速地貼着他的耳邊說了句話就哼着小曲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心神不定地站在原地。
沒過一會費川就急忙趕了過來,從他手裏接過餐盤。看樣子他對着這邊的動态也是時時刻刻關注着的。
“我看到莫政雅在你旁邊停留了一會,他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意識到自己回答的速度太快,易淮放慢了語速,“他問我要不要跳槽到他那裏去,我拒絕了。”
“真的嗎?”
費川把他帶到靠角落的位置,隔絕開有些有意無意窺伺的眼睛。
“莫政雅這種人,你少和他打交道,對你和羅總都好。”
他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告訴費川自己還記得他昨天說過的話。
費川看了他差不多三十秒鐘,他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好看的。
“我不會……”我不會出賣羅弈,畢竟他遵守了和我的承諾。後半句他不會說出來的,可這就像是一種決心。
“我知道你恨羅總,恨他讓你的人生變成了這個樣子。”費川的表情帶着幾分烈士斷腕的壯烈,“但是易淮,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羅總沒有你想的那麽壞。”
“這些話我只說一遍,你也不要跟別人說是我說的。羅總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的考量,你不要被表面這些東西蒙蔽。”費川唏噓,“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過了會,應酬完的羅弈回來,費川連忙把裝滿的餐盤遞過去,讓他在當中挑喜歡的填飽肚子。
易淮機械地給羅弈端來酒水,羅弈瞥了他一眼,“你怎麽了?又丢魂了?”
“沒有。剛剛碰到了莫先生……”
羅弈嗤笑,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想從你這裏下手?他也就這點本事了。”
“嗯。”易淮猶豫地應下,“我沒和他說什麽。”
“你也沒這個膽子。”
“差不多是這樣。”
他有些勉強地答道。方才莫政雅的那句話勾起了他埋藏在內心深處的夢魇。
——想不想知道你媽媽是怎麽死的,骨灰埋在什麽地方?
有關父母的話題是他和羅弈之間永恒的禁語,但他怎麽可能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想得都要瘋了。
·
一輪敬酒祝詞到頭,溫正霆再顧不得風度,屏退其他人,單單叫住長子,要他跟着自己到禮堂外邊的半露天長廊去。
“爸,您怎麽了。”從未被父親如此重視過的溫志誠有些受寵若驚,被酒精熏得微紅到了臉頰幾乎要迸射出油亮的紅光。
溫正霆感覺自己已經魔怔了。他只不過是随便看了一眼,連那個人是否真實存在都不确定。
“剛剛站在那裏的人呢!”他指着熱鬧的宴會廳的某個方位,不可控制地沖長子低吼,“回答我!說話!”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害怕。年輕的時候,他什麽都敢做,報應和鬼神都是無稽之談——想要什麽就去搶奪,有人敢攔路就讓這個人消失,他一直信奉這樣的真理。等到他老了,死亡的腳步逐漸迫近,他開始聽到一些過去不曾聽到的聲音,這使得每一天他都感到恐懼,恐懼那些死去的人會找他索命,所以他把自己鎖了起來。
只要在這堅固的外殼裏他才會感到安全和放松。
“什麽人?”溫志誠被吼得懵了,呆愣愣地立在原地,反思自己又有哪裏做錯了。
溫正霆厭煩地瞥他一眼,“年輕,男的,穿灰西裝,我沒看錯的話是你手底下的人。”
溫志誠回想了一下,确實是有這麽個人,但他還是不知道這個人到底哪裏有問題,能讓他爸如此反應過度,“是我的助理尹源,您之前不是見過他嗎?”他試探性地問道。
“把他給我叫過來,立刻!”聽到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溫正霆耳朵嗡嗡地叫了起來,所有的血液都在往頭頂沖。
“好好好,您稍等一下。”
溫志誠雖然不知道父親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既然掌權的發話了,立馬聽話地撥了個號碼,“喂?尹源你現在在哪?我爸,就是溫總要見你……我也不知道什麽事,讓你來就來,別那麽多廢話。”
