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輕輕松松的收拾完小毛賊,倪葉怡拍拍手準備打道回府,才轉身還沒來的及動作,清輝的月光裏,便看見一條大蛇,蛇身足有家裏的水缸般大,蛇頭上坐着只胖胖噠的白兔子,兔子懷裏揣着塊圓石頭。
“咕咕-”主人,主人。
倪葉怡目瞪口呆的看着湊在跟前的蛇頭,近在咫尺的距離,真的好大啊,她雙手都環抱不住。“細長青?”
“嘶-”大蛇吐了下蛇信子,微微側頭,蹭了蹭她的手臂。
“怎麽回事?”出門時還只是巴掌大的小蛇,怎麽眨眼功夫就變成了龐然大物。倪葉怡有點擔憂。“我看看你的身體行不行?”
“嘶嘶-”沒事,我能變大也能變小。說完,大大的竹葉青忽得變回了小小的竹葉青,帶着短尾灰和圓石頭落到了主人的懷裏。
倪葉怡捧着它們三只,也不着急回家,慢悠悠的在山間走着,邊走邊拿靈力滋養着小蛇,連續滋養了三回,短尾灰和圓石頭各一回。“怎麽樣?有沒有覺得舒坦些?”
“嘶-”嗯。
“咕咕咕-”主人,小蛇好厲害對不對!
倪葉怡撫着短尾灰的耳朵,輕聲笑着。“對啊,它好厲害,你們也好棒。”
圓石頭的意識浮浮沉沉。它也想說話,還想吃主人做的美味。
“修煉這事不能着急,需得緩緩成就。”查覺到圓石頭的情緒不對,倪葉怡寬聲安撫着它。“你乖,你跟短尾灰和細長青不同,你屬靈修,靈修的壽命比妖修要多好幾倍,靈修是在漫長的歲月裏一點點滲悟天地法則,心亂了于修行不利。”
圓石頭蹭着主人的手心,像是撒嬌般,透着淡淡的暖意。
回到家後,倪葉怡開始打坐修煉,短尾灰細長青圓石頭窩在她周邊,沾着她的光一道修煉。
天蒙蒙亮,大半年沒下滴雨,便是清晨時分,也看不到露珠,悠山南裏的樹木還行,放眼望去郁郁蔥蔥,山腳下的草木卻逐漸開始枯萎。
梨樹屋的村民習慣早起,田地裏沒活可幹,也依舊睡不着,公雞起鳴,他們自然而然的就睜開了眼,精神的很,躺在床上也無法入睡。醒來後,各自尋摸着事情做,女的幹些輕省活計,男的包攬粗活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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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初,天色大亮,村裏差不多都是這會吃早食,炊煙袅袅空氣裏滿滿的全是飯香,聞着飯香,忙活的人擱下手裏的事都往家去。
鐘家的飯桌上。
鐘老漢做了個決定。“一會跟村裏說聲,咱們家今天殺豬,兩頭豬每家少買點也足夠分。”
“兩頭都殺啊?”鐘大滿臉可惜。
鐘二蔫蔫的回了句。“附近山裏能割的豬草都割了個幹淨,家裏也沒什麽可喂,再不殺,也得活活餓死。”
“爹,得給倪大夫留些吧。”鐘二媳婦提了句。
老婆子接道。“肯定的,一會我進趟山裏,問倪大夫想要些什麽肉。”
“娘我與你一道。”鐘大媳婦急急的說着。
鐘二媳婦張張嘴。“那我留在家裏收拾瑣碎。”前兩天她才剛進山和倪大夫說過話呢。
飯後,鐘二往村長家去說殺豬的事,鐘老漢帶着大兒張羅着殺豬的瑣碎雜事,鐘婆子挎着個小竹籃帶着大兒媳往悠南山去,竹籃裏擱了六個雞蛋,還有半斤面粉,一把馬齒苋曬成的菜幹,看着不多,實則也吃兩三回,蒸五花肉最是美味。
施大比鐘二去的早些,等鐘二到時,施大正在和村長說着話,說的正是殺豬的事。割不到豬草,再怎麽舍不得,也得趕緊把豬拾掇出來。
“施大哥家今個也準備殺豬?”鐘二進院問着。
聽着話音,江村長看了他眼,道。“怎麽?你家也準備今天殺豬?兩只都殺?”
