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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什麽,好似都來不及了。
手機忽然震了一下,掌珠趕緊打開簡訊。
“注意身體,盡快回家來,一切事宜,等你回來之後再說,無論如何,身體為重。”
掌珠望着這一則簡訊,視線逐漸的模糊了起來。
這不像是長姐素日的口吻,她定然是很痛心很生氣,才會這樣冷靜克制的回複。
是她的錯,是她太不小心了,長姐問過她很多次,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沒有懷孕,她明明生理期推遲了,她卻沒有當一回事……
掌珠追悔莫及,若更早一點知道自己懷孕了,那個小生命還只是小小的胚胎,沒有心跳,沒有長出胎兒的雛形,她怕是也會選擇不要他的……
這樣,就再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了,長姐也不會氣成這樣,這般冷冰冰的與她說話了……
掌珠好一會兒,才給聶明蓉回了一條簡訊:長姐,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這一條簡訊,則是徹底的石沉大海,掌珠等了很久很久,聶明蓉都沒有再回複她,她不知什麽時候抱着手機睡着的,再醒來,已是月上中天。
掌珠第一個念頭就是去翻手機,李謙給她打了兩個電話,還有幾條簡訊,無外乎都是關心備至的詢問,還有聶嫣蓉的一則簡訊。
小妹,你什麽時候回來?二姐過幾天就要訂婚了,小沒良心的還不趕緊回來陪姐姐,家裏都忙死了,最主要的是,我們都好想你……
掌珠像是手被燙到了似的,差點把手機給丢了出去,好似那手機上的簡訊,幻化成了聶嫣蓉溫柔關切的眼神,正在灼灼的看着她。
看着她這個好妹妹,在自己親姐姐即将訂婚的前夕,與她的未婚夫在它處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來,甚至,肚子裏還有了一個孩子……
☆、115 她怕傷到腹內的孩子,拼命的想要掙開他的壓制(加更完)
115 她怕傷到腹內的孩子,拼命的想要掙開他的壓制(加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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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這個好妹妹,在自己親姐姐即将訂婚的前夕,與她的未婚夫在它處做出這樣不知羞恥的事來,甚至,肚子裏還有了一個孩子……
掌珠不由得撫上依舊平坦的小腹,可是,不要他,放棄他,她真的舍不得,舍不得……
**************
宛城聶家。
聶明蓉匆匆吃了早餐就向外走,可還沒出去餐廳又想到了什麽,折轉回來對聶嫣蓉道:“這幾天我忙的很,掌珠也沒給我打電話,你們聯系了沒?掌珠在外面玩的怎麽樣?”
聶嫣蓉聞言抿嘴一笑:“小丫頭玩的樂不思蜀了,也沒給我打電話,不過我們發了幾次簡訊,她一切都挺好的,也快回來了。”
聶明蓉點點頭,想到掌珠嬌憨可愛的模樣,也不由得笑起來:“這丫頭還知道回來,馬上就是你訂婚的日子,她心裏有譜,不會錯過的……”
聶嫣蓉面上浮出一絲嬌羞:“長姐……”
“行了,我去公司了,你今天做什麽?傅竟行出差還沒回來?”
