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矯揉造作(上)
侯府的荷花塘邊上建了好幾處水榭。
眼下正值酷暑, 水榭是乘涼的好地方。
沈墨, 段瑞,段珏,段易,還有喬桐都在水榭,今日歐陽愠也在場。
段青山又冒出一個私生子的事,已經在侯府上下傳開了。
除卻沈墨與歐陽愠之外,所有人皆以為段青山當真是欠下了不少風流債。
為了掩人耳目, 段青山已經給沈良改了姓氏,眼下叫做段良。
段珏這時道了一句:“我聽說段良和小舅舅同齡,那我們幾個豈不是要喊他大哥了?”
也就說府上的子嗣都要改一下序齒。
不知為何, 段珏一直都覺得“三兒”不太好聽,他很不想當老三。
喬桐倒是無所謂,她就是有點擔心母親。
侯爺繼父哪裏都好, 就是兒子太多了, 母親才将将有孕,這又冒出一個私生子。
氣氛不太良好,歐陽愠岔開了話題:“表妹, 你近日又長高了不少,都快比段易高出半個頭了, 再這麽長下去,将來得找多高的夫君才能相配?”
其實喬桐并不算高,充其量是窈窕,她不明白為何表哥會突然冒出這一句。
她原本還很擔心表哥和大哥會繼續一錯再錯下去, 但今日在水榭,她又發現大哥與表哥的眼神之間再無交集,仿佛不曾相擁親熱過。
雖說如此,但喬桐沒有掉以輕心,她回了一句:“我将來定是要嫁頂好的正常男子。”
她加重了“正常”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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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直端坐着的段易道:“四妹妹,不要整日将嫁人兩個字挂在嘴上,你可知羞?”
段易今日用了香,但因着用量過度,在這樣的盛夏委實有些熏人,礙于他是比自己年長了幾個月,喬桐已經忍了他很久了,聽了段易這話,喬桐當即反駁:“我為何要知羞?姑娘家嫁人,當然要挑頂好的男子嫁,總不能選三哥你這樣的吧。”
噗嗤——
在場的幾人都笑了出來。
說來也怪,段易的相貌雖是算不得醜陋,但整個人矮小不說,還黑的發亮,在侯府養了一陣子了,也不見好轉。他仿佛是被鹽腌制過的一般,顯得未老人先衰,僅他一人,徹底拉低了整個侯府兒郎的平均水準。
段易感覺自己被嘲笑了,越是在意外表的人,對別人的看法越是敏感:“四妹妹!你又傷我!”
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喬桐認為說的都是實話,再者.....也是三哥先挑釁的,她也發現最近自己變得驕縱了些,喬桐憋了憋嘴:“好了啦,三哥你別激動,你現在還小,将來未必不能長高的。再者,你是段家的三公子,就算是長不高,也就會有姑娘願意嫁給你的。”
她這話純粹是安撫段易。
天氣燥熱,莫要輕易動怒嘛。
誰知,在場的衆人又噗嗤笑了出來。
就連陰郁已久的段瑞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沈墨看着他的小姑娘,很想将她拉過來,摁入懷中,狠狠揉搓一番,她這般可人,他當真不想讓旁人也注意到她的好。
段易這下是真的動怒了,但喬桐想了想,也不願意和他計較。
畢竟,她不是平凡人!
“罷了,三哥你自己好生反省一下,我去看看母親。”喬桐起身,和沈墨等人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水榭。
段易只覺自己顏面無存,若非是因着膚色太黑,臉早就紅成了柿子了。
段瑞強忍着沒有去看歐陽愠一眼,為了掩飾自己此刻的心力交瘁,他假意寬慰段易:“男兒志在四方,何故在意一身皮囊。”
段珏配合道:“是啊,三兒,無論你的長相如何寒碜,只要将來在戰場上建功立業,依舊是好男兒。”
好了!現在不僅四妹妹說他長的醜,大哥和二哥也這麽認為了!
段易一蹬腳,也飛快跑開了。
段瑞與段珏非常納悶,像父親那樣貌勝潘安的男子,如何會生出段易?
他的生母到底是怎樣的容貌,能将段家的血脈糟蹋成這樣?!
