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兩人看着車窗外瓢潑的大雨。
“俞适野……”溫別玉開了口。
“不用說了, 我什麽都知道, 我最近真的水逆,還挺烏鴉嘴的。”
俞适野自我反思,他将雨刮打到最大, 堅持往前開了一段後,還是覺得在這種瓢潑大雨裏行車太過危險, 正好他們也下了高速,可以在路旁停車, 于是将車停到一旁,再說:
“稍微等等吧,這麽大的雨不會持續太久, 我們等這場雨過去再走。”
溫別玉沒有意見, 他輕輕縮了下脖子。
驟然降下的大雨除了擋住人的視線之外,也使氣溫低了很多,就算窗戶全關上了, 也有不知從哪來的涼風呼呼地吹着身體, 真的有點冷。
本來他們是可以通過車內空調取暖的,但是……俞适野朝車內油量表看了一眼,那上邊的油量已經瀕臨底線,以防萬一,在雨停并找到加油站之前, 還是別加開空調增加油耗吧。
俞适野放下了車座, 他往後座找了一會,找到一條毯子, 遞給溫別玉:
“來,披上擋擋風。”
溫別玉展開毯子,毯子很大,裹兩個人完全沒有問題。他将毯子披在自己身上,再把其中一個角遞給俞适野,但俞适野并沒有接。
“不用,我不冷。”
“真的?”
“當然是真的……哈秋!”
一句沒說完,俞适野就打了個噴嚏。
溫別玉有點無語:“周圍又沒有人……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堅持自己的紳士風度嗎?”
“不是——哈秋,哈秋!”
俞适野一句話沒有說完,又打了兩個噴嚏。他揉揉有點發癢的鼻尖,堅持把話說完。
“不是紳士風度。”
“那是什麽?”溫別玉問他。
俞适野有點被問住了。比較合适的回答應該是禮讓謙讓,但溫別玉其實不是需要他謙讓的那類人,可他将毯子遞過去,還真不是因為紳士風度……就是自然而然地做了這樣的事。
“比較重要的是,”見俞适野不開腔,溫別玉又說了,“就算你真的很紳士,我也不會覺得你很有風度,反正面子早沒了,還是保存一下裏子吧。”
遞過來的毯子角,依舊停在車子的中間,溫別玉一直沒有收回手。
俞适野想想也是,他接過毯子,裹進毛茸茸的溫暖之中,不忘為自己伸個冤。
“為什麽你不覺得我很有風度?我确實很有風度。”
“可能是我了解過你的太多面了吧。”
“無論哪一面,我都很有風度。”
“床上那一面。”
俞适野的聲音在聽見溫別玉這句話時候就戛然止住了。而這時候,溫別玉掏出手機,打開照相機,對着兩人咔嚓一聲,拍了張照。
“別玉,我覺得,”俞适野開了腔,很正經,“你這樣說話有點危險。”
“哪裏危險了?”
“過于讓人浮想聯翩了。”俞适野委婉地更進一步。
“那是你太會聯想的緣故。我說的明明是你在床上把我當抱枕的時候。”
“這真不是我的想象問題。”俞适野拒絕背鍋,“別玉,你現在和過去差得有點多。尤其是在說話方面,你以前不會主動開黃腔的,一般來講,這是我的權利。”
“哦……”溫別玉慢吞吞笑了一聲,“那這可能是結了婚的人和沒結婚的人的差別吧。”
“我也結了婚。”
“假的。”
這一刀快準狠,堵得俞适野有點說不出話來。
俞适野沒話說,溫別玉又開了口。他的腦海裏還是晃着俞适野躺在醫院和俞适野做噩夢的畫面,這些畫面就像一幅幅照片,釘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
這是沒有他的過去,這是他不能觸碰的過去,這是……這是俞适野自己的過去。
溫別玉一直知道自己不該去探究,從重逢開始,他就克制着自己不多去了解。
但随着時間的推移,随着兩人更多的相處,這種克制好像越來越沒有用處了,他還是想知道,非常想知道,迫不及待地想要弄明白——這些年裏,俞适野到底經歷了什麽。
這些事情,醫院之後的那天他就想了解了,但沒有機會,直到現在。
“別說我了,你自己不也和過去差很多了嗎?”
“嗯……确實差很多了。”
溫別玉沒有想到俞适野會直接承認,他透過車內後視鏡看了人一眼,看見鏡中的人輕描淡寫補上一句。
“随着年齡的增加,人的性格本來也該日趨成熟。以前我太年輕幼稚了,也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一股怒氣霎時沖上溫別玉的腦海,他此刻的心情就是自己收藏得好好的東西被人搶走打碎的心情,他連着吸了兩口氣,才穩下心情,略帶僵硬的說:
“要聽真話嗎?”
