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造反(下)
喬桐抱着被沈墨輕.薄過的手, 一時間緩不過神來。
他真的像夢裏一樣, 如偏執狂一樣的占有.欲,喬桐絕對不會自信的以為,沈墨如此蘭枝玉樹的郎君對她這樣的小姑娘有......愛慕之心,結合種種跡象,喬桐得出了一個甚是可怖的想法。
沈墨他可能根本不是正常人。
綠蘿轉醒時,看着喬桐坐在床榻上發呆,她摸着後腦勺, 納悶道:“姑娘,奴婢又睡着了?姑娘怎的坐在腳踏上?小霸王呢?”
喬桐回過神來,她鼻端還有沈墨遺留的氣息, 他臨走之前,做了一件異常奇怪的事,他抱起了喬桐, 放在臂彎裏颠了颠, 還說:“太輕了,多吃些,早日長大。”
之後又放下喬桐, 讓她站在腳踏上與他比個頭,并且告訴她:“什麽時候挨到我下巴, 我們什麽時候開始算舊賬。”
喬桐坐在腳踏上,雙臂抱着膝蓋,滿腦子的漿糊。
沈墨還威脅她說:“休要與其他男子走近,任誰都不行!否則你知道我的手段。”
他像是表明了一個立場, 臨走之前,還帶走了小老虎,喬桐想起了小老虎被沈墨拎着前爪的慘樣,委實有些于心不忍。
“讓小舅舅帶到他院裏養着去了。”喬桐都不好意思說出緣由。
沈墨竟說小老虎是公的,不宜留在她身邊.......
綠蘿“啊——”了一聲,實在看不懂小舅爺的行徑,哪有跟自己外甥女搶寵物的?!
***
小老虎被沈墨帶走之後,喬桐每天想去看看它,都只能去沈墨所居的紫竹苑。
為了不和沈墨碰面,她盡量選在沈墨晨起練武的時候。
紫竹苑沒什麽下人,院牆種滿了成排的紫竹,院中建了一座飛檐的亭臺,裏面擺放着一方石案,喬桐在紫竹苑的東南角瞧見了可憐的小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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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在牆角給它搭了一只簡易的窩棚,勉強可以遮擋風雨,小老虎用來進食的瓷碗還是缺了口的。
小東西瞧見了喬桐,搖着尾巴跑了過來,“嗷嗷——”叫了兩聲,仿佛很委屈,這才一日不見,它身上沾染上了塵土,一身的黃毛也變色了。
喬桐抱起小老虎:“是不是你舅老爺虐待你了?”她心疼的不行。
小老虎又“嗷嗷”低叫了兩聲,在喬桐的胸口蹭了蹭,樣子柔柔的,像極了奶貓兒,沒有一絲虎樣。這陣子喂胖了些,圓滾滾的,十分可愛。
喬桐真想把它抱回去。
“小舅爺!”沈墨剛進院,綠蘿當即喚了一聲。
喬桐一轉身,就看見沈墨只着中衣走了過來,他的傷勢并沒有痊愈,手中卻是提着一把長劍,是剛從校場下來。中衣領口打開着,露出了不屬于這年紀的修韌與健碩,額頭的汗珠子映在晨光之中,散發出點點亮澤,乍一看,劍眉星目,五官俊朗,已是個風度翩翩,雅人深致的青年。
“小舅舅......”畢竟兩人那樣親近過了,喬桐一看到沈墨,就不由自主的害臊,但她實在是想将小老虎要回去,态度甚好:“小舅舅,你的傷勢如何了?”
沈墨走了過來,高大的身影擋去了喬桐面前的光線,目光緊緊鎖着她時,已經擡手從她懷中提起了小老虎的脖子。
小東西其實挺兇的,可落入了沈墨掌中,就變成一只渾圓的貓咪了,“嗷嗷”叫了兩聲就不敢動彈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沈墨提着小老虎,從喬桐身邊越過,進屋之前,也不知是對誰吩咐了一聲:“備水!”
這時,原本沒有人影的紫竹苑中突然走出一人,這人是小厮裝扮,但似乎會武功,他站在庭院中,對着沈墨的背影道了一句:“是,主子!”
