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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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如星(出書版完結)
作者:無處可逃
出版社: 百花洲文藝出版社
副标題: 華語文壇情感暢銷書作家無處可逃,年度最新全情力作
出版年: 2017-2
內容簡介 · · · · · ·
長夜漫漫 唯她如星
華語文壇情感暢銷書作家無處可逃
年度最新全情力作 暖愛回歸
民國歲月中一段至美情深的愛情童話/浮華亂世下一場虐而不悲的紅顏情事
相愛是最奢華的浪漫/相守是最溫暖的承諾
葉楷正:我一生唯一的牽絆就是星意,我想許她一生平安喜樂。
廖星意:若有天你要上戰場,那我就做随軍醫生陪你左右。與其躲在安全的地方提心吊膽,我更喜歡和你一起同生共死。
◆內容簡介◆————
下橋。魚梁書屋。
他和她年少初遇。
他是流落在外、飽經風霜的穎帥遺子;
她是書香世家、養尊處優的廖府小姐。
一粒紅色小痣,他便記住了她。
一生。
此去經年,亂世年華又逢君。
兩江。颍州都城。
他和她久別重逢。
他是鐵骨铮铮、臨危受命的兩軍統帥;
她是純真可愛、救死扶傷的醫大學生。
一粒紅色小痣,他便認出了她。
一眼。
他于她,是丈夫,是哥哥,更是一生堅強的依靠。
她于他,是妻子,是妹妹,更是一生柔軟的夢想。
奈何,生在那個山河破碎風飄絮的年代,有時,愛比恨,更難相守......
亂世雲煙——
護她一生,伴他一世,已然成為一種奢念。
作者簡介 · · · · · ·
◆著者簡介◆—————
無處可逃:青春言情界“治愈系天後”,筆下的人和事,大約都是美好念想,希冀他們美好,也但願能讓人看到希望。
已出版作品:《那一杯咖啡的愛情》《有一種愛誰敢言說》《你的天堂,我的地獄》《時光,若能重新來過》《當我遇上你》《禦繁華》《不想和你說再見》《我的世界全部給你》等。
第一折 風起青萍
“打倒帝國主義!”
“政府必須收回租界!”
……
一波又一波的口號聲在颍城大街上響起。
“星意,不要再往前走了……”同學的聲音越來越小,密集的人流中,她們到底還是被漸漸沖散了。
前邊有政府的治安隊在維持秩序,攔成一道人牆,阻止抗議的人群再往前進入日本租界。星意的學校罷課了,有些高年級的學生挨着班級來發傳單,義憤激昂地鼓勵大家上街示威,表達民意。
現下的形勢的确不大好。
日本對兩江虎視眈眈已久,這些年來占據此地的葉勳是塊硬骨頭,也是老油子,路權問題上同日本人糾纏許久,口頭允諾,做些讓步,但又反悔,直攪得日本人都沒了脾氣。誰也沒想到,前些日子從北平回颍州的路上,葉勳被人刺殺了,颍州軍政立時陷入混亂。軍中将領推出葉帥獨子葉楷正繼任。因着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日方遂索取颍州首府颍城宣化街劃為日租界,享受治外法權。
在颍軍換帥的當口,城中本就人心惶惶,加之軍中派系衆多,少帥年紀又輕,待解決的事千頭萬緒,這項協議便未多加阻攔,一下子便點燃了城中反日的怒火,進而引發了這一場示威游行。
星意和同伴失散後,擠在人群中身不由己,又往前行了大約百米,忽聽有人喊道:“殺人啦!警察殺人啦!”
前頭登時騷亂起來,星意獨自一個人,未免有些惴惴,旁邊不知道誰又推了她一把,差點就被人群踩在腳下。星意越發害怕,恰好一旁的米鋪子邊就是一條小巷,她使勁從人群中擠出來,心有餘悸地靠着牆,大口喘氣。
人群已經失控了。
仿佛一頭巨大的怪獸,脫離了控制,咆哮着想要沖破一切阻礙在前的圍欄。
前頭又響起了槍聲,砰砰砰的數聲,令整條街面安靜了一瞬。
星意心裏曉得這事情鬧得更大了,又擔心同伴受傷,正打算出去找找,忽然看到兩個人也擠到了小巷裏,渾身都是血。
其中一個受傷略輕,扶着另一個,滿臉焦慮。他将重傷的同伴放在地上,大約是想找人幫忙,可又不放心放同伴單獨在這裏,一時間便有些躊躇。
星意有心想要幫忙,往前走了幾步,那人便極警惕地擡頭:“什麽人?”
