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番外二 椹木新移意相淳(下)
趙淳滔盯着面前的女人。
此時的夏椹移一臉平靜的看着前方,然後……“你一直看着我幹什麽?”趙淳滔回神,“嗯?哦,沒有,我在想,你一個人…這麽晚了到那麽偏僻的地方去幹什麽……”“偏僻?”夏椹移疑惑,不就人少了點,房子和木頭還是很多的。
夏椹移擡頭想了想,“因為我尿急。”
趙淳滔:“……”流氓!
的士司機:“……”不像話!
夏椹移:“……”說的好像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尿了一樣。
回去的時候,夏椹移正要進屋,趙淳滔驚訝,“你怎麽會住在這裏?”夏椹移莫名其妙,“因為我訂了這裏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唉!算了,你進去吧。”夏椹移瞥他一眼,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奇怪,不過幸好她對男人不怎麽感興趣。
進了屋裏,夏椹移先去洗了個手,滿手的泥巴和血,她看了就惡心。
回客廳倒了一杯水,夏椹移唇角一勾,她怎麽會住在這裏,因為碰巧啊,笑容一收,嘴角往下耷,要不然怎麽會被你打。
深夜十一點,夏椹移又出了門。
到了早晨臨近六點半的時候她才回來。
夏椹移一回來前臺先生就叫住了她,“夏小姐,常小姐托人給你帶了東西。”夏椹移定睛一瞧,一碗粥兩盤點心,哦,還有兩個雞蛋。
夏椹移笑了笑,“她還有沒有說什麽?”前臺想了想,“沒有……哦,有!她說讓你不要太累了。”
夏椹移眼裏浮起一絲好笑,不要太累,叫我不要太累那你就陪我一起啊,又脫不開身要照顧家裏的那個小寶貝。
夏椹移搖了搖頭,而後笑着走上了樓。
賓館大廳頓時彌漫了一股清粥與炸甜糕的香味。
Advertisement
趙淳滔走下樓,“好香,你煮了什麽?”前臺笑了笑,“沒有,夜班不包餐,是一個客人的朋友送給那位客人的。”趙淳滔眨了眨眼,“哦。”真好命,一大早就有人送吃的。
樓梯上傳來聲音,趙淳滔轉頭望去……夏椹移叼個油條走了下來,然後一看到他,瞬間就收回了目光往門外走。
這個冤家,別再讓她碰到他了,害的她半夜三點鐘的時候又去了一趟醫院,因為……血又流出來了。唉,這是什麽世道,飛來的橫禍,那是擋都擋不住。
不行,回頭非得找常加輕報銷去,這怎麽着的……也得算是工傷吧?
趙淳滔嘟嘴皺眉怒意頓起,她這是什麽意思,他不都帶她去看還向她道歉了嗎?她這樣,明顯就是把他成當成災星和瘟神了!
哼!
趙淳滔氣轉過身,氣呼呼的擰起了桌上的花瓣,前臺先生瞪着眼睛看。趙淳滔想,叫你那麽遲還出去鬼混,活該被人打……哎?不對啊,他這話,怎麽聽了那麽像是跟妻主撒嬌的夫郎會說的話……
——
秋去冬來,眨眼就過了好幾個月。
這天夏椹移下班經過人民公園的時候打算去五金店買一個插座,她家卧室的插座壞了。說來也是奇怪,那個插座怎麽老是壞呢?難道是哪根線路不穩嗎?哪天有空了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走出五金店,夏椹移盯着手裏的電筆和卷尺,感覺有點納悶,怎麽這年頭,連五金店都會搞活動的嗎?
