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白嬈身子往她這邊湊了湊,探出手來幫她順了順毛,頗為惋惜:“你看看這皮毛,多好看的狐貍毛啊,比你二哥我的還要好看上幾分是不是啊?”
白煙被他摸的快哭了:“二哥,二哥,我的毛一點都不好看,真的,二哥你是咱們狐貍界最漂亮的狐貍了,真的,你知道的,我從來不說謊話。”
“呵,你不說謊話?”白嬈冷笑一聲,伸出手對着她的狐貍腦袋就是一下,“你他媽的要是嘴裏有句真話出來,狐貍洞內就天下太平了。現在說我漂亮?告訴你,晚了!”
白煙一瞧他要站起身,心裏火急火燎起來,趕緊讨好:“二哥,二哥,我錯了,我真錯了。我以後肯定好好伺候你,肯定再也不和你比美了,嗚嗚,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我不要變成沒毛的狐貍······”
白煙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傷心,哇的哭了出來:“哥,我錯了,我再也不喜歡和尚了,我再也不被二哥以外的美□□惑了······”
白嬈被她語無倫次的話氣的笑了出來,又伸手在她狐貍腦袋上拍了一下:“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告訴你,今天你找誰來求情都沒用,你這狐貍毛是拔定了。”
白煙咬了下唇,把眼眶中淚包了回去,恨恨道:“九哥哥不會讓你拔我的毛!”
“哈哈哈,你的九哥哥這次救不了你了,這事啊,白九那小子還真默許了的。”白嬈陰笑着湊過來。
“我不信我不信······”她的狐貍腦袋甩的跟撥浪鼓似的。
白嬈那家夥的黑爪一伸過來她便往旁邊一躲,兩人左躲右閃,卯足了勁幹上了。白煙被他綁在竹竿上動彈不得,下面還端放着一鍋滾燙的開水,這要是掉下去,她的狐貍毛是要被唰燙的徹底了。
白嬈那混蛋說要去毛就要用老辦法,在鍋裏那麽一唰,上手就快多了,拔起來那叫一個快。
啊啊啊啊啊!!!!!
白煙拼了命殺豬般的吼着,把白嬈祖宗十八代正着罵過去,倒着罵回來。
然後,白嬈停了下來,撩了一把他漆黑的頭發,笑的甚是無辜:“咱倆就一祖宗,你說你缺不缺德啊,連自個祖宗都罵的這麽狠,怪不得老子要扒光你的毛。告訴你,這都是祖宗批準了的。”
白煙瞪着他:“白嬈!你狠!你今天要是敢動老娘的毛,他日老娘讓你□□拉不出屎來,你信不信?!”
白嬈捂了嘴,像是不能忍受這丫頭說出如此粗鄙的話來,聽她義憤填膺的吼完,他彎了腰,揚起一抹挑釁欠扁的笑來:“不信!”
“好,你給老娘等着!老娘讓你拉出屎來老娘就跟你姓。”
“我姓白,你也姓白。”
“······”白煙一咬牙恨道:“我讓你□□去!”
“你以為你是誰啊,讓我□□我就□□。”
白嬈甚是鄙視的乜了她一眼,狐貍爪子一勾,綁在竹竿上的繩子松開了,白煙一愣,還未緩過神來,咚的一聲整個身子就掉入了下面那口很大的浴桶內——
又尖又細的吼叫聲瞬間把整個狐貍洞都震醒了。
從此以後狐貍洞內便有了一則新的話題,專門用來吓唬不聽話的小狐貍。
白子洛閑來無事,去紅族邊邊偷了塊紅岩石回來給白煙做了個雕像。一只光禿禿啥也沒有的狐貍雕像,雕的還頗有點藝術風格,白嬈跟他讨,他也沒給,在白煙面前好不得瑟。
狐貍洞最近陰雨連綿,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自己心情的緣故,總覺得這老天爺也在為自己悲傷。
白煙蹲在洞口微微擡了頭,凝視着雨幕垂挂。目光,有那麽點憂傷。
哀嘆聲一聲接一聲,聲聲啼血啊。狐貍爪子端起一面黃銅鏡,在看到鏡子裏的影像時,還是沒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越哭越傷心,越哭越悲恸,越哭···額,模樣越恐怖!!!
