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高臺之上設有桌案。俞皇後和妃嫔端坐椅上, 因着桌案的遮擋,只看到冀行箴快速俯身,卻沒看到他做了什麽。

待到阿音臉紅紅地回來,俞皇後拉了她的手讓她坐在旁邊,問道:“阿音是熱了麽?”說着就要讓人給她端碗冰鎮酸梅湯來。

阿音趕忙說不是太熱的關系, 可她面對着俞皇後的問詢, 憋得小臉通紅,依然讷讷講不出個所以然。

好在俞皇後擔憂着冀行箴,無暇顧及太多, 見她沒甚事情就放下了心未再多問。

反倒是旁邊的人開始關注起阿音來。

孟淑妃用團扇半掩着口,探頭過來問阿音:“你今日不是應當在崇明宮學規矩麽?怎地還能來了這兒。”又回頭去看顧嫔, “俞家姑娘在這裏, 三公主一個人在那裏學規矩也不知會不會太辛苦。”

阿音裝作沒聽見,眼睛放空看着不遠處的場地,不經意間看到個熟悉的身影在朝這邊走。

不待她說,身邊俞皇後已經看到了對方, “書白?”

遠處常書白正拽着一個人的手臂,強行拉着他往這邊行。那人是宮中太監打扮,阿音看着眼生,從未見過。

俞皇後卻是皺眉,“書白把他拉過來作甚。”

阿音悄聲問俞皇後, “娘娘,那人是誰?”

“應當是在崇寧宮伺候的。”俞皇後認了半晌,又道:“像是他。我也不甚确定。”

貴為皇後, 她并不需要記得後宮每一個伺候的人。若非這太監曾在她去崇寧宮看兒子學習進度時遇到過,她也不會認得他。

說起來那次也是巧了。她因着想要悄悄去看,并未讓宮人通禀。因此那太監并不曉得她過去,依然對着個小宮女喝罵不止。

俞皇後斥責了這太監幾句,還讓人扣了他三個月例銀。又怕這樣的人留在崇寧宮會影響冀行箴學習,讓人将他調離去了旁的地方伺候。

阿音不曉得這其中恩怨,聽俞皇後說起來後,有些茫然地點了點頭。

Advertisement

常書白緊扣了此人往這邊來,見皇上和冀行箴他們不在此處,他并未上高臺來,而是押着這人又往晟廣帝那裏行去。

孟淑妃那邊的議論聲大了起來。

俞皇後厲聲呵斥了幾句,她們終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許久後,晟廣帝與兩個兒子回到了高臺這邊。

帝王當場揚聲宣布:“此次比試,由太子取勝。”又讓郭公公将賞賜捧給了冀行箴。

他的态度已經足以表明,剛才冀行箴那一番做法果然是“弓箭出了問題”,而非“太子刻意刁難大皇子”了。

阿音這才真正放心下來。

冀行箴兵行險着,想要借了自己的“失态”來引起皇上對此事的重視。

但這事兒也做得太險了些。

必須在箭矢容易偏移的情形下将箭矢準确射到對方箭靶紅心,此其一難。又必須把握好時機不能提早射入免得紅箭先射中,又不能太晚太過刻意,必須緊随藍箭之後而中,此其二難。

冀行箴不僅做到了且還說服了晟廣帝接受了這個結果。當真不易。

阿音心中滿是贊嘆,面上就顯露出來。常書白在她旁邊笑問:“可是佩服我了?若非我幫忙找出諸多證據,恐怕也不會那麽順利。”

“太子殿下也能做到。”阿音信心十足地說道:“倘若當時他有時間的話。”

常書白嗤道:“你就光護着他罷!”

雖然晟廣帝沒有明說冀行箴的弓和常書白的弓被動了手腳,但他之前對結果的判定已然說明了一切。

晟廣帝讓人将鄭勝章叫到身邊,好一頓呵斥。不過,他未說鄭勝章與此事有甚關系,只道他“言行無度、心思詭谲、難當大任”。

鄭勝章想要辯駁,被冀符使了個眼色後,終是強壓住火氣,未再多言。

盛怒之下,晟廣帝甚至要撤了鄭勝章的伴讀之職。若非鄭賢妃當時忽然暈倒,這事兒怕是就成了。只鄭賢妃暈得太是時候,此事便暫時沒再提起。

不過冀符身邊伺候的人被換去了一半。那太監也被執了杖刑。

雖說俞正明今日是授課先生,但他不過是代課而已,并不知曉那許多關竅所在。因此皇上并未問責于他,只與他說今日不用再授課,讓他歸家去了便作罷。

事後阿音問起冀行箴當時晟廣帝将他們叫去之後的情形。

冀行箴好半晌沒開口,仔細斟酌着什麽當說,什麽不當說。最終他輕嘆道:“父皇終究還是護着大皇兄的。”其餘的未再多講。

阿音其實早就看得明白。

晟廣帝只在那裏斥責鄭勝章,半點不提大皇子的不是,已然說明了态度。

常書白的看法倒是比冀行箴要樂觀一些,“證據确鑿,皇上即便沒有發落大皇子,但心裏肯定存了芥蒂。”