關上車門,夏椹移準備去蔣蜒那裏一趟。她上次在沈勿風和嚴誓味的訂婚典禮……嗯,不對,還沒訂成,因為被加輕給截胡了,所以應該是——在嚴誓味一個人的訂婚典禮上,她拜托了蔣蜒幫她做個信號接收器。
因為她想知道她老媽最近都在跟什麽人聯系,她覺得有點奇怪。
因為太反常了。她老媽這幾天,不僅開始對她溫言細語,還開始對她愛護有加了起來,這讓一向當自己是根野草的夏椹移,覺得那是叫一個相當的瘆得慌,同時也令她覺得十分的沒有安全感。
因為她老媽,那就是要是一個對她狠辣惡毒的‘兇殘’的女人才對的嘛。
車子開到十字路口的時候,紅燈正好亮起,夏椹移無聊的靠在車窗上扣打着車框,看了一下時間,二十一點五十六分,不經意往旁邊一瞥,立馬回過了頭,怎麽這麽像。
後頭的喇叭聲滴滴滴的響了起來,夏椹移回過神,立刻打開油門将車頭調轉了一個方向去找地方停車。
與此同時,路口的一家大排檔內。
兩個女人正抱着一個男人往一條暗巷走去,正準備将男人放在地上的時候,身後有道聲音響了起來……“站住。”兩個女人一齊回頭。
夏椹移冷冷看着她們,眸內溫度全無。倏忽,夏椹移笑了起來,在路旁昏暗不明的燈光下,竟顯得有些陰森寒冷了起來,“你們要把我男朋友,帶到哪兒去啊?”兩個女人一驚,“你,你是他女朋友?”“我不是。”兩個女人松一口氣,夏椹移笑意更深,“你是?”
兩個女人一愣,而後互看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狠意。
下一秒其中一個女人率先向夏椹移沖了過去。
……
十分鐘以後,夏椹移背着趙淳滔走了出來。
夏椹移閉了閉眼睛,怎麽這麽重,他平時都不減肥的嗎?!抖了抖背上的人,“……喂,你家住哪兒呢?”趙淳滔被抖得打了一個嗝,“陝西。”夏椹移:“……”你是要我現在開車送你回陝西嗎?
夏椹移放下趙淳滔,揩了一把汗,哎喲媽呀,累死她了,簡直就像扛了兩袋70kg重的沙包一樣。觑了眼倒在沙發上睡得香甜的男人,就讓他先躺在這裏吧,反正不會有狼來把他叼走。
夏椹移走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就只圍了一塊毛巾,因為她忘了她剛剛馱了一個人回來,然後……夏椹移驚愕的立刻就轉過了身子。
趙淳滔衣-衫-不-整的躺在沙發上,然後……那裏也露了出來。
夏椹移紅着臉,怎麽搞的,怎麽就忘了這回事了,現在……夏椹移倒退着走了過去,眼睛看着桌子以此為感覺右手向後摸去……梨目圓睜,夏椹移瞬間就轉過了頭,誰知道這時一個人就朝她撲了下來。
……
夏椹移光-着上-身看着睡在她身邊的男人,拔-了-拔頭發,完了,這下遭了,這回可鬧大了,她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昨晚她……那個,不知不覺……呃、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忽然就有了那種感覺,然後,然後剛好他也……再然後兩個人就……夏椹移低頭吼叫了一聲。
趙淳滔被驚醒,“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夏椹移聳着嘴巴傻呆呆的看着趙淳滔,片刻後吸了吸鼻子,指着趙淳滔的某個地方,“你的NN露出來了。”趙淳滔一愣,而後立馬低頭一瞧,緊接着又是一頓,最後拿被捂胸擡頭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邊拿起身邊的東西朝夏椹移扔了過去,腳也一起動了起來。
夏椹移避之不及,然後,就這麽被沉浸在驚恐當中的男人給踹下了床。