“我正想和長姐你說呢,我今兒要出門一趟,竟行讓我過去的……”
聶嫣蓉說到這裏,臉頰緋紅,有些害羞的低了頭。
聶明蓉點點頭,想到她與傅竟行感情日好,她心裏也松口氣,只是想到之前掌珠和傅竟行發生的那一切,她心裏到底還是有些酸澀難受。
罷了罷了,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她再想這些,也不過是無用功,此時最重要的,是籌備嫣蓉和傅竟行的訂婚禮,雖然傅家一應都安排妥當了,但他們聶家嫁女兒也不是小事,不管怎樣,也不能讓嫣蓉被人看輕……
公司裏還有這麽多的事,她年輕,資歷淺,那些老董事們不服氣她,日夜給她下絆子,她忙的焦頭爛額,也實在是無暇顧及其他了。
又叮囑了聶嫣蓉幾句,聶明蓉就匆匆驅車去公司了。
聶嫣蓉看着聶明蓉的車子駛出花月山房,她手中原本握着的刀叉哐啷一聲落入盤子中,她幹脆把勺子也丢下,緩緩站起身來時,面上的神色已經陰郁猙獰到了極致。
掌珠……
聶嫣蓉轉身上樓,她從儲物櫃裏,把聶家厚厚的幾本相冊全都拿出來,一張一張的翻出她和掌珠自小到大所有的合影,從她的嬰孩時期,一直到今年。
全部所有,一張不漏,聶嫣蓉拿剪子将照片剪開,然後,把屬于聶掌珠的一半,全都剪成碎片。
她收好碎片,拿了打火機,起身走到浴室裏去。
聶嫣蓉按開打火機,火苗簌簌跳動,她的臉容在火光之後,晦暗不明,長睫投下的濃密陰影,幽幽暗暗,讓人瞧不清那原本柔和的瞳仁之中,到底是什麽情緒。
火舌貪婪的将那些照片吞噬幹淨,聶嫣蓉看着火光之中聶掌珠嬌俏明媚的臉容被火光吞沒,變成大團大團的灰燼,她這才覺得一直以來憋悶脹痛的胸口,似有了淡淡的舒緩。
聶嫣蓉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所有影像成為灰燼,她冷冷的笑了一笑,轉身出了浴室。
**********
杭州,GY香水廣告大片拍攝現場。
勞倫斯盯着屏幕裏那一個嬌小的身影,撫了撫下巴,不停的搖頭,嘆息。
相貌在裝扮之後,有了六分的相似,但是那韻味,卻差了十萬八千裏。
導演親自調教了幾天,這個扮演柳璧君的女孩兒雖然不再笨拙的可笑,但卻與掌珠之前的表現,相差甚遠。
不過到了如今這地步,勞倫斯也沒有辦法,只有最後這一個場景了,總不好徹底換人吧?
再說了,之前的成片,他實在太滿意,翻來覆去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要他棄之不用,他才舍不得!
如今,也只得勉為其難先用着這個叫秦婉的女孩兒了,畢竟,這麽短時間內,又從哪去找一個比秦婉還要肖似掌珠的呢?
拍攝結束那一晚,傅竟行與勞倫斯請劇組所有人吃飯,勞倫斯盛情邀了掌珠,掌珠本不想去,但他實在太熱情,掌珠拗不過,只得應了。
席間很多人與秦婉敬酒,畢竟,這樣難得的機會,就這樣降臨在一個普通女孩兒的身上,從此以後,命運天翻地覆,再不會是從前任人欺淩的那一個了。
秦婉卻并沒有一朝得勢的傲慢和無禮,她十分的低調謙和,哪怕衆人對她如今被傅竟行欽點成為星耀一員,有百般的羨慕和恭維,她也自始至終十分謙遜,也因為這個,秦婉博得了不少這個圈子裏的人的好感,也因為此,她得了不少好機會,不過短短三年,就闖出了一番名堂。
但卻也有很多人許久之後還念念不忘,若當初那個‘柳璧君’願意出道,嘿,不知道要比這個秦婉紅多少倍呢。
