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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是一棟三層的洋樓建築,年紀已經有些大了,不如現今拔地而起的高樓那樣外觀時髦,可紅漆的檐,米白的牆,老式的木格窗戶,就連院子裏亭亭而立的梧桐樹,都因保留有時光獨特的韻味而尤顯可愛。
奶奶的房間在洋樓的三層,有一整面的圓弧形窗戶,無論春夏秋冬,只要是天晴的時候,總是陽光滿溢,将房間裏的每一寸角落,連同空氣裏的浮灰細沫一同照亮。
現在,老人就坐在窗戶底下,下午的陽光照亮她雪亮的發絲,也将她坐在輪椅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她皺着眉詢問身旁的人:
“我知道婚前換人的事情,溫別玉這孩子的名字我聽過,是小野的初戀,結婚前的最後一刻終于知道了自己心愛的人,然後選擇了心愛的人,這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嗎?”
坐在奶奶身旁的,是一位五十上下的女士。
這位女士穿着一襲深紫色長裙,身材高挑,肌膚白皙,手臂圓潤有力,一頭黑發在腦後利索的盤成一個髻,乍看上去,是位幹練又富有魅力的婦人。
這是奶奶的生活助理,負責打理奶奶一切事物,她姓範,叫素懷。
範素懷正整理着一份文件,片刻,她走到奶奶身旁,将文件遞給老人家:“已經找到消息的源頭了,消息是從這個群裏傳出來的,您看看。”
奶奶一伸手,老花眼鏡就遞到她的手中。
她将眼鏡架上鼻梁,遠遠看着,發現上面全是些家裏集團董事會股東的聊天記錄。
奶奶仔細看着這些聊天記錄,意外的發現居然大家都在讨論自己孫子派發兩張請帖的事情,在她心目中自然而然的對初戀情深的緣由在這裏似乎沒有任何市場,他們先是讨論認為,孫子的公司已經搖搖欲墜,急需八千萬救助,所以才假結婚;接着又讨論認為,互深集團樹大根枯,這就暗中布局,開始轉移資産……
讨論之中,還穿插着很多證詞。
比如前天,一位股東的司機前往送禮,他發現俞适野的車庫只有一輛車子進出。
比如昨天,一位股東的秘書前往送禮,她發現俞适野的玄關裏所有的鞋子都是同一碼數。
再比如今天,還有個保姆聰明機智,繞上了俞适野卧室的洗手間,發現裏頭只有一只杯子一根牙刷,從而得出結論,俞适野肯定是自己一個人睡着。
至于婚房,也有人去踩點,裏頭燈都沒亮過一次,根本沒有人住在裏邊。
各種旁證收集到這裏,事情已經蓋棺定論了:
“俞适野肯定假結婚,他公司的資金鏈斷了,互深集團也開始暗中轉移資産了!”
奶奶一路看到這裏,陷入了很深的思考。
片刻,她對範素懷招招手:“小範,打電話給小吳,問問她小野最近的生活是怎麽樣的,他是一個人住,還是兩個人住。”
範素懷出去了五分鐘,再進來時候,臉上略帶着無奈。
于是奶奶什麽都清楚了。
“這孩子真是越長越歪,越來越不可愛,連結婚這種大事也胡鬧得沒度。”老人對着陽光咕哝,“不行,我得想個轍……”
***
半下午的時候,在公司的俞适野接到了奶奶的電話,讓他晚上回老宅吃飯。
接到這個電話,俞适野一點也不意外,算算時間,他那筆結婚基金也該給他了。于是他盡早結束了工作,驅車回到老宅。
一進門,就有菲傭上前為他拿替換的鞋子。
他換了鞋子,問清楚奶奶所在後,一徑來到目的地。
那是三樓盡頭的房間,有最好的陽光和俞适野許多幼年的回憶,他小的時候很喜歡這裏,每當他呆在這裏的時候,胖乎乎的奶奶就會從樓下端來糕點,再坐到旁邊的搖椅上,笑眯眯的,一面同他說話,一面拿起針線,開始織毛衣……
虛掩的門被推開了,露出房間裏幹枯瘦長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的老人,佝着肩背,曲着腿,臉上的皺紋層層疊疊,猶如幹涸黃土地上肆意生長,縱橫裂張的溝渠。
記憶是張泛黃的老照片,陳舊,失真。
只是在花園裏跌了一跤,記憶中健康精神的奶奶,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一小片陰影降臨下來,靜悄悄覆蓋在俞适野的心頭。他敲敲門,向內探身:“奶奶。”
顯而易見的驚喜浮現在老人的臉上,使堆積在她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
俞适野熟門熟路走到奶奶身旁,将奶奶從沙發上抱到輪椅上:“就剛才,一回家我就來找您了,來,我帶您下去花園裏散散步。”
奶奶更開心了,她沖俞适野招招手:“不忙,我這裏有份東西,你先拿去看看。”
奶奶的手,指向旁邊的小茶幾,一份文件正靜靜躺在上邊。
“這是什麽?是我的結婚基金贈予書嗎?”俞适野笑道,他長臂一舒,拿到了文件,對着上邊的标題念了起來,“《關于俞适野及溫別玉婚姻審查意見》……”
剛才念到這裏,俞适野撲哧笑了:
“這誰寫的,什麽沙雕标題?”
