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哼哼唧唧(上)
喬桐仰着面, 一雙求知的大眼緊緊的鎖着沈墨。
沈墨的大掌扶着她的臂膀, 兩人之間僅此幾寸的距離,他可以嗅到少女身上獨有的芬芳。
她眼中的那種渴望獲知真相的神色委實奪目。
沈墨當真很想身踐力行教她一切。
看着這樣的喬桐,沈墨有些頭疼,但依舊很有耐心告訴她:“嗯,那是正常之事,你不必大驚小怪。”
喬桐微怔。
這怎麽就是正常的事了呢?
表哥突然變成了表姐,這裏頭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 何況眼下他二人是男未婚女未嫁,歐陽愠與段瑞都是出自名門,豈能這般奔放?
喬桐簡直要操碎了心了, 奈何這種事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能夠過問得了的,可恨的是偏偏就讓她親眼瞧見了。
“小舅舅,你如何能這麽說?!”喬桐很激動。
她認為, 沈墨與她之間, 必定與旁人不一樣,理應達到共識才對。
沈墨喜歡慘了她這個樣子,存了心思逗她:“相互心悅的兩個人, 在一塊待久了,便會忍不住.....想要.交.配, 這是陰.陽均衡之道,并沒有任何不妥。”
喬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感覺到沈墨抓着她的大掌突然加重了幾分力道。
喬桐自幼在喬府長大,深知閨中女兒家的規矩, 沒有成婚之前,定然是不能和男子這樣那樣的.......
“小舅舅,我原以為你我二人之間總歸是有些不同的,可事實并非如此。”喬桐後退了幾步,從沈墨的雙手之中掙脫,“看來是我想多了,小舅舅并非我的知心人,你看....你我的想法截然不同。”
饒是沈墨生了七竅玲珑心,也沒料到她會突然來這麽一出。
Advertisement
沈墨淡淡一笑,毫不避諱:“若換成是我,我也想與心上人......交.配的。”
這話一出,喬桐突然心虛做作祟,她雖是不想承認沈墨可能對她存了某種不可描述就的心思,但聞此言,還是面頰滾燙了起來。
再看沈墨幽深濃郁的眼神,喬桐感覺,他仿佛是在暗示她,他想和自己這個那個......
打住!
一個矜持優雅的女子,斷然不能這般胡思亂想,更何況她才多大?沈墨還是自己的小舅舅!
“小舅舅,你是要做大事的人,還需得修身養性的好。”這話純粹是随口說出的,但一言至此,喬桐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沈墨眉心微不可見的蹙了蹙。
這小女子是什麽意思?
擔心他身體不行?
“我不必修身養性。”沈墨任何事情都可以依着喬桐,但獨獨這件事不能讓她渾說。
喬桐怔住了,臉色愈發紅豔,宛若銀月之下的火紅臘梅,清媚嬌妍。
糟了......小舅舅果然就是想跟我這個那個......
沈墨都如此直接的表明了心意了,她若是生硬的回絕,未免顯得太過薄情,若不.......且再等等吧,時日一長,小舅舅終會明白他和她之間是不可能的。
喬桐一臉正經,她彎下身子,拾起了小老虎脖頸上拴着的繩帶,視線看向別處,鎮定道:“既然表哥.....表姐她還活着,那我就放心了。”
丢下一句,喬桐牽着小老虎就走開了,頭也沒回一下。
沈墨看着她遠去,手置于鼻端,深吸了一口氣,仍有餘香。
***
是夜,段青山将三位少年叫到堂屋說話。
段珏直至今日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獲知歐陽愠是女子,他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滿腔的敬仰,幾乎是突然之間對歐陽愠有了極大的好感。
要知道,他初次見歐陽愠是在西北,那日風沙漫天,一白衣少年被一衆護院簇擁着,風流潇灑的揮着她手中折扇,雖是生了一副如玉之姿,但言詞甚是狂妄:“喂,你們幾人便是段家兒郎?在下冀州世子,此番路經西北,特來見見幾位,我倒想知道你們是否當真如傳聞所言,皆是玉樹臨風的郎君。”
段珏那時候遲遲沒有回過神。
這世上怎會有這種男子?原先以為她是風流成性的浪蕩兒,怎想到她是一個姑娘,難怪那麽喜歡看男人......
堂屋內只有四人,除卻段青山之外,便是沈墨,段瑞與段珏。
段易與段良雖已入了段家族譜,但很多事情,段青山還是有意回避着他二人。
這時,段珏感嘆了一聲:“愠世子....不不不,現在已經稱呼為歐陽姑娘了,她眼下暫住咱們侯府,那等冀侯過來之後?她便以冀侯養女的身份回冀州了麽?我還當真有些不舍,早知她是個姑娘,我......”