掌珠不會喝酒,自始至終滴酒未沾,傅竟行卻醉了。
不知是他心情好,還是心事重重,酒宴之上,誰來敬酒,他都來者不拒,只,他雖然自始至終都帶着淡淡微笑,但卻甚少說話。
秦婉是最後一個過來敬酒的,她本就聰慧,看到掌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那一晚她緣何會有那樣的幸運。
只是她恩怨分明,傅竟行出手救她,給她這樣一條生路,她已經感激不盡,不管原因如何,她對掌珠都只有感激,沒有其他任何或嫉或恨的心思。
掌珠不明其他,見秦婉對她态度畢恭畢敬,她只以為秦婉與場上衆人心思一般樣,并未放在心上。
她也未曾認出,這個女孩兒,就是那一夜傅竟行帶回來的那一個。
即将散席的時候,忽然有絡繹不絕的花店員工捧着大束玫瑰進來,瞬間,廳內就成了耀眼奪目的花海。
衆人不明所以,卻都歡呼起來,争相去看花束上的卡片,無一例外的,全都寫着短短一行字,‘送給我的珠兒’。
大家都善意的望着掌珠笑起來,掌珠心裏明白是誰做的這一切,卻奇異的,心底連一絲的漣漪都未曾有。
傅竟行在她身側安然坐着,醉後一雙瞳仁卻逐漸光芒灼灼。
掌珠沒有看他,平複的心底,許久方才溢出一聲輕嘆。
他又何必如此,反正過了今夜,他們已是陌路。
包廂裏的喧鬧和起哄聲,随着依舊不停湧入的鮮花連綿不斷。
不知到底是多少朵,只是記得,整個包廂幾乎都要被鮮花鋪滿,門外依然有捧着鮮花的員工在等待。
“不得了,我們要被玫瑰吞沒了……”
“是啊珠珠兒,到底是誰送的?難道是那個李先生?”
有人沖着掌珠打趣起來,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傅竟行瞬間陰沉的臉色。
掌珠卻笑了笑:“我也不知道呢……”
顧恒趕緊起來打圓場,招呼着衆人去樓上唱K,包廂裏漸漸安靜下來,到最後,只餘下他們二人。
掌珠站起身來:“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
男人灼熱的鼻息卻瞬間貼近她的耳畔,滾燙的大掌隔着一層單薄衣衫箍住她細細的腰,然後向他懷中方向拉近。
察覺到她想掙紮,傅竟行帶着醉意霸道的将她摟的更緊:“說好了的,除了上床,你什麽都答應我。”
掌珠怔了一下,很快安靜了下來,她不再掙,溫順的任他抱着她,含着她的耳,她的唇,細細的親吻着。
他想她,那樣的想,尤其是食髓知味之後,更是欲罷不能。
這幾日不知怎樣煎熬過來的,想她想的每一寸心肝都在疼。
“珠兒,珠兒……”
傅竟行漸漸不能滿足于這樣的淺嘗辄止,掌珠被他摁在牆上,雙手高高固定在頭頂,這樣的姿勢,要她柔軟的胸不得不高高挺起,緊貼在他結實滾燙的胸口,壓的密不透風……
掌珠怕傷到腹內的孩子,拼命的想要掙開他的壓制,“傅竟行!這是在酒店……”
“酒店又怎樣,顧恒在外面,誰敢進來……”
傅竟行低頭,細細綿密的吻着她柔軟的唇,她身上的氣息,她的味道,她在他親吻時肌膚緋紅,眼眸水潤的樣子,他不能想,只是想一想,那某一個地方就會繃緊生疼。
☆、116 聶嫣蓉哭着說,小妹,你和傅竟行在幹什麽?
116 聶嫣蓉哭着說,小妹,你和傅竟行在幹什麽?
傅竟行低頭,細細綿密的吻着她柔軟的唇,她身上的氣息,她的味道,她在他親吻時肌膚緋紅,眼眸水潤的樣子,他不能想,只是想一想,那某一個地方就會繃緊生疼。
“還疼不疼?”
