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相爺的調整.教育

其實, 要說錦繡真的厲害狠麽?也不盡然。

這天, 盧信良到內閣衙門報到。隴慶民變事情已經擺平, 邊關戰事雖然繁瑣,到底捷報一封接着一封。內閣無事。下屬官吏們見盧信良平時一張刻板嚴厲老氣橫秋臉,不知怎麽地,最近卻常常隐約含笑,嘴角眼裏似有融融春意。

有官吏便說:“嘿!你們瞧瞧咱們這首相大人, 最近怎麽了?好像有點反常啊?”

《繡榻豔史》那一穢書事件,整個內閣誰不知道?即便這些官吏們嘴上不說, 心下誰不拿這事兒當笑料偷偷看盧信良出洋相。然而, 洋相好景不長,沒多久, 錦繡自己出面, 親自将那事情給擺平了。那吳家公子被錦繡反掰了一局,衆人偃旗息鼓。後來,盧信良又親自“操刀”,書寫了一本有關他和他夫人的日常閨房樂事的筆記散文,叫做《小窗閑記》。

“啧!難不成, 咱們這相爺還真的如他書上所寫,和他夫人琴瑟和諧,伉俪恩愛深情又纏綿?要不, 你們看他那一臉的春意……”又有人說。

盧信良卻不與這些官吏下屬們計較。

他人本就死板,呆儒,話也不多。“安心辦你們的公!”拉着個臉, 桌上的奏折也寫得是沙沙作響。

衆人再不敢做聲,心道:這盧相大人的耳朵,嘿,簡直了,比狗還靈!

盧信良是一直在思索個問題。手雖寫着折子,然,唇畔微微地一彎,頗有得意的弧度。

原來,他是在想,其實他和錦繡的這一局,若換一個角度看,基本也算是他“贏”了不是麽?

錦繡說:“要我學你的那些‘先賢孔孟哲儒之道’也不是不可以;要我外人面前做一副‘賢妻慧婦’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相公,您得先答應我幾個條件!”

“什麽條件?”盧信良問。

“第一,龍、玉!”錦繡說。

然後,她就跟他講,顯是挑明了的,最開始,我們夫妻兩一唱一和,我呢假模假式在你面前讨巧裝乖,裝得不倫不類,其實說白了,你盧大相爺早就看出來了吧!只是你不說,我不說,都等着對方上套罷了。不過現在呢,我也乏了,不想裝了。估計你也乏了是吧?好!那麽咱們就正式簽訂一個合約協議吧,你把那龍玉給我,并再答應我幾個要求,你想我在外人面前怎麽樣就怎麽樣……當然當然,那些什麽淑女之道,孔孟理學之道,妾身我自然也會跟着學的。到時候你想怎麽教就教。

盧信良卻不吭聲。那個龍玉,其實早就沒了。高價賣給一名豪商,他哪裏去找回?可是,他不敢明說。

這說了,面前這女人還能“改邪歸正”和他這樣正兒八經談條件?不行!怎麽也不能說。

“那麽這第二呢?”他又問。

錦繡笑了:“這第二嘛……”

整齊燦然的貝齒映着頭上閃亮亮的翠玉珠釵,她很是狡黠地,“從今以後,你要開始無條件無理由地寵我,疼愛我,維護我,我這個做夫人的呢,在外面自然會給足你面子,一不拖你後腿,二不給你使絆子,三,更不會自污了名節和聲譽,給你戴一頂又一頂的綠帽子重到天上去——”

盧信良臉一黑。

錦繡裝作沒看見,嗯咳一聲,又說:“但是呢,前提是,你也不能由此理由來壓制我,欺負我,最最重要,不能在外人面前冷落我,不能給我擺臉色、端臭架子,以後要看美女,只能看我一個,還不能納妾,不能和這個丫頭勾三搭四,和那個婢女暗遞眼色暧昧不清……”

“混賬!本相是這樣的人嗎?”

盧信良雖然罵着,然而,心裏卻是開始深以為然。

就錦繡開的這條件,一不能納妾,二不能和這個丫頭勾三搭四暗遞眼色暧昧不清……其實,就算自己沒有娶妻在家,他也不會這麽做的。

朱子有雲:三姑六婆,實淫盜之媒;婢美妾嬌,非男兒閨房之福。又說,口之于味,目之于色,耳之于聲,鼻之于臭,四肢之于安佚……意思就是,一個人的欲望太多,不是件幸事兒好事兒。就關于娶妾一說,盧信良是極力反對的。所以,這也就是長到了将近三十來歲,他獨守其身,身邊一個通房都沒有的原因。而其實,就這一點,朱熹也存反對之意。盧信良對此十分贊同。

當然,錦繡說的,從此以後,要寵她,疼愛她,維護她,他想了一想,這要求也不算過分。

孔老夫人也曾有言:仁者人也,親親為大。錦繡是他老婆,這份“親親”,那就超乎“更大”之上了!