段珏臉色一讪,有點難為情。
這時,段瑞打斷了他的話,得而複失的狂喜讓他更加患得患失,之前歐陽愠做男子時,她就到處招惹人,恢複女兒身之後,定然會被更多人惦記着,易連城不就是一個例子麽?!
“她是我的人了,今後哪裏不去,就留在侯府,我會盡快與她完婚!這件事務必盡快,否則只怕波斯公主有下嫁侯府的意思。”段瑞道。
段珏一僵。
敢情兄長也是個貪圖美色的,見歐陽愠生的美貌,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段珏問:“你的人?大哥,你,你幾時讓歐陽姑娘成了你的人?”
段瑞不想過多解釋,總之抱過了,親過了,人便是他的了,他對段青山道:“父親,數日前,我便與她私定了終身。那波斯公主已然看上了我,以防夜長夢多,還望父親做主,将這樁婚事盡早公開。”
段青山:“........”枉他白擔心一場,還以為段瑞與歐陽愠是斷袖。不過......段瑞這小子還真是心急得很吶!
段青山道:“既然如此,為父也不好再阻攔你了。但冀侯沒有入京之前,你還是裝病幾日吧,以防波斯公主求了皇上賜婚。事不宜遲,明兒你便開始卧床不起,就說是得了痢疾,總之我段家不能讓波斯人進門!”
衆人:“.........”侯爺每次出主意,必定是離不了裝病。
段瑞應下:“是!父親!”
***
自從喬桐以為沈墨想和她這個那個之後,她便再也沒有主動去見過沈墨。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小老虎眼看着又肥了一圈,就連體格也大了不少,越來越有虎樣。
沈墨歸還了小老虎之後,喬桐時常牽着它去長街逛鋪子,遇見了眼熟的貴女,就故意上前搭讪,吓得嬌滴滴的貴女們哭的梨花帶雨,還有幾位權臣登門侯府告狀的,說是喬桐吓壞了他們家的姑娘。
對于,段青山總是敷衍了事:“渾說!我這女兒乖巧溫順,哪裏會吓人。”
每每至此,權臣語重心長勸說:“侯爺啊,那喬桐到底是喬家的骨血,按着侯爺這樣養下去,只怕日後嫁不出去了,侯爺也會平白遭了旁人的口舌啊!”
段青山卻說:“本侯可以招親。”
權臣懷揣着商榷的意圖而來,卻是怒發沖冠而歸。
眼下,整個盛京都知道,段家的繼女不好惹,人家可是養着老虎當寵物的人呢!
這一天,一陣急促整齊的馬蹄聲朝着城門疾馳而來,為首之人正是趕赴盛京奔喪的冀侯。
歐陽愠的“屍首”打撈上來之後,段家人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屍首火化了,即便蕭長恒知道那屍首并非是歐陽愠,但也沒有任何辦法指認冀侯的欺君之罪。
一月之前,當冀侯收到沈墨的來信之後,他先是震驚,之後就是愠怒,還因此和侯夫人鬧了罅隙,但沒過幾日,又開始念女心切了。
冀侯這輩子只有侯夫人一個女人,曾經對歐陽愠也是恨不能捧在手心寵着的。
一月的奔波之中,冀侯尤為後怕。
他竟然将如花似玉的女兒一人丢在了盛京!
還險些被二殿下弄死了!
眼看着已經入了盛京,冀侯來不及去皇宮面聖,帶着一衆随從直奔了平陽侯府。
段家都是兒郎,一想到女兒借居段家如此之久,冀侯再也沒法淡定了。
如今,歐陽愠雖是身子已經大有好轉,但尚未恢複如初,體內的餘毒還需慢慢清除。
冀侯登門時,歐陽愠着一身白地撒朱紅小碎花長身褙子,梳了女兒家的發髻,因着容貌太過媚豔,她未施粉黛,發髻上僅插了一只鎏金鑲翠玉的簪子,她的身段比尋常的女子高挑了不少,只一眼就讓人看出一種大氣的美豔。
不同于小家碧玉,也并非是深閨千金,歐陽愠即便換上了女裝,周身上下也散發着矜貴高傲的氣度。
冀侯之前就是兒子奴,眼下這毛病仍舊沒有改掉分毫,好好的兒子變成了女兒,他原本是相當憤怒的,然而看見歐陽愠站在侯府大門外,那娉婷雅然之姿時,冀侯小心翼翼上前,也不敢對女兒大聲說話,冷眼朦胧,近乎低吼:“兒啊,我的兒啊!”
本想将歐陽愠擁入懷中,可一想到她如今已經是姑娘家了,冀侯忍住了:“我兒放心,只要有為父在,無人敢傷你分毫!”
歐陽愠莞爾一笑,她并不擔心身份暴露,她真正擔心的是她的大業。
沈墨做了這一切,無非是想制止她。
可是為什麽?!