……
趙淳滔漫無目的的游蕩在小路上,下-身隐隐傳來的疼痛提醒着他,昨晚究竟……是發生了怎樣一番瘋狂的情-事。
他是一個保守的男孩子。
昨天他和同學完成了一個課題,一激動之下他就答應了和他們一起去慶祝,其中有好幾個他不認識的女人,他有些害怕,可是又不能說不想跟那些人一起,于是就秉着一顆焦躁不安的心,跟着他(她)們一起走了。
可他一直都在保持警惕,不論是誰來叫他喝酒,他一杯都不沾,最後是在他舍友的一個朋友的勸說下,他才勉強喝了一杯,但他後來就沒有喝了,可是……可是他後面不知道怎麽了,他覺得頭有些頭暈。
他想不會麽,他才喝了一杯而已,怎麽就暈了,難道他的酒量……真的有這麽差嗎。。。
再後來他就記得不太清楚了,他只記得迷迷糊糊中,他看到了他的同學走了,再然後他認識的幾個人也走了,最後只剩下了他一個。
你們怎麽,你們怎麽都走了呢?他還,他還在這裏呢,他還沒走呢,你們……手垂下,怎麽就忘了他了呢……
然後再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曾經被他誤會,後來……又總是會不知不覺想起她的女人。
他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那天她冷沉的面容印記在了他的心裏面,也許是她那天侃侃而談的模樣駐紮在了他的心裏面,也許……是因為她吸引到了他。
在趙淳滔大一的時候,有兩個女孩追過他,他害羞的拒絕了,因為他還不想這麽早就談戀愛。後來大二的時候,他又忙于實驗與課業之間,暑假的時候他又在外頭打零工積累生活經驗。
然後就一直單身到了現在。
昨晚……趙淳滔抓緊了衣服,他沒想過會再跟她見面,更沒想到過他會在一跟她見上面就……而且,要是爸爸知道了……他會打死他的。
他現在很害怕,可是又有一點點小小的竊喜,他覺得這種奇怪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令他感覺到很羞恥,以至于他完全都沒有任何的心思來想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趙淳滔忽然做了一個決定。
就當做……沒有發生這件事好了,就當做,沒有跟她見過面,在這之後的事…嗯,當然也就是不會發生的了,對,就是這樣。
因為,趙淳滔垂下了眼睛,他跟她……肯定是沒有緣分的,那天她身上穿的衣服的牌子,晚上他看不到,可是早上他看到了,全都是名牌,而他的家裏,只能算得上是‘吃喝不愁’。
再說了,趙淳滔低下頭,揪了揪衣服,他媽媽讨厭有錢人。
……
元旦來臨之前,趙淳滔去他姑媽那裏過了一個節。
那天他吃得多了一點,因為他姑媽說多吃點,不然回去就沒得吃了,趙淳滔:“……”姑媽你當他的學校是難民區嗎?再怎麽說,至少是餓不着肚子的吧?趙淳滔好笑,不過……趙淳滔夾了一筷子獅子頭,長輩總是覺得孩子在外面吃不好的。
回來的時候,趙淳滔去了一趟地邊,哦,就是他所在城市裏的一個臨界小鎮,他聽說那裏風氣很好,居民都很熱情。
所以他就想着去看看,順便,還能畫上幾副畫。
不交作業,只當收藏。
不過,就是挺不好意思的,趙淳滔嘿嘿一笑,收藏他自己的‘拙作’。
但是趙淳滔僅僅只在那裏過了一個晚上他就回去了。
因為他又碰到了一個熟人,一個這幾個月來,一直都對他窮追不舍并且好像還有死纏爛打趨勢的女人——石聯。
石聯看到他立馬就走了過來,趙淳滔吓的轉身就跑,可是男人哪裏比得上女人的速度,于是還不到十秒鐘他就被石聯給抓住了。
石聯看着他,挑眉一笑,“怎麽一看到我就跑呢?”“沒,沒。”趙淳滔眼神閃躲,“……我,我想上廁所。”右手不停的刮着衣服,這個人怎麽老是這樣陰魂不散的呀,他都請假好多天了還能碰得上她。
