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誰也沒料到常書白會突然出手打了鄭惠婷一巴掌。
屋內片刻的靜寂後,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哈哈笑了聲,緊接着,不同的笑聲從屋子各個角落傳來。笑聲越聚積越大,最後滿屋的人都眉開眼笑。
期間還不時有人說道:“打得好!就該教導教導她怎麽做人!”
雖也不時地冒出聲音在為鄭惠婷說話,但是這聲音沒多久就會被更大的聲音遮蓋住。
“是女娃娃怎麽樣?年紀小怎麽樣?她自己都說了, 她已經到了需要避諱男女的年齡。這樣又怎麽算是小!”
“就是。若是太小不懂事, 哪裏能說出那許多污蔑那好兒郎的話來!”
大家口中的好兒郎, 自然說的是救人的俞林琛。
雖然大家不知曉他是哪家孩子、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但他先是馬前救人,而後又到外面幫助傷患,這些舉動衆人還是全部瞧在眼裏的。旁的不論,所有人都對俞林琛的人品心裏有數。
聽着屋裏此起彼伏的稱贊俞林琛的聲音, 鄭惠婷捂着臉哭着跑了出去。
鄭惠冉惡狠狠地瞪着常書白, “看看你做的好事!欺負人算什麽本事!”
“說到欺負人, 我還真就差點忘了一件事。”常書白上前一步擒住鄭惠冉道:“這位夫人的帳,咱們可還沒清算。”
他甚至不肯用手碰到鄭惠冉,直接捏着先前擦手的帕子隔了帕子來抓她的手腕。而後朝向那位杏眼夫人, “請問您這衣裳花了多少銀子?”
“銀子是小事。”杏眼夫人回頭看了眼鄭惠婷跑走的方向,“只不過有些人做事太過離譜,我想要以後防着些。就是不知該怎麽去防。”
這就是在說想要知道肇事者鄭惠婷是誰了。以後也好繞道走。
常書白勾唇笑笑, “銀子怎麽是小事?該賠的總該賠了。她們鄭家不缺錢。”說着又和鄭惠冉道:“來,寫張字據。讓人取了銀子來,三千兩賠過去。”
他這樣說,所有人盡皆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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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詫異的并非是他要價三千兩。而是他口中說的是“鄭家”。京城裏能這樣跋扈的鄭家, 想想也知道是哪一個了。
杏眼夫人和她身邊那位氣度端莊的夫人倒是沒有甚太大反應,從始至終都微笑以對。
這時候有好幾名和常書白年歲差不多的少年走到這邊來。看常書白擒住人,他們笑問:“怎麽了這是?”
常書白也不答話,喚了其中一個過來幫忙抓住鄭惠冉。又讓另一個到外頭把鄭惠婷給拽了過來。
問掌櫃的要了紙筆,常書白讓鄭惠婷寫下字據,如今欠人三千兩衣裳賠償的銀錢,如此這般,還讓鄭惠婷簽字畫押。
說來也巧,畫押前恰好京兆府的幾名衙役來到了此處,順帶着幫忙做了個見證。
待到寫完墨跡略幹,常書白就将這字據交給了那位杏眼夫人。
兩位夫人笑着和常書白道了聲謝。
——對她們來說,那三千兩鄭家究竟會不會給,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有了這張字據在,這可坐實了鄭惠婷欺負人的事實,說明鄭惠婷撕了衣裳這事是鄭家理虧在先。
常書白見事情告一段落,也不耐煩搭理鄭家那些不講理的了,和那些個少年說了一聲,這大步上前往牆角處行去。
阿音一看苗頭不對,趕緊撒腿就跑。
可是她憑着小短腿哪裏跑得過腿長的少年郎?
常書白三兩步追上她,伸手将她撈在懷裏抱了起來,抱怨道:“跑什麽?我能吃了你不成!”
阿音默了默,說道:“……習慣了。”
常書白擡指戳了戳她鼻尖,“好妹妹,感覺如何?解氣不解氣?”看她皺着小臉不樂意被他抱着想要下來,他索性摟得更緊,“若是不解氣的話,過幾日我讓人去鄭家理論去!”