段瑞與段珏不敢再想象下去,也不知父親那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麽?
***
喬桐見到堯柔時,見她還在兢兢業業的算着賬本。
她這個母親的确是生的美貌,但委實沒甚心機,有時候就連喬桐自己都看不下去,當初在喬府時,母親也是不争不搶,如今在侯府,好在老太君和侯爺都疼惜她。
可現在私生子又尋上門來了,母親怎的還不着急?喬桐覺得,饒是她這樣的仙姑都看不下去:“母親,您怎的還有心情算賬本?你可見過那位.....新來的大哥了?”
雖說喬桐心裏不爽快,但還是稱呼段良一聲“大哥”。
這是最基本的教養。
堯柔放下手中毛筆,她嫁給段青山的第二天,府上多了一個私生子,眼下又多了一個,而且段良與沈墨還是同歲,那個時候的段青山還未娶沈氏,他怎就在外面惹了那麽多花花草草?
這時,堯柔突然意識到了一樁事。
段瑞與段珏也比喬桐年長了幾歲,可段青山娶沈氏是在她嫁給喬二爺之後的事。
怎會是嫡子?
難道是沈氏未嫁他之前就生下了孩子?
雖說府上又冒出私生子,堯柔算不上生氣,她無非是好奇,而且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等尋了機會,一定好好問問段青山。
不過,一想到他對床.事的熱衷,堯柔又覺得沒有那麽奇怪了。
喬桐發現母親這邊很平靜,她也就放心了。
剛回到自己的院子,喬桐看見了闊別了幾日的小老虎,小東西蹲在沈墨腳下,似乎已經被沈墨訓斥的很是乖巧,瞧見了喬桐後,雖是很想過來,但只敢眯着虎眼“嗷嗷”叫了兩聲。
“小舅舅......你将小霸王歸還給我了?”喬桐不敢置信,沈墨會這般順着她麽?
沈墨今日穿着一身雪緞錦袍,氣質宛若谪仙,本是帶着幾分冷意的人,但對喬桐時卻是獨一份的溫柔:“明日宮裏有雅集,屆時你帶着它一道過去。”
喬桐點了點頭,又想和沈墨說說府上新來的那位私生子的事。
但就在這時,身邊的綠蘿悶哼了一聲,突然暈倒了過去,雖說碧落院中綠蔭匝地,綠蘿不至于曬傷,但沈墨已經不止多少次讓綠蘿毫無征兆的昏厥,可憐的姑娘還以為自己患了什麽不治之症了。
“小舅舅,你.......”做事不要這麽沖動嘛。
沈墨朝着她走來,院中小風和訊,少女鬓角的發絲微亂,有幾絲還沾在她的唇角上,沈墨盯着她的粉色菱角唇,眸色暗了暗。
因為嘗過她的美好,便再也戒不掉了,沈墨高大的身段擋住了喬桐的視野,他低頭看着她:“莊子裏新釀的梅子酒已經好了,你要不要随我去嘗嘗頭一遭?”
喬桐前天才喝醉了,她原以為會挨訓,怎麽小舅舅仿佛還很縱容她飲酒似的。
喬桐的确很喜歡梅子酒,而且待在碧落院也委實無趣,已經接連數日沒有夢魇了,想來......老天也在暗示她,讓她盡情出去玩耍?
喬桐點了點頭,卻又問:“可.....小舅舅,你為何要弄暈了綠蘿?”
“礙事。”沈墨僅此兩個字。
喬桐絕對不會自信的以為自己的容色足以讓沈墨垂涎。
可沈墨對待自己的态度又變得難以捉摸了。
喬桐被他牽着走出了庭院,他今日穿着的是胡服,廣袖窄腰。兩人只要肩并肩站着,還當真讓人無法看到廣袖之下的光景。
喬桐半分不敢造次,這萬一讓旁人瞧見了她和小舅舅手拉手,這可如何是好?!
