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愛情的力量?
談論婚禮,氣氛總是輕松而愉悅的。
南瑜就算心中絲絲不安,可也舍不得破壞這樣來之不易的親密相處。
湯懷瑾問起南瑜,“婚禮舉行的話,對媒體肯定要有周全的應對。你家那方面,也要提前通知才好,如若不然,到時候讓媒體報道出來,你家人才知道,會顯得失禮。”
他這話說的很體貼客氣,南瑜當然明白他的考量。
舉行婚禮,最好的,就是男女雙方的家人都在場,懷着感動與喜悅的心情,去祝福一對想要攜手走過一生的新人。
南瑜垂下眼睛,她當然也想擁有那樣的婚禮。
如果父母,實在無望莅臨下場,那麽舅舅會不會是一個好的人選?
要是從前的心情,南瑜決不會想到南新安這個人,只因南新安長期在外,回來的時間短又突然,南瑜無法估量。也不到他。但是現在不同了,南新安就在滬上,而且跟從前那種隔幾年回來跟南瑜吃頓飯的關系不同,最近一段時間,南瑜跟南新安碰面的非常頻繁,一周大概有五天他們都要在一起讨論關于望江樓的一切,包括飲食、管理,甚至是裝修等等的問題。
人的感情是相處出來的。
如果說,過去,南瑜對南新安的感情是來源于年幼時的熟悉,那麽如今,這份關系就更添了一份依賴。
關于南新安以及望江樓,南瑜一直三緘其口。
過去的經歷讓她有了防備心理,想着總該為自己留些底牌,如果再一次遇上無路可走的境地。那麽她還有舅舅,還有望江樓做靠山。
只是這樣的隐瞞,顯然維持不下去了。
南瑜最終放棄了心中隐蔽心事的小心思,既然她已經決定要跟湯懷瑾重新開始,現在又要舉行婚禮。那麽最該做的就是溝通,南瑜抿抿唇,低聲說:“我有個舅舅,跟我關系不錯,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請他來?”
湯懷瑾眉梢一揚,“當然可以,小魚兒,你的舅舅,也就是我舅舅。如果是你很敬重的長輩,那我就應該先面見一下,征求長輩的同意才行。”
他說的這樣正式,南瑜反倒有些難為情。
湯懷瑾并沒有因為南瑜從前沒有說過而不高興,反而低聲跟南瑜說:“這事情怪我,咱們結婚的匆忙,我也沒詳細的問過你。上一次見你媽媽氣氛又不是很好,我以為你家裏沒什麽關系不錯的長輩,所以就忽略了。小魚兒,往後這樣的事情,你要跟我說才好。”
他像是循循善誘的長者,在一點點的開啓南瑜心中的枷鎖。
滾在湯懷瑾的懷裏,南瑜嘴角偷偷的彎起來。
盡管她并沒有多少疼愛自己的長輩,但是如果湯懷瑾此時的态度,是對她家人這一方完全的蔑視或者忽略,她心裏大概還是不好受的吧。
湯懷瑾抱住懷裏的人,柔聲問着,“跟你講講你的過去好不好?這樣我就能讓秘書安排婚慶他們設計些感人的橋段。”
從南瑜的角度看上去,湯懷瑾寬寬的颌骨,有淩有角,他是長相很剛毅的男人,不似羅亞恒那樣病弱,更沒有穆骞那樣吊兒郎當的痞氣。沉穩內斂的湯懷瑾,冰冷中帶着一身的正氣,這樣的男人,該是冷然的,嚴肅的,但當這樣的人,顯露出絲絲溫柔的時候,實在令人難以招架。
南瑜覺得自己今晚喝的那點酒全部上頭了,陣陣的眩暈,她是真的醉了。
她的過去,沒什麽值得回憶的,至于婚禮上感人的橋段,更是不必,能跟湯懷瑾執手一生,她就已知足。
湯懷瑾原本還等着她說話,半晌沒聽到她的聲音,低頭去瞧,她臉上的魅惑簡直能令人犯罪。
他當然不會做柳下惠。
低頭就堵上她的唇,一點點的碾磨,唇齒間含糊的警告,“往後不準在外喝酒。”
南瑜低低笑,一只手環住他的脖子,一只手尋着他腰腹部的肌肉,往下探去
湯懷瑾輕咬一口她圓潤的小下巴,笑罵了聲,“小壞蛋。”
南瑜笑聲更大,嬌俏不可方物。
湯懷瑾忍不住,抱着她一個翻身,将人牢牢壓在沙發與自己的身體之間。
“別得意,有你求饒的時候。”
“不要了呀”南瑜嗓子都喊啞,他确實說到做到,讓她不住的求饒還不願放手。
湯懷瑾将人放在自己身上趴着,手指在她光潔的皮膚上游離,吹彈可破,嫩滑的像是上好的緞子。
最是情濃的時刻,他舍不得讓她有半分離開的餘地。
是不是從找上她,跟她毫不猶豫的領證那刻起,就注定了今天?
