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番外二

“你好沒好嘛——”

喬桐帶着哭腔, 雙手無力的攀附在沈墨的肩上, 他身上太硬,都是成塊的腱子肌。

沈墨尋常穿着衣服的時候,顯得颀長清瘦,但褪去衣裳之後,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了,喬桐眯着眼,粉唇不由自主的微張着, 嬌喘籲籲的,她看着沈墨溢出大滴汗珠的俊逸的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今晚的沈墨與尋常時很不一樣,他的眉目一直是染笑的。

喬桐雖是累的毫無力氣,只能任憑沈墨主宰一切, 但似乎有種異樣的悸動從下腹竄向四肢百骸, 她低低的吟.唱出聲,純碎是本能使然,又無力的道了一句:“看在你好看的份上, 我且可以原諒,但不準有下回!”

細長的腰肢輕輕晃動, 絞的沈墨呼吸一滞,終于抱着她,達到了極致的歡愉。

沈墨很快就恢複精力,他看着喬桐濕漉漉的小臉, 啄吻着她的眉眼,一點一點的動作,十分的小心翼翼,仿佛方才野獸般的掠奪者是另外一人。

裹着兩人的薄衾被掀開,沈墨細吻他不久之前才留下的臘梅紅痕,吐詞不清道:“小傻瓜,你會喜歡的。”

喬桐仿佛聽見了他所言,又似乎什麽都沒聽見,在沈墨的臂彎裏昏睡了過去。

***

宮裏沒有皇太後,只剩下一位太皇太後,宮變之後,太皇太後就閉關禮佛,誰人也不見了。

她的兒子們自相殘殺,孫兒們亦是如此,活到了這把歲數的太皇太後,倒是開始豔羨起了尋常人家的普通百姓。

帝後大婚的第二日,喬桐一直睡到日曬三竿,她不用給任何人請安,十五歲就成了大魏後宮最尊貴的女子。

蕭炎的那些後宮妃子們,無論是否生育過兒女,皆被遣散出宮,如今的後宮安靜又清冷。

喬桐醒來時,發現身上已經沒了粘膩之感,那處卻還是火辣的難受,她身上着玫紅色中衣,裏頭的小衣也是玫紅色的。

一想到昨天夜裏被沈墨翻來覆去的欺負時,喬桐的小臉一紅,終歸還是有些羞澀的,原來男女之事是這樣子的......

她有點發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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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以後沈墨天天都這樣對她,她肯定活不長的,摧殘太大了。

綠蘿着一身宮裝,上前道:“娘娘,您可算是醒了,皇上讓奴婢伺候您更衣,禦膳房的午膳早就備好,皇上還等着您用膳呢。”

喬桐還不太适應自己的新身份。

更是不太好意思去見沈墨。

她正磨磨唧唧的洗漱時,宮人齊齊喚了一聲:“皇上!”

順着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喬桐看見了着一身玄色帝王龍袍的高大男子朝着她走來。

她本能的撇開臉去,規矩什麽的全忘了。

沈墨心情甚好,上前捏起小皇後的下巴,見面色紅潤,菱角唇豐滿瑩潤,還有被他狠狠憐愛過的痕跡,他眸色一暗,啞聲道:“怎麽不高興了?”

沈墨的指尖上有松柏香,還有淡淡的墨香,被如此對待,喬桐的小心肝狂跳了幾下,雙手推開了沈墨:“無事。”

她到底有沒有事,沈墨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沈墨幹脆吩咐了一聲:“午膳就在皇後這裏用吧。”

綠蘿讪了讪,心道:皇上哪裏是娶了一位皇後,他是娶一個祖宗啊。

喬桐腦子裏全是沈墨強而有力的胸膛,還有他熾熱的大掌,她神游在外時,一雙瑩潤的大眼時不時的呆滞着,唯有白裏透着紅暈的面頰,還有她粉紅的耳垂,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午膳很快就被端了上來,沈墨親自給他的小皇後布菜,她尋常最是喜歡美食,但見今日并沒什麽胃口,沈墨一本正經的挑逗她:“你昨夜消耗太大,需多進補,不然....今晚又會熬不住。”

喬桐慢了半拍才回過味來了。

怎麽?今天晚上難道還要來麽?

她咬着紅唇,有點慫了,在沈墨的龍威之下,嚼了口米飯道:“我好生無聊,想回侯府,也想小六兒了......”

聲音越說越低,喬桐自己也心虛的很。

哪有嫁人的女子一直住在娘家的?而且她嫁的人還并非是尋常的男子。

沈墨的回答如她預料的一樣:“不準!”

喬桐:“.........”