傅竟行愛憐的吻着她胸口的那些淡的快要看不出的傷痕,他怎麽能下那樣的狠手,把她傷成這樣……
掌珠別過臉去,閉了眼,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了,等到離開杭州,一切就塵埃落定,她再不用這樣苦苦掙紮。
她會離開宛城,會離開中國,會到一個,他再也找不到的地方去。
這一場夢就結束了,徹底的結束了。
顧恒站在走廊盡頭,低頭百無聊賴的抽着煙,走廊另一端的電梯門打開,他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抱着巨大的一捧花束出來,徑自走到了包廂門外。
他正要去攔,轉而又想,這是先生給聶小姐的驚喜,女人都喜歡鮮花首飾,說不得聶小姐和先生,過了今夜就重歸于好了。
顧恒沒有再上前,看那花店的女員工敲了敲門,大約是裏面人回應了,她就推開門進去了。
“不好意思,路上花束散開了,又重新紮了一次,才送來晚了……”
一把熟悉至極的嗓音忽然在包廂門口響起,掌珠倏然的睜開眼睛,就這一個瞬間,她頭皮發麻,似乎身體每一寸神經都痙.攣了一下。
傅竟行原本親着她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他回過身,看到那鮮豔欲滴的花束後,一張不施粉黛的清麗臉容笑吟吟的露出來:“小妹,大大的驚喜喲……”
掌珠只感覺耳邊轟然一聲炸開,她太過于震驚,這場面來的太突然,太超出她的想象,她像是傻了,忘記從傅竟行的懷裏掙出,也忘記了,傅竟行的手,還在她胸前的衣襟裏,她的裙擺,早已被傅竟行高高撩了起來。
雖然沒到最後一步,可任是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在做什麽,他們的舉止多麽親昵暧昧。
‘砰——’
聶嫣蓉手中巨大的花束掉落在地上,那些嬌弱的花瓣散亂了一地,那樣的紅,紅的刺目,紅的像是把你的心都紮出了血。
她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褪去,只餘下方才那歡愉的笑意,滑稽的挂在臉上搖搖欲墜。
聶嫣蓉呆呆的看着眼前這一幕,仿佛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自己的眼睛,她狠狠的揉着自己的眼,搖頭:“這不是真的,我是在做夢吧,這不是真的……”
她不停的呢喃,那一張臉,卻逐漸的越發慘白,她的目光,呆呆的落在傅竟行的手上,她的未婚夫的手,此刻正在她親妹妹的衣襟裏,她不用看就知道,那手指怎樣缱绻迤逦的把玩着那柔美的嬌軟。
可他從來吝于碰她一下,哪怕是手,哪怕是她的一根頭發。
交往這麽久,除卻那一次她主動吻了他一下,他從不曾與她有過親密的舉止,甚至,就連溫柔的眼神,都不曾有。
她多麽恨啊,恨到恨不得親手把聶掌珠撕成碎片,她生的美麗,就該這樣不顧廉恥的搶姐姐的男人,毀姐姐的幸福嗎?
可她只是不停的搖頭,眼淚亂紛紛的往下掉,她哭不出聲,卻又笑了:“你們在幹什麽……我是不是看錯了,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小妹,你告訴我,你和竟行在幹什麽?”
聶嫣蓉像是魔怔了,踉踉跄跄的往他們身邊走。
傅竟行面上短暫的驚愕之後,已然換做了沉沉的薄怒,他直接将掌珠護在身後,拿了自己的西服披在她肩上,擋住了她身上淩亂的衣衫。
甚至,他還不緊不慢的幫掌珠理了理微亂的鬓發,安撫的摸了摸她的臉頰。
但他這溫柔至極的動作,卻刺激到了聶嫣蓉,她不受控制的哆嗦着,紛亂滴下的淚卻漸漸的停住,她細長的手指指着聶掌珠的臉,簌簌的顫着,不知多久,方才恨到極致的尖利罵了一聲:“聶掌珠!你怎麽這麽賤!”
掌珠的眼淚突兒就湧了出來,心尖子上尖銳的痛着,要她恨不得自己此刻立時死了才好,她怔怔的喚了一聲‘二姐’,聶嫣蓉卻忽然淚如雨下:“我不是你的二姐,我也沒有這樣不知廉恥的妹妹!”
