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逝,他微微垂眸,眸色溫柔卻又認真:“你這樣聰慧,必能考上的。”
眼見天色不早了,葉楷正親自開車送星意回到城裏。離自個兒家還有兩三條街,她便無論如何要下車,他也不勉強,只吩咐說:“路上小心。”星意微微彎了腰,同他道了別,
他瞧着她的背影,忽然有些不舍,便笑道,“這幾日我也要去拜訪你祖父與兄長,那時再見吧。”星意便停下腳步,恍然大悟說:“你也是要聘用我大哥,是嗎?”
葉楷正只微微笑着,不答反問:“你大哥的意思呢?”
“我大哥說啦,他是要做實事的人。”星意一本正經地說,“葉督軍,希望你能說動他吧。”
葉楷正亦認真答:“我自會為兩江大學努力。”他瞧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才又發動了汽車,轉頭回了西山別墅。
文馨已經在吃晚飯了,一見到葉楷正回來,便站起來迎接,可又擠眉弄眼地問:“二哥你去哪了呀?”
葉楷正随手将大衣遞給了傭人,拿熱毛巾擦了手,才說:“去了趟帥府。”
文馨刮了刮自個兒的臉頰,轉頭望着肖誠:“肖大哥,你幾時見過二哥這麽面不改色地騙人呀?”
肖誠瞧見少帥的臉色,知道事情順利,也放了心,笑道:“四小姐說什麽呢,我可聽不懂。”
“哼,拿我當孩子呀!”文馨撇撇嘴,“你抛下那麽些下屬不管,自個兒開車去送廖姐姐。以為那一眼我就沒瞧見嗎?”
葉楷正也只點了點桌上的飯菜:“小四,食不言。”
“那我就再言一句。”文馨忙說,“廖姐姐會不會是我二嫂呀?”
葉楷正埋頭吃了口飯,過了一會兒,才淡聲說:“她會不會是你二嫂我現下還不知道。我只知道,她
答應了明年做你的家庭教師。”
文馨哧的一聲笑了,大聲道:“二哥,我必會好好學習——哦不,是不好好學習,才能一直一直讓廖姐姐當我的家庭教師,你也就能經常見到她了!”
肖誠站在一旁忍俊不禁,倒是葉楷正若有所思片刻,淡聲說:“嗯,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翌日教育部就派了車來廖家,廖詣航換了一身西服出門時,星意便笑着說:“喲,不穿長袍了?”廖詣航比了個噤聲,壓低聲音說:“那還不是怕老爺子說我忘本。”星意做了個鬼臉:“切,爺爺才不會呢。不然怎麽會送你去留洋?”廖詣航伸手揉揉妹子的臉頰,笑說:“那是老爺子疼你。你是沒見過他對我厲害的樣子。”他出了門,又特意走回幾步說,“中午別等我了,估計一上午談不完。”
汽車直入兩江公署,劉添在一樓迎接,等進了辦公室,廖詣航才發現屋裏還有一個年輕人,一身戎裝,笑着站起來迎接。
劉添亦算是政府要員了,可此時的表情近乎惶恐,小跑過去說:“督軍什麽時候來的?”回頭望了望秘書,“也沒人提早告知。”秘書一臉無奈,顯然葉楷正來得匆忙,她也是不知情的。
葉楷正拍拍他的肩膀,并沒有等他介紹,又向廖詣航伸出手,簡單地說:“鄙人葉楷正。廖先生,幸會。”
廖詣航當然聽說過這個名字,略微驚了驚,沒想到
一次簡單的會面竟然連葉楷正都來了。他說到底是學者出身,并無逢迎權貴之心,倒也從容笑道:“督軍之名,廖某在國外都是如雷貫耳的。”
“如今百廢待興,兩江急盼着你這樣的人才。”葉楷正開門見山,“修鐵路、培養人才,廖先生學成歸來,也都是責無旁貸。”
“怎麽,督軍不只是為了兩江大學來聘我?”廖詣航有些愕然。
“廖先生只想教書?”葉楷正含笑問,“我以為,以你的志向,以廖家的家風,先生想做的必然更多。江林鐵路已經在啓動過程中,日本人非常想參與,也派人競标。但這件事上,我已下定決心不讓他們染指。聽說先生在讀書的時候已經有了在美國設計鐵路的經驗,如此正好,我已經請來了鐵道部的汪盛,中午正好聊一聊。”
廖詣航沉默了一會兒,意識到葉楷正甚至沒有提起過北平。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這樣大氣的口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從年紀上算起來,廖詣航甚至年長葉楷正一歲。可眼前這個年輕人有着遠異于同齡人的自信,語調從容不迫,顯然是上位者才會有的做派——所謂的篤定并不是盲目自信,而是确信自己掌控了對方抗拒不了的條件。
這些分析在廖詣航心中一閃而過,這個年輕的學者很快地做了決定,他用緩緩的語調說:“葉先生,我不求其他,只想你給我一句承諾,讓我
踏踏實實地做事。”
葉楷正微微笑了,其實這麽一對兄妹在某些方面真的挺像,實在,又執拗。
他點了點頭:“你做你擅長的事,別的,交給我。”
廖詣航回家的時候天都黑了。老爺子吃完了飯,坐在客廳等他。他将帽子和圍巾摘下來給了黃媽,就聽到老爺子問:“見到葉楷正了?”