“我……學過一些急救法子,可以幫他止血。”星意觸到那人眼神,不知為何,竟瑟縮一下,解釋說,“我只是學生……”
那人使勁按着同伴腿上的傷口,卻不得其法,眼見血已經濡濕了大半條褲子,不由焦灼起來:“軍——你還好吧?”
“不能這樣按!”星意大急,也不顧那人阻擋,不由分說道,“他傷到動脈了,很危險。”
并不是槍傷,而是刀傷。這一刀割得快狠穩,情況看上去很糟糕。他們是從前邊擠出來的,看來不止警察與示威的人群起了沖突,甚至有人帶了武器,只怕會有更多人流血受傷。
“什麽是動脈?”輕傷那人見她胸有成竹的樣子,遲疑了一下,放開了手。
“動脈就是……”星意本想解釋,又覺得太麻煩,只說,“我是學醫的。你信我就是了。他的傷口太大,你快去找人将他送到醫院。”
話音未落,她的手已經十分娴熟地摸到傷員的大腿根部——
“喂——你幹什麽!”兩個年輕人幾乎同時開口——
星意一只手從口袋裏掏出幹淨的手帕,示意将傷口包起來,另一只手絲毫不敢放松,緊緊按着傷員的大腿根部,語速很快地解釋:“我不是在占他便宜,這裏是股動脈!止血有效。”
傷員微微垂頭,看到她纖細修長的手摁在自己的右腿根部,一時間竟不曉得說什麽。
許是因為她按得得法,血流速度減慢了。那個同伴才迅速用手帕将傷口包紮了一下。
直到此刻,星意才略微松口氣。掌心又濕又熱,全是鮮血,十分黏稠,她看了眼至今沒怎麽開口說話的傷員——撞進視線的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張臉因為失血而顯得有些蒼白,襯得眉發烏黑,五官更是出奇地俊逸飛揚,聲線也是低沉清冷的,絲毫沒有受傷後的着急慌亂:“……姑娘,我可以自己按着。”
“呃……”一旦将自己代入到醫師,就會立刻忘了男女之防,星意固執地說,“我是醫師,我比你知道如何按壓傷口。”她又對那人的同伴說,“快去找人呀,他這個傷必須去醫院做縫合處理。”
他的同伴仍不放心,站着沒走。
年輕人蒼白的臉上此刻又帶着有些詭異的潮紅,他沉靜地說:“你去吧,我們走得及時,這裏暫時還是安全的。”
“可是她……”
“去。”那人的聲音更沉了一些。
星意心裏不免有些好笑,真不曉得他們有什麽好擔心的,一男一女在這裏,難不成還是男的吃虧?
巷子裏只剩下兩人,星意學過一些急救知識,知道要讓病人放松下來,便與那人聊天:“你們也是來參加游行示威的嗎?”
他的睫毛很長,黑壓壓地覆在眼上,聞言微微動了動:“……是。”
“那你們是哪個大學的呀?”星意低頭看了一眼他的傷口,覺得稍稍止住了血,不由有些振奮。
年輕人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燕颍大學。”
“和我哥哥是校友呢。”星意笑說,“他是早兩年畢業的,現在在留洋。”
“是嗎?”年輕人微微笑了笑,“不知令兄就讀什麽專業?”
他笑起來十分好看,又有一種從容與鎮定,哪怕流了那麽多血,仿佛都不會眨一下眼睛似的。這會兒星意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有意在陪他聊天,還是他壓根就不在乎這點傷,穩穩妥妥地在和自己說話。她心裏很有些佩服,答說:“鐵路。”
“如今的國家很需要這樣務實的人才。”年輕人低聲道,“令兄是打算回國的吧?”
“當然。”星意回答的時候滿是驕傲。
她一直壓着他的傷口,手腕已經有些酸麻,卻不敢放,只擡頭看了看巷口:“你同學怎麽還不回來?”
話音未落,腳步聲便從遠處稀稀拉拉地響起來,接着是一陣乒乒乓乓的槍聲,似乎越來越近。星意臉色略微有些白,擡頭一看,一個黑衣男人奔近,手中一把烏沉沉的槍,不偏不倚地指着兩人。
她沒來得及多想,依舊按着他的傷口,只是往前擋住了他一半身子:“你想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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