石聯看了有趣,視線轉移到了趙淳滔的臉上,還是那樣溫暖明媚,于是心下又開始柔軟了起來,“那我陪你。”趙淳滔一驚,“不,不用了。”後退着就想跑,石聯眼疾手快的抓住,無奈道,“你怎麽總是避我如蛇蠍呢?我有那麽可怕嗎?”“沒、沒……”
石聯拉着趙淳滔,“走吧,我知道你不想上廁所,昨天我在集市上看到一個賣魚缸的,挺有意思的,裏頭的魚有好多是我沒見過的,想來,你也應該是也沒見過。”
換了只手牽着趙淳滔,石聯微笑着道,“所以我就想着,如果有機會,就一定要帶你過來看一看,嘿,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趙淳滔苦哈哈的跟在石聯身後。
他不想看魚缸,因為他怕聞到魚身上的那個味道,還有,他,他現在,是真的想上廁所了。
……
趙淳滔逃回學校之後就又向學校遞了請假條,因為他剛剛在下車的時候,忽然覺得有點不舒服。
熬了兩天之後,在他的一個舍友端着一碗鲫魚湯進門的時候,他就暴發了出來——他吐了。
趙淳滔在室友的幫助下去了學校的醫務室,結果醫務室裏沒人,室友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四十三分,可能是去吃飯了。
眼看着趙淳滔的臉色越變越白,室友當機立斷就送他去了醫院。
抽,抽血?為什麽要抽血?他只是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受涼了或是吃壞了什麽東西,所以打打針吃吃藥不就好了嗎?為什麽……要抽血呢?
檢查結果出來的時候,看着室友盯着他的小腹的那個複雜的眼神,趙淳滔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懷,懷孕了?
他……他懷了她的孩子。
兩行清淚從面頰滑下,他都已經快要忘了這件事情,快要……忘了那個人了的。
——
夏椹移這幾個月總是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做什麽事都有點心不在焉的,何絡見了就說,你怎麽了?便秘了還是開車撞人肇事逃逸了。夏椹移一個鐵錘揮了過去,你丫的還能不能盼着她點好了。
何絡坐在她旁邊,到底怎麽了,你跟我說說,我保證不往外說,夏椹移說你确定?何絡點頭,确定,然後夏椹移就把事情給她說了。
夏椹移碰碰何絡的肩,幹嘛,說話。何絡忍了忍,我當是什麽大事呢,不就是跟人做了一回那事麽,夏椹移皺眉,這事還不算大嗎?人家可是一個正正經經的男孩子,而且我看他那個樣子,沒準也是個在校學生。
何絡喲呵了一聲,說的好像我和層馑認識的男人都是不正經的一樣,行了,我就不跟你多說了,我等會還有事,夏椹移觑她,能有什麽事,不就是跟蹤顧斯遠。何絡一個趔趄,惱羞成怒,夏椹移!你知道的太多了。
夏椹移郁氣,我也不想知道的這麽多,知道越多想的就越多。
何絡淡笑着道,我問問你,你對那個男孩子,什麽感覺?夏椹移搖頭,沒什麽感覺,頂多,就稍微有一點害怕。
害怕?何絡挑眉,就因為人家砸了你一下?不是,夏椹移閉眼,是因為……害怕他出事。
……
如果對他不讨厭,那就試試看能不能喜歡他,如果能喜歡的上他,那就試試看能不能愛上他,因為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那麽多湊巧能在同一個地方碰上同一個人三次的。
夏椹移向常家跑去,她要讓常加輕幫她查一下那個男人的消息,因為只有加輕有辦法讓那個地方告訴她那個人的信息,然後只要有了信息,那麽她就一定能找的到他!
