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情窦初開
那男人見石榴落地站穩了,方才松了握着她細腰的粗糙手掌。
石榴收回了搭在那人肩頭的手臂噠噠噠跑向了明遠,一掃不愉快的心情杏眼彎彎道,“明遠明遠,我來接你啦。”
明遠不悅的将石榴往自己身後一拉,對那男人抱拳挑眉道,“不知這位兄臺有何貴幹?”
“明遠明遠,你誤會啦,”石榴揪着明遠的衣角小聲急道,“這位大哥剛剛才救了我,他是好人來着,你別對人家那麽兇。”
明遠不悅的臉龐更沉了,這才認識幾分鐘,石榴就開始為這男人說好話了?
剛才她分明還将自己胖乎乎的小手搭在了這男人的肩膀上!
明遠沉着臉看了一眼石榴沒有做聲。
“剛才在下見這位姑娘有難,方才出手幫了一下,既然姑娘等的人已經到了,那在下就告辭了。”
那男人雖長的粗糙,可是心思卻算得上細膩。他見明遠護着石榴一臉防備的樣子,知道多說無益,不如離去。遂一抱拳邁着結實的步子走了。
“咱們也回去吧。”
明遠牽着石榴的手要走,只見石榴掙脫了一下指着梁元手上的緞帶到,“我的發帶……”
明遠這才瞧見巷子後面還有一個錦袍公子正帶着一群家仆站在那兒往這邊瞧着。
“那是你的?”明遠瞧着梁元手上的緞帶皺眉問着。
石榴點點頭,又在明遠耳邊小聲道,“他不是好人。”
“他欺負你了?”
明遠看着石榴的反應,清澈的眸子一沉走上前去抱拳道,“這位公子,還請将緞帶物歸原主。”
梁元拿着緞帶反複玩弄着,斜着眼傲慢道,“小美人兒買的緞帶,我還真有點想要呢。”
說完他往幾個家仆身後一退道,“有本事,就盡管拿回去吧。”
明遠見梁元态度如此輕佻,手腕一握提起身後背着的木劍就打在了攔路的幾個家仆腿上。
幾個家仆痛的抱腿哎喲。
明遠旋身向前從梁元手裏扯過了藏藍色的緞帶沉聲道,“離石榴遠點。”
明遠的動作一氣呵成,如行雲流水。
那梁元一愣,伸手要搶回緞帶。
只見明遠手腕輕挑,木劍重重的打在了梁元的手上。
梁元痛的龇牙咧嘴,在這江流縣他何時受過此等窩囊氣。
“都給我起來,給我打死他!”他踢着地上的家仆指着明遠惡聲道。
家仆從明遠流利的劍法之中就看出了此人并非手無縛雞之力的好欺負之輩,一個個坐在地上都搖着腦袋只管抱着腿叫疼。
“沒用的廢物!”梁元氣急敗壞的訓斥着,沖明遠惡狠狠道,“你等着瞧,早晚有你好看!”
說完叫罵了幾句就帶着一衆家仆怒沖沖的離開了。
明遠并未理會梁元的叫罵,而是轉身回去将緞帶放到了石榴手上道,“你的緞帶。”
“這是我買給你的,好看吧?”石榴接了緞帶開心的說着,沖明遠眨眨眼道,“明遠明遠,你低低頭。”石榴想将緞帶給明遠束上。
明遠聽話的低了身子,石榴踮起腳尖費力的給他系着。
明遠的臉龐正對着石榴玲珑的鎖.骨。春衫本就單薄,石榴如雪般的凝脂在薄衫下若隐若現。
明遠一眨不眨的瞧着,石榴身上似有若無的香氣惹得明遠的喉結動了動。
他不由得收緊了環住石榴細腰的手臂,低頭在她鎖.骨上啄了一下。
感受到頸間傳來的溫熱,石榴系着發帶的手一抖,趕忙推開了明遠。
“你,你,你幹嘛呀。”石榴覺得臉上有點燒,被明遠突然的親昵行為弄的心裏跳跳的。
她不自覺的護着胸口後退了半步。
明遠瞧着石榴比自己還緊張的不自然躲閃模樣心下一愣,莫不是這丫頭開竅了?
明遠瞧着石榴面頰上的兩朵紅暈疑惑的想着。
晚上,二人用過晚膳回到房裏。
明遠想了又想之後還是一臉嚴肅的将石榴叫到了身邊。
“明遠明遠,你幹嘛板着個臉呀。”石榴笑嘻嘻的伸手在明遠俊逸的臉龐上扯出了個笑容說道。
明遠沉着臉拿下了石榴胖乎乎的小手。
下午那一幕讓明遠心裏一直不暢快,那男人摟在石榴腰間的手和石榴搭在他肩上的手臂讓明遠一想起來就心裏刺刺的。
好人就能讓他攬着自己的腰了嗎?趁着石榴有點開竅的樣子,明遠覺得很有必要要給男女概念模糊的石榴加強一下教育。
他拉過石榴坐下質問道,“下午在巷子裏,你的手為何要搭在那男子的肩上?”