“二姐……”
掌珠見她神色凄婉到了極致,慌地想要上前,傅竟行卻一把按住她的手,男人深邃的眼眸裏沉沉翻攪着雲波詭谲的莫測情緒,聲音卻沉穩有力:“珠兒,你在這裏坐一會兒,這件事我來解決。”
她既然都看到了,那也好,他也就不再和她兜圈子了,正好,把兩人的關系徹底做一個了斷。
他曾經看在聶家和掌珠的面子上,看在他辜負了她的份上,願意給她體面和榮光,給她鋪好一條錦繡路作為補償,可她不要,非要這樣撕破臉,那麽,他也沒有辦法。
聶掌珠卻忽然‘咯咯’笑了一聲,她的手指了指掌珠,又指向傅竟行,淚光之下,卻是絕望灰敗:“怨不得,怨不得你那一日會與我說那樣的話,原來如此,只是可惜,我就是死,我也不會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二姐……”
掌珠心如刀絞,又羞又愧,聶嫣蓉整個人幾乎瀕臨崩潰了,聽得她喊,只是蒼白虛浮的一笑,她望着她,總是溫柔端莊的一個人兒,此刻卻狼狽的可憐,雙眼紅腫如桃,臉色卻白的如紙。
她看着掌珠,那笑容漸漸就漾開來,卻渺遠的像那水中月。
☆、117 聶掌珠,搶姐姐的男人你是不是很得意?
117 聶掌珠,搶姐姐的男人你是不是很得意?
她看着掌珠,那笑容漸漸就漾開來,卻渺遠的像那水中月。
“聶掌珠,你這樣對自己的姐姐,你會遭報應的,你信不信,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你有多少怨氣,都沖我來,這一切,與掌珠無關。”
傅竟行上前一步,眸光冷冽如霜望向聶嫣蓉:“你若再胡言亂語,聶嫣蓉,別怪我不顧往日情分。”
“往日情分?什麽往日情分?你還記得往日情分?你若記得,怎麽會睡了我又一轉身睡了我的妹妹?”
聶嫣蓉無聲大笑,淚珠兒紛紛而下,到了這樣的關頭,她這個準未婚妻已經傷心到快要崩潰,快要死了,他卻仍護着那個賤人。
可她不好過,她也絕不會要他們倆好過!她就是要讓聶掌珠以為,她和傅竟行真的睡過了!
“還有你,聶掌珠,你一邊勾搭着李謙,讓人家為你要死要活,一邊又爬到姐夫的床上去,你是不是覺得你生的夠漂亮,你會撩男人,你很有優越感是不是?”
聶嫣蓉指着臉色雪白的掌珠,連連點頭,複又道:“是了,是了,我早該知道的,你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就喜歡全世界的人都捧着你,寵着你,全世界的焦點都在你身上,就像是小時候在家裏,每一次我拿了第一名,爸爸媽媽誇我的時候,你都要橫插一腳,然後所有人都忘記了我拿了第一名,我得了優秀生,所有人都開始圍着你轉了……”
“現在也一樣,你嫉妒我要嫁入傅家,背地裏就做這樣的手腳……這不是第一次了吧?瞧你們倆方才那模樣兒,聶掌珠,你早被他睡了吧?是哪一次?是什麽時候?睡自己準姐夫的滋味兒怎麽樣?是不是別人的男人搶過來很有成就感?是不是被人家壓在身子底下的時候你還不要臉的得意洋洋……”
“閉嘴!”