寵她,疼愛她,維護她……這也不是個難事兒,他做得到!

但說到了最後——

“你還要每日裏給我洗腳、端洗腳水!”

盧信良怒不可遏。當時,他只想女人提那些個要求也就算了,這是在他能力之內,可是現在——

“不行!《女誡》的開頭篇,夫婦第二,你給本相讀來聽聽!”

“那什麽破勞什子?不讀,也沒聽過?”錦繡搖頭,聳肩。

“哼!夫婦第二……”

盧信良忍氣吞聲:“夫婦之道,參配陰陽,通達神明,信天地之弘義,人倫之大節也……夫不賢,則無以禦婦;婦不賢,則無以事夫。夫不禦婦,則威儀廢缺;婦不事夫,則義理堕闕……夫人!”

他幫她念讀完了,然後聲音言辭加重又強調一遍:“我可以給你洗腳、端倒洗腳水——但是,這禮儀道德人倫規矩關系上,這叫做夫不賢!夫不賢,則不能禦婦,則威儀廢缺……要本相給你端倒洗腳水,你妄想!”

錦繡說:“呵,那就算了,不端就不端,那龍玉我也不要了……以後,該怎麽,我葉錦繡還是跟從前一樣……”

盧信良這才知道,他是栽了。栽在一個女人的頭上。原想用《小窗閑話》那書引導約束她,沒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女人,根本就是真正的毫無心肝脾肺腎,完全的良心被狗給啃了。

“葉錦繡!算你狠!算你厲害!”

……

時光拉回,幾縷微風疏疏吹過墨黑的鬓角。

現在,盧信良又把這件他和錦繡的交涉談判、再一次地,颠來倒去細思一遍。

錦繡,這個女人呢,骨子裏倒也不壞,至少不是傳聞那麽龌龊難堪。她缺乏的,可能正是一個像他盧信良這樣的人生導師、價值觀明确又有信仰的精神伴侶。反觀那荒唐的一家子,虎姑婆陳國公夫人,也就是他岳母,以及岳丈大人的對他們女兒的教育吧?這樣兩朵極品奇葩,他們能教出一顆好苗子出來?不行,自己為夫,責任重大,端倒洗腳水就端倒洗腳水吧!……只要這個叫錦繡的女人,她能乖乖聽話……乖乖地,聽本相我對她的正确導向和教育……

盧信良笑了:“嗯咳……那誰誰,勞煩幫本相再倒一杯熱茶來,要昨兒剛送過來的洞庭碧螺春……”

生性向來純良乖巧的侍女春兒,最近常常像看怪物似地看着錦繡。

錦繡在裙下的雙足系了一條細細的長繩子。

冬日裏,煙雪霏霏,琉璃世界,畫樓庭院,猶如天池瑤臺。

錦繡把她的雙足就那麽捆了一條細細的紅繩子。她在學着如何一舉手一投足間學個貞靜淑女。因為練習淑女的體态,以及閨中賢婦走路的姿勢,弱柳風吹般的小蠻腰一扭一扭,倒還幾分迷醉動人。

可春兒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家小姐這樣裝模拿态走路,她不是沒有看過。一則是有一天,興致來了,使壞地,調侃似地在背後故意模仿着他們老盧家的盧三小姐的走路姿勢以及體态動作。錦繡說:“看!我的三寸金蓮,下香階懶步蒼苔,動人處弓鞋鳳頭窄……”當時,春兒暗暗地“我呸”了一聲,“小姐,你要不要這麽缺德損人吶!你不裹腳也就算了!偏偏取笑她人做什麽?”因為春兒,自個兒就是“三寸小腳”。當然,還有一次,是故意在她相公盧信良跟前,那也是為了什麽目的之事,裝得不倫不類,滑稽可笑,暫且不提。

現在,春兒實在看不下去了。

她的這小姐主子,現在究竟在搞什麽名堂,想春兒不是錦繡肚裏的蛔蟲,自然是搞不懂也看不明白。不過有一樣,她家小姐最近大大地不對勁兒,春兒眼力敏銳裏,卻是真正地發現了!

