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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後臺硬,自身實力又不錯,既有市場又有群衆基礎,他們也只能低頭。
江露雲如願,第二日就和徐煙一起進了組。
但兩個人看起來卻好似并不太親密,甚至,執行導演特意問江露雲要不要給徐煙一點優待的時候,江露雲只是十分冷漠的回了一句‘別人怎樣她就怎樣’。
這雲裏霧裏的一出,鬧的大家都不明不白,但不管怎麽說,這樣一部還未開拍就引起了無數關注的大電影,徐煙能做女二已經是她的造化,至于能不能火,也要看她的命了。
在星耀,這樣的事,也并不算少見,幾乎每個大明星拍戲的時候,都會舉薦一些人,但像江露雲這樣舉薦徐煙的,甚至用退出威脅導演的,卻還是第一次。
傅竟堯就拿了這事問傅竟行:“……哥,你對江露雲好,我可以理解,但她這樣,也有點太過分了吧,如果那個叫徐煙的合适,我也無話可說,但她有點撐不起那個重要的角色啊。”
“你說那個女二號給了誰?”
傅竟行忽然從電腦前擡起頭,他摘下防輻射眼鏡,捏了捏眉心,眸色已經霧霭沉沉。
“徐煙啊,咱們星耀去年簽的新人。”
“GY的廣告裏面是不是也有她。”
“對啊,她演的柳家的那個嫡長女……”
“杭州之行,她也去了吧。”
傅竟堯看着傅竟行的神色,也不由得慎重起來:“去了的,我可以确定,這個角色……好像也是江露雲幫她争取來的……怎麽了哥,有什麽不對勁兒嗎?”
其實傅竟堯雖然來發發牢***,但也并未将這事怎麽放在心上,女人之間的關系很微妙,好的時候恨不得同穿一條裙子,不好的時候,恨不得抓花了對方的臉……
也可以說,女人之間,大概就沒有什麽真正的友誼。
☆、192 竟行,你是不是還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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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竟行,你是不是還想着她?
也可以說,女人之間,大概就沒有什麽真正的友誼。
江露雲在星耀地位超然,她說不得哪天心血來潮,就想要拉幾個新人,也不算什麽怪事。
“你叫傅城……”
傅竟行剛說出傅城的名字,卻又頓住了。
傅城跟在他身邊時間最久,與屹然和江露雲亦是最早認識,關系最親厚。
更何況,屹然死後,傅城主動請纓去國外調查當年的事,更是在僅有的幾次見面中,時不時會提醒他,好好照顧江露雲。
顧恒和周山卻比傅城跟着他的時間短一些……
這件事,如果真的和江露雲有關,還是不要傅城出面的好。
“你叫顧恒進來吧。”
傅竟堯雖不知內裏,卻還是點點頭,轉身出去叫了顧恒進來。
“顧恒,我讓你去杭州一趟,再仔細查一查當日車禍的事。”
傅竟行直截了當的開口,甚至不等顧恒反映過來,就又說道:“你現在就去,立刻訂機票,不要耽擱。”
“先生,為什麽忽然要查車禍的事?顧恒有些吃驚,當日警方調查結果很清楚,并沒什麽異樣。
“我暫時也不能确定,只是心中有了懷疑,當日我們在杭州的事,除卻拍攝的相關人員知道,也只有星耀高層,當初是做了十分嚴密的保密工作的,網絡上沒有洩露出去任何相關的視頻或者照片,那麽,聶嫣蓉是怎麽出現在那裏的?”
“會不會是聶三小姐……”
話未說完,顧恒就覺得完全不可能,三小姐瞞還來不及,怎麽可能主動告訴聶嫣蓉。
“杭州拍攝時,徐煙也在,竟堯說,當日徐煙廣告中的角色就是江露雲給她的,而如今,她更是給徐煙争取了女二號的重要角色,她為什麽對徐煙這麽好?這可不是她往日的性子。”
顧恒忍不住點頭,江露雲确實不是這樣的性子,她很好勝,很在乎自己在星耀的地位,也因此,程曼清和陳子熏兩人,雖然相貌,演技都蓋過她一頭,但卻都不如她的名氣大,而原因,也不過是江露雲明裏暗裏對她們的壓制而已。
但傅竟行默許了,星耀高層也不敢置喙,程曼清和陳子熏的經紀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江露雲很少提拔新人,可以說,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舉動,她大抵也是知道自己并不是娛樂圈最漂亮演技最好的,她也怕自己有一日養虎成患。
但她為何對徐煙這樣好?