“您老倒是篤定我能見着他似的。”廖詣航笑着說,“不過今天見着他,我還真吓了一跳。”
“那小子是個想做事的。”老爺子沉吟着問,“你覺得怎麽樣?”
廖詣航坐下喝了口茶:“談了不少,我決定留在這裏,主要是研究江林鐵路,來年也能在兩江大學上課。”
老爺子點點頭,到底還是問了句:“他逼你了嗎?”
廖詣航愕然:“怎麽會這麽問?”
“年少掌權,又是在那樣一個位置,我總是擔心他還是會有些霸道。”老爺子嘆口氣說,“不管怎麽說,你不要勉強自己,廖家和他葉楷正總算還有些交情。想來他不會為難你。”
黃媽上來倒了茶,笑着插了句:“我瞧那位葉司令人很好,上次多虧了他,不然我哪知道小姐在外邊不上課,跟着去游行了。”
老爺子是知道這件事的,倒沒什麽,廖詣航卻吓了一跳:“姆媽你也認識葉楷正?我們家什麽時候能和他扯上關系了?”
老爺子就簡單把葉楷正年幼時在下橋生活,以及前一陣發生的事說了。廖
詣航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家竟然還能和葉家有這樣一段牽扯,更沒想到最後老爺子竟然委婉說了葉楷正試探過想和小妹定親,他脫口而出:“那不成!”
老爺子撚須笑道:“你也覺得不成?”
“他葉楷正的老子娶了七八個老婆,我家小妹可不能受這份罪。”廖詣航連連搖頭說,“再說我廖家絕非趨炎附勢之輩,清清白白的,何必卷入這種事。”
老爺子便點頭贊許道:“所以這件事我沒讓你妹子知道。你也不必向她提起。過上一陣也就沒影了。你只管做好你的事。”
廖詣航答應了一聲:“小妹呢?我這一和您聊天,都忘了還給她帶了糖炒栗子回來。”
“在複習功課呢。”老爺子提起最小的孫女便露出了一絲溺愛,“你去瞧瞧她,別叫她太緊張了。”
廖詣航便捧着那一紙包的栗子,搖頭笑着說:“你看我這回來才兩天呢,爺爺你也不問我吃了飯沒有,最疼的還是小妹。”
老爺子長長嘆了口氣,不曉得為什麽,不算亮堂的燈光下,老人顯得更加衰老了。他敲着煙鬥,輕聲說:“将來我不在了,你要更疼你小妹。她……從來沒見過一眼自己的爹媽。”
廖詣航的表情便有些肅然,輕聲,卻鄭重地回答:“我會的。”
第三折 春意鬧枝
寒冬已經過去,終于是有些春意了。颍城仿佛抖落了黑白之色,大街上已經有年輕時髦的女孩只穿單薄貼身的旗袍,只攏着一件披肩,走起路來搖曳生姿。電車開過的時候帶了流動的風,微微掀起裙角,露出白皙且曲線優美的小腿。
“廖姐姐,你們什麽時候才放榜呀?”
“昨兒才考完呢!還得有一個月吧。”星意不客氣地拿手裏的書本敲了敲文馨的手臂,“別吃了。先看完這個。”說起來這也是年前那次見面之後,文馨頭一次敢約星意出來。頭兩次她剛請家中的管事去遞個信,都被擋回來了,說是少帥吩咐了,在廖小姐考完試之前,不許去打擾她。
文馨是極喜歡這家的甜點的,配着純正厚重的銀餐具,頗有些富麗堂皇的意思。星意便有些責怪說:“點這麽多有些浪費了,咱們又吃不下。”
文馨便活潑地笑着:“姐姐你不知道,過年的時候二哥封了好大一個紅包給我。”
想來倒還真是許久沒聽到過葉楷正的消息了,星意便問說:“你二哥好嗎?”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