阿音當時未在場,不能知曉冀行箴他們當時經歷了什麽。但看冀行箴,她發現他現在私下裏提及“父皇”這個稱呼時的次數已經少到近乎于零。也不知道單單為了這件事,還是連帶着又回憶起了上一回偷聽的事。

因着鄭賢妃的暈倒和鄭勝章的受斥責,阿音被封“縣君”的事情暫時擱置。但幾天後,冊封的聖旨就下來了。

令阿音震驚的是,皇上不只冊封她為縣君,賜她封地,甚至于還賞了她一座京中的宅院,另賜首飾寶石若幹。

阿音承認自己很慫,忽然受到了那麽大的獎賞,她心裏非常忐忑。巴巴地跑到冀行箴那邊,問皇上為什麽會給她這樣厚的賞賜。

冀行箴也沒料到會這樣,思量過後反倒笑了。“沒事,你都拿着。”冀行箴道:“父皇許是在補償我罷。”

阿音不懂皇上補償他為什麽要給她拼命送東西。不過冀行箴都說了沒事,她就欣然接受下來。

她并未過多顧及此事,冀行箴的寬慰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另個原因是,她現在正擔憂着元宵,根本無暇多管其他。

元宵病了,病得很嚴重。奄奄一息,不吃不喝。剛開始只是沒精神地趴着,後來幹脆連動都沒法動了,還大小便失禁。

阿音沒辦法,求助冀行箴,求助徐立衍,甚至還去崇寧宮找過授課的耿大人。但是大家都束手無策。

太醫也來看過,但他并不會治療小動物,因此亦是愛莫能助。

但太醫走之前倒是說過一句話:“倘若是人的話,這般症狀倒像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如今是只貓兒,下官卻是不太曉得了。”

冀行箴就留下來,和阿音再一次梳理元宵突然生病之前的舉動。去過哪裏,吃過什麽,接觸過什麽。

這些阿音早已問過負責照料元宵的小宮女無數回,如今近乎是倒背如流。

當日阿音走了後,小宮女玉芽抱了元宵去外面玩。元宵總是往景華宮的方向看,玉芽想想太子殿下也不知離開了沒,抱着試試看的态度帶了元宵往景華宮去。結果冀行箴不在。

景華宮的宮人都識得元宵,早先冀行箴吩咐過,元宵可以随意進出。看它來了,宮人們就讓它進到屋裏去玩。在那裏待了會兒後,玉芽就抱着元宵回來了。

這些事情,冀行箴都知道。也聽過好幾次了。

說起來,玉芽抱着元宵往他宮裏去的時候,差不多就是他剛剛從太醫院尋到了扳指的時辰。

元宵的爪子傷了後,他給元宵用的是他平日裏用的傷藥。可巧這藥用沒了,他前一天在少傅上完課後就順道去太醫院又拿了副。

當時他和太傅練過箭,戴了扳指。拿藥的時候把扳指順手放在太醫院的桌子上,自己忘了,離開時候沒拿着。左找右找尋不到,好不容易想起來許是在太醫院,便過去找尋。果不其然,當真讓他給找見了。

若是旁的扳指,他怕是就沒那麽用心了。可這是父皇所賜,兄弟姐妹們樣式一樣每人一個的,倘若只他一個人弄不見了,當真不好交代。

說來也巧,他剛找到扳指雲峰就與他說了阿音被罰的事情。太醫令剛好在,他就要了一張方子來。

回去的時候,冀行箴将扳指交給了雲峰讓他送回景華宮。又吩咐雲峰另外拿一個扳指來給他用。這個就先留在景華宮,免得再弄丢不好找。

而後冀行箴就匆匆趕往崇明宮找阿音去了。畢竟是還沒開始上課就受了罰,這事兒瞧着不簡單,他唯恐阿音受難為,半點也不敢耽擱。

雲峰回去後,将扳指擱到桌上。給冀行箴另尋了扳指拿着後,便見元宵正趴在桌上撥弄着那扳指玩。

說來元宵也不是第一次玩這個扳指了。小家夥很有分寸,只在桌子上咕嚕咕嚕地滾着扳指,卻不會将它弄到地上。

更何況旁邊還有徑山看着,就更不用擔心。

雲峰便去了崇寧宮。

元宵的爪子傷口剛剛差不多好,站久了還是疼。沒多久,它玩累了。玉芽将扳指交還給徑山,就帶着元宵回了清瀾小築。

從頭到尾,好似都沒什麽特別的。

元宵接觸的、玩的,都是和以往一般,沒甚不對勁。

最關鍵的是,元宵玩的,接觸的東西,旁人也都摸到過。為什麽偏它出了問題?