“這倒不用。”阿音趕忙道。哥哥不想把事情鬧大,自然有哥哥的原因在。她知道常書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是她們身為皇後娘娘的母族,還是要顧及着些。
不過,說實話,她非常感激常書白幫她們出了這個頭。替哥哥說話、又替哥哥出了氣。
阿音扭着身子想要下來給常書白行禮道謝。無奈她越是想下,他越是摟得緊。
阿音只能誠懇地說道:“多謝。今日多虧了常公子。幸好有你,事情才能得以解決。”
常書白先前聽她說“不用”,還當她是惱了他這一番肆意而為。如今看她非但不惱,反而好生謝了他,常書白的心裏也是開心,當即道:“什麽公子不公子的。喚一聲‘哥哥’就成。”
想想自己家中行九,他就又道:“不然的話叫聲九哥也無妨。”
阿音努力憋了半天,最後嗫喏着緩緩吐出兩字:“小白……”
她可不希望整天被常書白叫妹妹。若她真喊一聲哥哥,豈不是就默認了這叫法?
這可不成。
聽聞阿音叫的那兩個字,那料想之中的意外讓常書白先是怔了下,繼而哈哈大笑,“你啊你。就知道你愛氣我。不過無妨,誰讓你是我妹妹呢。”
先前沖進這屋的幾位少年俱都跟着大笑。
有人問常書白:“你什麽時候多了妹子?常九爺不是家裏最小的麽?”
常書白十分自得地道:“莫管什麽時候得的,總而言之就是我妹妹。”
少年裏一個穿了湖色淨面杭綢直裰的微笑道:“既是九爺的妹妹,想必是十姑娘了。”
于是幾人都朝她喊:“十妹妹好。”
阿音哭笑不得。
常書白揮手去趕他們,“去去去。我妹子也是你們能亂叫的?該做什麽做什麽去,我陪妹妹選衣裳。”
少年裏一個面皮微黑地道:“自家妹妹選衣裳哪需要那麽麻煩?只管說想要什麽樣兒的,我讓人拿到後院給妹妹挑。”
阿音這才知道這福臨布莊是他家的。
“如此甚好。”常書白說着,又問阿音:“你想選什麽?”
不待阿音回答,他已在她耳邊輕聲道:“你母親和兄長還要些時候才能回來。不若跟了我們去後院避避,免得鄭家突然來了人更是麻煩。”
阿音思量了下,終是點了頭,卻不提要買什麽,只道:“我挑不出合适的,等母親來了再選。”
常書白了然地點點頭,并未對此多說什麽,自顧自抱了阿音往裏走,幾名少年就一起往後院行去。
七八個人湊在一處說話,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程氏和俞林琛就回了這裏。
那面龐微黑的少年提起過送阿音衣裳,又連連說不用客氣。但俞家母子三人都覺得這不合适,便婉言謝絕。又道不過是随意看看罷了,并沒甚急着需要置辦的。
好生謝過常書白後,程氏便帶了一雙兒女出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去別家也不太合适了。阿音覺得母親和哥哥太累了,提議回家。
程氏和俞林琛惦記着阿音的舞衣還沒選出來。
阿音說道:“倒也不急着這一時。不若我這次上課先用着春日裏的舞裙,下一次我回家的時候再做罷。又或者到了宮裏後找娘娘幫忙,讓娘娘尋人給我做一身出來。”
旁的不說,皇後娘娘到底是自家人。請她幫忙給阿音做身衣裳倒是沒甚麽。
程氏這才徹底放下心來,讓車夫往家裏行。又不時地和車外的長子說起剛才那兇險的情形。
兩人說了半晌話後,俞林琛忽地叫了阿音一聲,問道:“你說那位是鎮國公府的小少爺?”
“是。”阿音道。
俞林琛了然地輕輕颔首。怪道之前他會特意尋來說了那番話,原來是與阿音相熟的常家公子。
俞老太爺已經聽人禀了在福臨布莊那邊發生的事情。待到程氏帶着孩子們回來後,他就将三人都叫了去,一一細問。
阿音原本以為自己沒有過去幫忙,會是被問最少的一個。哪知道老爺子聽說了常書白的舉動後,反倒是問阿音問得最多。
得知常書白當面怼了鄭惠婷那一幕後,俞老太爺拍案大笑。
“好小子!”老太爺道:“對我胃口!”
他朝阿音側了側身,“你說鎮國公那個軟軟塌塌的老東西,怎麽養出了個這麽有趣的孫子來?”
