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旅客們,大家好,歡迎乘坐G7023次列車,本列車是由上海開往清城。Dear passengers, wee to take G7023 train, the train is from shanghai to qingchen.餐車下午6點開始供應晚餐 Our restaurant opens at 6:00pm for supper. 下一站将要到達龍灣,請您提前做好下車的準備 Our next stop will be longwan Station.Please prepare yourself for getting off the train.
動車上的女聲機械地播報着。夏雪倚靠在動車兩節車廂之間的隔間的玻璃隔斷上,腳有些酸軟,已經站了有五十多分鐘了。
夏雪昨天睡得很晚,大晚上迷迷糊糊的忘記從網上提前訂票,早晨被陳釀的的電話吵醒,提醒她今天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到很晚。夏雪才點着腦袋從睡夢中醒過來,急匆匆地打的到火車站,風風火火地只買到了一張二等座的票,無座,要站一個多小時才能到家。
現在才剛剛入夏,動車的中央空調打得有些低,夏雪只着時下流行的牛仔破洞短褲,娃娃領雪紡衫。夏雪覺得有些冷,時不時揉搓一下手臂。聽着廣播裏機械的報站聲,只希望快點到站,她現在又冷又餓,快要回那個地方了夏雪也不舍得在動車上花錢買那不實惠的飯菜。
隔間裏雖然沒有座位,但是有一個好處就是,有一整面的玻璃窗。
窗外的風景飛快地掠過,其實也沒什麽風景可看,無非是大片大片空曠的田地,要不然就是密集的工廠,挺無趣的。夏雪的手機也不能玩,只剩百分之二十的電,電池已經冒紅燈,再用就和那個人都聯系不上了,夏雪有點煩躁又有些失落。
夏雪額頭貼着窗,想看看前面的風景,可惜一點也看不見。只能透過玻璃望向遠方的天空。突然想起《始得西山宴游記》裏的那句,
蒼然暮色,自遠而至,至無所見而猶不欲歸。
現在是六點,動車一路向西,暮色一點一點壓下來,吞沒遠處的景色,遠處道路上的燈亮了起來,夏雪的眼鏡好久沒換了,黃黃的燈光在夏雪眼中暈成一朵朵水墨樣的花。
呵,夏雪也猶不欲歸呢。
“叮”微信提示有信息。打開一看是陳釀。
“多久到,速回。”這個人總是這樣冷冰冰的,連個短信都這麽幹脆利落,夏雪這樣想着,但是誰叫現在吃他的住他的呢,夏雪想了一下還是回的很詳細。
“還有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不用來接我。”這樣發是否有些自作多情呢,興許人家根本沒想來接我,夏雪想了一下,還是沒有删掉後半句,點了發送。
不一會而竟然收到了一條語音,夏雪有點驚訝,這人可從來沒有發過語音,不過只有五秒,想想也是,這個人從來都是速戰速決的。
夏雪把手機靠近耳邊,溫和的男聲從手機裏傳來
“夏雪,今天舅舅來家裏吃飯,媽也來。我來接你,三號出口等你。”
Advertisement
既然人家都這麽說來了,夏雪再不願意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畢竟這個人還是她法律上的丈夫。
“好的。”夏雪快速回了兩個字,慵懶地靠在玻璃隔斷上,乘務人員推着小推車經過,問夏雪是否身體不适,夏雪連忙直起身搖搖頭。
另一邊的陳釀,正在廚房中忙碌。看到夏雪的回複,摘了圍裙,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去接他的小妻子。
鏡子裏的那個男人這一年來面部的線條更加硬朗,自額頭而下的水珠順着堅毅的線條落到了水池中,陳釀拿起旁邊的挂的白毛巾擦拭了一下臉,鏡中人的眉眼之間多了一分冷峻。陳釀放回毛巾,手指卻不小心勾到了一個杯子,東西一下子噼裏啪啦地散落一地,粉色的杯子在地上滾動,是夏雪的。
陳釀曲起腿,俯下身,修長的手指勾住杯子,嘴角微微上揚,眉間的清冷散了不少,将東西一樣一樣的撿回來放好,指尖蹭了蹭杯身,指頭上沾了一層薄薄的灰,離開了這麽久,這個家的女主人是時候該回來了。
夏雪剛剛拉着行李從三號出口走出來的時候,陳釀就走了過來。一看見夏雪的穿着,陳釀的眉就蹙了起來。清城入夜雖然不是很冷,但是夏雪這個打扮在陳釀看來還是過于清涼,陳釀加大了步子向夏雪走去。