“我爹是這麽說的。施大哥你家呢?”
施大笑笑。“我家也是,家裏三房的豬都準備今天殺。”
“要殺就一道,趁着豬還好,精精神神的,現在天熱,好腌成幹。”江村長想想開口道。
“那,施家先來?”鐘二問着。
施大倒無所謂。“都行。看村長怎麽說,左右家裏都準備着呢,随時能殺。”
“看我幹什麽,得看老吳啊,這得老吳來動刀子。”江村長樂呵呵的笑了起來。“你倆去跟老吳商量着,我把這事往村裏說說。”
村裏頭殺豬,尤其是現在這光景,家家戶戶都有份,盡量讓大夥都打打牙祭,才能越發的長精神。
聽說施家和鐘家今個都要殺豬,合起來足有七頭,粗粗數着,該有兩千斤肉吧?沒到兩千應該也差不了多少。想着,一時間口水泛濫,衆人暗搓搓的琢磨着,得多買點,沒肉骨頭也行,炖湯喝啊,也是美味。
梨樹屋都不太富裕,但是也都過的不差,最基本的溫飽是能保證的,手裏頭略有寬松,因此,偶爾幫襯把朱太婆或是村裏遇着困難的人家,都不會太吝啬,只要村長開了口,多少都會給點支持。
“殺豬是好事啊,這麽多頭豬,有跟倪大夫說沒?得給她送點去。”朱太婆坐在老梨樹下,對着人群扯着嗓子嚷了句。
她的聲音不算大,卻沒有淹沒在熱鬧裏,有聽到的村婦,好幾個圍了過來。
“跟倪大夫說着呢,她要點骨頭炖湯,五花肉肥肉瘦肉都要點,各五斤就行。”
“是鐘家婆媳進山說的,倪大夫早上做了點粗糧餅,香的很,特別薄的小餅,巴掌大,脆脆的帶股清甜味。”
“你嘗了啊?說得這麽清楚,我都想吃。倪大夫這手藝也是真好。”
說着說着話題轉到了倪大夫的廚藝上,紛紛提起自個曾吃過的美味,沒說多久都咽起了口水來。
朱太婆在旁邊看着,樂得眼睛都眯成了條縫。“倪大夫做的肉食,想來也是極香極好吃的。”
“太婆,你想吃倪大夫做的肉食啊?”施大勇湊了過來問道。
朱太婆瞅着他亮晶晶的眼,伸手指了下他的額頭。“我看你也想吃哩。”
“太婆咱們找倪大夫蹭飯去。”
朱太婆看着他,笑得特慈祥,樂呵呵的,卻搖頭回着。“不去。都找倪大夫吃飯,倪大夫哪裏忙得過來,想吃啊,你自己整治去。”
“想吃什麽?”姜芸和人說完話,左右沒見着大夫,往老梨樹看去,果然在那邊,便走了過來。
“他想吃肉。”朱太婆指着施大勇,笑得起了層層褶子。
姜芸摸摸大夫的頭發。“今天我多買點肉,想吃啥咱們做,太婆中午上我家吃。”
“我去施家哩。”
“殺-豬-啦”
一聲大喊,說着話的人群,飛撲着往施家去。
朱太婆沒跟着湊熱鬧,她年歲大着呢,老老實實的坐在梨樹下,伸手撫着老梨樹,眼裏流露出濃濃的哀傷。“今年再吃回梨子可好?老天要是不下雨,村裏頭過不下去,再吃回梨子吧,我是挨不到明年了。”似是呢喃又似是在跟誰說話,聲音很小,小到壓根聽不清楚。
村裏頭正好閑着沒事可幹,都圍過去看殺豬,倒是分外見熱鬧。村長看着他們這股子精神勁頭,眉角眼梢都透着笑,頗有幾分成就感,這大旱的天氣,放眼望去,周邊的幾個村子,哪個村有他們梨樹屋這麽好的氛圍。