奶奶沒有笑,于是整個房間都只有俞适野一個人的笑聲,孤單又突兀。
俞适野感覺到一點迷惑了。他收起笑容,再度翻閱手中的文件,并逐一念出來:
“《關于俞适野及溫別玉婚姻審查意見》……第一條,俞适野與溫別玉同意接受特派專員的定期審查,審查時間為每周一次;第二條,俞适野與溫別玉同意接受特派專員的審查打分制度,若一周內分數過低,既代表婚姻進入紅燈狀态;第三條……”
他念到這裏,心中升起了很多不妙的感覺,于是直接跳到後頭附帶的定期審查打分表格上,飛速掃了一眼。
表格是這樣寫的:
牽手,1分。
接吻,2分。
出雙入對,按時間算分。
同床共枕,按證據算分。
……
這個表格從哪找來的,真是場面□□,不堪入目!
這還不止,這份文件的最後,居然還有這樣一句話:
“該審查為期一年,一年之內,若雙方離婚,或不能達成審查條件,則俞氏企業将以其八千萬投資,按比例擁有俞适野公司的控制權。”
俞适野木然問奶奶:“這是什麽?”
奶奶:“給你的合同,你的結婚基金将以合同上的方式打給你。”
俞适野:“愚人節活動?”
奶奶:“愚人節都過去半年啦。”
俞适野很懵:“這是開玩笑的吧?我為什麽要簽這份合同,結婚基金不該是我結了婚就給我了嗎?”
奶奶:“正常情況下是這樣,但你的情況有些不正常。”
俞适野不服氣了:“我的情況哪裏不正常?”
奶奶淡淡譴責的目光落在俞适野身上,那仿佛在說:你的情況哪裏不正常,你自己不知道嗎?
俞适野意識到自己不能強辯,他輕咳一聲,戰略性後撤:“就算以我的情況需要更多的等待時間,也不能用這個侵犯隐私的合同吧?奶奶你看這份表格,什麽叫做‘同床共枕的證據’,同床共枕能有什麽證據?”
奶奶讓俞适野放心:“表格做得倉促,上面的一些項目确實不夠仔細,後邊還會再仔細調整的。你放心,你們的空間還是你們的。”
俞适野還想再說些什麽。
可奶奶搶先說話。她看着孫子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兩枚彎月牙,笑容慈祥包容,臉上的溝壑搖身一變,成了經由時間沉澱下來的智慧紋路。
“小野,多給自己一點時間,這樣你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的是什麽。再說,你也沒得選擇,除非你不想要你的結婚基金。”
俞适野:“……”
“對了,”奶奶再補充,“關于私人空間的事情你放心,奶奶不會打擾你們的,之前我已經和一直照顧你給你做飯的吳阿姨通過電話了,吳阿姨拍着胸脯跟我保證會在照顧你們的同時,仔細觀察你們的新婚情況的。”
俞适野發現奶奶吃了秤砣鐵了心,就要搞這個花樣。
這可不太妙。
他暫時離開奶奶那裏,拿着文件快步下樓,打算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看看,結果在經過二樓書房的時候,被呆在裏頭的俞汝霖叫住了。
“适野。”
“我有點事。”
“我也有事。”
俞适野頓了頓,還是停下來,走進書房,先問他爸:“什麽事?”
“公司的股價跌了。”
“所以?”
“股價動蕩的原因來自這幾天裏流傳在商圈裏的一則傳言。傳言互深集團俞汝霖的兒子,自己開的公司支撐不下去了,想法設法假結婚以便從家裏拿到八千萬,進而拓展到這有可能是互深集團的老總和兒子演的個雙簧,花式轉移資産……你蠢得讓我吃驚。”
書桌後的俞汝霖摘下厚框眼鏡,揉揉鼻梁。
“結婚當天我就和你說過了,你想做什麽都沒有問題,把事情做得漂亮一點。現在才幾天,你和你的新婚對象演過一分鐘的戲嗎?他至少拿了錢吧,反正是給錢演戲,你哪怕買個小明星陪你演這一出,事情不也好辦得多嗎?”