湖笏市産科醫院,夫産科。
趙淳滔捂着肚子,感受着肚裏那個可能還未成型或者才剛成型的孩子,手指輕輕地在上面撫摸着,他下不了一點重手,可是他卻要讓別人來對它下重手……它還那麽小,它還沒有出生,它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這個世界,它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學會叫一聲爸爸……對不起,寶寶。
趙淳滔的身子開始輕輕顫抖了起來。
一只手扶在了趙淳滔的肩膀上,而後摟住了他,“……沒關系,滔滔,不要怕,我……我會一直陪着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她在剛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是非常震驚的,因為滔滔雖然調皮,可那也只是對着熟悉的人的一種友好的方式,平日裏的他,是很乖很乖的,她沒想到……如果讓她知道是哪個女人幹的好事,她非得把那個人剝皮抽筋不可!
王八蛋!居然敢搞-大她弟弟的肚子還不負責!
趙淳滔抱着女人低低地哭泣了起來。
他不想,可是他不可以,他不可以留下它,因為它不可以成為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因為它不可以在別人異樣的目光下過活,因為他……給不了它一個完整的家,因為他……
寶寶,眼淚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你就當是爸爸懦弱吧,是爸爸害了你,你如果恨爸爸的話,就盡管來找爸爸吧,爸爸……不怕,因為爸爸……不配做你的爸爸。
幾分鐘後,“趙淳滔。”趙源扶着趙淳滔站了起來,趙淳滔眼眶紅紅,“是。”護士看了他一眼,“進來吧,先做下準備工作。”“好……”“不許進去!”夏椹移沖了過來,氣喘的不行,“……你要幹什麽?”趙淳滔一愣,“你……”然後眼淚又飙了出來。
趙源一見這女人,頓時直覺的就猜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好啊!她居然還敢找上門來!還敢出現在她的面前……趙源一拳就揮了過去。
“啊!”“啊堂姐不要!”“啊打人啦……”夏椹移推開面前這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二愣子,卧槽,關鍵時刻還來煩她。
夏椹移轉身,走到了趙淳滔面前,趙淳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夏椹移跟上,再次問道,“你要幹什麽?”趙淳滔哭着搖頭。
旁邊被夏椹移暴力的模樣吓得哆哆嗦嗦的護士顫顫巍巍的道,“……他,他要做人-流。”夏椹移收回視線,眉目陰沉,“你說你要打了他?”眉眼霎時間又軟了下來,“為什麽要打了他,你……不喜歡孩子嗎?”趙淳滔立即回道,“沒有……”他很喜歡。
夏椹移更加溫柔,然後趁機‘牽’過趙淳滔的手就往外面走,趙源爬起來,“你要帶滔滔……”夏椹移一指頭戳開女人,女人再次倒地。
趙淳滔心裏難受,她是怎麽知道自己……夏椹移扶着趙淳滔重新在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蹲下身子,“早上吃飯了沒有?”“沒……”他吃不下。
夏椹移從兜裏掏出兩個東西,正想遞給趙淳滔的時候,想了想又收回來把包裝撕開了,“……可能會比較甜,以後我買鹹一點的給你吃,聽說你們男人懷孕的時候不能吃太甜的東西。”
以,以後?“你……”夏椹移看着趙淳滔,随後将視線轉移到了他的手上,很白很漂亮的一雙手,也很細,夏椹移将手覆了上去。
趙淳滔一驚,随即就要抽回自己的手,夏椹移握住。
夏椹移望着趙淳滔,眼眸裏滿是認真,趙淳滔一下子就覺得有點緊張,她要幹什麽……“對不起。”趙淳滔一愣,而後心裏突然就難過了起來,原來她來,只是為了……“我們結婚吧。”跟他說結婚……“!”結婚?!趙淳滔呆住了,夏椹移彎唇,“高興的都傻了?”