是以,不消片刻,喬桐就被沈墨牽出了侯府,兩人上了同一輛車。
老太君不會過多幹涉府上諸事,堯柔又有孕在身,加之還有府上的中饋要處理,故此,喬桐很是自由。
但......她也不能和沈墨同出同進
馬車開始緩緩行駛,喬桐還是由衷的勸了一句:“小舅舅,方才我勸說三哥時,你也聽見了。那個.....男兒應當志在四方。”
皇帝之前擄走了母親,當真不是什麽好人。
按着她的夢境,沈墨不出幾年就會問鼎帝位。
造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應該無比專注才對,豈能與她這樣毛還沒長齊的小姑娘勾勾搭搭呢?
沈墨自是明白她心中所想,放開了小美人的柔荑,他很直白的告訴她:“嗯,依你。”
喬桐雙眼眨了眨,不太明白沈墨到底有沒有聽懂她的話。
喬桐內心很清楚,她自己是個很容易被美男迷惑的人。
比方說,之前就對愠表哥格外有好感。
之所以沒有排斥侯爺當她的繼父,估計八成也是因着侯爺威武俊美。
兩位兄長就更不用說了,至于段易.......他完全是個意外。
而整個侯府上下,就數沈墨的相貌最是出衆,就連歐陽愠也不及他。
每次與沈墨獨處,喬桐總會不受控制的面紅耳赤,身子還會發熱。
“怎麽不說話?”半道上,沈墨淡淡開口。
喬桐覺得,有些話務必要和沈墨說清楚,以免讓彼此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小舅舅,我其實是一個恪守禮節的姑娘,不會做出格的事。”比如和名義上的小舅舅有任何的男女之情上的糾葛,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墨唇角微動:“嗯,我知道。”
喬桐:“......所以我只當你是小舅舅!”她一鼓作氣。
沈墨很少會心猿意馬,此刻卻是想着那日在馬車上,抓着小丁香一番嬉戲時。
他饞了,想再吃一次。
“随意當我是什麽。”沈墨語氣依舊很淡,還帶淡淡喑啞。
沈墨如此一言,喬桐沒法接話,要是再較真下去,就顯得矯揉造作了。
到了酒莊時,已經是黃昏了。
段家的産業很大,喬桐已經見怪不怪,她随着沈墨進入酒莊之後,沈墨就領着她去酒窖一一品嘗今年的新酒。
果子酒的酒勁都是在後面,喬桐起初是喝的起勁,見沈墨還不緊不慢的給她介紹梨花釀,她感覺這一定是陰謀,遂裝睡了下去。
她一心以為,這是試探沈墨的絕妙計謀。
此時,霞光未央,少女的臉映在一片橘色餘晖之中,紅唇輕啓,精致的面容宛若丹青聖手盡心描繪出來的美人圖。
沈墨看見了喬桐的羽睫微顫,便知這丫頭學會耍心機了。
裝睡?
沈墨本就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她越早接受這樣的事實,對他而言,更加有利。
喬桐正迷迷糊糊的等待着沈墨下一步的動作時,唇突然被什麽堵住,她的呼吸一滞,下一刻,有什麽柔軟卻又龐大的東西鑽入了她的唇齒之間。
這是喬桐在尚且有意識時,初次體驗的感受。
她半分不敢動彈,身子被人摟住,呼吸仿佛要被人盡數吸幹了去。喬桐的腦子炸開了,這對她而言,無疑是異常刺激的。
幾乎是強忍着羞澀與不适,才能讓自己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小丁香被人嬉戲了無數次,喬桐卻是依舊在百忙之中,抽搐了一些思緒,腹诽道:我果然沒有猜錯,小舅舅對我還是有着非分之想。
就如在夢境中一樣,他依舊想對她做出那些事。
喬桐又想起了表哥,在夢中,沈墨之所以強行逼迫她,是因為她嫁了表哥之故。
難道,她真會嫁給表哥?!
這個認知讓喬桐吓了一跳,她猛咳了起來,吮着小丁香不放的罪魁禍首終于放開了她。
此刻,喬桐不宜繼續裝睡了,她假裝剛剛醒來,紅着臉問:“小舅舅,我是睡着了麽?”
沈墨眉梢一挑,配合着她:“嗯,你是睡了稍許。”
喬桐從沈墨懷裏出來,心想着,這層窗戶紙斷然不能揭開了,這也太尴尬了,她強忍着狂亂跳動的心扉,坐直了身子,視線移到了別處:“小舅舅,這個時辰,我們該回去了。”
喬桐的唇有些發麻,舌根還略略生疼。
她突然想起了前日醒來後,也有同樣的症狀......