“下午?”石榴早将這事抛到雲外去了。
“我有嗎?”石榴歪着腦袋冥思苦想着。
她自己壓根就沒注意到當時自己的手環上了那人的肩膀。
“怎麽沒有,那人還摟住了你的腰。”明遠沉着臉不悅道。
“有嗎?”石榴驚詫。
只見她想了會兒又道,“可能是當時情急,那人為了救我才……”
“那也不行。”明遠見石榴又想替那人說話,瞬間黑臉道。
石榴瞧着明遠煩躁不悅的樣子,可憐巴巴的眨眨眼睛望着他乖巧道,“你說不行就不行,都聽你的。”
“……”
明遠瞧着小可憐兒模樣似的石榴,一時間想要訓斥的話語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為了挽回一下嚴肅的氛圍,明遠還是佯裝板起臉道,“總之,你以後……”
還不等明遠說完,石榴就好學生似的撲到明遠身上環住了他的脖頸搶先甜甜道,“總之我以後只将手搭在你肩上!”
這一下讓明遠徹底繳槍投降了。
只見他語塞片刻,松了緊繃的臉龐托住石榴蹭上來的身子無奈道,“……真是敗給你了。”
石榴嘿嘿笑着,一雙無辜的明亮眼眸眨呀眨。眨的明遠有些心慌意亂的。
他将石榴的身子向上托了托,石榴趁機在明遠臉頰上親了一下。
明遠眸色一深,低頭含住了石榴帶笑的香唇。
石榴驀地睜大了雙眼。
明遠青澀的在石榴唇角吻着。伸出舌頭在她唇上舔了舔。
“唔……”石榴騰的一下臉頰通紅,腦袋像發燒了一樣昏昏沉沉的。
明遠紊亂的氣息噴灑而來,他的呼吸也跟着粗重了起來。石榴渾身像過了電一樣酥酥麻麻。
明遠抱着石榴躺到了床上,反複親吻着她的香唇。石榴感覺喘不過氣,掙紮着翻身将明遠壓在了下面。
石榴不老實的小腿在明遠下半身蹭呀蹭,明遠小腹一緊又将石榴反身壓回了下面。
兩人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咣當一聲雙雙滾落在地。
“哎喲。”兩人唇角分離,身子在下的石榴捂着腦袋痛叫了一聲。
“石榴,怎麽了,是不是摔着腦袋了?”稍稍離了石榴身子的明遠喘着暧昧的氣息着急問道。
石榴瞧着明遠紅撲撲的臉龐和水潤的唇角,雙手往臉上一擋抖着嗓子小聲羞道,“你,你,你快從人家身上起來啦。”
明遠瞧着石榴從指縫中露出的一絲春/情,身子一僵忙從石榴身上爬了起來。
他伸手将石榴拉起,只見石榴漲的滿臉通紅,一雙眸子帶着些柔柔的水澤,正慌亂的躲閃着自己的目光。
明遠瞧着石榴含羞帶怯的慌張模樣,自己反倒鎮定了下來。
他突然覺得心情一陣輕松愉悅。這下石榴總不會再說自己像她爹了吧?
自從那一吻之後,石榴躲閃了明遠好幾天。
她變得有點不敢直視明遠的眼睛了。
每次看到明遠目光炯炯的瞧着自己,石榴的腦子就嗡的一聲炸開,滿天都是那天明遠親她時的樣子。
這情況過了好幾天才有所好轉。
這天早上,酒樓裏來了一個新夥計,很是熱情話多。
只見他邊給石榴和明遠添着茶水邊套近乎道,“喲,想必二位就是馬老爺的客人吧?這位公子長得真是一表人才。”
夥計一面誇贊着明遠,一面不忘對石榴道,“聽說你是他妹子?這時候到江流縣來啊,可真是挑對時候了!”
夥計樂呵呵的說着,“咱這縣裏出了個武狀元,且多小姑娘特地趕來瞧呢,就是希望這狀元郎能在走馬觀花時多看自己一眼,當上狀元夫人!我看姑娘這裝束還未嫁人吧?你長得這麽好看,狀元郎肯定能相中!”
得了贊美的石榴心裏不禁美滋滋的,她卷了卷自己頸間的細頭發問道,“真的有那麽多姑娘想要嫁給那個狀元郎嗎?那狀元長得好看嗎?她們見過嗎?”
“當然是真的!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姑娘們哪見過狀元郎啊!不過呀,”夥計神秘兮兮道,“據說那個狀元郎長得可是英俊潇灑氣宇不凡了,當日殿試連公主都相中了呢!不過不知為啥,這婚事最後沒成,真是可惜。”夥計搖頭啧啧道。
被夥計這麽一說,石榴不禁有點想瞧瞧這個傳聞中英俊潇灑的狀元郎到底是個什麽樣子。
這幾天她越看明遠越覺得好看,看任何其他人都覺得索然無味,可是一看明遠就覺得好看的讓她挪不開眼。
以前雖也覺得明遠好看,可也沒到這種地步啊。
石榴深切的懷疑是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
“那狀元郎的走馬觀花是什麽時候啊?”石榴感興趣的問道。
“就在兩日後,咱們酒樓前的大街也是其中的路線之一,要不然這生意怎麽這麽好來着!”夥計殷勤的答着。
“誰都可以去看那狀元郎嗎?”石榴想去。
“那是自然!”夥計答道。
聽到這兒,坐在一旁看劍譜的明遠将正看着的劍譜往桌上重重一放。
書本發出啪的一聲,吓了石榴一跳。
“明遠明遠,你怎麽了?”石榴愣愣的問道。怎麽感覺他有些不高興?
最近幾天石榴對明遠的情緒感知明顯敏感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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