雙手負于後背,江村長略顯得意的去瞅了瞅巡邏隊,跟小隊長們說了會子話,把以前說過的話又拿出來叮囑了兩句。然後,慢慢悠悠的往山裏走着。也有兩天沒進山,剛鐘大媳婦過來說,倪大夫讓他進山趟。
如今的日頭可不好曬,太過毒辣,倪葉怡就帶着短尾灰和細長青窩在屋裏,屋裏有張竹榻,挺寬敞的,清清涼涼,窩在上面正好。
外面沒人,短尾灰和細長青也不用多顧及,倆只都很喜歡新出的薄薄的粗糧餅,短尾灰靠牆坐着,兩只前爪捧着薄餅跟只小老鼠似的,咔嚓咔嚓啃得別提有多認真,連眼都不眨一下。
細長青沒爪子也沒手,要怎麽吃呢,它倒是聰明,稍稍變大了些,拿着尖尖的蛇尾把粗糧餅戳個小洞,蛇尾串着餅子湊到嘴邊,啃得也是相當的利索,速度不比短尾灰慢。
倆人閑着無聊,就拿啃餅子比賽似的,一直啃一直啃,也不嫌累。倪葉怡就聽着耳邊響個不動的咔嚓聲,有點兒哭笑不得,卻也沒有打憂這倆只,聽着聽着莫名的覺出點味來,嘴角就忍不住上揚,還特意進廚房多做了點粗糧餅出來。
圓石頭不能吃啊,它還只是顆石頭,可它饞,它能聽到那咔嚓咔嚓的細微聲響,饞得它在大水缸裏呆不住,飛撲進了屋裏,落到了桌子上,輕輕的撞了撞擱桌上的碗,碗裏放着粗糧餅呢。
“你想吃?”倪葉怡挺心疼的,這孩子不能吃啊。
圓石頭跳到了她的手心裏,變成張圓餅子趴在她的手心,這般瞅着像是生無可戀似的,連觸感都是涼涼的。
倪葉怡不太厚道的笑了起來。“可是你不能吃呀。”
圓圓的餅子頓時又變涼了兩分,模樣也變成了大大的笑臉,笑臉倒立成了個大大的哭臉。
這麽生動的圓石頭,倪葉怡仿佛都能看見它委屈的小眼神兒,遂樂不可支的道。“要不這樣吧,我用餅子給你鋪個小窩,你躺在小窩裏怎麽樣?”
好啊好啊。圓石頭顯得很激動。
“等會兒。”倪葉怡撫了撫它,将它放到了桌上,在茅屋周邊尋了點材料,旋即編了個巴掌大的小窩,把粗糧餅鋪在窩底,大小正好合适,鋪了好幾張,使了個小法術,讓粗糧餅不會碎掉,完事就把圓石頭放了進去。
躺在心心念念的粗糧餅做的窩裏,這一刻,圓石頭好像懂得了幸福是種什麽滋味。
正在啃粗糧餅啃得甚是歡樂的短尾灰,這下連餅子也不啃了。“咕咕咕咕-”主人我和小蛇的窩裏也要鋪餅子,要鋪厚厚的一層。
想着睡覺的時候也能啃餅子,整顆兔心都是**的。
“嘶-”鋪餅子。有點口幹,小蛇啃完餅子,爬到了自己的小杯子旁,埋頭喝水解渴。“嘶-”發糕更好。餅子是硬的,發糕是軟的。
“咕咕咕-”餅子和發糕都要。貪心的短尾灰啊。
圓石頭覺得有餅子做的窩已經很幸福啦,它很滿足,所以很乖巧很老實的給主人傳達了個意識。主人,我有餅子窩就可以噠。
倪葉怡沒有搭理短尾灰和細長青,她感應到村長即将走到茅屋前。“村長很快會過來,你們收斂點。”
“咕-”知道。
“嘶-”
正好餅子吃得差不多,有點兒飽,短尾灰在涼涼的竹榻上呈大字的趴着,它覺得這樣舒服。細長青爬到它的背上盤着閉目養神。
倪葉怡将餅子窩移了個位置,又把屋裏稍收拾了番。
“倪大夫。”江村長笑着進了屋。
“村長,看你紅光滿臉,心情不錯呢。”時常打交道,倪葉怡和他說話也添了點随意。