平日裏,也不見江露雲與徐煙有過什麽交集。
“我明白了先生,我現在就去杭州,您放心,我定然把當日的事給您查個清清楚楚。”
那肇事司機現在還在杭州的監獄裏蹲着呢,因為沒錢賠償,當日看他可憐,也沒有追究到底,但坐牢是免不了的。
如果這車禍不是意外,而是司機被人收買……那,事情就變的有趣了。
顧恒從傅竟行的辦公室出來,正在等電梯的時候,傅城卻從辦公室走出來叫住了他。
顧恒對傅城一向都是比較崇拜的,覺得他貌不驚人,不茍言笑的,卻往往事情都辦的特別漂亮,他很該向他學習才是。
“我看你形色匆匆的,是去哪?”
“哦,我現在要回去收拾一下,去機場。”
“吃飯了嗎?已經快中午了。”
顧恒搖搖頭,下午三點的飛機,最早的一班了,也确實該先吃了飯再去。
“一起吧。”
傅城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顧恒笑了起來:“行啊,說起來這麽多年了,咱們很少在一起吃飯呢……”
“是啊。”傅城也淡淡的笑了笑:“吃什麽?川菜,還是西餐?”
“川菜吧,我喜歡辣的……”
“行,我知道一家不錯的川菜館……”
兩人閑扯着就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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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
傅太太看了一眼傅竟行,擱下了筷子,蹙着眉問:“竟行,之前,你和嫣蓉訂的婚期就在十一月,眼看日子就要到了,你到底怎麽決定的?”
傅竟行慢條斯理的夾了一根青菜,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着,道:“我不會和她結婚的。”
“你不打算和她結婚,事情總得有個了結,難道就這樣僵持住不管了?”
聶嫣蓉這些日子和傅景淳走的近了起來,雖然傅景淳話裏話外還是不太喜歡她的樣子,但至少不像從前那樣抗拒了。
甚至有一次還對她說,覺得聶嫣蓉沒了子宮以後都不能生寶寶了怪可憐的。
其實她有什麽錯呢,只是兒子的心不在她身上。
“對啊,她不是心心念念想要訂婚麽,我如她和聶家所願了還不行?”
傅太太想到大兒子這亂成一團糟的私生活,就覺得頭痛的不行,如果當日,早早分手了,聶嫣蓉也不會出車禍,她也不用覺得虧欠聶嫣蓉了……
“竟行,你是不是還想着聶家的三小姐……”
傅太太忽然輕輕問了一句。
傅竟行夾菜的手頓了一下,面上的神色卻更冷漠了幾分:“沒有。”
豐盛美味的飯菜瞬間變的索然無味起來,傅竟行擱下筷子:“以後不要與我提起她,我和她早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傅太太一瞬間覺得頭更疼了,他這樣的反應,除非是傻子,不然是個人都能看出他聽到聶三小姐名字時,有多麽的不對勁兒。
☆、193 難得的溫柔
193 難得的溫柔
傅太太一瞬間覺得頭更疼了,他這樣的反應,除非是傻子,不然是個人都能看出他聽到聶三小姐名字時,有多麽的不對勁兒。
“我去公司了。”
他站起身,繞過了餐桌走到客廳那裏,傅太太也跟過去,小心翼翼的問:“我聽說,聶家現在已經徹底和那個三小姐失去聯系了,就連他們家的小少爺,也沒有她的音信兒了……”
傅竟行正穿外套的動作滞了滞,傅太太緊緊盯着他的臉,卻見他微微蹙了眉,眼眸裏的光澤卻好像是更冷了幾分,她不由得摒住了呼吸:“竟行……說起來,那個三小姐,也真可憐……”
“她可憐麽,難道這一切,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傅竟行聲色極淡,仿佛在說着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他穿好外套,走去玄關那裏換鞋子,傅太太卻又追過去:“可是……再怎樣,那也是她們的親骨肉啊,真的就不管不問了嗎?”
“您今天是怎麽了?”
傅竟行幹脆轉過身來望着傅太太:“您這麽關心別人家的事情做什麽?”
