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救人
城門怎會好端端的走水?
就算不派人去查, 蕭炎也能猜到一二。
好你個段青山, 素來膽大,如今就連城門也敢燒了?!
蕭炎當然不會因此就治了段青山的罪,段家這些年戰功煊赫,功高過主,不是輕易就能定罪的,唯有謀逆大罪方才徹底毀了段家!
門外的宮人等待着蕭炎的決策,而這時, 穿着帝王常服的蕭炎則依舊直直的看着堯柔。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他之所以對堯柔癡戀,并非是他難過美人關, 而是堯柔本就是招惹男人喜歡。
就連段青山也不惜為了她拿着身家性命涉險了,不是麽?
這些年朝廷一直在抑制段家的勢力,就連軍饷也供應不足, 但段青山從未表露出半分不滿。
如今為了一個婦人, 就連城門也敢燒了。
蕭炎為自己的執念松了一口氣,如今看來并非是他之過,既然男子喜歡堯柔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也沒什麽可顧慮的了。
“堯柔,朕是不會上段青山的當的, 就算是今晚天塌下來,朕也不會離開你半步。當年......”
提及十幾年前的宮宴,蕭炎的眼底溢出一抹狠厲之色,那次堯柔拒絕了他, 他當真不該棄她不管,否則也不會讓喬貴妃對她下手,以至于讓喬二爺那厮占了便宜!
蕭炎想過無數次殺了喬二爺,但就是因為堯柔拒了他兩回,才致他因愛生恨,即便得不到,他也不會讓堯柔好過,于是,就借住喬二爺之手,一直蹉跎着她的光陰。
在蕭炎卑劣的處心積慮之下,喬二爺是徹底廢了,成了一個庸碌人。
蕭炎直至今日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一切都是堯柔不聽話所致,否則他豈會允許她嫁喬二爺?!
“當年的事,朕遲早會給你一個交代,你且安心的等着。堯柔,喬二爺這些年都不曾叨擾你,都是在朕在背後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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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柔錯愕的看着眼前這個衣冠楚楚的男子。
其實,蕭炎的相貌俊逸,少年時候便是難見的好看,但就是性子太過陰沉了,他睚眦必報,而且手段極其殘忍,性子陰翳可怖。俊逸的外表之下仿佛隐藏着一頭巨獸。
堯柔當初本就是被迫嫁給了喬二爺,她之前也聽段青山提及過,那次宮宴上,是喬貴妃對她做了手腳,這才有了後面的孽緣。
這些年喬二爺夜夜流連花叢,她以為這是喬二爺的本性,怎麽.......還和蕭炎也有關系?
“朕對你的好,你現在明白了?”蕭炎不斷的自說自話。
堯柔頓覺一陣害怕,她總感覺蕭炎瘋了,他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瘋子。
夜色如墨,過了這個時辰,蕭炎不會再去後宮了,吃了十幾年的山珍海味,他現在就饞着一口清淡雛菊,看着美人柔弱無助的模樣,蕭炎的眸色一度晦暗了下去。
若是将她壓在身下,定然是......
而更重要的是,堯柔是段青山在意的人,什麽手段能比占了堯柔更能報複段青山。
僅此這樣一想,蕭炎就不受控制的激動了起來,奪.人.之.妻.無疑是非常刺激的,他喉結連續滾動了幾下,目光一直盯着堯柔的臉,道:“朕向你保證,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只要你能待在朕的身邊,朕能給你的,定然比段青山多數倍!”
說着,他欺身過來。
堯柔嫁給段青山之後,他每晚除卻與她.纏.綿.之外,還時常教她一些自保的招式,到了關鍵時候,頭上的發簪子也能成為致命的武器。
但蕭炎不是旁人,堯柔不可能對刺殺他。
就在蕭炎的唇湊夠過來時,堯柔突然拔下了頭上的鎏金簪子,對準了自己的脖頸,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很快便有稍許血漬溢了出來。
她在用行動控訴蕭炎。
蕭炎的呼吸微亂,胭脂俗粉嘗多了,眼前的這一朵玉蘭花竟是激起了他塵封已久的原始.欲.望。
見堯柔以死相逼,蕭炎平生第一次憐香惜玉,他止了動作,目光從堯柔精致的面容往下移,落在了她平坦的小腹上。
那裏面有段青山的骨血。
蕭炎直起身,紊亂的呼吸暫時無法調整:“想讓你腹中孩子安然無恙,你給朕老實一點!”
帝王的尊嚴不可踐踏!