“我說你煩不煩啊?不就沒有毛嗎?難不成還要了你的命了?”白嬈一把搶過她狐貍爪子上的雕花銅鏡,很是愛惜的擦了擦,“別老是拿我的寶貝鏡子,就你這模樣還照鏡子,虧你晚上還睡得着覺。”
“白嬈!你他媽的是不是想幹架?!”白煙現在看見他就一肚子的火,整個身子朝他身上撲去,呲牙咧嘴的:“老娘和你拼了!你個不要臉的臭狐貍,拔老娘的毛!你居然敢拔老娘的毛!你,你竟然敢拔老娘的毛······唔唔唔······”
白嬈一個轉身,眼前一黑,狐貍身子已經整個趴在他臉上了,眼淚鼻涕一把一把的。
“白煙,你給我下來!你惡不惡心啊?”
“你還嫌我惡心?你拔我毛的時候咋不嫌我惡心呢?”白煙嘴巴一張咬了他的鼻子。白嬈吃痛張嘴頓呼,呼茲一下,一股濕熱的細流就這麽噴進了他的嘴巴裏······嗯,有一股騷味。
臉上的身影閃的極快,噔噔兩下就沒了蹤跡。他像是被人打了一頭悶棍,頭暈目眩的,連站着的力氣都沒有。過了許久,他才有氣無力的喊了一聲:“白煙······”
“白煙!!!”
狐貍洞內炸響起一陣河東獅吼,那聲音比白煙拔毛的時候還要慘烈上幾分,整個狐貍洞都随之震了三震。
白煙捂着腦袋在狐貍洞內東躲西藏。惹了白嬈的下場是什麽她比誰都清楚,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就把他輕松得罪了。誰讓他拔自己的毛,你看現在自己的模樣,連她自己瞧了都覺得惡心,更別說見人了······
她屁股一撅,往草叢裏一鑽。
旁邊突然一陣響動,頭一轉,白子洛正眯了眼朝她看過來,估計才睡醒,眼淚婆娑的。
白煙肚子裏有氣,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趴在那肚子憂傷了起來。
還沒等她醞釀完情緒,狐貍眼中淚水才包了一半,白子洛似才反應過來是她,聲音極是慵懶,“老四,你新換的發型嗎?”
白煙唰的轉頭狠狠瞪他。
他大概也察覺自己表達的不是很到位,于是又加了句:“嗯,還挺适合你的。”
白煙一聽,整個玻璃心都碎掉了。抱着頭開始痛哭:“你們這幫畜生,我最讨厭你們了!沒一個好東西!我要離家出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們了!”
白子洛沒料到自己的一句話給白煙帶來這麽大的沖擊力,被她一頓痛哭,沒緩過勁來,只能順着她的話說了句:“我們本來就是畜生······”
他話還沒說完,白煙怒火攻心,擡起爪子朝他腦袋上猛拍了一下,“姓白的,你有種再說一個字。”
白子洛被她這麽一下子打的暈了暈,瞧她又趴回去哭去了,一只狐貍爪子撓了撓狐貍臉腮,想想還是算了,這丫頭發起火來根本不分青紅皂白。這麽一想,他又迷迷瞪瞪回去找他的狐貍周公了。
雨淅瀝瀝的打在草叢上,白煙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她也不管,學着白子洛趴在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白九走過來扒開草叢,看着地上蜷縮成一團的小小身子,心裏很是心疼。
他把她抱了起來,緊緊摟在懷中。白煙才入睡,被人一抱,只是擡了擡眼皮,然後在他懷中翻了個身接着繼續睡。
白九被她這笨樣子弄的哭笑不得,把她塞進自己的衣襟內帶了回去。
☆、完結文
白錦站在屋子前,看見白九抱着白煙走了過來,目光從他身上淡淡掃了一眼。
白九扯了扯唇角,笑的甚是無奈。他把白煙送進屋子後又走了出來。
“你別太在意。”白錦負手站在石屋前,張了張嘴,還是說了句安慰的話。
白九低頭苦笑:“我知道。”
“老四性子躁,卻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嘴上雖沒有過問,但是心裏肯定是知道的。”
“就算她怨我,也無可厚非。”白離搖了搖頭,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下去。轉頭,便問:“紅族那邊可是派了人過來?”