屈從于現實溫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
暖意融融的**後,南瑜容光煥發的去公司上班。
不僅是南瑜,今天的宸帆,幾乎每個人都是意氣風發的。昨天羅亞恒再一次晉級,這算是大好事一件。更令大家愉快的,其實是穆骞的離開。
說來殘酷,現實卻正是如此。
穆骞進入宸帆就開始大動作裁員,這段時間,幾乎一半的公司員工被穆骞解雇。這樣的雷厲風行,自然鬧的公司裏人人自危,如今穆骞正式回歸湯銘集團總部,對要靠着這份工作養家糊口的大部分員工來說,可真是大好事一件。
公司裏愉快輕松的氣氛并沒有體現在歐芯身上。
歐芯今天看起來有些失魂落魄。整個人都是灰調子的。
敲響南瑜辦公室的門,歐芯在聽到南瑜開口說了‘請進’之後,垂着頭走了進去。
時隔一晚再一次相對,南瑜覺得自己的心态改變了很多。猛然聽到歐芯對穆骞有心思,她的第一反應就是不行!兩個人生活圈子差距太大,穆骞那人背景又很深,歐芯這樣涉世未深春心萌動的姑娘,最是容易吃虧。
可轉念想想,吃虧又如何呢?
感情從來都不是用吃虧、占便宜來評判對錯的,在人生最燦爛的年紀,能轟轟烈烈的愛一場。哪怕是得到遍體鱗傷的結局,恐怕也是一個人一生最好的回憶。
只是不等南瑜說出這番心裏話,歐芯先一步開了口。
“南瑜,你說的對,是我癡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歐芯這話說出來,心底裏的那種灰心喪氣,甚至是絕望,都顯露了出來。
面對歐芯這樣對自己完全性的自我否定,南瑜是聽不慣的,“歐芯,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你明明知道,你不比任何差。”
誰有又比誰差。
雖然昨晚歐芯說的那些話,讓南瑜很刺心、傷感,但是那話又有什麽問題呢?
歐芯并不比南瑜差,甚至不比任何差,她難道就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男人、愛情、幸福嗎?
南瑜說出這句話,歐芯就像是點燃了心中的郁氣,突然就爆發起來,難以自抑的吼,“那他為什麽拒絕我?還要把話說的那樣難聽。他說我根本配不上他,讓我別做白日夢了!”
這樣的一句話說完,歐芯就蹲下身,抱住自己的雙腿,痛哭起來。
歐芯是土生土長的滬上人,身材嬌小,有江南女子的身段玲珑,此時她這樣蜷縮成一團瑟瑟啼哭,看起來簡直讓人承受不住她的悲傷。
南瑜震驚于穆骞竟然能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
但是冷靜想,穆骞這樣的做法,雖然絕情。卻也有徹底斬斷青絲的效用。
也許這就是穆骞說的,‘若不是看歐芯是南瑜的朋友,倒是可以跟她玩玩’的話所産生的必然結果。
如果穆骞不拒絕,不要說跟歐芯真的成為男女朋友,只要他跟歐芯**那麽一段時間,到那時,在分手,歐芯受到的傷害,也許比現在要更加嚴重。
南瑜跟着歐芯蹲下來。
伸手輕拍着歐芯的肩頭,她不怎麽會勸人,事實上。她的遭遇,能輪得上她去勸解別人的事情,是極少的。
難得遇上一次,南瑜才發現自己嘴巴舌拙。
只能這麽陪着歐芯,陪着他哭,陪着她悲傷。
歐芯大哭過一陣,人漸漸的恢複理智,她從雙腿間仰起頭,用徹底紅透了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南瑜說:“我不會甘心的,他說我配不上他。那我就要變的更好,更優秀,直到可以配得上他為止。”
感情裏的執拗,有時候就是這樣意志堅定,卻又毫無道理。
南瑜很想問歐芯一句,‘你到底喜歡穆骞什麽?一場連開始都未曾的感情,何至于讓你這樣戀戀不舍’
可這話,南瑜依舊沒有說出口。
又何必問呢,感情這事情,要是都能說得清了,那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癡男怨女。
南瑜能做的,就只有鼓勵歐芯說:“好,我支持你,說不定等你變的更加優秀的時候,你就會看不上他了。”
歐芯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她站起來去南瑜辦公室裏的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番之後,很快就恢複到工作狀态。
前後變幻之快速,讓南瑜看着都嘆為觀止。
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力量?