他蕭炎想要一個女人,不需要任何的脅.迫。
蕭炎廣袖一甩,去了龍榻上,但依舊沒有放堯柔離開。
要知道,乾坤殿是大魏朝君王的寝殿,就連最得寵的嫔妃也不可能留宿在此。
堯柔卻是被蕭炎留在了龍榻附近的軟榻上。
蕭炎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對堯柔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
子夜未央,喬桐一夢驚醒時,猛然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溫熱的懷抱之中,她睜開眼,借着燈廚裏的小油燈,看清了沈墨的俊臉。
意識頃刻間清醒了。
兩人的身子挨的很近,除卻上身相擁之外,喬桐很快就發現,她的一條腿架在了沈墨精瘦的腰肢上,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上的腱子肌,沈墨看着清瘦,身上的肌理卻是硬實的吓人。因為是面對面躺着的,她整個人宛若是依附在了沈墨的身上。
喬桐半分不敢亂動,她夢見過無數次與沈墨同塌而眠的場景,而每次都是異常的刺激......
那些不可描述的記憶在腦中浮現,喬桐瞬間紅成了煮熟的蝦兒,看着近在咫尺的沈墨的臉,喬桐很沒出息的多留戀了幾眼。
之前,她被愠表哥的美.色所吸引,眼下就要沉淪在沈墨的俊美之中。
她這是怎麽了?
是她的靈魂堕落了?還是老天又在考驗她?
這時,睡在床腳的小老虎仿佛感知到了自己的主子也醒了,它眨了眨眼,也不知道被誰拎到了床腳?
小東西懶懶的“嗷”了一聲,拖着圓滾滾的身子爬了過來。
一看到主子身邊躺着個人,小老虎的幾縷小白須耷拉了下來,被人鸠占鵲巢了,它很不高興。不過還是賣力往喬桐懷裏鑽。
正在主子胸口蹭了蹭時,突然有一雙手提着它肥厚的後臀,将它直接抛下了榻。
“嗷——”小老虎覺得,自己可能閃了虎腰。
沈墨睜開了眼,與喬桐對視着,他看見了喬桐胸口的褶皺,便知小老虎之前是如何在她懷裏嬌嗔的。
沈墨的眼眸幽深,根本不像是剛剛醒來時的樣子,喬桐的身子僵硬,架在沈墨腰上的腿,緩慢的往下移,聲線低的如貓兒叫:“小舅舅,我們不能這樣的,我.....我方才不是故意的,你怎會在我的.....床上?”
沈墨放任了她從自己身上離開,到底還是不敢惹火***。
本來只是夜間無眠,這才過來看看喬桐,恰好看見她在夢魇,遂這才上榻抱住了她,也是喬桐自己拼命往他懷裏鑽的。
沈墨從身後取出了幾冊話本:“拿去。”
他語氣很淡,喬桐接過話本時,看到了沈墨的喉結滾動了幾下,他好像是渴了。
喬桐有點理虧,上次用沈墨換了一冊話本,這做法委實不厚道。
沈墨的将來是萬裏河山與星辰,他斷然不能貪戀兒女情長。
喬桐不是傻子,自是看出來沈墨對她有些與衆不同,就連月事帶都能教她怎麽用。但兩人畢竟身份懸殊頗大,眼前這個狀況就是大逆不道了。
喬桐本想矜持一下,但還是接過了話本子,避開了沈墨的視線,道:“小舅舅,我們以後真的不能這樣了。”
沈墨沒有理會。
不能這樣麽?他想要的可不僅是這樣,上輩子缺失的一切,這一世定然要統統補回來!
方才抱着嬌軟在懷,若非是她尚且稚嫩,沈墨定然會欺負的她哭出來!
不,是讓她連哭都沒法哭不出來!
“做了什麽夢?”沈墨問道。
對于喬桐的那些夢境,他現在已經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都經歷過,否則一開始怎會那麽懼怕他?
提及此事,喬桐揪着一塊被角将自己蓋的嚴嚴實實,被褥裏面的身子已經徹底遠離了沈墨,現在不是矜持的時候,救母親才是最要緊的事。也不知道沈墨會不會相信她,喬桐道:“我夢見了母親在一座宮殿裏,有人.囚.禁着她,不讓她出來。”
蕭炎竟然真将人藏在了皇宮。
沈墨繼續問:“什麽宮殿?你有沒有其他映象?”
喬桐的夢境都是零零碎碎的,時而清晰,時而朦胧,今夜的夢境太過黑暗,她僅記得一只香爐,道:“我瞧見了一只鎏金異獸紋銅爐,就和外祖母房裏擺放的那只很相似。”
乾坤殿?