俞汝霖說話的時候,俞适野一直聽着,從頭到尾都沒什麽表情。
等對方終于說完了,他也簡單應了句,事情的責任很明确,沒什麽好辯駁的。
“這是我的問題。”
“從現在開始,你們同進同出,在公共場合裏演演戲,也抽個時間去集團晃一圈,想辦法打破一下謠言。”
“我知道。”
“至于你奶奶那邊,這份基金本身就是老人家定下的規矩,如果你有辦法讓她改變主意,你就盡情去做。但我是不會反駁老人家的決定的。”俞汝霖說,“當然,八千萬不算多,你如果需要,我可以批給你,你先拿一份投資計劃過來……”
“爸爸。”俞适野打斷了人,明确告訴對方,“我的公司沒有倒,不需要你來注資。”
俞汝霖被拒絕也沒什麽反應,面不改色:“你出去吧。”
俞适野轉身就走,到了門口的時候,背後再度傳來父親的聲音。
“婚前協議簽了沒有?沒簽吧。找誰假結婚不好,找初戀假結婚。讓一個簡簡單單的生意,變成如今的尴尬局面。”
***
事情固然發生了俞适野始料未及的變化,但不能因為一件事,日子就不過了。俞适野按照原計劃,在老宅吃了頓晚餐,中間還笑意盈盈地和奶奶聊了好一會天,末了才回到自己家裏。
等到家中,上了床,獨自一個人躺在黑夜之中,俞适野才露出些許苦惱來。
要不是時間太緊其他渠道趕不及湊上資金……
算了,現在想這些沒有意義,出錢的是祖宗,他必須向奶奶低頭,這也就意味着……他得對溫別玉低低頭。
低頭是有技巧的,直通通就上肯定不行。
俞适野一面和溫別玉約了見面的時間,一面抽個空,在見面之前先找到自己的Tony老師,弄了個頭發淩亂,眼角發紅的頹廢造型,如果不是害怕太誇張導致弄巧成拙,俞适野甚至想要做戲做全,通過倒立讓自己雙眼疲憊充血……
無論如何,一個“明明快哭了但又佯裝堅強”的造型弄好了。
俞适野就帶着這個造型,前往約定的地點。
***
兩人的見面約在一家比較安靜的咖啡店。
叮咚一聲輕響,咖啡店的自動玻璃門向兩側滑開,進門處的景觀噴泉淙淙地流着水,上邊裹着層棉花糖似的雲霧。
溫別玉向店內走了兩步,時間還早,咖啡店的座位空落落的,沒有幾個人,俞适野也不在。他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開始用手機辦公,邊做事邊等另一個人的到達。
不一會兒,腳步聲傳來,一個推盤放杯咖啡,送到溫別玉面前。
溫別玉頭也不擡:“你送錯了,我沒點單。”
可對方回答:“這是本店特邀咖啡師專為他尊貴客人設計的咖啡,代表他對客人的感覺,只有這位客人,才能品嘗。”
溫別玉聽得一怔,目光不覺挪到桌面。只見咖啡表面附着一層蓬松輕薄的奶泡,奶泡的正中央,有個太陽笑臉的拉花,這笑臉拉得還挺萌的,如果不是周圍那圈代表太陽光暈的線條長短不齊,粗細不均,如同遭遇了個靈魂剪發師似的,這個拉花,就可以說是非常完美了。
“這家店的特邀咖啡師就是這個水準?”溫別玉帶着笑意擡起眼睛,卻在看清楚俞适野的面容時候收斂了,“你的眼睛怎麽回事?”
“出了點意料之外的事情。我今天邀你來是想拜托你一件事的。”
越是故意,越要若無其事。俞适野深谙吊胃口的精髓,一句帶過,便切入主題。
他坐到溫別玉的對面,雙手交握放置桌面,身體向桌沿倚靠,整個人顯得誠懇又真摯:
“請不要和我離婚。”
對面的眼睛像是兩泓醉泉,望一眼就叫人微醺,讓人忍不住相信對方說的一切。溫別玉不太自然地轉開視線:“什麽意思?”
俞适野清清喉嚨,簡單将前因敘述,着重和溫別玉說了自己奶奶的時間要求:“……所以,我們得将這段婚姻維持一年。”
溫別玉緩過來了。他斂下眼,先是默默不語,片刻後調侃:“一年也太長了吧,你這樣的人,還能有一年的空窗期?”
