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紅顏劫

烏雲蔽月,狂風大作。殿中簾子被風吹的飛飛揚揚,蠟燭東歪西斜,案上的奏折撒了一地。門外侯着的太監趕忙進屋,把門窗關上。百裏殺也無心再處理公務啊,便吩咐人伺候準備就寝。

百裏殺脫去外衣,準備上床就寝。突然聽到店外有人哀聲求救。

“何事喧嘩?”

“待老奴出去看看。”随身服侍的太監拉了門出去,回來禀報:“有一女子在門外求救,說有急事,讓大王移駕西南角的別院,我已命人将他趕走。”

“他可說是何事?”百裏殺一邊解了衣服帶子一邊問道。

“沒說,看他吞吞吐吐言詞不清,多半是生事者,大王無需搭理,讓老奴來解決。”

“哦。”侍女替百裏殺脫去靴子,拉上帳子,準備入睡。

睡下後,左右翻滾,總覺得不踏實,又吩咐人來,準備轎念,往冷宮別院去。

烏雲越來越密,雷聲響徹雲霄,閃電應在宮牆上,如一把尖刀,随時會将人劈成兩半,轎夫腳步匆匆,往冷宮趕去。

路上轎子卻與太後轎辇相撞,太後神情恍惚,含糊其辭,既說夜黑風高不易出行,又說風雨欲來該回宮歇着,試圖将百裏殺勸回寝宮。

百裏殺覺得情況不對,堅持要往別院走去。

太後見勢不妙,一邊哭聲哀求到:“莫不是你當了大王,就不把我這個母後放在眼裏,我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兒臣沒有忤逆母後的意思,只是這別院,兒臣必是要去一趟的。”見太後如此極力阻撓,他更覺得其中有鬼。

太後見百裏殺去意已決,便不再阻攔,哭聲痛哭道:“你父王先前有個妃子,做了錯事被關進冷宮,如今得知你父王仙逝,在冷宮鬧起來,我前去安慰了她一番。”

百裏殺繞過太後道:“去看看!”轎夫聽得命令,便又擡起轎辇,匆匆往冷宮趕去。

來到冷宮門口,便覺陰風陣陣,雨點噼裏啪啦打下來,出門匆忙,也未帶雨傘,一群奴才便護送百裏殺進殿。

推開殿門,一道閃電劃破天際,刺入殿中,白绫三尺将一個婦人挂在梁上,太妃躺在一旁,頭破血流,不省人事。

“快!将她放下來,傳太醫。”上天有好生之德,何況他剛繼位,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太醫趕到,觸過鼻息,再掐人中,上前禀報:“大王,一炷香前,她便已經走了,恕臣無能為力。”

另一個太醫禀報:“太妃傷頭顱,雖不致命但傷勢極重,須速速帶回去讓臣好好診斷。”

“來人,快送太妃回去。”又轉頭吩咐道:“将她拉下去。”

兩個随從小太監,上前來,一人擡着身體,一人擡腳,欲将那個女人擡走。

“慢着!”百裏殺突然看到,女人手裏緊緊握着一個東西,露出一截紅穗子。

女人被放在地上,衣衫褴褛,全身髒亂,那個紅色的物件顯得極其明顯。

“将她手拿開。”百裏殺對這個東西充滿好奇,死都要拽着的東西,肯定尤其重要。她瘦骨嶙峋的手蜷縮成一個小拳,太監極力掰開她的手,從裏面取出一塊頑石,上面墜着一粟大紅流蘇。太監用衣袖擦拭過後呈上。

百裏殺看後,色澤體通透,的确是塊上等貨,其他無甚稀奇,便讓太監小心收好。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心裏莫名的一陣傷感便道:“給她在宮外找塊地,葬了吧,好歹也是先王的人。”這也算是恩典,若按宮規,冷宮裏的人無論主子奴才,死了都扔到亂葬崗,被野狼吃了,屍骨無存。

“是。”兩個太監拖着女人下去,找個塊地草草埋了了事。

折騰一夜,一群宮人,護送他回了寝宮。

外面下着傾盆大雨,雨水如大河嘩嘩流淌。可再怎麽大的雨,也沖刷不盡後宮婦人的血淚,也澆不滅後宮冤魂的怒火。

翌日

上早朝前,太後親自端來百合蓮子羹,一邊看着百裏殺用膳,一邊用手絹摸着眼淚說道:“昨天晚上去勸了榮兒妹妹,沒想到她還是想不開,打傷了靜賢太妃,還自盡了,真是可惜。”

百裏殺淺淺的幾句安慰,便上朝去了,看他面無異樣,便稍稍安下心來。

傳了醫治太妃的太醫去了仁壽宮。

一個月期限已滿,雲良閣噼裏啪啦放起鞭炮,重新開門做生意。

紅姨帶着姑娘們,在門口穿得花枝招展的招攬客人,容兒雖為上上等官妓,不用抛頭露面,但也得在屋裏準備着接客。

侍女在屋裏桌上打盹,她坐在案前看書,突然有人從後面砸她頭一下,不見蹤影,吓她一跳。

她回頭,看見地上掉了一個小竹筒,那時專門用來傳遞信件紙條的,她環顧左右,四處沒人,避開侍女,将紙條塞進袖子裏,來到裏屋打開,上面寫道:“深夜子時,城郊小樹林一敘。”從字體可以看出,寫信之人,筆鋒蒼穹有力,卻故意寫的歪歪扭扭,極為難看。

莫說城郊,就算這雲良閣大門都無法出去,如何相見?已過深夜子時,如何出去,也還是毫無頭緒,想想也就作罷!

正準備就寝,突然紅姨帶人闖進來揮着手絹笑道:“容姑娘,準備接客。”又小聲說道:“好好伺候,這可是個大主,不比那柳公子差。”說着有轉身出去,留了兩個侍女在屋裏,将她上下整理一番後退下。

她端坐在床邊,手心冒汗。讓她彈個琴唱個曲行,若是強占,就別怪她不留情,她塞了塞枕頭下的匕首,生怕暴露出來。

男子推開門,緩緩進屋。頭戴黑紗圓帽,一身青色長衫,衣角秀兩片竹葉,好像在哪裏見過。正當她苦苦冥想,男子忽然竄到他身邊,俯身欲将她壓倒道:“美人,還不讓本大爺好好享受享受。”

她的身子懸在半空,一只手撐着身體,另一個只手去摸枕下的匕首。

男子看到她的舉動,忽然摘下帽子,将她兩只手牢牢摁在床上,整個身體壓在她身上,欲要……

“銘哥哥,你怎麽來了?”看到男子正面目,她才喜出望外,原來這個大嫖客竟是駱杞銘。

“小妮子,還不好好伺候本大爺。”駱杞銘一邊撓着她的細腰,一邊打趣道。

“你壞,你壞……”她癢得左右搖擺,咯吱咯吱的笑着。

緊随其後,他倆長話短說告知了彼此的情況後,駱杞銘保證會将她救出去,然後偷偷離開了妓院,畢竟這是白狼地盤,他不便久留,何況他母後還在到處派人抓他。

第二天,王宮貼出黃榜,新帝登基,大選秀女。與往屆不同,這一屆秀女,無樣貌家族身高體重的要求,只需眉心有紅色标記的女子便可參選。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新王選拔标準特殊。一些眉心有記號的女子,争先恐後應選。還有一些沒有标記,也會在眉間點上紅痣,以此為美,這個妝容在民間流行起來。

容兒雖足不出戶,也聽到這個消息,眉頭緊鎖,愁緒滿懷。

殺哥哥,你是在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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