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威逼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王寧翹回過神兒來卻遲了。
王寧錦挖了坑給她,眼見着她跳進來,哪有輕易放過的道理,想得美!
“祖母,你可得給我做主!”
四太太目瞪口呆地瞧着王寧錦上太夫人那兒去告狀,要說這死孩子變臉也忒快,眼淚疙瘩說來就來,一眨眼的工夫就哭起來了。
太夫人也是個偏心得沒邊兒的,方才王寧錦把四房連貶帶損地裏外埋汰了個遍,她愣是一聲不吭,眼下一見王寧錦委屈了,立馬直起身子,神色不善地剜了眼四太太:“你就是這麽管教女兒的!”
四太太一肚子氣無處撒,自個兒的閨女兒打一進門兒攏共就說了幾句話,哪一句不對了!
太夫人才懶得理四太太難看的臉色,牽過王寧錦的手,拉着她在自個兒身畔坐下,邊哄道:“哭得活像只花貓似的,快收住吧。”
劉嬷嬷也出聲勸慰:“九姑娘快別哭了,才抄了好一會兒經文,這麽哭要是壞了眼睛可怎麽好。”
王寧錦一哭屋子裏可亂成一團了。
碧竹素來伶俐,連忙踏着雪氣去小廚房取了兩只熟雞蛋,揣在懷裏小跑着往回趕。
“快,九姑娘趕緊滾一滾眼睛,腫起來可不好看了。”
王寧錦難得溫順,動也不動,乖巧地任由碧竹銜着雞蛋在自個兒眼眶上來回打轉兒,溫溫熱熱的,搔得她有些癢。
四房一家子是遠道兒來的,哪兒見過這陣仗?雖說一早便知道太夫人偏疼王寧錦,可真瞧在眼裏才知道,這哪是偏疼,分明是當眼珠子似的寶貝。
四太太胸口堵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的,瞧着衆星拱月似的被圍在中央的王寧錦,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心力才忍住,沒有沖上去撕了她的嘴巴!
王寧錦吸了吸鼻子:“祖母,她們分明是來搶東西的,你可不能因為四嬸娘是遠道兒來的就偏心她們,我才是您嫡親的孫女兒。”
“祖母,你可別忘了,她們昨兒個才說過要遂安院,今兒個又改口要長住,趕明兒個是不是就該把咱們趕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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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父親回府,我一定要去告上一狀,非狠狠地告一狀不可!”
“我還要去找趙太傅,按輩分他是哥哥的師兄,同在國子監講學,又是今年春闱的主考官,可得叫他動些腦筋,非難住祿堂哥不可,不能叫他高中!”
“不行,我還得進宮,我去求陛下,不讓祿堂哥參加春闱了,省得她們一家子就在府裏頭賴着!”
說罷,像是極滿意自個兒的主意,王寧錦用力點了點小腦瓜兒,堅定異常:“對!就這麽幹!”
王寧錦一句比一句戳心,四太太在一旁聽得臉色煞白,嘴唇不住地哆嗦,半晌愣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這個黑心爛肺的小蹄子!她這是要絕了他們一家的後路啊!她這是要毀了祿哥兒!
四太太心裏頭恨不能把王寧錦給生吞活剝了還不解氣,可明裏卻一句重話也不敢再說了。
王寧錦搖頭晃腦的,口中念念有詞,不去聽她的話,單這一副小模樣兒瞧着着實可愛得緊。
聽王寧錦越說越不像話,太夫人直接給氣樂了:“你還不滿意了!”
說着,伸手戳了戳王寧錦的腦門兒,又朝四太太道:“你也瞧見了,九丫頭不依,且這是咱們府裏頭出了名兒的小魔星,天不怕地不怕的,我老婆子可不敢勉強她,說到底啊,侯府裏頭最尊貴的還是九丫頭。”
聽了這話兒,且不說四太太就是挖空心思也找不出借口了,即便她有法子,聽了王寧錦那些赤裸裸地威脅,哪裏還敢做出頭鳥。
太夫人雖不曾明說,可話裏話外指明了這事情是要王寧錦點頭才作數的,要說她尊貴,真是半點兒水分也沒有的。
未來的太子妃,母儀天下的皇後,天下女子還有哪個能尊貴得過她?
王寧翹與王寧姣對視一眼,眸色均是已一黯,漸漸熄了心思,這天下若論起嫡庶尊卑,雲泥之別,再沒有抵得過王家的。
“府裏長住怕是不行了,來年開春若祿哥兒春闱高中,你們一家又想在汴京站下,便在近郊的別院上住下。”
太夫人心裏早有打算,近郊那處莊子許些年沒人住,左右不過一處房産,打發給四房也沒什麽打緊,總好過外頭傳出什麽風言風語來。
四太太聞言心頭這才舒坦了些,雖說不能擠進侯府,可到底白撈了個莊子,王家近郊別院的景致也是數一數二的。
王寧錦将四房的心思猜了個七八分,她們一家子賴在侯府無非是想打着王家的大旗,給自個兒行個便宜。
太夫人雖沒有明着應承下來,可給指了個別院,落在外人眼裏,已經是認下了四房。
“博仁何時進京?”太夫人這話兒問的是四房老爺,王博仁。
四太太聞言臉上露出笑意:“約莫就這兩日,二月春闱祿哥兒要帶的行囊有許些,老爺同他一道誤了些時日。”
王寧錦笑笑并未戳穿,把家搬來要費些時日才是真的。
與四房相比,王寧錦心裏頭想的是另一樁事。
方才不提還好,提起趙太傅,王寧錦猛地驚覺,此人一向與東宮走得近。
雖說名義上趙太傅是王寧錦的祖父,王家仙去的老太爺的門生,可暗地裏卻借着太傅傳道授業之名,常在宮中走動。
王寧錦也是偶有一次打仁壽宮出來,途經禦花園時瞥見假山石後頭的太子和趙太傅,當時并未多想,可永王府事後,誰能保證,這裏頭沒有太子的手筆。
“九丫頭。”太夫人一聲低喚叫王寧錦回了神。
四下裏打量了一周,王寧錦才驚覺內間兒裏頭只餘下王寧錦與太夫人兩人。
顯然,劉嬷嬷同碧竹都被太夫人刻意支了出去。
“早先是祖母眼拙,沒瞧出我的九丫頭是這麽個心思細巧的小人兒。”
“祖母。”王寧錦喚了一聲,旁的話卻是說不下去了。
難道要叫她和盤托出?那她是如何也做不到的,她不敢賭,拿複仇的唯一機會去賭。
太夫人眸色複雜,像是忽然老了許多,幽幽一嘆:“你是我的嫡親孫女兒,我自是希望你能多幾分本事,祖母年歲大了,不知還能護你到幾時。”
見王寧錦不作聲,太夫人蒼老的手掌覆上王寧錦的頭不輕不重地摸着,聲音柔和關切:“好孩子,你生在咱們王家,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祖母,我不想入宮。”許是太夫人的語氣太慈祥,王寧錦竟真的順着自個兒的心思講了出來。
太夫人沒多少驚訝,募地笑了:“咱們王家的嫡小姐,想要什麽便自個兒去拼去搶。”
王寧錦眼眶一紅,這句話,過去也有人曾說過。
“我君承煜的女兒,想要什麽自個兒只管去争去搶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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