傅太太望着兒子,只覺得他比之前還要冷漠疏離難以接近,如果這一切都是因為聶三小姐……
她想,只要他能高興,幸福,她也可以不去計較那位三小姐之前究竟是什麽樣的人……
“竟行你要是真的還想着三小姐……”
“我說了我不想她,我和她早已沒有關系了,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也不想聽到你們再提起她,明白了嗎?”
他忽然聲色沉沉的急促開口,那一雙總是諱莫如深的眼瞳裏,冰霜一般的寒意漸漸退散,取而代之的卻是暗暗洶湧的火光,烈焰。
那炙熱的火,是恨,也是愛,是怨,也是念。
只是,他不願意去承認。
他逼着自己,在遺忘。
傅太太看着他這般模樣,眼底一下含了淚:“我知道了,媽都知道了,竟行啊,你別生氣,媽是老糊塗了,媽只是想讓你開心一點,媽看着你整天這樣子,媽心裏難受啊,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寧願是我自己這樣痛苦,竟行……媽知道自己錯了,媽只是想要補救,只是想要你別成天這樣不開心,媽怕你身子吃不消,媽是心疼你啊……”
傅太太說着說着就哭了出來:“這一切都怪我,我不該逼着你結婚,不該逼着你娶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如果我能清醒理智一點,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你和聶三小姐說不定早就在一起了……”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永遠都不可能。”
傅竟行忽然喃喃開口,他上前一步,握住傅太太的雙臂,低低喊了一聲:“媽,以後不要再提起她了。”
傅太太整個人都震了一下,傅竟行這孩子,天生就是不茍言笑的人,她記得,從他過了五歲生日之後,母子之間,就再也沒有這樣的親昵了……
“兒子……”
傅太太緊緊的抱着他,淚如雨下。
他已經長的那樣高大,可以給家人遮風擋雨,可以成為她的驕傲與榮耀了,可她卻那樣的留戀昔日那個小小的孩子,可以在她的懷裏撒嬌哭泣的孩子。
傅竟行很不适應傅太太這樣,但卻沒有掙開,只是任她抱着自己哭泣。
也許,她現在的生活,才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傅太太哽咽着點頭,使勁點頭:“知道了,媽知道了,媽再也不提了……”
傅竟行對她笑了笑,擡起手摸了摸她竟然有了銀白色的鬓邊:“您別因為我.操心,生氣,好好照顧自己,我工作忙,讓竟堯陪你定期去檢查身體,還有爸爸。”
傅太太使勁的點頭,看着他向外走,周山接了他的公文包,他長腿闊步的走出去,一直走出了她的視線外,她的眼淚,卻還是沒能停住。
不管你是三歲稚兒,還是頭發斑白,不管你是碌碌無為,還是事業有成,在母親的眼裏心裏,你永遠都是那個她最疼惜,最挂念的那個人,永遠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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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多月,160多個日日夜夜,這是聶嫣蓉第一次接到傅竟行的電話,雖然電話是由周山用固話打來,雖然,不是他的聲音傳入耳畔,但依舊讓她瞬間紅了眼眶。
精心的打扮了很久,到最後,卻還是洗掉了妝容,只薄薄敷了一層粉,簡單的米色風衣和牛仔褲平底鞋,像是素面朝天的大學生。
她到的時候,傅竟行正坐在包廂裏喝茶,煙灰色的襯衫,勾勒出他勁瘦卻又有型的身軀,流暢的肩頸線條,修剪的短而銳利的發型,刀刻一般的側臉,挺直的鼻,還有那過于菲薄了一些,總是含着霜雪的唇。
她看着,漸漸的目光癡了。