傅竟行只覺得身後那個小人兒簌簌顫抖幾乎不能自持,他轉身看到掌珠完全失了血色的一張臉,聶嫣蓉這連綿不斷刺耳的話語越發讓他愠怒生厭,他再忍不住,一步上前攥住聶嫣蓉的衣襟,幾乎将她整個人拎了起來狠狠摁在牆上。
聶嫣蓉見過他深沉沒有太多表情的冷臉,見過他不茍言笑略帶陰霾的一面,也見過,他偶爾流露出的柔和神色,可她從未曾見過這樣的傅竟行。
他會對女人動手,失了曾經所有的紳士風度,暴怒成這般,下手陰狠——
可,全都是因為別的女人,她的親妹妹。
聶嫣蓉的淚不停的往下淌,來時的路上,她知道将會看到什麽,她做了最壞的打算,可在親眼看到傅竟行那樣抱着聶掌珠,把她狠狠的揉在懷中,親她,摸她,迫切的想要占有她……
她仍是覺得抓心撓肝的疼,她難受,她快要瘋了,她恨不得聶掌珠立刻灰飛煙滅消失在這個世上。
她那麽深愛着的男人啊,他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她都能在夢裏翻來覆去輾轉回味許久,更何況是親吻,是那樣迫切的對一個女人的身體的渴望……
她恨她,恨聶掌珠,恨到了極致,卻又可憐的發現,她竟是那麽的羨慕她,嫉妒她。
傅竟行松開手,眸光裏深濃的嫌惡和疏涼幾乎化不開,他凝着她,菲薄的唇間含着霜雪,一字一句,聲調輕緩,卻字字誅心:“聶嫣蓉,我說了,你有什麽怨氣,大可以沖我來,這一切都與掌珠無關,聶嫣蓉,你最好給我記清楚!”
“傅竟行……你喜歡她什麽?除了那張臉,她還有什麽?因為會做出一副嬌滴滴的可憐樣子,因為會下賤放.浪的去勾.引你?讓你睡的爽了?”
傅竟行擡手一耳光搧了出去。
聶嫣蓉怔怔捂住臉,眼眶裏原本含着的淚,倏忽兒落了下來,她空洞着一雙眼瞳望着他,“傅竟行,你打我?”
“傅竟行……”
掌珠哭着沖過來,一把将他推開,她護在聶嫣蓉身前,恨恨的瞪着他:“你還想怎樣!傅竟行,你到底要怎樣,是不是要把我們都逼死,是不是要我們聶家徹底毀了你才高興!”
“你裝什麽好人!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你不是你這麽賤,他怎麽會不要我!”
聶嫣蓉忽然冷笑出聲,甩手一耳光搧在掌珠臉上,她望着她,眸子裏再無往日的關切和溫柔,有的,只是目佌欲裂的恨意:“聶掌珠,你活該,這是你欠我的,你這輩子都欠我!”
“二姐……”
掌珠捂住臉,破碎的呢喃。
傅竟行眼睜睜看着掌珠被聶嫣蓉打了一耳光,她用的力道有多重,他自然看得出來,掌珠那半張臉當即就腫了,嘴角也破,沁出了殷紅的血絲。
他只覺得頭上青筋直跳,恨不得直接把聶嫣蓉給掐死,他氣的再狠,再怎樣的動怒,他那一巴掌也不曾打下去過,可她竟然在他眼皮子地下這樣打掌珠!
“顧恒,你給我進來!”
傅竟行怒到極致,一腳将面前的椅子踹翻,他伸手攥住掌珠手腕将他拉入懷中,對匆匆進來的顧恒道:“把這個賤人給我弄出去!再讓她出現在我眼前一次,你他嗎你給我滾到敘利亞當人肉炸彈去!”
顧恒吓的大氣也不敢出,此刻也顧不得什麽,上前扭了聶嫣蓉的胳膊就把她向外拉。
聶嫣蓉卻冷笑一聲,一腳踹在顧恒腿上,奮力扭動想要掙開,可顧恒力氣大的驚人,她非但動彈不得,反而胳膊被反剪在身後,騰時騰出了一身冷汗。
聶嫣蓉怒到極致,咬牙切齒惡狠狠咒罵:“你算什麽狗東西,你也敢碰我?”
☆、118 他紅着眼抱緊了她:珠兒,你哭吧,你哭出來好不好?
118 他紅着眼抱緊了她:珠兒,你哭吧,你哭出來好不好?
聶嫣蓉怒到極致,咬牙切齒惡狠狠咒罵:“你算什麽狗東西,你也敢碰我?”