喬桐突然很慶幸,今天忍住了沒有說沈墨的壞話,否則定會傳到他耳裏。
“姑娘,這可怎麽辦?小霸王真的要不回來了?”綠蘿道。
沈墨馬上要沐浴,喬桐當然不能逗留:“我再想想其他法子。”
喬桐雖是領着綠蘿離開了紫竹苑,不過她依舊沒有放棄小老虎,借着去給老太君請安的機會,将這事旁敲側擊的說了一遍,又去了兩位兄長跟前提了一提,之後還是不放心,索性在歐陽愠面前也抱怨了沈墨幾句。
就這樣,在一天之內,阖府上下皆知沈墨搶走了喬桐的寵物。
喬桐以為,她這個方法絕妙,沈墨礙于各方壓力,一定會将小老虎歸還,但她等了一天,也沒等來沈墨。
黃昏時,喬桐在歸德堂見到了幾位兄長,段瑞語重心長的勸她:“喬妹,小舅舅看上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失手的,你若是喜歡養老虎,哥哥們下回再你捉一只回來。”
段珏也安慰道:“是啊,喬妹,小舅舅就算是搶父親的東西,咱們也不好說什麽,你就放棄吧。”
看到喬桐吃癟,段易有點幸災樂禍:“四妹,你一個姑娘家養什麽老虎,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段老太君知曉此事,也說:“喬丫頭啊,你小舅舅看上的東西,你就讓給他吧。”
歐陽愠卻出了馊主意:“表妹,你要投其所好呀,仔細想想沈墨最想要什麽?”真是傻,撒個嬌就能解決的事情,表妹怎就不開竅?若是世間的女子都像她一樣機智,哪還有搞不定的郎君?!
喬桐:“.........”
她驚訝的發現,整個平陽侯府都在寵着沈墨!
這是為什麽?
因着小老虎一事,喬桐對沈墨意見很大,直至端午之前,都沒有主動去找過他了。
***
端午這一天,護城河上會舉辦一年一度的龍舟賽。
盛京世家高門當中,幾乎每戶都有自己的龍舟,平陽侯府也不例外。一大清早,段瑞等人就穿着同樣的服飾,腰上系着标志着侯府的大紅色綢帶,只等着今日龍舟下水。因着沈墨帶着傷,便由歐陽愠代替了他。
段易也雀雀欲試,不過他身形過于矮小,段青山暫時不準他登舟,要知道,每年這個日子,不少世家子弟在護城河打起來的比比皆是。
名義上是賽龍舟,實則是世家子弟之間的競技。
衆人臨行之前,段青山還是格外交代了一句:“比試并不重要,切記不可惹事!”
***
護城河的觀賽臺上十分熱鬧,喬桐此前還在喬府時,也觀賽過。
老太君還在“病中”,自是不宜露面,堯柔是個孝順的,便陪在老太君跟前,故此也沒有過來觀賽。
段家的馬車停在護城河邊上時,喬桐和黃莺先後下了馬車,此時,賽場已經人聲鼎沸,各家郎君們皆在做最後的準備,姑娘家三三兩兩的交談着,一個個濃妝豔抹,正神色興奮的賭着誰家的龍舟能奪了桂冠。
段瑞等人已經上了龍舟,喬桐和黃莺由沈墨領着,正準備去段家的席位上。
這時,迎面走來幾人,為首之人正是二殿下蕭長恒,三殿下和喬家長房的兩位嫡子也在。
“表妹,這麽巧,你也來了。那邊席位擁擠,我且随我過來。”蕭長恒朝着喬桐招了招手。
蕭長陵也有些想小丫頭了,他知道兄長的皇子妃人選十之八九是喬家長房的姑娘,而他與喬桐才更加相配,遂也道:“表妹,有些日子未見了,你怎麽好像跟我與二哥生疏了?”
兩位表哥對喬桐都是極好的,若是沈墨不在場,喬桐定然不會拂了表哥們的面子,可沈墨就在她一丈遠處,通過無數個夢境,喬桐知道,沈墨與二表哥十分不睦,她有些猶豫,不敢上前。
這時,喬桐的大堂兄喬業道:“怎麽?這才剛離開喬家沒幾日,你就目中無人了?”