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方才擡步走進去,站在他的面前:“竟行,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傅竟行卻難得的看了她一眼,下巴微微擡了擡,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聶嫣蓉心中一緊,旋即卻是無法言說的喜悅洶湧而出,她拉開椅子坐下來,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竟行……你這樣,我心裏不安的很……說起來,你從來很少溫柔的和我說話,我,我……”
聶嫣蓉低下頭,捂住臉,眼淚卻一顆一顆落了下來:“對不起,我失态了。”
傅竟行眉宇幾不可見的蹙了蹙,卻還是緩緩伸手,把幹淨的紙巾遞給她:“擦一擦眼淚,先吃飯吧。”
☆、194 鬥法
194 鬥法
傅竟行眉宇幾不可見的蹙了蹙,卻還是緩緩伸手,把幹淨的紙巾遞給她:“擦一擦眼淚,先吃飯吧。”
聶嫣蓉使勁點頭,接過他手中的紙巾時,整個人仍在顫抖不停,這一餐飯吃了什麽,喝了什麽,味道如何,她全然都不知道,她只是沉醉在他這突兀的溫和之中,無法自拔。
甚至不願去想,他為什麽對她态度轉變成這樣。
他的胃口似乎還不錯,喝了一碗湯之後放下湯匙,慢條斯理的清理幹淨自己,方才站起身來,走到一邊沙發那裏,拿了一個紙袋遞給聶嫣蓉:“換換衣服,跟我去一個地方。”
聶嫣蓉激動的整個人都在隐隐發顫,那一雙不甚驚豔的眼瞳裏,此刻卻是滿溢奪目的光輝,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接過那個袋子,打開來——
裏面是一條美麗至極的星光裙,極大極長的裙擺上,綴滿了星星一樣的寶石,若穿在身上,行動之間,就仿佛是一條銀河環繞着她……
“竟行……”
聶嫣蓉捧着裙子,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她不明白他為什麽忽然間這樣待她,可是,不管是算計也好,利用也罷,她不會忘記這一刻,不會忘記,他親手送給她的,這一份禮物。
去房間裏換好了裙子出來,傅竟行竟是頗為認真的看了她一眼,“妝有點淡了,頭發也要做一下。”
裙子太過于華麗,若妝容不夠,會顯得人氣色慘淡,人就被衣服給蓋住了。
聶嫣蓉心內澎湃萬份,面上卻仍是能強撐住露出柔美的笑來,她颔首:“我也覺的妝有點淡了,要不,你稍稍等我一下,我補一下妝……”
“不用了。”
傅竟行卻制止了她,聶嫣蓉一怔,旋即乖順點頭:“好,都聽你的。”
她大着膽子走到他身邊,見他并不曾如以往那樣露出厭惡的神色,她不由得抿了抿嘴,鼓足了勇氣顫抖着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她察覺到傅竟行似乎下意識的就要推開她,卻到底還是克制住了,聶嫣蓉低了頭,唇角再無法控制的一點一點揚了起來。
她以為傅竟行是沒有耐心等她,所以連補妝都不讓,卻沒想到,他竟是驅車帶她到了業內頗為知名的一處化妝和造型設計的名店。
聶嫣蓉身在這個圈子裏,多多少少也是聽過這個造型師的名頭的,更重要的是,這個叫尼克的男人,如今好似正是江露雲的禦用造型師。
想到前些日子江露雲明裏暗裏給她下的那些絆子,給她的那些難堪,聶嫣蓉此時挽着傅竟行的手臂,竟是生出了一種揚眉吐氣的快感來。
尼克在看到兩人時,一瞬間腦子裏也湧出了幾十種的想法來,他和江露雲合作這麽幾年,江露雲也頗為給他幾分面子,名下的店開業的時候,江露雲甚至屈尊前來給他站過臺。
在尼克的私心裏,他還是偏向于江露雲一些的,畢竟,他和聶嫣蓉可沒什麽過多的交情。
聶嫣蓉洗完頭發,由小工卷發的時候,尼克悄悄給江露雲發了一則微信。
是一張照片,傅竟行坐在沙發上,目光似乎正落在不遠處做頭發的聶嫣蓉身上。
江露雲拍完一組戲,正要休息的時候,助理及時的把她的手機遞給了她,江露雲劃開手機,打開微信,點開了尼克發來的照片,待到看清楚照片上的人時,江露雲忽然站起身,擡手就要将手機摔在地上,她的助理趕緊拽住了她,指着不遠處的導演,搖了搖頭。
江露雲氣的臉色鐵青,轉身上了保姆車,要助理幫她請假。
她身份這樣特殊,在劇組簡直是說一不二,雖然接下來還有兩組重要的戲,但她身體不舒服,導演也沒辦法,只得讓等了近一天的對戲演員和群衆演員先回去,一時間,又是惹來抱怨無數。
江露雲卻全然不顧這些,她把助理趕下車,直接給傅城打了電話。
傅竟行今晚要參加一個晚宴,宛城的商政兩屆的名流大多都會到場,那麽,他是要帶着聶嫣蓉參加了?