當真是想也想不透。

想到元宵奄奄一息的樣子,阿音心疼得不行,眼圈兒都泛了紅。

冀行箴抱了她好生安慰她:“你放心,總會有辦法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弱了下去。只因他也心中沒底,這事兒究竟是個什麽緣由。

阿音輕輕應了一聲就沒了言語。

“這樣罷,”冀行箴看不得她這樣難過,“我讓人去拿那扳指過來瞧瞧,說不定能發現什麽不對勁之處。”

自那日差點丢失後,扳指就被徑山給收了起來,再沒拿出來過。可冀行箴想着,元宵最後玩過的便是那扳指,雖然看不出什麽異狀,但将東西再拿給阿音看看也是好的。

萬一小丫頭能發現什麽呢。

冀行箴遣了人去景華宮。不多時,徑山親自帶了扳指過來。

這是個坡型翡翠扳指,上刻“福壽綿長”四字,與其他皇子公主的一般無二。

阿音左看右看都沒察覺出什麽不對來。恰好玉芽從屋前經過,她就将玉芽也叫了過來細瞧。

玉芽一直負責照顧元宵,乍一看到小家夥生病,她也是心憂難耐。可仔細瞧過扳指後,确實是一點異狀都發現不得。

心急之下,玉芽想到幾乎快沒了生氣地元宵,忍不住掩面哭了起來。

阿音亦是紅了眼圈兒。

冀行箴忙使了眼色讓人把玉芽帶到了屋外,這便好生勸着阿音,讓她放寬心,許是元宵就會好起來了也說不定。

阿音搖搖頭,拉着他出了屋子,去到隔壁看元宵。

小家夥原本肉呼呼圓滾滾的一團,現在已經瘦骨嶙峋。原本毛色白得發亮,如今再看,卻已呈現出了灰敗之色。

阿音伸出手,到了它的小爪子前面,輕輕碰了一下,又小聲叫它。

元宵爪子很輕很輕地動了動。眼皮也動了動。但是,終究是沒有睜開眼。

已經連睜開眼的力氣都沒了。

阿音傷心得不能自已,拉着冀行箴的手臂,雙手用力,抓得緊緊的。

冀行箴将她摟在懷裏不住安慰。

阿音在他懷裏無聲地流淚。

現下正是夏季,衣衫單薄。冀行箴感覺到自己身前衣裳漸漸濕潤,知道她傷心得難受,有心想要替她分擔一二,卻也只能講她摟得更緊,無法将這痛苦分走一丁半點兒。

誰知就在這天晚上,元宵徹底地離去了。

冀行箴知曉阿音最是重情義。即便元宵是她養了沒多久的小貓兒,她也是用心去對待它的。就特意去崇明宮給阿音告了假,

雖然十分憂心女孩兒,但他身為太子,沒有特殊情況絕對不能不去上課。故而只能在下了學後匆匆趕到清瀾小築來看她。

阿音對着元宵冰冷的身體,有些無措。旁人想要将元宵丢到外頭去,她不肯。卻也因為思緒煩亂而一時間說不好想怎麽做。

冀行箴就和她一起将元宵葬在了一個閑置的宮殿院內。

那處院子有個大大的花圃,花圃中開滿了鮮花。旁邊有棵高大的楊樹。楊樹枝丫繁茂,在樹下空處投下大片的陰涼。

這裏幽靜且美好。

他們就将元宵葬在了楊樹下。

阿音在這裏逗留了好一會兒,方才回了清瀾小築。

冀行箴怕她心裏難過不好好用膳,特意吩咐了廚裏多做一份飯食,他也在這裏用膳。後想想這樣也不甚妥當,有讓人到景華宮去,吩咐景華宮的廚房多做些菜式送來。

他是想着人在難過傷心時候,肯定口味和平時不同。倘若如此的話,多做點菜式出來,也好讓小丫頭挑一挑想吃哪個。

而後兩人就相攜着在院子裏散步。

剛走了不到一盞茶時候,阿音看到錦屏匆匆跑了過去,喊住她問:“可是有什麽事麽?這樣匆忙。”

無怪乎她多問這一句。只因錦屏素來沉穩,若非緊急之事,斷然不會這樣失了禮數竟是小跑起來。

錦屏猛地停住步子,看是阿音和冀行箴,趕忙過來行禮,“姑娘,玉芽病了,上吐下瀉的很是嚴重。玉簪急得不行,去叫了婢子。婢子過來瞧瞧。”

阿音忙道:“你去看看罷。”

冀行箴卻将她給叫住了,“你說她上吐下瀉?還有其他病症麽?”

