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要人

易連城醒來時, 人就在躺在空蕩的偏殿內, 後脖頸如斷裂般的疼痛。

肯定又是段家人幹的!

他知道沈墨中毒,本想搶先一步搶了靈芝,也好與段家談交易,沒想到卻是讓人捷足先登了一步!

上次是沈墨劈了他一掌,這次又是段家的誰?

易連城除卻後脖頸疼痛之外,面頰也仿佛被人捏過,細一聞, 還有淡淡的幽香。

易連城趕緊趁着夜色的掩護,将自己掩藏了起來,今晚先安全出宮再說。

至于段家.....看來他需要找機會去會會了。

***

這一天夜裏, 沈墨就服下了千年靈芝熬制成的湯藥。

沈墨是個少言寡語的人,屋內的布置也甚是低調內斂,清一色黃花梨木的家具, 房內沒什麽貴重物件, 最為惹眼的也就是牆上挂着的一副美人畫。

但這畫看不到美人臉,只有一個美人背影,她一襲嫁衣如火, 身段娉婷有致,即便看不到正臉, 也能想象的出來,這美人是何等的傾城絕豔。

屋內除卻桃先生之外,還擠了一群段家人。

老太君還在裝病中,遂由花嬷嬷攙扶着, 段青山夫婦,段瑞,段珏,段易,歐陽愠,還有喬桐也在。

沈墨喝過湯藥後,已經什麽力氣說話,若非他常年習武,早就劇毒攻心而亡了。他在段家住了兩輩子,深知段家人的與衆不同之處,此時,他被數人環繞,呼吸也變得不太順暢。

老太君關切道:“感覺如何了?”

段青山很暴躁:“沈墨,老子不允許你死!”

Advertisement

堯柔面露擔心之色,即便她說不出來,沈墨也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段瑞寬慰道:“小舅舅,你不會有事的。”

段珏接着說:“咱們還未曾策馬平天下呢!小舅舅這次自然會逢兇化吉。”

段易不太會說話,但這個節骨眼下,無形的被觸動,帶着哭腔道:“小舅舅,你不會死的。”

喬桐:“......”她選擇沉默。

其實,并非段家人都是感情過于充沛,而是桃先生揚言,若是沒有解藥,沈墨活不過今天午夜,故此喬桐等人才一直守在這裏,這萬一沈墨不行了,也能見他最後一面。

沈墨躺在榻上,呼吸有點不困難,這群人遲遲不離開,他終于沒能忍住,一陣強烈的咳嗽襲來,猛然間突出了一口黑血。

桃先生見狀大喜過望:“哎呀!沈公子這次當真是命大了,這毒血一吐,老朽就有法子根治了!”

聞言,衆人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過了一會就各自回院了,沈墨的事算是有驚無險。

***

翌日一早,喬桐來不及去看沈墨如何了,就被喬家派人接了過去,理由是喬老爺子近日病體沉珂,喬桐身為孫女,自是要回去侍疾。

段家原本不想讓喬桐回府,但喬家搬出這個理由,段家也只好同意。

喬桐一回到喬家,根本沒有看見喬老爺子,而是直接被婆子帶去了祠堂罰跪,這次的理由又改成了‘目無尊長’,用婆子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吃裏扒外的。

因着堯柔改嫁一事,讓喬家丢盡顏面,若是喬桐也離府,這無疑會讓喬家成為全盛京的笑話。要知道,如今的喬家正當鐘鳴鼎食,若是就連一個閨中姑娘也保不住,那還算什麽高門大戶!

喬桐跪在蒲團上,有點後悔沒有給母親留口信了,喬家若是遲遲扣着她不肯放人,她豈不是要一直待在喬家受罪?

人都是很奇怪的,一旦發現周邊的人會對她造成傷害,她便會本能的想要遠離。

正罰跪着,長房的兩位嫡女這時走了過來。

喬玥是嫡長女,她自幼就巴望着嫁給蕭長恒,若是不出意外,她就是蕭長恒內定的皇子妃了,若是蕭長恒立為太子,她的身價就會水漲船高,成為太子妃。

喬玥自幼就被大夫人張氏灌輸諸如此類的想法,即便如今還沒有許配給蕭長恒,卻是已經将自己視作是飛上枝頭的金鳳凰了,見喬桐被罰跪,她笑道:“我說今個兒府上怎麽這般熱鬧,原來是三妹回來了?昨日在獵苑不是對我們姐妹不理不睬麽?”