二公子喬良也斥責了一句:“別忘了你自己姓什麽,你母親貪圖榮華,非要改嫁入侯府,你小小年紀,怎的也不學好?你知不知道,祖父都被你氣壞了!”
喬業和喬良的指責,喬桐不願意承認,也沒法算搭理他二人。
喬桐對蕭長恒兄弟兩人道:“兩位表哥,我就不過去給你們添麻煩了。”
說着,她偷瞄了一眼沈墨,想傳遞一個“我很忠心”的眼神過去,而沈墨卻面色微涼,他開口道:“既然喬桐說不願意,幾位就不要勉強了。”
沈墨的存在感太過強大,即便是面對如此權貴,還是不卑不亢的神色,他的嗓音極為沉穩,有種過盡千帆的卓然。
蕭長恒腮幫子鼓動,沒想到那次夏獵也沒能要了沈墨的命,看着喬桐站在沈墨身側,他嫉妒的想要殺人。
喬桐是他的,沈墨每次都試圖搶走本屬于他的心肝肉!這輩子絕無可能!
沈墨丢下一句,這才看了喬桐一眼,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為了要回小老虎,喬桐很乖順,這無疑又取悅的沈墨。
在喬桐沒有看見時,沈墨轉身與蕭長恒對視了一眼,薄涼的唇微揚,像是在宣戰。
喬桐跟着沈墨離開後,蕭長恒大掌緊握,喬家兄弟兩人很是看不慣蕭長恒對喬桐那般在意。他二人委實不懂,要論起相貌才情,自家的妹妹哪裏遜色了?
這廂,喬桐和黃莺才将将落座,四處的風言風語就傳了過來。
“喬桐現在不是喬家的姑娘了,她不過是頂着喬姓罷了。”
“既然如此,她憑什麽喊兩位皇子為表哥?”
“她就是喬家養不熟的白眼狼,跟堯氏一樣,是貪圖榮華富貴的,喬二爺無能,自是比不得段侯爺。”
“........”
喬桐聽了這些話,小臉氣鼓鼓的,但她知道自己不能丢了侯府的顏面,故此一忍再忍。
就在這時,龍舟賽正式開始了,一陣鑼鼓聲響,數只龍舟如箭矢般沖破水面,朝着前方疾馳而去。
雖說侯爺繼父讓哥哥們莫要争鋒,但喬桐心裏還是隐隐盼着段家能贏,眼下全盛京都在盼着母親被再次休棄,在背後不知說了多少母親和她的壞話。還有謠言稱侯府娶了母親進門是最大的錯誤。喬桐自是氣不過,只盼着侯府蒸蒸日上。
可就在段家的龍舟飛快往前駛出時,龍舟突然溢水了。
黃莺大驚:“龍舟下水之前,必然經數人查看過,怎會漏水?”
喬桐嗅到了一絲陰謀,她側頭看着沈墨,只見沈墨眉目清冷,如刀斧雕刻而成的面龐毫無表情。
“小舅舅.....”喬桐喚了一聲。
沈墨側過臉來,只問:“你生氣麽?”
很明顯,段家的龍舟被人做了手腳,還沒駛出百丈之遠就沒入護城河了,恐怕段家船隊會成為大魏龍舟賽上最短命的一艘了。
喬桐當然很生氣,她很機智,一下就猜出了什麽:“小舅舅可知,是誰在背後做手腳?”
沈墨意味深長的看着她,但轉眼就變臉了,擡手敲了她的腦門:“你說呢?”
忌憚段家的權貴雖是不在少數,但近來最痛恨段家的只有一戶。
是喬家!
這廂,歐陽愠氣的想咒罵喬家祖宗十八代了。不過好在是和段瑞一塊落水,就算是她儀态不保,好歹也算是與美人共浴一場了。
觀賽臺上的嘲笑聲持續了好半天。
沈墨幾人也沒有繼續觀賽下去的必要了,就暫時離開了觀賽席。
喬桐再次見到歐陽愠與段瑞等人時,他們身上濕透,臉上寫滿愠怒。
段珏氣憤道:“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早就知道喬家會做手腳!”
段瑞:“此事若能篤定就是喬家所為,這個仇今日就要報。”
歐陽愠擺了擺手:“都別說了,的确是喬家無疑,我的人昨日發現了喬家鬼鬼祟祟的出沒在了龍舟附近,沒想到....”