這賤人,用了什麽招數,竟會讓竟行帶她出來露這個臉……
江露雲咬着牙,想到傅竟行竟然會這樣重視聶嫣蓉,甚至還帶她去尼克那裏……
又想到尼克是她的禦用造型師,聶嫣蓉這賤人怎麽會不知道,她怕是故意來惡心她的吧。
江露雲強忍着滿腹怒火,叫了助理上車,聲音已經平靜下來:“先回去,讓趙姐把我剛買的那一條裙子送到我的公寓來。”
助理見她臉色不好,不敢多言,趕緊給趙姐打了電話。
那條裙子,是全球只有一件的絕版,而那個引來無數女明星和名媛千金追捧的設計師,上個月剛剛嗑藥過度離世了,他的作品,一夜之間身價暴漲,尤其這一條星空裙。
更是他遺作中最驚豔的作品——一經面世,不知引來多少人的追捧,更是有無數的設計師争相的模仿,致敬。
江露雲還是動用了傅竟行的關系,才得以重金買下了這條裙子,她本來,是預備留着這條裙子,參加星耀年度盛典的時候穿的……
可是,她此刻卻改了主意,她要穿着這條裙子,去參加今晚的晚宴。
她要,在衆目睽睽之下,将聶嫣蓉的臉,給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聶嫣蓉做好頭發,畫好了妝,時間已是晚上八點鐘,聶嫣蓉站起身,看着鏡子裏近乎完美的自己,也不由得滿意無比。
☆、195 誰是正品,誰是贗品?
195 誰是正品,誰是贗品?
聶嫣蓉做好頭發,畫好了妝,時間已是晚上八點鐘,聶嫣蓉站起身,看着鏡子裏近乎完美的自己,也不由得滿意無比。
尼克果然是業內一等一的優秀造型師,他雖然是第一次幫聶嫣蓉做造型,卻精準的抓住了她的優點加以展示,而把她的缺點,深深掩藏了起來,尤其是鼻梁上的幾點雀斑,竟是根本瞧不出來了,聶嫣蓉對此最滿意,離開時留了尼克的微信,态度也十分的謙和禮貌,倒是讓尼克也對她讨厭不起來了。
傅竟行和聶嫣蓉到了宴會現場的時候,宴會不過剛剛開始,他們二人挽手出現,立時掀起了宴會的第一個高.潮。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二人,而所有的女賓,都豔羨又嫉妒的盯着她身上的那一條星空裙。
這樣絕版的一條裙子,竟然在聶二小姐的身上,到底是誰在外面傳,傅竟行與她關系回冷,二人即将分手的?
如果真的要分手,傅竟行還會花這麽多錢給她買裙子?難不成是分手禮?
可傅竟行此刻,明明正挽着聶嫣蓉的手臂,二人這樣相攜出現,難道不是說明了之前的傳言全都是虛假的?
趙可欣也愣愣的看着光彩照人的聶嫣蓉,不是已經搬回聶家了嗎?不是已經快要被抛棄了嗎?怎麽會忽然又公然成雙成對的出現了?
她這幾日在家被爸爸罵的狗血淋頭,罵她瞎了眼,識人不清,白白浪費了家裏這麽多錢去讨好聶嫣蓉,結果呢……
南灣湖的項目,趙家連個邊都摸不着……
趙可欣心裏也委屈極了,當初是爸爸讓她去接近聶嫣蓉的,現在事情不成了,又罵她沒用,可是,她該做的都已經做了,聶嫣蓉自身難保,哪裏還顧得上她?
趙可欣看着聶嫣蓉意氣風發挽着傅竟行的模樣,又想到她在自己面前委屈哭訴的嘴臉,不由得更是心中生氣。
她這戲演的可真是精彩,利用她做了那麽多龌龊的事,把自己親妹妹害的聲名掃地,下落不明,答應她的事,卻一根手指頭都不兌現……
趙可欣想到爸爸痛罵她的樣子,不由得一咬牙,豁出去了一般,迎着聶嫣蓉走了過去。
“嫣蓉……”
趙可欣笑眯眯的與她打招呼,聶嫣蓉看着趙可欣,眸子裏的笑意一閃,轉而卻是更濃烈了幾分,她迎過去,熱絡的握住趙可欣的手:“可欣,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了嫣蓉,你今天氣色真好。”
趙可欣細細看着她的臉,只覺得容光煥發,哪裏有被抛棄的狼狽影子?不由得更恨她這人的過河拆橋。
聶嫣蓉見趙可欣只是抓着她聊一些不鹹不淡的,也不知道有眼色的離開,心裏明白趙可欣為的是什麽,但當初,她急于有人幫她做事,才不得誇下海口,只是傅家的事,尤其是傅竟行的事,哪裏輪得到她插手?