這個時間點出入站的人很多,乘客推搡之間,夏雪的箱子翻倒了,剛才出動車的時候,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急匆匆地撞了夏雪,她的腳被狠狠的踩了一下。夏雪穿的是涼鞋,腳背上立刻紅腫起來,灰灰的皮鞋印留在她光滑白淨的腳背上,磨紅一大塊。夏雪惹着痛彎着身子去拉行李箱,突然一只手從夏雪頭頂伸過來,拉住了行李箱,沒想到清城的治安這麽差,這麽多人還敢明目張膽的搶行李。夏雪正想要驚叫,還沒等夏雪發聲,熟悉的男聲就從夏雪頭頂傳來
“是我,夏雪。”
夏雪神經一松,腳下不穩,整個人就要向後倒去,夏雪慌亂地閉上眼睛,等待疼痛傳來。陳釀低下頭看着這個站起來才不過堪堪到自己肩膀的女孩子,自己的小妻子,頭頂不禁冒冷汗。快速蹲下身拉住夏雪的手臂,将她一把拉起。
陳釀的手下是女孩子光滑的皮膚,但是略有些涼。夏雪剛想掙紮卻被警告。
“別動。”
寬大的手掌在夏雪的手臂上摩挲了一會兒“這麽冷還敢穿這麽點。”
陳釀有些惱怒,昨天本想直接帶她回來,可她非要說學校裏還有事,拒絕了他,今天再急匆匆地趕回來,和別人擠火車,這麽冷一個女孩子何必這麽要強。陳釀沒有注意到懷中的女孩子紅了眼眶。
夏雪上午匆匆忙忙在寝室裏整理了東西,又接着火急火燎的趕火車,現在又餓又冷,腳又痛,陳釀的冷言冷語讓夏雪忍不住落淚,眼淚含在眼眶裏,不想讓陳釀發現,夏雪假裝摸了摸臉将淚珠拭去。夏雪其實很要強,沒做錯事絕不低頭,在別人那裏手裏委屈也不哭不鬧,唯獨在陳釀這裏,一個不開心,眼睛裏酸酸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落,夏雪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陳釀這時心裏只想的是把這姑娘弄上車,再呆下去,要感冒了。
夏雪被半摟半抱地擁到了車邊,陳釀去後備箱放行李,夏雪很自覺地去拉後車門,還沒擡頭卻聽到了舅舅的聲音。
“小雪,回來了啊。”
“嬸嬸!”還有一聲清脆的孩童聲。
夏雪根本沒有想到有人坐在後座,尴尬的應了一聲,往後退,沒想到後背撞上了放好行李回來的陳釀,又要摔倒。
這姑娘一天要摔倒幾次,陳釀扶了扶額,将這個不省心的姑娘,放到副駕駛,給她扣上了安全帶。
舅舅看着陳釀的動作,笑了笑:“陳釀,你們感情挺好的。”陳釀笑笑。
夏雪始終低着頭坐在座位上,神情疲憊。
“小叔叔,小嬸嬸怎麽啦?”小寶很好奇。
陳釀平時挺冷清的,但是對于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侄女很寵愛,很耐心。
“小嬸嬸坐了一天的火車,很累了。”陳釀說。
“小叔叔,為什麽小嬸嬸要做一天的火車呀?”小寶繼續問。
“因為小嬸嬸剛放學啊,從上海回來啊。”
“小叔叔,我放學爸爸媽媽都是到學校來接我的,小叔叔你壞都不去學校接小嬸嬸”小寶氣憤的說。
“小叔叔昨天去了呀,可是你小嬸嬸把我趕回來了”陳釀揶揄地說。
“我……我沒有。”夏雪很尴尬。
昨天陳釀到她寝室看她,室友們都很震驚,夏雪看起來這麽保守,竟然這麽早就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個大帥哥!害得她昨天被室友們逼問了一整夜。本來陳釀是想把夏雪直接帶走的,但是夏雪的事情确實還沒有處理完,今天早上陳釀公司裏還有一個重要的合同要談,兩人只能分開走。本來兩人都覺得這沒什麽,很正常。但是被小寶這麽一說兩人都有些尴尬。
“好了,小寶,你小嬸嬸累了,讓她休息一會兒。”陳釀說,打開了車內的廣播,舒緩的音樂聲在車廂內流動。
“好吧。”小寶努努嘴,不太高興。
RANG ROVER平穩地行駛着,夏雪實在是太累了,不一會就睡着了。
陳釀和夏雪的窩離火車站還是有一定距離的,夏雪剛上車沒幾分鐘就睡着了,身體傾斜着。陳釀趁着一個紅燈,讓舅舅拿了後面他昨天忘記拿上房的休閑西裝,給旁邊的姑娘蓋上,攏了攏,調了一下夏雪的位置,扶正夏雪的身體。讓她繼續睡。小寶看了很嫉妒,嚷着“小叔叔我也要蓋你的衣服,我也要!”小侄女很喜歡這個帥叔叔,當初對這個小嬸嬸也有點排斥。當初小叔叔只抱她的,自從小嬸嬸來了以後,小叔叔就只摟着小嬸嬸了!
夏雪的眉毛皺了皺,陳釀轉過頭去對後面的小氣包說,到了小叔叔家,要多少有多少,別吵小嬸嬸睡覺好嗎,她累了,小寶乖。
夏雪有了一件衣服蓋着,身體暖起來,睡得更香甜了。到了的時候甚至陳釀叫了她好幾聲都沒醒。已經快要八點了,小寶餓壞了,可是小叔叔這麽叫實在太輕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