歐陽愠之所以留在侯府沒有離開,一來是為了養身子,而且她需要避開蕭長恒,二來......主要也是為了查沈墨。
“父親,女兒不孝,這些年讓父親您蒙在了鼓裏。”歐陽愠恢複女兒身之後,自然不用繼續憋着嗓子說話。其實她的嗓音很好聽,獨居韻味。
冀侯看着傾城容色的女兒,霸業什麽的早就抛之腦後。
一行人皆入了堂屋,閑他人等被段青山揮退了下下去,待沒有旁人之後,冀侯道:“多謝段兄此番救了小女,盛京不宜久留,那二殿下定然是知道段家用了金蟬脫殼之計,我打算盡快帶小女離開!”
段青山與段瑞交換了眼神,達成了一個共識:留下歐陽愠!
冀侯的屁股剛落座,段瑞就道:“歐陽伯父,我與阿愠已有肌膚之親,我要娶她,越快越好!”
冀侯正喝着一口溫茶,聞言後,愣是把自己給嗆了半死。
女兒放在手裏還沒捂熱,段家的郎君都已經下手了?!
歐陽愠瞪了段瑞一眼,她的确是打算與段家結百年之好,但她的計劃是娶了段瑞回冀州,而不是嫁入段家!
當男子久了,沒法适應男上女下。
段青山為了兒子的終身大事,配合道:“歐陽兄,實不相瞞,你我如今都是皇上忌憚之人,這次歐陽姑娘險些遇害,也是因着二殿下想治冀侯的欺君之罪,順便拉着段家下水。即便如今在外人看來,冀州世子已經死了,但知情者還是會盯着歐陽姑娘。正如信上所說,段兄不如将歐陽姑娘當做養女,你我兩家結成姻親,也算是強強聯手,皇上即便想對付,也會稍作斟酌。”
冀侯算是聽明白了。
段家和歐陽家一旦結成姻親,也算是聯手了。
冀侯此前就想過這樁事,但嫁出女兒,他委實不舍:“容我再考慮考慮!”
這時,段瑞瞄了一眼歐陽愠,想讓她也勸勸冀侯,既然二人兩情相悅,又都到了成婚的年紀了,為何還要拖延下去?
他雖是每日還能看到歐陽愠,但這遠遠是不夠的,他想讓她徹底成為他的,每晚都能抱着睡覺,想怎麽親就怎麽親。
但見歐陽愠遲遲沒有表态,段瑞心裏很不舒服。
晚飯過後,趁着冀侯與段青山議論事時,段瑞将歐陽愠拉入了林子裏。
歐陽愠的身子好多了,段瑞也就更加肆無忌憚,剛一入林子,就俯身下來想要親她,一雙鐵臂将她用力圈住,甚至帶着一絲絲的愠怒。
為什麽她不願意嫁給他?!
歐陽愠側過頭,段瑞只親到了側臉。
少年滿腔熱切得不到任何的呼應,他的唇在歐陽愠的面頰上碰觸了片刻,才不舍的離開,段瑞有些害怕。歐陽愠對他而言,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筝,風一吹,不知會飄向何處。
“怎麽了?你不願意和我繼續好下去了?”段瑞很焦躁。
他也不明白自己哪裏做到不好,明明之前親熱的時候,歐陽愠已經被他迷的七葷八素的,有幾次還含情脈脈的喊他的名字。
歐陽愠被他困的懷中,骨架都要勒斷了。
這一個月幸好她在調養身子,否則當真會讓段瑞吃幹抹淨了,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她喜歡勢均力敵的感情,男女之間相互平等,最起碼她不願意成為普通的女子,将來只能相夫教子,成為深閨小婦。
“段瑞.....你我之間是不是太快了?”
段瑞根本不信這個措辭:“你,你這是什麽意思?當初是你先親我,也是你先撩我,怎麽又嫌快了?”
喬桐正聽的入神,但只聽到“嫌快”之類的,她這次是故意尾随着歐陽愠和段瑞,委實是好奇使然,故此一直趴在暗處偷聽。
這時,腰身一緊,喬桐被人帶出了林子。
此人還是沈墨。
喬桐是不會告訴他,她為了今晚能偷聽一二,已經在此守株待兔了數日了。
喬桐心虛的不行,低着頭就要離開,沈墨一臂将她圈住,随即順勢就逼着她步步後退,直至喬桐的後背抵在了一株水桶粗的玉蘭花樹幹上。
喬桐雖是身段窈窕,但沈墨太過高大了,她只能挨到他的胸膛。
“這次你又偷看到了什麽?”小姑娘好陣子沒有露面了,沈墨有些想她。
喬桐不敢隐瞞,她道:“表姐她嫌棄二哥太快了。”
因着段良之故,府上的幾個子嗣都改了序齒,段良成了老大,其餘幾人都往後排了一位,這件事讓段易很高興,他再也不用當三兒了。
沈墨俊臉一沉:“......誰讓你鬼鬼祟祟跟在後面偷看的?!”說着,擡手就敲了喬桐的腦袋。
已經入秋了,沈墨突然一陣燥熱。
喬桐腦殼吃痛,她當然不是閑着沒事做才故意偷聽的......