穆骞回歸湯銘集團,第一個要去報道的地方,當然是唐冠年這裏。
唐冠年對穆骞的回歸,表現的并沒有多少的喜悅激動,好似這是一件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穆骞了解唐冠年,多餘的話也不多說。只單純的報告接下來的工作。
唐冠年高深莫測的表情從來如此,對穆骞,他沉聲說:“只要商業地産這一塊還在我們手裏,任他人怎麽折騰,都随他去。”
穆骞低頭稱,“是。”
湯銘集團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旗下近年最掙錢的板塊無疑是房地産這一塊。
家用住宅價格飛漲,只是頹勢已顯。商業地産這部分,現在可算是集團內最大的肥肉,唐冠年在湯懷瑾回國之初,定下的規劃。就是只要湯懷瑾不動唐冠年手下商業地産這一塊。
其他的,都可以給湯懷瑾拿去。
只是唐冠年在今時今日說這話,跟湯懷瑾回國之初時說的,意義就大不同了。
當時的唐冠年,運籌帷幄,無論是公司各方面的相關準備上,還是在心理層面,對湯懷瑾都是輕敵了。
湯懷瑾回國之後,手段多變且大多一擊命中。
顯然湯懷瑾在國外的這段時間可沒有閑着,對湯銘集團內部,甚至是對唐冠年這個人。唐懷瑾都是經過深入了解的。
如果是那時的唐冠年說這話,有種內心的輕松,小孩子過家家般的玩笑着說,只要湯懷瑾這個晚輩回來不參與公司的正事,其他的方面,他想怎麽玩鬧就怎麽玩鬧。
那麽現在,唐冠年說這話,就有些銀牙緊咬的意味兒了。
湯懷瑾步步緊逼,唐冠年手裏的底牌,可不多了,
就算是一直被唐冠年緊握在手裏的商業地産。現在湯懷瑾也不是完全沒有涉及到。
就說冠名《未來星工廠》的湯銘廣場,可不就是湯懷瑾跟海城的am集團合作的項目,年度最大的商業地産項目。
穆骞擡頭觀察入微的發現,唐冠年這般裝長輩大度的耐心,恐怕所剩無幾了。
如若不然,唐冠年不會急不可待的把他又弄回來
從唐冠年這裏出來,穆骞就又去了湯懷瑾那裏。
湯銘集團現在誰不知道公司是雙巨頭,誰也不敢,只重視一方,而忽略了另一方。
走到湯懷瑾辦公的樓層,穆骞還沒進執行董事辦公室,就先看了場笑話。
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胸前抱着文件夾,站在湯懷瑾的秘書面前,梗着脖子叫喚,“這是我做的第一份策劃案,我一定要給我姐夫過目!”
秘書好聲好氣的勸,“羅小姐,你做的策劃案,只需要讓你的部門主管過目就可以,并不需要湯總審閱。”
“不行!”小丫頭根本不聽勸,“你讓我進去,我姐夫說過他會親自照顧我的。你現在這麽對我,難道就不怕我姐夫解雇你嗎?”
湯懷瑾的秘書此時已經看到了饒有興致的穆骞,臉上的表情別提多難看,嘴裏打着磕絆的說:“穆總,早上好。”
穆骞好奇問一句,“林奇呢?”
林奇是湯懷瑾身邊最得力的秘書,是湯懷瑾從紐約帶回來的人。
至于眼前的這位秘書,是湯銘集團在本地招聘,配給湯懷瑾的。
顯然這位秘書并不得重用,要不然也不會被分配這種擋門的工作。那秘書被穆骞一問,支支吾吾的說:“林秘書還有事忙。”
穆骞才不過問兩句,原本鬧騰的小姑娘倒是來了精神。
“你是誰?”羅亞憶微微揚起臉,“你來找我姐夫什麽事?”
“姐夫?”這個稱呼倒是引起了穆骞的興趣。
他問,“你是誰的妹妹?南瑜?你叫南什麽?”
這問題理所當然,能叫湯懷瑾姐夫,可不就該是南瑜的妹妹。
只是羅亞憶雖然叫湯懷瑾姐夫,卻并認為南瑜是她的姐姐,一副急于撇清的模樣說:“誰姓南,我姓羅,羅亞憶!喂!你還沒有說,你來找我姐夫幹什麽?我姐夫他很忙的,你快點走。”
“嘿。”穆骞譏笑了聲。若是南瑜的妹妹,說不準他還能給個好臉,這會兒一說姓羅,那絕對就是羅亞恒那厮的妹妹沒跑的了。穆骞就納悶,“你們羅家是不是祖傳煩人基因,怎麽個頂個的都這麽不招人喜歡!”
這話罵的可就深了。
恨不能連他們羅家的祖宗八代都囊括進去。
羅亞憶就算中文不怎麽過關,但對于這樣滿含惡意的話,還是能聽得出意思的。
小姑娘當場就炸開了鍋,吼的聲音犀利又尖銳,“你說誰基因不好?”