不是喬桐多想,而是她與沈墨已經“熟絡”了無數次了,就連月事帶都是他親手教的,他就像是自己的教習嬷嬷......
喬桐決定以後再也不喝果酒了!
沈墨這時道:“我讓人将每種果酒都備一壇子,屆時送到你院裏。”
喬桐含蓄道:“不了,小舅舅,我突然覺得三哥的話很在理,姑娘家還是要矜持的。”
沈墨看穿她的小心思,故意道:“無妨,在我面前,你無需矜持。”
這話很有歧義。
喬桐繼續裝作沒有聽懂:“小舅舅,咱們還是回府吧。”
“好。”
沈墨答應的很幹脆,沒有半分想要繼續對她做出不可描述之事的跡象。
回府之後,喬桐先是沐浴,之後就上了榻,全程一個字都沒說。
綠蘿已經醒來了,她上前道:“姑娘,小舅爺對您真好,知道您饞酒,這次命人送了足足十幾壇子過來。”
綠蘿的聲音透着無盡的喜悅。
喬桐卻想哭了。
***
次日,除卻段良與段易之外,段家的兒郎都入宮了。
蕭長恒想喬桐了,所以特意給她送了帖子。
小老虎見風漲,它不愧是獸中之王,看上去已經有點虎樣了,沖着人就咧出一口的小虎牙,奶兇奶兇的。看見了不喜歡的人,當即翹起老虎尾巴。
喬桐依舊是被貴女們孤立的對象,不過今日她牽着小老虎到了雅集上時,她發現平日裏針對她的貴女們明顯不敢造次了。
雖說旁人畏懼的是小老虎,但喬桐照樣有種洋洋自得之感。
蕭長恒站在亭臺之上,遠遠就看将喬桐牽着小老虎,一路如閑庭散的走來。
如今韶華恰好,蕭長恒知道,他還有機會彌補喬桐。
在他眼中,他從來不會看到自己的問題,而是将段家視作了阻礙他和喬桐再續前緣的障礙。
不管是為了天下,還是喬桐,他定然要一步步的除去段家!
這時,心腹悄然靠近:“殿下,歐陽愠已經出現了,就等着您一聲吩咐,屬下就想盡辦法将她推下水!”
易連城就站在亭臺拐角處,他就知道今日宮宴必定有詐,原來二殿下是想讓歐陽愠暴露出來。
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歐陽愠剛出生不出三個月,冀侯就入京請封了世子之位,若是她的身份大白,冀侯便是欺君之罪!而如今歐陽愠借居侯府,平陽侯府也必定會受到牽連。
看來,二殿下不僅是為了報私仇才去對付歐陽愠。
易連城悄然離開,朝着人群中最惹眼的那人走去。
歐陽愠正與貴公子們高談闊論,當易連城靠近她時,段瑞突然擋住了易連城的路。
二人勢均力敵,似乎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熊熊醋火。
“我有話對愠公子說。”易連城道。
段瑞都快被憋瘋了。
理智告訴他,歐陽愠本就是風月高手,與他也不過是玩鬧一場,又何必當真?
可看着易連城想要蓄意接近歐陽愠,段瑞還是不受控制的擋住了他的去路:“有什麽話對我說也是一樣。”
情敵之前總有着十分敏銳的感知。
易連城自是看得出來,段瑞對歐陽愠的有着難以言表的占有欲,心道:難道段瑞也知道歐陽愠的真實身份?
“我若執意要見愠公子呢?”易連城不想妥協。
段瑞也不甘示弱:“那恐怕要讓易公子失望了。”
易連城繼續往前,段瑞則一掌擋在了他的胸口,似乎還用了掌力。
就在二人要争鋒相對時,不遠處突然傳來落水的聲音。
“不好了,愠公子落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喬桐:從今天開始,我要走矯揉造作的路線。
沈墨:不管你走哪條路線,最終都會到我懷裏。
小老虎:嗷嗷——我才是最值得信任的男.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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