俞适野回憶片刻:“确實沒有空窗一年過。”
溫別玉:“那就是了,萬一中間你又看上了誰,情投意合想要結婚,而我又還保持着和你的婚約,到時候該怎麽辦?難道叫你去犯重婚罪?”
俞适野覺得這話很有些深意,明着是說他,實際在點他。
至于點什麽……這場假婚姻中還能點什麽,俞适野以己度人,覺得溫別玉無非是不想當一整年的和尚。這也是個很正當的訴求,憑什麽讓二十七歲血氣方剛的男人當和尚?男人是有需要的。
他琢磨出了味道,當下說:“你放心,結婚哪有八千萬重要。金錢已經蒙住了我的心竅,至少這一年裏,我不會再被任何人給打動。當然——”他又順着溫別玉的深意補充,“這只是我這方面的。關于你,如果在這一年之中,你有看上什麽人的話,你不要擔心,我絕對會幫助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等我們的合作結束,我還會送你們一份結婚禮物。”
溫別玉嘲笑道:“想得夠深遠。”
俞适野深有感觸:“之前太忙亂,準備不夠充分,我應該更面面俱到一點……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雙贏合作,沒想到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對你生活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
這句的後半段,就是俞适野對溫別玉的慎重道歉了。
溫別玉瞧着人:“嘴上說着道歉,我怎麽覺得你的眼睛是在期待我答應?”
俞适野眨眨眼,理直氣壯:“我是啊!”
“你覺得我會答應?”
“說不定會呢。”
“憑什麽?”
俞适野思考着:“憑錢?”
溫別玉不太有興致:“我說了,不是錢的問題。”
“不不。”俞适野搖搖手指,“錢有什麽不好的,你看,為了錢我都貢獻出我的婚禮了。”
“你的婚禮也有我一半。”溫別玉提醒。
“那我們就達成共識了。”俞适野笑道,“事情還是這個事情,只是項目的時間和難度調高了一點,但是多少付出就有多少回報,我保證給你高回報,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就我對你的了解……”溫別玉說,“如果事情只是這樣,你是不會說這麽多的。還有別的變化吧,一次性說清楚。”
這一點是蒙混不過去的。俞适野也沒瞞着,三言兩語把奶奶的額外觀察要求和俞汝霖的吩咐給說了。
溫別玉面無表情,動也不動。
俞适野察言觀色,覺得對方可能是震驚到喪失了表情能力。他趕緊向溫別玉保證:“你放心,一切都是做戲,我對天發誓,絕對不會占你便宜的,連一根小指頭的便宜都不占!”
溫別玉神色一冷。
俞适野再次注意到了,雖然不明白哪個環節出了問題,但這一次的談話顯然正往糟糕的方向變化。他本來想再挽救一下的,但想了想奶奶那個特別扯淡到自己也不太能接受的合同……
俞适野嘆了口氣,決定不勉強溫別玉了:“你不答應我也能理解,我們去扯離婚證吧,現在過去應該還來得及。”
溫別玉坐着沒動:“我還以為你會再求我一會兒。”
俞适野求人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放棄的時候也幹脆利落:“沒什麽好求的,這事還是你吃虧一點,這樣結束挺好的。”
溫別玉雙手交握,他的目光有點虛,明明投射在俞适野身上,卻又似乎不只在看這個人,還在看些更久遠的東西。
俞适野求他的時候,他的心依循習慣動搖着。
可是時間将一切模糊改換,記憶裏永遠昂着腦袋踱着方步,神神氣氣展示羽毛的小孔雀走了,長大了,擁有了更神俊的身姿和更美麗的羽毛。
成年的孔雀不會再對他軟磨硬泡,調情打鬧,催着他改變主意。
他也不想再改變主意了。
溫別玉:“事情真的很麻煩?”
“人生在世,麻煩常有,沒有這個,總有那個,你不用替我擔心。”俞适野哲理回應,随口說了個騷操作,“大不了我和你離婚之後再找個像你的人閃婚,讓他改名溫別玉,再和他完成一年約定。這一次我保管開頭就把所有事情說得清清楚楚。”
溫別玉都驚了:“……俞适野。”
俞适野:“嗯?”
溫別玉:“你真行。”
俞适野謙虛道:“承蒙誇獎,不勝榮幸。”
溫別玉站起身,微微猶豫後,還是說:“離婚之前,帶我去見你奶奶一面吧,我想和她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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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