“誰問我,我說誰!”穆骞閑閑撂句話。
然後。穆骞就撥通的湯懷瑾的手機,張口就是,“你這地方還能不能行了,怎麽什麽東西都能攀到你門上來,狗仗人勢就算了,關鍵這狗還不好看!”
羅亞憶氣的臉紅脖子粗,她從小受**,被母親保護的好好的。就算現在來湯銘集團實習,因為湯懷瑾的這層關系,人人都對她敬三分,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指着鼻子罵。
說不過穆骞。羅亞憶就扭身對着秘書發脾氣,“你是死人啊!就能這麽看着他這樣羞辱我!你給我等着,等我告訴我姐夫!”
她這話音剛落,林奇就從裏面走了出來。
畢恭畢敬的對着穆骞弓腰,“穆總來了?湯總在裏面等着您呢。”
“那還有我呢?”羅亞憶對着林奇,倒是不敢大呼小叫了,剛才罵人太用力,此時說話有些氣喘籲籲的。
林奇對羅亞憶的态度,就是完全的無視。
穆骞哼笑了一聲,也懶得跟小姑娘多糾纏,闊步往湯懷瑾的辦公室走。邊走邊說,“林秘書,大件的垃圾,還是今早扔掉的好。”
林奇無可奈何的笑。
湯懷瑾此時在跟南瑜通電話,這是他們現在的新習慣,送花的派送員離開後,湯懷瑾的電話第一時間就會過去。
南瑜就在一屋子的花裏,跟湯懷瑾通話。
帶着香氛味道的聲音。
“我跟舅舅已經說了,他想先見見你。”
湯懷瑾笑,“好,你安排好時間,我提起準備準備。”
南瑜扭捏了下,“你準備什麽啊?”
知道她是害羞,湯懷瑾就實話實說,“醜媳婦要見公婆,我怕你舅舅不喜歡我。”
“怎麽會?”南瑜覺得南新安,不會不喜歡湯懷瑾。
他,那麽好。
湯懷瑾聽出她隐含的意思,笑的那叫一個舒心。
穆骞進門就看到湯懷瑾這種笑容,真是牙都要酸倒了去。
“我有公事,先挂了。”
“好。”
挂了電話之後,湯懷瑾的表情才又回到原本清冷嚴肅的樣子,只是眼底的蕩漾還是騙不了人的。
穆骞扭頭看看窗外陰霾的天氣,感嘆着說:“這是春天要來了嗎?”
湯懷瑾不接他這話,直接說:“你這次回來,我給你換個部門,你往後別做地産了,去做金融板塊吧。”
穆骞當年大學的專業,就是金融。
後來做地産,完全是為了唐冠年的需要。
說起工作,穆骞鄭重了幾分,“我倒是沒問題,就怕地産那邊,不會願意。”
地産是唐冠年的核心利益,從來都是交給他信得過的人,這其中自然要以穆骞為首當其中。
現在穆骞被調離地産板塊,唐冠年怕是第一個不會同意。
想來也是好笑,就在剛才,唐冠年還在對穆骞說,地産這一塊是重中之重,沒想到轉眼,湯懷瑾這邊就已經準備好挖牆角了。
湯懷瑾勝券在握的模樣,“你只說願不願意去,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
穆骞攤手,“我服從上級指示。”
穆骞才不會輕易的摻合進權力鬥争的混戰,反正去哪裏,他都能勝任。
穆骞好奇問一句,“外面那人真是你小姨子?南瑜知道有她這麽一號人物嗎?”
照穆骞對南瑜的了解,她恐怕是不能容忍家人這樣耀武揚威的。就算是南瑜自己,這麽久了,也不過是守着那一家快要倒閉的公司,半點湯懷瑾的光都不願沾。
甚至不喜歡別人公開提起她跟湯懷瑾的關系。
對羅亞憶。
湯懷瑾有自己的打算,不在意的笑笑,“不需要她知道。這小姑娘我留着有用。不過今天,她既然惹怒了你,那就讓她回去。”
穆骞對湯懷瑾的算無遺漏早有所悟,羅亞憶恐怕又是他算計中的一環。
無奈的是,他穆骞也友情參演了一把。
“早知道,我剛才就該再狠一點。”
湯懷瑾笑,穆骞這種徹底放開,不管不顧的性子,倒是他不具備的。
被勒令離職回家的羅亞憶,站在湯銘集團的大門外,給已經出國回家的南維安打電話,放聲大哭,聲淚俱下的控訴:“媽咪,你快點來呀!我姐夫不要我了!!我還被人指着鼻子罵了!!我好可憐,我該怎麽辦?!!”
南維安只是短暫離開,羅亞憶在這裏,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放心離開。
這一次回去,其實是跟羅家那邊的很多事情做個交接的。
現在聽到羅亞憶這樣痛哭流涕,她當然是一刻都等不得,放下手頭的事情就往滬上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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