挂掉電話以後,溫志誠立馬又換了張臉,乖順地同溫正霆彙報,“他說他馬上過來。”
溫正霆陰晴不定地盯着長子,“你最好祈禱這個人沒問題。”
“應該……不會吧。”溫志誠被他威脅得也緊張了起來,“我查過的,這個人沒問題,父親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不到五分鐘尹源就出現在了溫家父子的面前。
見到他的一瞬間溫正霆就開始懷疑自己那時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他的确見過這個人,但那幾次他都沒覺得有哪裏不對。
“你把頭擡起來。”他克制不住聲音裏的顫抖,“擡起來!”為了掩飾自己的膽怯,溫志誠擡高了音量。
這個男人非常聽話地擡起頭,他毫不客氣地捏住他的下巴,扳過來扳過去地反複查看。
不像,并不像那個死掉的男人,硬要說的話輪廓、眼睛和嘴唇稍微有點像,但總體來說是另一張臉。
應該是他在臺上從特定角度看過去産生的錯覺。
“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父母是做什麽的?”溫正霆沉聲問。
尹源想了幾秒鐘,“我叫尹源。”
即使在這邊待了這麽久,仔細聽的話還是能聽出他的口音與土生土長的國人不一樣,帶一點外國人的強調。
他答得非常有條理,從怎麽被前老大華敬陽看上到近些時在美國貧民窟當妓女的母親前些年得病死了他還回去處理了葬禮的事,他都講得十分詳實。
随着他看似平靜實則充滿感情的講述,溫正霆那狂跳的心髒慢慢平複下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沒事了。”
尹源鞠了個躬,轉身往裏邊走。
溫正霆盯着他的背影,冷不丁擡高音調,“聶元盛有個兒子,我知道你還活着,來這裏就是為了替你那死鬼爹報仇。”
即使他都這樣說了,尹源都沒有表露出一絲異樣。
“溫總,您說什麽?”他困惑地扭過頭,“您……是在和我說話嗎?”
溫正霆凝視着他的瞳孔,“你說呢?”
“我覺得不是,可這裏只有我們,所以我才來問您。”
溫正霆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個幾乎能夠稱得上和藹可親的笑容,“抱歉,我認錯人了,請不要見怪。”
得到了确切答複,尹源舒了口氣,“我還以為是我哪裏沒做好。”
“年輕人謹慎點是好事,像我這個兒子就太不謹慎,給你添麻煩了。”
“哪裏的事,不麻煩,能為大少做事是我的榮幸。”
“老大啊,看看你底下人多會說話,學着點。”
可憐溫志誠早就吓得不會說話了,麻木地點點頭,跟複讀機似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尹源離開以後,溫正霆雙手背在身後,靜靜地望着夜空。
今天是陰歷十六,月亮最圓的日子,還是罕見的血月。暗紅的光暈萦繞在巨大的星體表面,連黯淡的斑紋都變作了血一樣的顏色。
這刺目陰森的顏色他看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他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可怕的災禍将要降臨了,這個地方即将成為血與火的海洋。
“父親……我的人,沒問題吧?”
過了會,溫志誠鼓足勇氣過來問他審視的結果。
他再不想僞裝和善,這個兒子有多少斤兩他知道,那些成績是誰做的都不可能是他做的。這個廢物要是能成大事還會等到現在?
“滾一邊去,別跟着我。”似乎是覺得自己語氣太過惡劣,他緩和了一些,又道,“你是主人,你需要在宴會中主持事務,怎麽連這點小事都要我教你?”
甩開一臉詫異的大兒子,他朝着自己的書房走去,走到一半他忽然捂着胸口停下腳步。普通止痛藥已快要不足以緩解症狀了。
可怕的病魔正在侵蝕他的身體,醫生不止一次建議他立刻開始化療,他拒絕了,堅持只接受保守治療,吃副作用最小的藥。
因為一旦他開始接受化療,有些事情就再也無法隐瞞。
他聯絡了自己的私人助理。在過去的數十年中,他最信任的人就是這個人。他連幾十年結發的枕邊人都不相信。
“幫我做一件事。”電話接通以後,聽到助理的聲音,他也說不清自己為何如此焦急。
他這個人的預感一向很準,這份預感已經幫助他避開許多次暗殺和災禍,他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
“查老大身邊的那個尹源,從他出生那天查起,認真查。這個男人有鬼,他跟我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