春兒問:“小姐,你……你是不是病了,啊?”她實在忍不住,上前,把錦繡細細地察看,詢問。

錦繡斜了她一眼:“沒有!我說春兒,你這丫頭,好端端地咒我做甚?”

說着,帕子還往嘴角輕輕地點點,很是淑女溫婉雅致地。

春兒這一下更加确定這位小姐是真正地病了!瞅瞅,瞅瞅……還“好端端地咒我做甚”?

拿腔拿調,還真的完全一副淑女賢婦貴女之樣。

到了夜間,春兒為錦繡整理被子鋪床,手抓了一把百合香往邊上的大鼎貯貯。不想,剛一回頭,驀然便見昏黃的燈燭底下,錦繡,正手拿發黃的書卷,挑燈靜讀,就差沒頭懸梁,錐刺股。

春兒大吃一驚,錦繡不是白目,書多得讀,這不稀奇。可稀奇的……稀奇的是,看看她桌上那些眼花缭亂厚厚的一本冊子吧?什麽《論語》,《女論語》,《大學》,《中庸》,《道德經》,《朱子語錄》……甚至《女訓》、《女誡》這類她從前看了就會唾地三尺的那些個亂七八糟書……春兒吃地一驚,這小姐,莫非這回才是真正被什麽鬼俯身了?

第二天早上,春兒借着和錦繡從娘家帶來的那些下女們閑話聊天之際,說起了這事兒。“你們覺得,這事兒怪不怪?”她問。

當然,錦繡的變化樣子做得這麽明顯,其他的下女,自然也是一個個納悶不解。“我看!八成兒是因為咱們姑爺!”“此話怎講?”春兒又問。然後,其中一個下女便說:“嗨,春兒,我說你怎麽那麽不開竅?自古有雲,女為悅己者容!我看小姐,八成是想讨咱們這相爺‘歡喜’,投其所好呗!”

春兒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什麽。“女為悅己者容……”她感到有些悲哀。想起了張家吳氏。一時心酸難盡。後來,又有丫頭明裏暗裏提醒,說:是不是那次那本穢書事件引起的?那事兒對小姐打擊很大?所以……所以現在咱們的小姐,覺得要洗心革面,改掉從前陋習了!

春兒悲哀之外于是又感到悵然失落。她又想起,這以後的錦繡,要真正變成了和那些名門中的貴女太太一個模子,那麽?……春兒的嘴角撇了撇,心裏無限酸澀失落之意。

大概,她的這小姐再不能和她們這些婢女們說說笑笑,打鬧成一團了……她想。

總之,丫頭春兒為這事兒感到有些憋屈郁悶。

錦繡卻沒春兒這麽憋屈與失落。

她這個人,能屈又能伸。

不就是學“淑女賢婦”嗎?不就是讀幾本死迂儒眼裏甚是喜歡的那些個破書嗎?

她無所謂!

其實,錦繡把那臭呆子迂儒、她的丈夫盧信良整得也蠻凄慘的。這叫凡事都有他的兩面性。有弊就有利,有利就有弊。

一日,那死腐朽盧信良教她手把手寫朱熹的那段名句:“內無妄思,外無妄動。”這句話的意思,翻譯起來就是:內心沒有胡思亂想,形體就不會輕舉妄動。錦繡寫着寫着,就問:“相公,你好像妄動了?”

“唔……”

盧信良正手把手地,把錦繡教得熱血沸騰,兩個人挨着坐,他全身的筋骨舒展又收緊,收緊又伸開。紅燭窗下,他還在講,聲音甚是滔滔不絕:“所以,朱老夫子借用這話告訴世人,這世上,根本沒有思想純潔高尚、而行動胡作非為的人。因此,無論檢查自己或批評別人的錯誤行為,都要注意查找思想根源的……”如此,大說特說一番。

錦繡倒也安靜,倒也乖巧,是真正地乖巧。

“那麽,相公,你現在思想是純潔的呢?還是不純潔?……”

她就那麽看着他,極其溫良賢淑地。

盧信良大吃一驚。

經此提醒,方看見自己的手,正擱在錦繡的小蠻腰上。想是講得太過專注,一時動容忘了情。倒像故意借此機會,調戲調戲對方,吃吃對方豆腐似的。如此之類,時有發生。

當然,每到此情,盧信良“嗯咳”一聲,趕緊把手拿開,“夫人,咱們現在該講下一篇……”面紅耳赤,裝模作态。錦繡笑得,好幾次快要憋不住冒出聲來——然而,大抵是貞靜淑女不是那麽好當,所以,哽在喉管裏的笑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咕嚕咕嚕往下一按,才生生給憋了回去……