江村長沒隐瞞。“今個村裏殺豬,足有七只豬,我看着村裏人都圍過去看熱鬧,氣氛好的很,壓根就不像是年景不好,往周邊村裏瞅瞅的,可沒哪個村有咱們村這麽好的氣氛,我看着就高興的緊。”
“這倒是真的,都是村長管理有方,咱們村子便是災年,也能安安穩穩的過着。”倪葉怡遞了杯涼茶過去。“村長我昨兒無事看了會書,看到書上說,每逢天災就容易出*,我琢磨着,是不是得注意着山匪方面?”
原是這事,江村長松了口氣。“倪大夫不太了解這邊,咱們這塊啊,是沒有山匪的,不知倪大夫發現沒,這邊的山都是矮山,地理位置也普通的很,四面都空蕩蕩的,窩不住人。”
“确是這麽回事,看來是我想多了些。”倪葉怡笑笑接話。“天災還好,就怕出*。”
“是啊。雖說沒山匪,要是老天再不下雨,這越往後就越危險,為着口糧食,有些人都能變成瘋子。咱們要注意的,就是這些失了理智的人。早就跟周邊相熟的三個村子說過這事,讓各村的村長管着點村裏人,實在過不下去,相互間是可以多少支援點,可喪盡天良的事卻萬萬不能幹,開了頭就容易出事。”江村長對梨樹屋是有信心的,其餘的三個村,熟歸熟,到底還是存着謹慎。
倪葉怡深覺有理。“把規矩立嚴點,管緊些,尤其是些棘頭,覺得會壞事,就格外的盯着點。”
“對。我們就是這麽商量的。”江村長覺得倪大夫說到了心坎上。
倆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小半個時辰,江村長才離開茅屋,走時,拿了些粗糧餅。
回到村裏,江村長沒去看殺豬,路過老梨樹時,瞅見坐在梨樹下的朱太婆,他走了過去。“太婆,倪大夫給了點粗糧餅,又薄又脆,給你嘗嘗。”
“倪大夫這餅子做得真細致哩。”朱太婆只拿了兩個餅,咬了口,都沒用力就斷了,不用嚼,薄薄的抿會兒就化在了嘴裏,一股子淡淡的清甜味,滿口苞米香。“真香。”
“喜歡就多吃兩個。”江村長又遞了兩個過去。“太婆你慢慢吃,我先家去。”
朱太婆樂呵呵的擺了擺手。
七頭豬全部殺完,賣完肉,衆人拎着肉高高興興的散去,已經接近午時,正好可以張羅午飯。老吳就留在鐘家吃午飯,晚飯到施家吃。
施家的豬全部殺完時,不等開始賣肉,施家人先将倪大夫需要的肉和骨頭拿出來,吩咐着兒媳往山裏送去。
倪葉怡接了肉和骨頭要付錢,施家兒媳死活不要,沒得法子,她只好做點紅棗糕果脯糕,讓施家媳婦帶回家。有法術就是妥妥噠,她在廚房裏忙活都能輕松不少,而且,有些本來是做不到的,卻可以做到。美~滋~滋~
做的紅棗糕果脯糕,倪葉怡留了點,中午就吃這兩樣糕點。
下午早點把骨頭炖着,再整個紅燒肉,晚飯就是這樣的。
施家和鐘家殺完豬,次日村裏又有兩戶人家說要殺豬,沒辦法,連人都得省着吃,哪裏有餘來喂豬。昨兒梨樹屋殺豬的動靜比較大,周邊村子都聽到了風聲,可惜他們過來時,豬肉已經被刮分。離開時,很不甘心的和江村長說着,再殺豬可得打個招呼。