可趙可欣這蠢貨,卻這般的急不可耐……
她腦子裏轉了轉,這樣的場合,也只得先哄住她,再謀以後,就憑趙可欣這個胸大無腦的蠢材,她要擺平她,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可欣,我前段時間生病你也知道的,答應你一起逛街的,也食言了,這樣吧,後日我約你,我們好好喝茶聊天逛一逛。”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微微用力握了握趙可欣的手,給她使了一個眼色,趙可欣立刻領悟,笑着道:“那好,我等你的電話哈。”
聶嫣蓉看着趙可欣滿意的離開,不由得眉毛微微擰了擰,一定要想一個辦法,永絕後患,或者徹底堵住她的嘴,或者,也拿住趙可欣的把柄,讓她一輩子把訂婚禮上的秘密爛在肚子裏。
傅竟行自去應酬,女賓們都圍着聶嫣蓉豔羨不已的議論着她的裙子,女人們在一起聊的也不過是衣服首飾八卦和男人,聶嫣蓉雖不喜歡這些,但還是十分享受被人這樣恭維。
她縮頭縮腦的過了幾個月,今晚總算是讓她小小的揚眉吐氣了一番。
不管傅竟行出于什麽目的帶她來,總歸對她沒什麽壞處。
可她的想法很快就被打臉了。
九點鐘的時候,宴會的第二個高.潮到來,甚至,比傅竟行挽着聶嫣蓉一起出現時還要轟動。
江露雲亦是穿着一條華貴奪目的星空裙出現在了旋轉門那裏。
相比聶嫣蓉的妝容奪目和發式繁複精致,江露雲直接梳了大光明,绾了道姑頭,她的臉型肖似章子怡的巴掌臉,最适合的就是這種發型。
沒怎麽濃妝豔抹,卻塗了色彩鮮豔近乎飽和的紅唇,細長上翹的眼線,要她看起來多了幾分古典神秘的美麗,與聶嫣蓉的中規中矩,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風格。
但不可否認的,江露雲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縱然聶嫣蓉妝容填補了相貌的平淡,但在江露雲的面前,卻仍是遜色了。
而更讓人側目的是,江露雲身上的星空裙幾乎與聶嫣蓉的一模一樣,甚至,更為精致,完美。
宴會廳內,最初的嘈雜和熱鬧之後,漸漸的歸于了平靜,所有人的目光都來回巡梭在兩個女人和兩條裙子上。
女賓們眼眸亮閃閃的私下議論着,到底誰的裙子是正品,誰的是贗品,有人傾向于聶嫣蓉,但更多的人,卻傾向與江露雲。
因為,江露雲的那一條裙子,明顯看起來更‘貴’。
☆、196 你想要臉,還是想丢臉?
196 你想要臉,還是想丢臉?
因為,江露雲的那一條裙子,明顯看起來更‘貴’。
據說,這條裙子是星耀買下來的,星耀的大老板是傅竟行,他,自然是知情的那一個。
眼看着議論聲越來越大,事态已經向着不可預估的方向偏移,想來是不能輕易平息了。
衆人的視線,漸漸集中在不動聲色的傅竟行臉上。
有個在宛城頗有幾分名聲,又向來以看熱鬧不嫌事大著稱的太太就笑吟吟的站了出來,目光在兩個美人身上來回流轉:“傅大公子,不如您告訴我們,這兩條裙子哪一條是真的?”
聶嫣蓉一下咬緊了牙關,她有些很恨的盯着突然出現的江露雲,這賤人,特意選擇一樣的裙子,又特意姍姍來遲,把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為的是什麽,難道是想當衆打她的臉?
可她的裙子是傅竟行親手送的,傅竟行買下的東西,怎麽可能有贗品。
想到這裏,聶嫣蓉不由得越發将脊背挺直了幾分,頗有些譏诮的笑着看了江露雲一眼。
她這樣公然的挑釁與諷刺的模樣,倒是讓江露雲氣極反笑。
她也上前一步,目光環視衆人,笑吟吟的随着那太太的話問了一句:“是啊,我也很想知道,這條裙子,大師生前只留下了一條,乃是全球絕版的孤品,市面上倒是仿品無數,我的這一條呢,是從大師的工作室專機空運回來的,只是不知道,聶二小姐的,又是從哪裏買來的?”