喬淑自是沒法跟姐姐争,所以她的目标是三殿下,但可恨的是,不管是二殿下,還是三殿下,都對喬桐格外的在意。她什麽都沒有付出,打小就受兩位表哥格外關照!

姐妹兩人委實不甘,她二人自幼跟着女先生學習琴棋書畫,女紅廚藝,為的就是有朝一日當上皇子妃。

喬淑也道:“長姐,三妹妹如今嬌寵一生,段家沒有女兒,堯氏又不知用了什麽法子,讓段侯爺如此着迷,三妹妹這今後可是有福之人了,怎會搭理我們?”

喬桐聽着兩位堂姐的挑釁之詞,她沒有理會,她眼下出不了喬家大門,也不知道侯府的人會不會來接她?

喬桐現在才發現,她其實骨子裏并非是循規蹈矩的深閨千金,喬家太過虛僞,與其在喬家大院裝作高門貴女,還不如待在侯府呢。在那裏,即便是段老太君,也太不會太過注重虛禮。

這個認知在腦中一閃而過,喬桐發現,這才沒過幾日,她就對侯府依戀上了.......她想念侯爺繼父爽朗的笑聲,還有兩位兄長的愛護,老太君也是個通情達理的,從不會為難她。

相反的,喬家讓她很不舒服。

這廂,長房的大夫人張氏匆匆去見了剛下朝回府的喬大爺:“老爺,堯氏既然都改嫁了,堯家和段家也堅持要把喬桐接走,那又何必要留在咱們喬家!”

對于此事,喬大爺自然是知道的,他将手中書冊擲在桌案上,似有不滿:“是二殿下讓父親接回了喬桐,此事既然是二殿下開口,我不便從中阻撓。”

聞言,張氏面色一凜,蕭長恒與蕭長陵兄弟兩人一直都偏袒喬桐,對于這一點,張氏早就一清二楚,她隐隐擔心兩個女兒的前程,對喬大爺道:“老爺,莫不是二殿下想娶的人是喬桐?”

喬大爺也頗為頭疼,按着他原本的計劃,他的兩個女兒會分別許配給二殿下與三殿下兄弟兩人。而喬桐也是喬家的姑娘,斷然不會堂姐妹兩人共侍一夫啊。

“我聽貴妃娘娘說起,二殿下的确中意喬桐。”喬大爺将寶都在了蕭長恒身上,他不可能讓蕭長恒另娶他人。

張氏聞言,一臉憤然:“老爺,您這話可是當真!可.....可喬桐也才十二啊,咱們的兩個女兒到底哪裏差了?憑什麽就比不上一個小妮子?!皇子妃人選,喬家不能出兩位,老爺可要想想法子,咱們的兩個女兒打小吃了多少苦?不就是能嫁給她們表哥麽!”

張氏生下兩個嫡女之後,就開始打了一手的好算盤,二殿下和三殿下都是喬貴妃的親生兒子,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他二人的皇子妃的人選一定要出自喬家。

若是讓喬桐鑽了空子,她自己的女兒怎麽辦?!

僧多粥少,喬桐的存在就是一個威脅。

喬大爺不耐煩擺了擺手:“你這婦人真要是有心,不如好生教.養兩個姐兒!上回在宮裏陷害喬桐的事,此前已經鬧的沸沸揚揚,還嫌不夠丢人!”

不提此事還好,這一提及這樁事,張氏恨不能劃破喬桐的臉。

這才多大年紀,就生了那樣一張狐媚勾人的臉,再長幾年,那還了得!

張氏眸露狠色,她一定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讓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家,又讓喬桐再無機會!