顧恒壓根不理會她,扯着她将她往包廂外拉,聶嫣蓉到底掙不過,顧恒是練家子,手上力氣大的很,聶嫣蓉被他用巧勁兒摁着,霎時間就面色慘白一臉冷汗。
“顧恒你放手!”
掌珠卻輕輕開了口,顧恒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傅竟行,掌珠卻忽然從傅竟行懷中掙出,她看也不看抄起一個酒瓶砸在地上,閉了眼用盡全力大喊:“顧恒我讓你放手,你他嗎的放手!”
她從未曾這樣過,大約爸爸在天上看到她這樣儀态全無罵髒話的樣子,也會目瞪口呆。
顧恒怔怔的站着,下意識的松開了手,聶嫣蓉趕緊退開幾步站好,被顧恒扭在身後的手臂疼的鑽心,她哆嗦着冷汗往下冒,心底的恨意,卻再也無遮無攔。
“聶掌珠,你用不着裝模作樣,你這樣的賤人,自有老天收你!”
她艱難的擡手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忽然笑出聲來,伸手指了指聶掌珠,又指向傅竟行:“我就是死,也不會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聶嫣蓉說完轉身就沖出了包廂,顧恒下意識的要追,傅竟行卻瞳孔暗寂的望着撐着桌面低頭站着的掌珠,擡手制止了他。
“你出去。”
顧恒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悄然退出了包廂。
“珠兒。”
傅竟行的手按在她的肩上,然後,一點一點的把她摟入懷中,他的掌心熨帖在她冰涼的發絲上,一下一下,輕柔的撫着。
“沒事了,珠兒,一切有我,有我呢……”
掌珠在他懷中瑟瑟顫着,他抱的那麽緊,她的身子卻抖的越來越厲害,冰涼一團。
傅竟行只覺得心都要被絞碎了,他紅着眼抱緊她,吻她臉,吻她的耳垂,吻她的嘴,他撬開她的牙關,尋到她的舌,近乎瘋狂的與她糾纏在一起:“珠兒,珠兒……”
他含混的念着,捧着她的臉,要她看着他的眼睛:“珠兒,你說話,你說話好不好……”
他輕輕咬着她脖子上劇烈跳動的脈絡,将她更緊的揉在懷中:“珠兒,你想哭,就哭出來好不好……”
可她仍是那樣呆呆的站着,大大的瞳仁裏是死一樣的絕望。
“傅竟行……”
她喃喃念了一聲,對着他輕輕地笑着,“你看,我哭不出來呀……”
傅竟行望着她破裂的唇角,殷紅的血漬清晰觸目,她的臉高高腫着,腫的近乎透明,他只覺得心肝都要碎了,把她狠狠揉入懷中,恨不得要她嵌入他的身體中去那樣重的力道,他咬了牙,聲音沙啞,仿佛帶了一絲哽咽:“珠兒,對不起……”
***
聶嫣蓉跑出了酒店,茫然的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道邊,過往一幕一幕,似一幀一幀畫面在眼前不停的閃。
是不是偷來的,注定不會長久?
可這一切,并非是她自己算計而來,錯認的那個人是他傅竟行,要娶她,也是他親口所說。
若說她有錯,不過是錯在順水推舟,不過是錯在,她太愛他,舍不得說出真相。
可她的錯,與聶掌珠能比嗎?
是她選擇放棄的,是她把他拱手讓人的,為什麽在他們确定了關系之後,她卻不知廉恥的爬到傅竟行的床上去?