那太太聞言就做出吃驚的表情,撫住胸口驚嘆道:“啊喲,我可知道的,這裙子貴重無比,有錢都買不來呢,江小姐的裙子看起來好似是精美幾分,但聶二小姐這樣的身份,也不可能穿贗品呀?”
那太太笑嘻嘻的看着聶嫣蓉,眸子裏全是精光。
聶嫣蓉若是嫁給傅竟行了,她自然不會這樣當衆打趣她,但她如今,還不是傅家的人呢,她可不怕,宛城平靜這麽久,需要一場熱鬧來看。
更何況,她最疼愛的外甥女杜湘君不知道在家裏抹了多少眼淚,為的都是那個聶三小姐,她這人,天生一張大嘴巴,誰都不害怕,今晚,能打了聶嫣蓉的臉,也算是給她的寶貝外甥女出氣了……
聶嫣蓉聽出來這話裏意思,卻也不惱,反而笑容越發盛了幾分,她款款上前一步,當即就要開口回答,傅竟行忽然微微側了臉,在她耳邊幾不可聞的低低說了一句:“聶嫣蓉,你今日是想要臉,還是想丢臉?”
聶嫣蓉如遭雷擊,整個身子倏然變成僵硬的冰涼,可她臉上那志得意滿的笑容,卻仍是搖搖欲墜的不肯垮下來……
“當日,你怎麽知道我和聶掌珠在杭州的,你怎麽知道我們當日在哪裏慶功,車禍的事情,是你自己安排的還是當真是意外,還有,李謙手中的驗孕報告單,是從哪裏得來的。”
他與她更貼近了一步,唇齒之間清冽的氣息正在她的耳畔,他的手掌,依然箍住她的腰,他們是這般的親密無間,惹人羨慕。
可只有聶嫣蓉自己知道,他薄唇間含着笑意,說出的每一個字,卻又是多麽的傷人心扉。
她眨了眨眼,她不能讓眼淚落下來。
江露雲已經将她踩在腳下無數次了,這一次,全宛城的上流人士都在這裏,都在看着她們,就算是咬碎了牙,就算是要萬劫不複,她也不能丢臉。
她要傅竟行的一句話,要他在全世界人面前站在她這一邊,要,狠狠踩在江露雲的臉上!
江露雲微微擡着臉,笑的美豔無比,聶嫣蓉想到她錢夾中的那一張卡,想到每一次若有似無的和自己杠上,壓自己一頭時她的得意,想到,外人看她時,充滿揣測和諷刺的眼神……
她一下攥緊了手心,嘴角仍是微微的往上揚着,心卻一點一點凍成了冰。
原來他做這一切,還是為了聶掌珠。
人都走了,還不消停,陰魂不散,就是形容她這樣的女人的吧。
聶嫣蓉微微偏過臉,開了口。
“你們在杭州的消息,是有人發簡訊告訴我的,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那人對星耀的事情十分了解,而車禍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李謙手裏的驗孕報告單是我給他的,就是為了報複她和你在一起,而我因車禍失去了子宮再不能有孩子了……”
她含着笑,忍着淚,一字一句的輕聲說着,看在衆人的眼中,他們這般沒有顧忌親密交談的樣子真是恩愛無比,甚至連知道內情的江露雲都覺得刺眼,幾乎要懷疑,是不是傅竟行鬼迷了心竅了,當真和這個女人有了情意……
聶嫣蓉說完,傅竟行的視線一點一點的投注在江露雲的臉上,他定定看着她,漸漸的,目光裏的溫度冷卻下來,仿佛,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不,連陌生人都不如。
江露雲眼底的光芒一點點黯淡下來,臉上的笑,也再挂不住。
傅竟行已然松開聶嫣蓉的腰,他緩緩向前走了幾步,臉上一抹淡淡的笑,卻寡淡而又疏離,就那樣居高臨下的落在了江露雲的臉上。
“江小姐是我星耀的藝人,當之無愧的星耀一姐,身上的裙子,自然件件都是精品,絕品……”
他話語一出,場上衆人都立時忍不住的竊竊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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