沈墨上輩子孤苦了一世,自是記得乾坤殿內的一切,包括那只鎏金異獸紋銅爐。
他突然眯了眯眼,蕭炎是多麽在意夫人,還将她關在了寝殿?蕭炎的目的已經是昭然若揭了。
此事若是讓段青山知道了,他保不成會做出什麽沖動的事,那就正好中了蕭炎的計了。
不管是堯家,還是段家,眼下都不是和朝廷硬碰硬的時候。
沈墨稍作思量,道:“這件事暫且不要告訴任何人,聽見了麽?”
喬桐不明白:“為何?我想早日救出母親。”
沈墨的手落在了喬桐的眉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索着她的秀眉。
當初喬桐嫁給蕭長恒的當晚,他便徹底反了!
心愛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邊,任何人都不能忍!
沈墨躺平了,沒有給出回複,也沒有打算離開。
喬桐有點懵,沈墨是想和她同床共枕?可......她還沒有準備好,若是有朝一日,小舅舅他非要一意孤行,看在他這般俊美的份上,也不是不行的,但......現在她還沒長大呢→_→
喬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脯上,那裏才将将隆起。
這個動作讓喬桐吓了一跳,她竟然如此浪.蕩了.....
瞎想什麽呢!
“咳咳,小舅舅,我要睡了,你走吧。”喬桐選擇遠離誘惑,她這才多大,就知道肖想男人了,這今後還得了?!
喬桐頭一次意識到了自己的不純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話本子看多的緣故,對長的好看的男子,總會多番留意。
這時,小老虎委屈巴巴的走上了腳踏,它還很小,如今還得靠着羊乳和米汁過活,想要爬上榻尚且有些困難,只能用了兩只渾圓肥胖的爪子攀附在床沿上。
喬桐正要伸手就抱小東西,沈墨已經越過她的身子下了榻,之後一手提起了小老虎的後.臀,對喬桐道:“我看你還是不适合養它,明日給你捉只母貓過來。”
就這樣,沈墨提着小老虎轉身離開。
喬桐看着小家夥左右搖擺的小肥.臀,一陣心疼。
次日,喬桐正在給母親腹中的孩子做小老虎鞋,綠蘿抱着一只雪白色的小奶貓過來,道:“姑娘,這是小舅爺托人給您尋來的,小舅爺還說,這貓兒是母的。”
喬桐:“........”
***
幾日後,波斯使臣入京朝拜,皇宮內舉辦宮宴,朝中但凡五品以上的官員及家屬皆可參宴。
段老太君早就等着這一日了,一大清早就将喬桐叫了過來,該吩咐的事情都細細吩咐了一遍:“你年紀小,待在我身邊,方便與你的哥哥們傳達消息,也不會引起旁人懷疑,今個兒在宮宴上,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是否能不費一兵一卒就将你母親找到出來,就看今晚了。”
喬桐點頭應下:“祖母,我曉得的。”
黃莺過來請安時,老太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你回去抄女戒,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
黃莺吓一跳,她原本也想入宮的,原以為她如今已經是段家的養女,老太君一定帶她入宮,沒想到卻是招人厭了。
黃莺捂着唇,很快離開了歸德堂。
喬桐發現,老太君這回是真的急了,否則斷然不會輕易動怒。
現在想想,段家人當真是有情有義,此前在喬家時,母親即便長住在将軍府,也不會有人去接她。
喬桐和老太君同乘一車,段家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宮門時,歐陽愠騎着她的踏雪一路狂奔而來。
衆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仿佛一個個心領神會。
幾日下來,段青山的胡子已經長出了寸許長,俊臉消瘦了不少,顯得五官愈加立挺深邃。
歐陽愠道:“侯爺放心,晚輩已有把握,只要今晚段瑞配合我就行。”
歐陽愠的線人很廣,想要查到皇上近日在哪裏藏着個女子,也不是很難。
段青山仿佛喝了一口救命水,眼睛裏突然有了生的希望,當即對段瑞道:“老大,今晚跟着愠公子,她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段青山原本很擔心歐陽愠會帶壞了自家的兒子,但是此刻,他都願意将段瑞送給歐陽愠了,只要她能找到堯柔。
段瑞:“.......”他雖然很想和歐陽愠待在一塊,但被父親如此指派給了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作者有話要說: 青山君:老大啊,為了為父的終生幸福,你就犧牲一下吧。
段瑞: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歐陽愠:快到碗裏來。
小老虎:(陰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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