“小舅舅,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喬桐不用學針黹女紅,尋常時候都是閑着的。用老太君的話來說,将來姑娘家出閣後,就要面對相夫教子,後宅紛争,如今能快活則就快活的過日子。
所以,喬桐更加操心段瑞與歐陽愠的事了。
加之前幾日夢見了歐陽愠的遭遇,她更是要想法子讓她避免災禍。
沈墨挑眉,這輩子的喬桐格外奔放,什麽話都敢往外說:“你怎麽被逼無奈了?”誰會逼她偷窺旁人打情罵俏?
喬桐一個人擔負着太多的秘密,她也委實是累,沈墨不亞于是她傾訴的對象:“這是我的使命所在!”
沈墨:“.......”
喬桐下月就要十三了,在大魏,女子十三及笄,十四即可嫁人。喬桐貪食,尤其是牛乳之類的滋養之物,故此身段比同齡的女子玲珑了不少,沈墨突然靠近,隔着二人薄薄的衣料,他能真切的感受着曾經為之癡迷的曼妙曲線。
“哦?你的使命?你倒是懂的不少,告訴我,方才還聽見了什麽?”沈墨嗓音喑啞道。
喬桐仰面看着他,說:“倒也沒有其他的,好像就是因着二哥太快了,表姐不願意和他繼續好下去了,我猜這也才為何表姐沒有直接答應婚事的緣故。”
沈墨眯了眯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教了她這些?莫不是話本子看多了?
沈墨的俊臉微冷:“以後不準再偷聽!”
喬桐一心都是為了自己在意的人着想,加之夢境并不是很清晰,她只夢見愠表姐被人捉了,那人還想強行與她....交.配。喬桐原本懷疑這人會是旁人,表姐與二哥是兩情相悅,二哥理應不會動粗。不過方才在林中所見所聞之後,喬桐就不能這麽保證了。
或許,二哥他是因愛成恨,表姐不願意和他好了。故此二哥這才綁了她。
有了這個認知,喬桐很為難的道:“小舅舅,我做不到的,我必須要時刻關注表姐的安危。”
沈墨突然覺得,他太多溺寵她了,話本子之類的,還是少看為妙,她到底明不明自己在說什麽........
“我送你回去。”沈墨拉着喬桐的手腕,強行牽着她離開。
好端端的小姑娘,這都快變成孟.浪.女了.......
當天晚上,沈墨就沒收了喬桐所有的話本子,就連藏在被褥裏面的也沒能幸免。
***
次日,冀侯因為悲痛過度,遂收了一個養女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蕭長恒與易連城在岳陽樓飲酒,食客們正繪聲繪色的說着冀侯的養女一事,蕭長恒冷笑了一聲:“易公子,你去了段家數趟也沒見到那人麽?”
易連城臉色微恙。
他與蕭長恒心裏皆很清楚,冀侯所謂的養女就是歐陽愠!
易連城今日邀了蕭長恒喝酒,無非只是想打聽消息,沒想到歐陽愠當真就在段家,他并沒有表現的太多震驚,只是淡淡一笑:“是啊,我不曾見到她。”
易連城心中有愧疚,但是更想看看女裝的歐陽愠到底是樣子,他越是渴望見到,越是入了魔一樣的癡迷。
蕭長恒很不想讓段家與冀州結親,他看出了易連城對歐陽愠的渴望,遂提議道:“易世子尚未娶妻,既然冀侯收了養女,你為何不入宮求娶賜婚聖旨?”
聞言,易連城持着杯盞的手突然一滞。
“二殿下這是什麽意思?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那樣的人,豈會将一般男子看在眼裏?”易連城自嘲一笑,“她從沒有高看過我。”
蕭長恒唇角一勾,“易世子,你難道當真甘心放棄?你可要想清楚了,她就算改名換姓了,但也還是冀侯最疼愛的女兒,娶了她,等于是聯合了冀州!”
易連城心動了,而更重要的是,一想到要娶歐陽愠,他竟然忍不住的一陣悸動與狂喜。
這時,蕭長恒接着又說:“不過,那人似乎與段家的幾位兒郎私交甚篤,易世子想要成事,恐怕還需借住一些手段。”
作者有話要說: 沈墨:我的姑娘,到底是被誰洗腦了?
辣手摧花:姐已經退隐江湖,不關姐的事。
段瑞:戀愛使人憔悴。
易連城:我就不戀愛了,我直接娶妻!
段瑞:看來,我只能先下手為強,先交.配了再說!
歐陽愠:..........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