***

喬桐回了喬家之後,綠蘿遲遲沒有過來報平安,這讓堯柔心中不安,那些年在喬家的經歷,令得她心裏非常清楚,喬家根本不會善待女兒,要是女兒再年長幾歲,只怕真的要嫁給皇家人!而非.....只能做側室。

堯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傍晚時候就去了老太君跟前坦白了心思。

老太君非但沒有責怪,還鼓勵道:“堯氏啊,老四也是我段家的姑娘了,你既為人母,放不下孩子實屬正常,可侯爺眼下還未歸府,若不讓段瑞他們幾個陪你一道過去,你一人去喬家,我不放心。”

堯柔點了點頭,給老太君行了一個大禮,才帶着季嬷嬷等人前去喬家要人。

算着時辰,喬桐已經離開段家一整日了,段瑞還挺想小丫頭的,段珏更是如此,至于段易,他一切聽從段家安排,段家指到哪裏,他就打到哪裏。

更何況,老太君指派了半個鐵騎營的護院跟随,這一路簡直太拉風了!

衆人抵達喬府時,天色尚未黑透,堯柔乘坐的是侯府的華蓋馬車,氣勢恢宏,馬車的徽牌上明晃晃的挂着一個鎏金的“段”字。

守門小厮見此景,當即去通知了喬老太爺與喬大爺,要知道,段家這仗勢明顯就是來是施壓的呀。

堯柔由季嬷嬷攙扶着下了馬車,時隔數日,再次站在喬家大門前,堯柔內心五味雜陳,又仿佛從未來過這裏,雖然在喬家生活了十數年,但這裏對她而言,終歸是陌生的。

或許,她注定了不屬于這裏。

堯柔并沒有進入府門,而是站在大門外邊安靜的等着,段瑞幾人站在了堯柔身後,一切皆聽從她的安排。

堯柔畢竟是女眷,喬老爺子與喬大爺不适合親自出面,就讓喬老太太出來相迎。

曾經,婆媳兩人關系并不太好,直至今日,喬老太太依舊倚老賣老,看着整條巷子站着的護院,老太太指着堯柔就罵道:“堯氏,你這是什麽意思?我喬家被你害的還不夠慘麽?你今日竟然還有臉登門鬧事?莫不是堯家就是怎麽教.養女兒的?!”

堯柔和喬二爺和離不到兩個月就改嫁了,這對喬家而言是奇恥大辱,喬老太太已經接連數日沒有臉面和貴婦們打葉子牌了。

要知道,她好歹也是貴妃的母親,還是兩位皇子的外祖母,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她,喬老太太已經将自己視作高高在上的皇親國戚。

此時,從喬老太太的角度去看,堯柔着一身大紅百蝶穿花遍地金褙子,頭戴金鑲玉鳳凰展翅步搖,面若夾桃,富态華貴。她看上去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光景,即便喬老太太與她同在一座府邸待了數年,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豔到了。

為此,喬老太太對她更是有意見。

一定是這張臉勾引了段青山,這才他迫不及待娶她!

堯柔蹙了眉,她一直都知道喬老太太不待見她,但聽到喬老太太親口辱罵大将軍,堯柔心裏窩火。

她已經不是喬家的媳婦了,再也不會像曾經那般柔弱無能,堯柔對季嬷嬷打了手勢,季嬷嬷道:“我家夫人今日來,是為了接四姑娘回侯府的!”

若是按着序齒,喬桐就是段家的嫡女,但段老太君總說,段家的孩子少,不按着男女的序齒排,幹脆按着年紀,從上往下排。

所以,喬桐才成了段家的四姑娘。

喬老太太覺得無比可笑:“荒謬!喬桐她是喬家的骨血,幾時成了你們段家的姑娘了!既然堯氏你今個兒來了,我就把醜話說在前頭,喬桐從今兒開始就住在喬府,沒有我的允許,誰人也不能将她接走!”

事情已經鬧大了,堯柔當然不能回去,她在喬家住了這些年,太清楚喬老太太的秉性了,喬桐指不定此刻就在被懲戒呢!若是她今日就此罷手,喬桐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堯柔知道不能和喬老太太講理,她對季嬷嬷打了手勢,季嬷嬷又悄聲對段瑞說了一句。

段瑞當即明白了什麽意思,帶着幾個身手功夫不錯的護院,從喬家側門悄然潛入了進去。

就在堯柔繼續與喬老太太周旋時,段瑞按着堯柔的吩咐,去了喬家的祠堂查看,果然就看到了被罰跪的喬桐。

喬桐已經餓了一天了,別說是吃口飯了,連口水都沒喝上,此刻已經兩眼昏花,她看到身側的婆子被打暈之後,這才察覺到了段瑞的到來:“大哥---”

喬桐喚了一句,人還沒起身,這便昏厥了過來。

段瑞見此景,趕緊将人抱住,父愛泛濫的他,瞧見了喬桐這副模樣,簡直心疼的不得了,喬妹這才離開侯府一日,就被喬家人折磨成這樣!