仗着自己那張臉,仗着自己慣會在男人面前做出嬌滴滴的可憐樣子,連傅竟行這樣的男人都被她蠱惑了……
可她偏偏,卻在聶掌珠這樣的咄咄逼人跟前,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傅竟行顯然已經被她迷失去理智了,她如果再這樣任他們放縱下去,早晚有一天,竹籃打水一場空。
遠遠的,有一輛車子打着右轉向燈緩緩的放慢了速度駛來……
聶嫣蓉望着那璀璨雪亮的燈光,緩緩閉上了眼睛。
慘烈的叫喊,随即是刺耳的剎車聲,撞擊聲,還有此即彼伏的驚呼和尖叫……
霎時間劃破了夜空,将城市的喧嚣都蓋住了,而這短暫的嘈雜之後,是死一樣的寂靜,但這寂靜很快,就被另一種喧嚣覆蓋。
聶嫣蓉的身子猶如一個破布口袋,從車子的引擎蓋上重重的翻下來,又撞在酒店外的花臺邊緣上。
她伏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卻緩慢的淌出一灘濃稠的血液。
“出車禍了,撞死人了……”
“快去看看,快救人,對,對,先報警,打120……”
酒店裏的服務生都沖了出去,路上的車輛行人也停了下來,有人伸着頭在人群裏擠着往前看,有人喊着司機被卡住了,快先救人……
現場亂成了一團糟,沒人敢去動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聶嫣蓉,她身下的血越發洶湧,幾乎将她身上的裙衫盡數濕透。
掌珠跌跌撞撞的追出來,傅竟行護着她不肯讓她過去現場,顧恒方才與他說,聶嫣蓉傷的很重,現場幾乎是,血流成河……
“珠兒,別看。”傅竟行将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立的掌珠護在懷中,捂着她的眼,不讓她去看聶嫣蓉。
“傅竟行你放開我,那是我二姐,是我親姐姐,傅竟行你讓我過去,你讓我過去吧傅竟行……”
掌珠虛弱的發不出聲音,她說每一個字眼都是虛浮的,若他不仔細聽,根本不知道她在有氣無力的說什麽。
☆、119 她以後再無法生兒育女了……(小劇場來啦~~)
119 她以後再無法生兒育女了……(小劇場來啦~~)
掌珠虛弱的發不出聲音,她說每一個字眼都是虛浮的,若他不仔細聽,根本不知道她在有氣無力的說什麽。
“我知道,我都知道珠兒,但是現在你聽我說,救護車很快就到,你姐姐不會有事的……你臉色很差珠兒,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我會讓顧恒跟着去醫院,有什麽消息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捧着她的臉,看她蒼白如紙的臉容上,青色的血管似乎都隐隐能看到,她是那樣脆弱,他似乎一根手指就能碾碎她,可她卻又這般強勢闖入他的生命中,讓他拿她無一絲一毫辦法。
“傅竟行,你是不是想讓我遭人唾罵,萬劫不複?”
“珠兒……”
他話未說完,掌珠忽然卯足了勁兒一巴掌搧到了他的臉上,她素來溫柔嬌俏,就算之前他欺負她欺負的狠了,也未曾見過她有這樣的神情出現。
那一雙眼睛瞪圓了,似恨不得将他千刀萬剮一樣的恨,她咬着嘴唇,咬的死緊,瑩潤的瞳仁裏怒火畢現,漸漸的狂燃成了燎原的一片,似要将他燒成灰燼,不得超生。
傅竟行松開摟着她的手臂,緩緩向後退了一步。
她打了一耳光的地方,并不算疼,她此刻大約也沒有什麽力氣了,可不知怎麽的,他卻好似受不住,受不住她這樣的一耳光,也受不住,在她的心裏,他從來沒有任何的分量,尤其,是在她的親人面前。
掌珠指着自己的心口,她站在那裏搖搖欲墜,可那單薄纖細脊背挺直了,讓人縱然知道她是脆弱嬌小的,卻也不敢輕視。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決然無比:“傅竟行,我不是你,我是人,我有心,我有感情,躺在那生死不知的是我的姐姐,我的親姐姐!你就算不愛她,讨厭她,她也罪不至死吧,你是不是非要逼死她,非要逼的我們姐妹反目,永遠無法回頭你才高興?”
“珠兒,我不管別的,我只是擔心你。”
傅竟行微微笑了一笑,“我這個人,向來心狠手辣,冷漠無情,與我無關的人,我不在意的人,是生是死,是好是歹,于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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