鎮國公當年亦是征戰沙場戰功赫赫,與俞老太爺是極其相熟的,兩人說話素來是沒甚避諱。
但是老太爺那話,阿音卻沒法接,只能嘿嘿笑答道:“許是鎮國公府的水土比較養人罷。”
俞老太爺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并未對此再多說什麽。又問了俞林琛幾句傷者的安置情況,就讓他們都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阿音還要趕早上課,因此天還沒亮就起了身。去到宮裏時,冀薇早就在清瀾小築等着她了。
一見面,冀薇就問起了布莊那邊發生的事情。
阿音和她簡略說了說,并未講出其中太多細節來。冀薇覺得甚是無趣,就沒再多問。
兩人這便一同往崇明宮行去。
如今到了夏日,宮裏的景色又換了一換。原先道路兩旁發着嫩芽的樹木,現在已經長得濃密茂盛。好似前幾日這條道上還是滿眼的青色,如今一轉眼就都換成了濃郁的深綠。
走在這樣的綠蔭道上,頭頂的太陽被樹冠遮去了大半,心情甚是舒爽。
阿音心情尚算不錯,腳步輕盈地前行着,又不時地往旁邊去看,感受着這四周的清麗美景。
誰知好心情持續了沒多久就被硬生生給打斷。
不遠處有人匆匆行着。看到阿音後,對方的腳步非常明顯地停了停。而後再次加快,朝着這邊走來。
冀薇小聲地提醒阿音:“鄭家姑娘來了。”
阿音剛才也看到了鄭惠冉,此時聽冀薇提醒,她就輕聲說了聲“是”。
冀薇問她要不要繞道。雖說對當時布莊發生了什麽不甚清楚,但冀薇隐隐地聽顧嫔說起過幾句。阿音和鄭家姑娘起沖突的事情她還是曉得的。
阿音往前看了看崇明宮的方向。
院門不過幾十丈的距離了。倘若繞路,怕是要多繞一條街去。
她又側頭望向鄭惠冉。
對方已經看到了她。倘若這個時候避開,意圖太過明顯。一會兒到了課堂上少不得要正面交鋒,到時候鄭惠冉肯定要拿她躲避一事來說道。
阿音當機立斷,方向不變,繼續往前走。
沒多久,鄭惠冉就來到了她的跟前。
阿音只當沒看到她,繼續一步步地堅定行着。
初時鄭惠冉還能安靜地與她并行而走。可是沒過多久,脾性本就急躁的鄭惠冉就按捺不住了,當即扭頭質問道:“你這是裝瞎呢,還是真瞎呢?”
阿音淡淡說道:“鄭姑娘說話可真是不太中聽。”
鄭惠冉心道阿音是在說她用詞粗鄙,冷笑道:“好的詞句我自然也會說。不過那也是要看對方是誰。如果是你這樣兩面三刀的,我自然沒有什麽中聽的話可以講。”
阿音猶記得在鄭賢妃那裏的時候楚楚可憐的鄭惠冉,也還記得昨日在福臨布莊的時候,撲到鄭惠婷身邊面露擔憂的鄭惠冉。
可是那兩個她都與現在這個面露兇惡的她判若兩人。
“鄭姑娘可以說你自己想說的,我斷然不會打攪。不中聽的話你若想說,我不會阻止,也阻止不了。”阿音神色自若地繼續打量着周圍的花草,語氣清淡地道:“但是我可以自己選擇聽,或者不聽。”
她這淡然的語氣激怒了鄭惠冉。
鄭惠冉哈地一聲笑,語速緩慢地嘲諷道:“所以說,俞家人果然好本事,一個個都是裝腔作勢的高手。從上到下,竟是尋不出一個講理的來。”
俞家人裏,至為尊貴的便是俞皇後了。
鄭惠冉口中那個“從上到下”裏的“上”指的是誰,簡直一目了然。
阿音很喜歡皇後娘娘。聽鄭惠冉出言譏諷,她忍耐不住放慢了步子,駁斥道:“好人看好人,自然能看出好來。惡人看好人,自然覺得沒甚可取之處,甚至于見了那處處的‘好’都會厭惡。”
鄭惠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阿音說的什麽。待到想明白阿音在說她是“惡人”後,鄭惠冉當即怒了,對着阿音開始喊叫起來。
只不過她這喊叫持續了沒幾聲就被旁邊一個至為嚴厲的聲音給呵斥住。
“還望姑娘們注意言行!雖然還未上課,但在宮中,處處都需禮數,處處都需注意言行。倘若只在課上留心,到了課下卻任意妄為的話,那這課,不上也罷!”