歐陽愠原本是要提及這件事的,但因着段瑞這幾日冷落她,讓她分心了。
果然是美.色.誤人!
幾人很快就商榷好了報複的對策,不過在實施之前,喬桐成為了衆矢之的。
歐陽愠:“表妹,你不會心軟吧?我可告訴你,喬家已經要回了你那十二年的花銷,你和喬家再無瓜葛。”
段瑞老生常談:“喬妹,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你不能胳膊往外拐。”
段珏說:“我相信喬妹是個明事理的。”
沈墨也加了一句:“你選擇站在哪邊?”
喬桐:“.......”她還有選擇麽?就算是此刻去造反,她也得義無反顧的上啊!
“我贊同!”喬桐斬釘截鐵道。
一言至此,衆人紛紛露出滿意的笑容。
龍舟賽分幾批進行,喬家的龍舟還未下水,此刻就放在了觀賽席下面,只等着前一批的賽事結束。
段家一行人很快就準備好了火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喬家的龍舟給點着了。
今日起了東風,不消片刻,整個觀賽臺都燒了,一時間現場混亂不堪。
***
護城河這邊煙霧彌漫時,段家一行人已經逃之夭夭,順利抵達了平陽侯府。
在護城河邊放火,當然不會傷及人命,不過喬家的龍舟還沒下水就被毀了,這無疑更加是個笑話,在場的權貴們雖是沒有傷亡,但被嗆到卻是在所難免。
歐陽愠覺得大快人心,她這人素來有仇必報,正要提出今晚務必要慶祝一下時,段老太君由堯柔攙扶着走了過來,将少年們堵在了垂花門處。
“站住!你們一個個好大的膽子啊!”
段老太君雖是內宅婦人,但耳目衆多,護城河的動靜鬧的那麽大,她知道也不奇怪。
老人家也不說明少年們究竟是犯了什麽錯,只是吩咐了下人道:“來人,把他們幾個都押到祠堂去跪着,今天晚上都別想吃飯了!”
歐陽愠如今寄人籬下,不敢和老太君對抗,而且和幾位美人一同罰跪也沒什麽不好,不久之後一定會成為美妙的回憶。
喬桐也沒有幸免,跟着兄長們一道去了段家祠堂。
說來也怪,她還沒入段家的族譜,老太君卻允許她入祠堂,而沒有讓黃莺跟過來。
不消片刻,祠堂內跪了一排的少年,還有一個喬桐。
黃莺幸免于難,她還以為老太君格外心疼她,抓着機會就開始說喬桐的不好:“老太君,您有所不知,今個兒觀賽臺上的貴女們都在對喬桐妹妹指指點點,這次侯府的龍舟被人動了手腳,也跟喬桐妹妹脫不了幹系,如果不是因為......”
“你閉嘴!”
黃莺話還未說完,段老太君突然怒吼了一聲,這一聲底氣充足,也甚是憤怒。
“我段家人,即便是作惡多端,那也只能同心協力!萬不能出現胳膊往外拐的小人!來人!把黃莺給我關入柴房去,什麽時候反省好了,什麽時候再放出來!”
黃莺吓傻了,她今日什麽事都沒做,為什麽她也要受罰?!
就在黃莺哭着被嬷嬷拉走時,老太君的神色驟然溫和了下來,竟然笑着對堯柔道:“你都看明白了吧,對付那群小子,就該用這樣的方法。先讓他們受點罪,屆時你親自出面求情,這今後啊,幾個孩子會更聽你的話。孩子們還小,難免意氣用事,雖是該管,但也不能管的太過。今個兒這樁事,幹得不錯。”
一瞬間,堯柔看着段老太君的眼神變得無比崇敬。
作者有話要說: 段老太君:段家的人都應該齊心合力,就算是造反,也要一塊去!
段青山:母親教導的是!
堯柔:(⊙o⊙)…
段易:卧槽,太刺激了,所以我的使命是陪着哥哥們造反?
喬桐:可是.....但是......造反這種事,我真的幹不來的!
沈墨:沒事,我手把手的教你。
小老虎:嗷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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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早上好,下一章晚上九點見啦,麽麽麽麽噠^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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