“再就是沒甚精神。”錦屏思量着道:“玉簪就說了這些,旁的婢子還沒去看,也不甚清楚。”

冀行箴颔首道:“你先去罷。我就在這裏等着,你仔細瞧瞧,一會兒禀與我。”

錦屏領命而去。

阿音初時有些不解,而後将玉芽的病症仔細思量了下,忽地有些明白過來冀行箴的擔憂之處。就想要跟過去看看。

“不成。”冀行箴一把拉住了她,“你不準過去。”

“可是——”

“不見得就和元宵一樣。”冀行箴看阿音神色焦急,索性将話說明白,“确定一樣了再過去也不遲。”

阿音最終答應了他。只是此刻到底沒法保持心情平穩了,不時地往玉芽所在的方向望過去。

趁了這個時候,冀行箴又讓人去太醫院請了洛太醫來。

洛太醫便是之前為元宵診治過的那一位。他雖然不是太醫院中資歷最長者,也不是經驗最足之人,但他看的書最多最雜,也曾在年輕時候游歷過四方,其所學的範圍更廣,思路也更為開闊。

故而冀行箴上一回給元宵看診時讓人去叫的他。

現在既是懷疑玉芽的病症與元宵相仿,自然同樣讓洛太醫來看更為妥當。

說來也巧。

錦屏從玉芽屋裏出來後回到院子的時候,洛太醫也剛好到了。洛太醫就和阿音、冀行箴一同聽錦屏說起玉芽的症狀。

洛太醫初時不語,而後零星問一兩句。待到錦屏說完後,他沉吟許久,最終和冀行箴道:“殿下,下官覺得,這症狀和那貓兒确實很像。若是由她來平日裏照料那貓兒的話,許是能夠傳染的病症也說不準。”

“不是的。”錦屏在旁道:“雖然玉芽照料元宵的時候多,但平日裏我們都是一同和元宵玩。也沒誰時候多些時候少些。”

洛太醫的神色更為凝重了些,“既是如此,你們慣常和那貓兒常在一起的,均未有異常症狀?”

“真是如此。”

“那便不是能夠傳染之症了……”洛太醫邊低頭想着,邊指了錦屏讓她給他帶路過去看看,口中喃喃聲不止,“……那會是怎麽回事。”

怎地人與貓兒均是一樣的症狀?

他只顧着凝神細想,徹底忘了太子還在這裏的事情,只自顧自地往前走着,半點也不去留意旁邊。

錦屏有些為難。

冀行箴卻示意無妨,她們盡管在前面行,他和阿音在後頭跟上便是。

四人一路行去玉芽屋裏。

看着躺在床上那臉色蠟黃之人,阿音都差點認不出那是玉芽來。但看她精神萎靡不願開口,阿音就沒多問什麽,只請了洛太醫給看診。

洛太醫把脈許久後,臉色愈發凝重。待診查完畢,他想要将消息回禀給冀行箴時,方才記起了之前自己悶頭往前走的情形。有心想要找冀行箴,回頭一瞧才發現人已經在屋裏了。只不過冀行箴拉着阿音在外間,他則是在裏間。

洛太醫趕忙走出去上前行禮,被冀行箴一把拉住。

“洛大人無需多禮。”冀行箴道:“本宮只想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該如何去解。其餘的虛禮,就暫且免了罷!”

洛太醫回頭看了床上的玉芽一眼。雖然玉芽雙目緊閉似是睡着了,但他依然不敢大意,做了個“請”的手勢,與冀行箴和阿音一同出了屋。

“這有點麻煩。”洛太醫将聲音壓得很低,“若是不出所料,當真就是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原先給元宵診治的時候,他就說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現今給玉芽診治後,依然這樣說。

阿音小聲問:“那是什麽?可是害人的?”

她這是在暗示那是毒了。

洛太醫有些遲疑地點了點頭。再一細細思量,他複又再次重重地颔首。

“應是如此。”他道:“八.九不離十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音:元宵/(ㄒoㄒ)/~~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