這回不只是鄭惠冉,連阿音和旁邊的冀薇都趕緊停了腳步,對來人行禮。
今日是學“禮”。教導她們禮儀的,正是眼前這位姓曹的老嬷嬷。
曹嬷嬷看了看眼前幾個女孩兒,指了鄭惠冉和阿音道:“你們兩個,行止不妥,在屋子外面靜想去罷!”
說是靜想,其實就是罰站。
曹嬷嬷在宮中幾十年,前後跟了不下十個主子。短的有幾天,長的有幾年。對于宮中大大小小的規矩,她是知之甚詳,教導起公主來十分認真嚴格。
雖然這堂課是累了一點,但阿音上課的時候素來認真仔細。遇到做的動作不到位,她不用曹嬷嬷提醒,自己就會反複練習反複糾正。
這樣乖巧懂事的學生是曹嬷嬷最喜歡的。因此,上課以來,阿音從未在“禮”上受過罰。甚至于連句嚴苛的批評都沒有過。
如今被責令道屋子外頭罰站,對她來說這可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阿音心情有些低落,也不進屋子裏去了,恹恹地朝着屋外牆邊行。
鄭惠冉倒是不在乎罰站不罰站。在她看來,昨日的事情要比這次罰站更為丢臉。
鄭惠冉在阿音右後方重重嗤了聲,“膽小鬼!懦夫!先前在宮外的時候伶牙俐齒得很。如今進了宮,反倒是害怕了麽?又或者,是後悔了?”
阿音心情不好是因為自己說話不注意被曹嬷嬷看到,而後又受了罰。但她對于昨日裏做的事情是半點都不後悔。
但是鄭惠冉當真呱噪得很。
阿音很想當場反駁。但她知道,一旦進了這個殿,就是來學規矩禮儀的。周圍匆匆而過的太監宮女,指不定哪個就是曹嬷嬷的心腹。倘若她對這個處罰有半點的怨言或是不妥的反應,想必曹嬷嬷那裏很快就能知曉。
依着曹嬷嬷的性子,知道之後必然會有相應的懲罰。對于現在正受罰的她們來說,則是罰上加罰。
阿音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當做什麽都沒有聽見,任憑鄭惠冉在那邊不住叫嚣,她依然神态自若地不多說一句。
鄭惠冉嚷嚷了許久後沒人搭理,就也沒了繼續抱怨的興致。等到了門口後,她就和阿音一起并排站在牆邊,一點點把這時間給熬過去。
原以為這個時候要到上課時間了,等閑不會有人過來打擾。阿音心裏很是慶幸。畢竟罰站不是多麽光彩的事情,越少人看到就越好。
誰知沒過多久就看到了由遠而近的人影,還有人影上穿着的軟甲。
這種軟甲的樣式阿音知道,是皇子們學習武藝的時候所穿。即使如此,看着來人的身量,應當就是——
“你們怎麽在這裏。”來人在她們兩人跟前駐足,好奇地打量着二人,“莫不是被罰了罷。”
阿音看着這不知為何來此的大皇子冀符,依着禮數行了個禮,并未答話。
旁邊鄭惠冉早就悶了一肚子的火。如今看到了冀符,她算是找到了主心骨,忍不住抱怨道:“都是她!她昨日裏和我們争吵還不算完,今日到了宮裏又和我吵。被曹嬷嬷看到了,非要讓我們罰站!”
鄭惠冉癟了癟嘴,再次露出了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嬌嬌地去問冀符:“大皇子哥哥,你說,我們該怎麽處置她好呢?”
冀符朝她瞥了眼,并未多說什麽,反倒是轉向阿音,問道:“是這樣嗎?”
阿音擡頭飛快地觑了他一眼,又快速地垂下眼簾。
她默默估算着,倘若自己如實地對冀符說“不是”的話,冀符到底會是什麽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大家不讨厭我,我就放心了,給大家一個愛的麽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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