趙淳滔回過神,“你才高興的都傻了……”忽然被人抱住,他聽到抱着他的那個人說道,“是,是我高興的都傻了,因為我發現”夏椹移抱緊了趙淳滔,“……我好像,是有那麽一點喜歡你的。”或許,還不只一點點,因為她抱着他的時候,不但沒有一點排斥的感覺,反而…還滿是享受。
‘轟’的一聲,聲音回蕩在腦內,趙淳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
她說……她,喜歡他?趙淳滔想推開夏椹移,他想看看她現在的表情,想看看她,是不是不甘願,是不是……因為孩子才這樣說的。
夏椹移卻不許他推開她,“別動,也別拒絕我。”語氣裏有絲霸道,“……我第一次向人表白,怎麽說也要給我留點面子吧。”
趙淳滔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夏椹移聽到後也跟着笑了,“笑了就好,笑了就行,笑了,那,淳滔,”趙淳滔一抖,她叫的這麽親近……“你願意嫁給我嗎?”願意嗎?他當然是……“不要怕任何阻撓方面的原因,因為我都會為你,把它們一一的都給解決掉的,所以,嫁給我好嗎?”
趙淳滔搖頭,不,不行,他不可以……“別搖頭,你擔心的事情,我保證不會讓它們發生的,你相信我一次好嗎?”唉,好煩,要不是她發現她喜歡這個男人,她才不會對一個男人有這麽大的耐心。
夏椹移捧着趙淳滔的臉令他的對着她的,“這還是我第一次給男人保證,你不管答不答應,先點了頭再說嘛。”趙淳滔破涕為笑,先點了頭不就是答應了嗎?這個傻瓜。
不過……看了夏椹移一眼,那雙眼,還是一如他記憶中的那樣,随性,灑脫,不受約束。
在一剎那間,趙淳滔忽然就想開了,他想,就這麽放縱一次好了。
他想,相信她好了,相信……面前這個對她說的所有話的人一次,相信她,所有的事情,她真的什麽都可以替他解決掉的。
于是夏椹移終于聽到了趙淳滔說了一句她心心念念的話,“……好。”夏椹移開心的立馬就原地蹦噠了起來。
然後突然抱起了趙淳滔在原地打圈,“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你答應我了!淳滔你答應我了,趙淳滔,答應嫁給夏椹移了……”趙淳滔羞的臉都紅了,“你,你別…這裏還有這麽多人,你……”夏椹移親了趙淳滔一口,“管她們幹什麽!本小姐今天高興,還讓她們白白看了一場戲呢!”
趙淳滔看着夏椹移,第一次,有了幸福的感覺。
因為從今以後,他将會和這個人,這個他喜歡着的人,還有他喜歡的寶寶,一家三口,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度過每一天。
——
夏椹移和趙淳滔結婚二個月。
這天夏椹移回到家裏,剛一進門,眼前忽然就一黑,“不許動啊。”夏椹移将手放進褲子口袋裏,嘴角勾起,“淳淳今天又想做什麽。”趙淳滔将帶子綁好,“馬上你就知道了。”脖子一涼,夏椹移一頓,與此同時眼睛一亮。
夏椹移低頭拿起了那個吊墜,“這是……哪兒來的。”
趙淳滔拿起竹簽吃了一塊哈密瓜,這是他妻主要求的,說孕期每天都不能缺少水果,“幾年前在一個舊貨市場淘到的。”叉了塊香蕉遞到夏椹移的嘴裏,夏椹移張口吞掉,“……好像是一對生活拮據的妻夫賣掉的。”
夏椹移笑了笑,“那你就不拮據?”趙淳滔點了點頭,“拮據啊,不過那時候的東西值錢,不像現在,也不知道是時代變了還是什麽東西變了。”趙淳滔撩出兜裏的另一個玉米吊墜,略有些羞澀的抿了抿唇,“我的小名就叫玉米,所以……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了,你可要,好好的保存啊。”夏椹移将失而複得的吊墜握在手心裏,微微一笑,“好。”
原來一切的一切,冥冥中自有注定。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椹移就是個受虐體質,對她好的她記不住,打過她的她倒是記得牢牢的。
有時候寫着寫着,忽然就會覺得很難過,因為你很可能有一天就會忽然消失不見了,然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這篇文完結後我得放松一下自己,不然感覺好壓抑。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