白錦眉頭也是一皺,點了點頭。“恐怕是拖不下去了,先讓他們看了人再說,若是這個樣子紅九還是想要過去,再跟老四說。”
白錦聲音一滞,看了看仍舊低着頭的白九,心裏嘆了口氣,擡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轉身離開了。
白九在門口站了許會,然後回到屋裏看見床上睡的橫七豎八毫無睡相的白煙,沉重的表情瞬間轉化成了柔軟的微笑。
在他轉腳一離開屋,白煙從床上一彈而起,急的在屋裏打轉。
剛才大哥說什麽來着?紅族來人了?貌似還和自己有關?白煙渾身上下沒一個優點,但是這個關乎自己身家安全的嗅覺系統還是很好的,于是在屋裏打了三個轉後,果斷的收拾包袱打算先躲一陣子再說。
衣物自是不用帶了,她這一脫毛的狐貍,人形也變不了,帶了也是浪費。她摸着下巴思索了會,溜去白錦房間把妖界的地圖給偷了出來,她這人腦子有時候不大好使,妖界這種地方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地也是很容易迷路的。
她才從白錦的屋裏跨出來,房梁上猛地倒挂了個身影下來。
吓的她一夾尾巴縮在了牆角,地圖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等了許久也未見有人說話,狐貍耳朵抖了抖,聽見那人從地上撿起了她的地圖翻閱,嘴裏還發出類似嘲笑的聲音。
白煙一聽,雞皮疙瘩撒了一地。
這陰不陰陽不陽的嘲笑聲除了白嬈,她還想不出第二個人來。她剛還撒尿給他喝了,這下鐵定死了。
她抱着頭躲在牆角,不敢回頭看。
白嬈那家夥走到她身邊蹲了下來,用那地圖紙一下一下的敲着她的狐貍腦袋,“挺會跑的啊。”
白煙脫毛的身子随着他的聲音抖了一下。
一雙細長冰涼的手突地撫上她的狐貍身子,還沒等白嬈有什麽動作,她便猛地回頭,一把抓住他的雙手,狐貍眼內又是一包淚,可憐兮兮繼續博同情:“二哥,我錯了,這次真認錯了。你就放過我吧,都是一個爹娘生的,何必分的那麽清呢?夫妻還床頭吵架床尾和呢,更何況咱倆呢?是不?”
白嬈那張美豔的臉上堆滿了溫柔的笑意,笑的白煙眼前一黑:完了完了,難道她今日要死在這只騷狐貍手上?
“老四啊,心裏是不是在罵我啊?”白嬈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耳朵。
打死也不會承認的——“沒有沒有!二哥你說的是什麽話?我怎麽會罵你呢?我罵我自己也不會罵你啊!”見他不相信,立馬表決心:“二哥,我已經不恨你了。雖然你把我變成了一只如此醜陋的狐貍,但是你的決定是如此的英明如此的正義,老妹我也終于明白了你的苦心。你是對的,咱白氏一族除卻二哥你是如此的風流倜傥美貌無邊,其他的都是虛有其表,不能出去迷惑了人心······”
白嬈雙手卡主她的下巴,終于讓她停了下來。他滿頭黑線的看着蹲在牆角的狐貍,冷哼:“長明河邊的白木是你徒弟吧?”
白木是誰?是白氏一族出了名的小狐貍,年紀不大,百歲不到,卻是成天說謊騙人,一百年來一句真話也沒有。
“啊呀,二哥,你真是太聰明了。”她一爪子拍在他的手背上,仿佛遇着了知音一般。
白嬈卻是愣了一愣,也不管她的胡話了,拿起她從白錦屋裏偷出來的妖界地圖,在她眼前晃了晃:“以你這點本事還想逃?逃哪去?還指望着別人救你呢?”