今個兩戶人家殺豬,江村長就放了點風聲出去,鄰村手裏寬松些的,颠颠兒的跑了過來等待着。依舊有人過來問倪葉怡要不要肉,昨天的沒吃完,她今個就沒要再買。
近半個月裏,村裏陸陸續續的開始殺豬殺羊等,大些的家畜,至于雞啊鴨就再等等,牛的話不能殺,這可是命根子呢,不能最後得留着點。來年的莊稼都得讓它出力。
今年的中秋節,沒有桂花香,別說桂花香,連桂花樹的葉子都落得差不多。梨樹屋還算好,還沒出人命,周邊的村子,有身體不太好的老人,去了好幾個,還有個老人是不願意拖累家裏,悄無聲息的就去了。
一直沒見下雨,開始死人時,還算平靜的氣氛有了些許變化,人心慌慌,夜裏睡不踏實。這是周邊的村子,梨樹屋并沒有,因為江村長時刻注意着,有什麽苗頭不對,他就拉着念念叨叨的說話,同時也呼籲着村鄰要多多關愛比較困難的人家,江家率先帶頭。
安撫好自家村子,江村長不得歇,擰着眉頭去相熟的三個村子,拉着各村村長和比較有輩份有威望的長者說話,讓他們好生盯着點自個村裏,越是這時候越要盯緊點,他們難,外面也難,等着遇上事,要是四個村子不團結點,哪來的活路。
這四個村子離悠南山都近,過來求醫只要品性不是特別壞,倪葉怡一般都會出手醫治,有她這根紐扣在,四個村子倒是愈見親密了些。也是江村長帶着村裏的長輩很是出力,隔三差五的走動着,其餘三個村就被帶動了起來。
八月底還是沒下雨,衆人都麻木了,過一天算一天,反正餓不死,慢慢挨着吧。
山裏清淨了好多,山裏蔥郁的樹木也有些凋零,倪葉怡就看着沒有插手,不能插手呀,太劄眼了。
倪葉怡看着跟前的小松鼠,這只小松鼠比較靈性,将來很有可能會通靈智,平素她較為關注,也會讓短尾灰和細長青和它玩耍。
小松鼠身後站着松鼠爸爸和松鼠媽媽,它手裏捧着個榛子,仰着小腦袋,把棒子努力的往她面前湊。“吱吱吱-”
它要走了,它把最愛的榛子送給她。最大的,最漂亮的,它舍不得吃的。
“乖。會再回來麽?”倪葉怡的眼睛莫名的有點泛酸,很認真的接過小松鼠的榛子,親了親它的額頭,看着松鼠爸爸和松鼠媽媽說。“待天災過去,就再回來吧。”
“吱吱-”松鼠爸爸和松鼠媽媽同時應着,黑黑的眼睛,亮亮的,清澈澄淨,蓬松的大尾巴甩了兩下。
倪葉怡挨個撫摸着它們。“我等你回來。”默默的祝福着它們,平平安安的歸來。她不知道有沒有用,她想,應該會有用的吧。她很真心的祝願着。
小松鼠走時,蹦到了她腳邊,小小的前爪,抱了抱她的衣角,朝着她吱了聲,才往爸爸身邊去,松鼠爸爸将小松鼠甩在背上,帶着松鼠媽媽很快消失在了山林裏。
它們走遠了,倪葉怡依稀還能聽見,吱吱吱的叫聲,是小松鼠的。
她忽的有點惆悵,仰頭看着藍藍的天空。什麽時候才會下雨呢,快點下雨吧,她想念朝氣蓬勃的山林,清晨睜開眼,就能聽見悅耳的鳥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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