沈墨知道小丫頭玩心未泯,但他不能讓喬桐離開他,否則這碩大的皇宮對他而言,無非只是一座奢靡的墳墓。

那些年,他一人獨賞花開花落,飯桌上永遠只有一副碗箸,他已經當了一輩子的孤家寡人,經受不住第二次了。

喬桐甚是委屈,她仿佛成了帝王的金絲雀,只能在他的掌控之中過活。

這一天晚上,沈墨果然又要.了她,喬桐怎麽哭都不行,男人溫言細語的哄她,動作上卻是一次比一次強猛。

接連三日之後,喬桐雖是面色極好,龍澤滋潤過的嬌花兒就是不一樣的,可她卻也消瘦了。

喬桐每次提出要出宮,沈墨就變本加厲的要.她,如此一來,她每日晌午才能起榻,稍稍修整之後,轉眼就到了晚上,累得她再也沒有力氣鬧事。

到了回門這天,喬桐從極度的乏困中起榻,她總覺得沈墨是個妖精,專門采.陰.補.陽的,她每次都被折騰成的軟綿綿的可憐模樣,可沈墨卻是神采奕奕,如浴春風,若非是她求饒的厲害,只怕他還不想收手。

新帝陪着皇後歸省,平陽侯府這邊自是大辦了筵席,堯大将軍也登門了。

沈墨一改往日清冷模樣,眉目之間染着笑意,但喬桐卻是小臉緊繃,她雖是一身皇後鳳袍,妝容精致嬌豔,但年紀尚小,瞧着總有那麽一絲絲的嬌憨,見老太君和堯柔等人向她下跪行禮,她心裏甭提多心酸了,仿佛嫁給了沈墨之後,她也成了孤家寡人,就連至親也疏離了。

喬桐美眸中溢着淚花兒,衆人面面相觑,按理說,皇宮內奢華無度,整個禦膳房僅伺候着帝後二人的吃食,這對吃貨喬桐而言,理應是樁歡快的事,她怎的這般傷懷?

侯府搭了戲臺子,唱的是折子戲,喬桐此前從來不悲春傷秋,但這幾日仿佛是體驗到了什麽,坐上上首的位置上默默落淚。

衆人:“.........”

沈墨與喬桐才将将大婚,後宮也沒其他女子争寵,喬桐沒有理由不悅。

老太君平生第一次看不明白一樁事,她問:“皇後娘娘,您可有心事?”

喬桐看着慈眉善目的老太君,心裏更是百感交集,以前老太君總喊她桐丫鬟,或是小五兒,還摟着她睡過午覺。現在對她卻是畢恭畢敬,不免又讓喬桐傷感,她言詞哽咽,配着她這張嬌豔欲滴的臉,竟是別有風情。

老太君瞧着她這小模樣,也大約明白,為何沈墨那麽急着娶她,當真是喜歡的緊了。

喬桐眼裏噙着淚,抓着老人家的手:“祖母,我想小六兒了,想回府小住幾日,您就幫我在侯爺父親和皇上跟前說說吧。”

老太君:“.......”

皇後身份尊貴,自是不能與尋常婦人一樣,而且,沈墨都已經親自陪着她回府省親了,老太君委實不明白喬桐的郁結到底是來自何處。

況且,她與沈墨早就關系甚好,沈墨除卻帝王的身份之外,相貌也是俊逸非凡的,怎叫小皇後如此排斥皇宮?

老太君很為難。

歐陽愠看着喬桐一臉生無可戀,她大約猜出了什麽,就尋了機會,和喬桐單獨說話,掀開了她的胳膊看了看,那顆朱砂痣果真是不見了。即便僅僅是胳膊,也有無數紅梅印在皓雪肌膚上。

歐陽愠:“......皇後娘娘,這種事習慣了就好,慢慢你就能适應了。”

喬桐雖是對這方面不甚懂,但也知不能在別的女子面前讨論帝王的龍.根。今日一回侯府,她便不想回宮了:“表姐,我委實受不住啊,你都不曉得,皇上他能一整夜不睡覺,專門折騰這事!再這樣下去,我只怕是活不長了!”

歐陽愠暗暗震驚,她早就聽說過,越是清冷禁欲的男子,那方面就是越是吓人,表妹嬌嬌滴滴的,只怕是被那天賦異禀給吓出心理陰影了。

沈墨不知何時走了過來,他沒有帶随從,一身玄色錦袍襯的身段颀長巍峨,帝王的氣勢果真駭人,歐陽愠眼神一滞,但當即與喬桐拉開了距離。

幸好方才她沒有慫恿喬桐在府上多住幾日,否則沈墨定會她穿小鞋!

歐陽愠行禮:“給皇上請安。”

沈墨款步而來,喬桐本能的往後縮了縮。

歐陽愠是個識趣的,無視喬桐求助的可憐小眼神,道:“臣女先行告退。”

歐陽愠很快離開,喬桐也想跟着她走,卻是被沈墨捉住了手腕,可能是嫌她有些矮,又提着她的腰肢,将她抱上了石案,喬桐坐在石桌上,正好能與沈墨平視了。

他好像什麽都知道,包括喬桐今日對老太君說的話。

“你又不乖了?”

這聲音低醇磁性,就和沈墨在榻上時的孟浪話是一個調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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