段瑞痛罵了兩聲,帶着喬桐和綠蘿又悄然潛了出來。

待段瑞抱着昏厥的喬桐來到前院時,喬老太太大驚失色:“你們.....你們這是匪徒麽?!竟敢擅闖我喬家,還私自帶走我喬家的姑娘!”

堯柔瞧見女兒唇瓣發白,已經幹出了裂痕,不用猜也知道喬桐這一整天遭受了什麽。

為母則剛,堯柔這個時候才覺得,像段青山那樣活着才叫痛快,她只恨自己此刻不能說話,就對着季嬷嬷打了手勢。

季嬷嬷會意後,就對喬老太太道:“我家夫人說了,就算是喬老太太你去貴妃娘娘跟前告狀,侯府的四姑娘,咱們今日也要帶走了。我家夫人還說,若是喬家再敢傷害四姑娘一次,侯府的護院不是吃素的!”

季嬷嬷感覺,自己陪着堯柔在喬家忍氣吞聲了十數年,今日終于揚眉吐氣了。

段珏瞧見喬桐這副慘樣,問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喬桐今晨離府時還活蹦亂跳的,一眨眼功夫就成這樣了?!”

段瑞将人好生放入馬車,一旁的綠蘿一直哭哭啼啼道:“姑娘她被罰跪了一日了,膝蓋哪裏能守得住啊!”

段瑞還算理智,段珏聞言,簡直不能忍受了:“來人,給老子沖入喬府,老子要給四妹妹讨回公道!”

堯柔擋住了他,對着他搖了搖頭,喬家如今的勢力如日中天,事情若真是鬧大了,只怕對段家不利。

她也心疼女兒,但眼下還是先帶人離開要緊,這往後就算是喬老爺子歸西了,她也不會同意女兒回喬家吊唁!

段珏甚是不甘心,氣的一張俊臉都抽搐了。

段易算是看明白了,也憤然的罵了一句:“**¥¥%#¥@!”

他說的是北地的方言,在場的人沒有幾人能聽懂,但喬老太太恰好就是北地人,被罵過之後,氣的“你你你——”之後就裝病昏厥了過去。

段瑞見此景,不由得問:“阿三,你不錯呀你,大哥看好你!”因着對段易有了好感,稱呼都變親切了。

段易洋洋自得,阿三這個稱呼還真不錯,說明大哥在意他呀。

段珏也拍了拍段易的肩頭:“二哥之前看錯你了,你果然是我段家人!對了,你方才都說了些什麽?”

段易被兩位風清朗月般的兄長如此誇贊,腰背挺的更直了,“**¥¥%#¥@!”

段珏臉色一僵,“停!說盛京話!”

段易又将方才辱罵喬家的污言穢語重述了一遍。

聞言後,段瑞與段珏看着他的眼神都變了。

“阿三,你行啊你,大哥明日開始教你武功。”

“二哥那裏有把好劍,回去就給你。”

段易抓了抓頭,憨笑了兩聲:“只要四妹妹沒事就行。”

這廂,喬老太太裝暈之後,以為事情就這麽結束了,畢竟喬桐也讓人帶走了,誰知她才剛離開前院,小厮就匆忙跑了過來,道:“不好了!不好了!冀侯和冀州世子爺也要登門讨說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歐陽愠:沈美人病了,段美人不理我,易美人是我的對手,哎......人生充滿寂寞。

離九兒:你可以找喬妹。

歐陽愠:可是喬妹最終滿足不了我。

喬妹:我行的,表哥,你想相信我,我一定行的。

歐陽愠:不,你不行。

喬妹:我真的可以行!小舅舅也這麽認為的。

沈墨:.......嗯,你行,只對我可以行。

----------

今天到此為止啦,明天早上見哦,麽麽麽噠^_^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