錦繡發現盧信良又在吃那什麽勞什子“清心寡欲冷香丸”時候,那是有一天晚上,錦繡,仍舊在盧信良的“教育陪同”下,學什麽孔子論語。

手搦湘管,一個字一個字,錦繡寫得極其認真。

正寫到孔子的那句:“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好色,此之謂自謙……”錦繡問:“如惡惡臭,如好好色……這話什麽意思?”

盧信良立即解釋着說:“所謂意念誠實,就是說不要自己欺騙自己,象厭惡難聞氣味那樣厭惡邪惡,象喜愛美麗的女子一樣喜愛善良……”

是的,現在的盧信良,不管是對錦繡說話,還是看錦繡的眼神表情,都是融融的專注、寵溺以及溫和耐心的脾氣。

想想啊!把女人教育成這般如此的知書達理,他盧大相爺容易嗎?容易嗎?……一把辛酸淚差點沒流了出來。

最後,依舊眼神寵溺疼愛脾氣溫和得不行地,又叽叽哇哇給錦繡解釋一堆,說:“所以,君子在一個人獨處時必定要謹慎。而小人在無人監督的情況下,什麽壞事都敢幹……”

錦繡又問:“幹什麽呢?君子一個人的時候,會想和女人上床嗎?”

盧信良的臉一拉。

錦繡又勤奮好學:“別誤會!我這話是問,君子若是成天想着和女人上床,那還叫君子嗎?”

“……”

“你說,孔夫子會和女人上床嗎?”

“……”

“對了!我想起來了!朱熹好像一共十來個兒子吧?天吶,好厲害……那都是和他老婆一個人生的麽?”

“夫人……”

“還有還有……孔夫子也會上床嗎?你看,他說‘象喜愛美麗的女子一樣喜愛善良’……這是不是證明,孔夫子對美色也有一定的追求啊?對了,他的夫人貌美嗎?”

“葉錦繡!”

“……”

據說,盧信良又去吃了一大把的、薛寶釵才吃的清心寡欲“冷香丸”。

大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錦繡問着問着,本性顯露,卻把盧信良自己給套進去了!

最後,柔和的燭光下,月輝竊竊爬滿了窗戶紙。現在的錦繡雖然言談妝容得體又端莊,然而,她越是那樣斯文與得體,盧信良卻反而的心浮氣躁起來。手捧書卷,可是佳人在側,後來,盧信良也才明白,原來,這世人還有一種“勾引”,叫做“無聲勝有聲”!錦繡,顯然是達到了至高至尚的境界……什麽話也不說,什麽動作也不對他進行各種的挑逗使壞……那暧昧的空氣,那幽黃搖曳的燭火,那寧靜的廂室,那映襯着窗外融融細雪落在青瓦灰磚的沙沙聲……

盧信良暗籲了口涼氣,最後,大把大把的“清心寡欲冷香丸”往嘴裏一送。

錦繡問:“相公,你在吃什麽呢?”

當然,他是背着她的。

盧信良趕緊轉過身來,板着張臉:“好了,下一篇,《朱子語類.性理三》……”

(應編輯要求,修改內容提要)

作者有話要說: 嗯咳,這章寫得腦殼有點昏,沒什麽大情節哈。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這麽平淡的日常文。。。因為作者一直是個情節控,這種寫法還是第一次。總之,盧相大人你,太太太騷了!!

另,關于朱熹之我見。這厮,确實是不主張納妾的。他所說的“天理人欲”,就是這個道理,吃飯,圖個溫飽,不求美味。納妾,是天理之外。而讀過他的史料,作者驚人地發現,朱熹對他老婆還是不錯的。确實沒有納過妾,他老婆四十歲了都還在生孩子。所以,抛開對這厮的偏見,你們會發現,他的很多理論,還是有用的。

有讀者提出,男主為什麽不納妾,不找丫鬟發洩欲望。額,這個答案,不是說非女主不可,而是,他這樣做,人設就崩了!崩了啊!男主的終極禁欲就是,不納妾,認為這是超出天理之外的範疇,是人欲,該禁止和滅絕!要不然,就和女主上了下床,他都那麽糾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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