白煙還沒來得及和他辯解兩句,只聽白嬈接着說:“我警告你,別再給我惹是生非,白錦和老九一直瞞着你就是怕你走,不過看來也瞞不住,紅族的人都來了,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白煙聞之心裏咯噔一下。
白嬈勾了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紅九那家夥瞎了眼了居然挑你做老婆。”那話聽上去絕對是看熱鬧的多。
白煙卻是沒那個閑情和他鬥嘴,直接來了句粗話,然後在原地急的直跺腳,“紅九可不是那個變态?為什麽要我嫁給他?還不如直接讓我去死得了。”
“人家可是指名道姓的要你。”白嬈雙手托腮,坐在一邊的欄柱上,桃花媚眼上挑,好不風情。
白煙一個剎車沖到他的面前,狐貍眼珠轉了轉,小心翼翼的央求道:“二哥,你這次一定要幫我。”
白嬈對她如此緊張也甚是奇異,狐疑的瞟了她一眼:“有事先說在前面,嚴重的,我可幫不了你。”
她上齒咬了下齒,想了一會,心一橫,對白嬈道出了一段前塵往事。
這話得追溯到百年前,那時候紅族和白族雖不是那麽的友好,但表面上還是挺和睦的,一百年還有一次相互交流學習的機會。白煙那會子也算是個正苗紅的白氏獨女,狐貍洞內的那些老狐貍便把她送去了紅氏交流交流感情。
這一交流就交流出問題來了。
紅九,本名紅如染,是紅族的最高領袖,也是妖界除了七狐之外最厲害的九尾。白離也在他之下。此人的性格極為怪異,用白煙的話來說就是變态。白煙當年去紅族時,第一個去參見的就是紅九。
白煙記得很清楚,那日她被帶到紅九的屋裏時,銅花鏡前,那個變态竟然在塗抹胭脂,描了細眉,勾了眼尾,一條細細的紅線蜿蜒至鬓角,很是妖魅。比風騷的白嬈還要魅,她被鏡子前的那個男人吓了一跳,卻不敢多嘴,因為不會開口說話,只能用吱吱叫了兩聲以示問安。
紅九從銅花鏡中朝她看了一眼,那一眼看的她的心肝都在顫抖。
“白浪的女兒?”他的聲音讓她想起了白子洛收藏的破銅羅,很是粗嘎。
白煙有點詫異。
“我的聲音很難聽?”他站起身,一襲紅色長衫,襯得他膚色更是精致勾人。
然,白煙卻沒有被他的外表所吸引。因為,那人身上的殺氣已經濃到可以讓當時的白煙當場昏過去。
白煙這種人對危險是很敏銳的,又是個牆頭草,當時立馬笑的跟朵花似的,“紅九哥哥,你長的這麽美,還怕什麽聲音難聽啊?”想了想,又覺的說話沒說到點子上,前後把他的聲音重新誇了一番。
那是白煙說謊騙人騙的最累的一次。
她心裏想着反正只要見這麽一次面,以後交流的日子也不會再見到了,心裏輕松不少,對他的誇贊更是毫不吝啬,所有花言巧語全用在了紅九的身上。
說是說去交流,那也要依狐貍而論。白煙那是純粹去打醬油的,接下來幾日,她不是尋個地方睡大覺便是和幾個狐貍成群結黨去捅馬蜂窩,鬧的紅氏一族不得安寧。
她在白氏稱霸王稱怪了,在紅氏也是橫着進橫着出。不到幾日,後面跟了一摞子的小弟,當然,都是沒有修成人形的小狐貍。
然後她領着她的一幫子小弟們幹了一件轟動整個紅氏的事。由于礙着紅氏的顏面,這事後來也被壓了下來。
紅九嗜酒,每每喝的都有點醉生夢死的狀态。要知道,狐貍一喝醉,大多數都是會現了原形的,所以,白煙從樹下經過時,兩爪子一按便把他按倒了,揮舞着爪子朝身後的小弟們陰笑:“我想到一個好玩的游戲。”
白煙純粹是玩心重,她壓根不知道那人便是喝醉了酒的紅如染。
也就在那樣的情況下把他綁了在樹上,兩後腿分開綁,對着他的下半身玩彈弓玩的很是得瑟。差點沒把他的下半身給毀了,要不是突然沖出來的紅方衍,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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