“當然。”
“以前的你從沒給我添什麽麻煩,現在的你倒是要我和你一起做不少事情。有些人覺得自己長大成熟了,實際上……”
俞适野忽然轉頭看了溫別玉一眼,深深的,沉沉的,比車窗之外連綿的雨幕還靜,還默,還讓人看不透徹。
溫別玉的話停了。
我碰到他的傷口了。
他的內心清晰地響起這句話,然後後悔如同潮水一樣蔓延出來,濺出劇烈的心疼的浪花。但在他要将道歉說出口的時候,俞适野先一步收回了目光。
俞适野将雙手搭在方向盤上,下巴也支上去,還把腦袋一偏,用後腦勺對準溫別玉,從手指頭到頭發絲,都散發着強烈的怨念。
“你是把過去哄我的勁都換成怼我的勁了吧?”
他嘴上說着抱怨的話,打破車廂內尴尬的氣氛,目光卻很平靜,平靜而淡漠。
他回想起了一些事情,剛剛到美國的事情。
那時候美國的天氣,似乎總是現在這樣,天陰陰的,一言不合就降下瓢潑大雨,讓人整日整日的潮濕着。
潮濕着,還得忙碌着,一面上課,一面打工,因為付不起學校宿舍的房租,必須再回到距離學校很遠的偏僻的地方休息,也就分不清身上沾到的,到底是汗還是雨,還是永遠也甩不幹的泥濘。
他在餐廳端盤子,也去街上做推銷,端盤子的時候太受歡迎了一些,做推銷的時候又太不受歡迎了一些。
只能改變。
不可以冷着臉,要學會微笑,要保持風趣和幽默,但又不能給人太近的距離。
可是收獲的報酬,依然只能堪堪支撐高額的學費,哪怕盡量壓縮睡眠時間和生活花費,也沒有太多的用處。
後來他看到了一則招聘。
是療養院的招聘,招聘一位助理護理人員,時間自由,待遇從優。
俞适野記得自己看了這則招聘很久,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兩個小時。
他做了一個很簡單的計算,只要接受這份工作,他就可以結束其他所有工作,空出時間,專注學業。而他有這方面的訓練和經驗,只要他願意去争取這份工作,他就能得到這份工作。
但是……
他害怕這樣的工作和這樣的地方。
後來他還是去了。
他記得那一天,天氣很冷,冷得人發抖,他一邊發抖,一邊走進那家療養院。
……
這些最早的在美國的日子裏,俞适野也無數次問過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不管中途有多少猶豫和搖擺,他最後都這樣告訴自己。
因為我要長大,變得比過去更加成熟和強大。
“……”
溫別玉已經伸出了手,手掌沒能碰到俞适野的身體。無形的隔膜比有形的距離更加可怕,他慢慢地收回手臂,挪開目光,看向窗戶。
面前的窗印着虛虛的影,影子裏是俞适野模糊的臉。
他沒有道歉,俞适野表達得很明确了,他不需要這些,只想粉飾平靜,粉飾自己所有的情緒,所以他也粉飾了自己的心疼。
溫別玉出了神,靠在車窗上,握住自己的胳膊,假裝什麽也沒有發現,接上俞适野剛才的話,繼續說。
“沒有專門怼你。我以前也這樣怼人。”
“你騙人。你以前超溫柔的,除了在幫我的時候會怼別人兩句之外,其他時候都是和人說說笑笑……”
“這不就證明了我以前也是會怼人的嗎?”
這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
嘴上說着話的溫別玉腦海冒出了許許多多彎彎繞繞的念頭。
我會弄清楚的。俞适野就算不跟我在一起,也應該過得很好才對……
溫別玉低下頭,在車上找了找,找出兩瓶水來。給了自己一瓶,又拿起另外一瓶,碰到俞适野的手臂,蹭兩下,像摸摸。
“要嗎?”
俞适野總算扭過頭來了,他神色很平緩,垂眸看見手臂上的礦泉水時還笑了,接過來。
“好啊。”
這時,溫別玉把剛剛拍好的照片發給俞适野,順便帶過剛才的話題。
“收照片,今天就發這張吧,省得回頭再擺拍了。”
俞适野覺得溫別玉說得很有道理,他也掏出自己的手機,把對方剛剛發來的照片編輯一下,發上了朋友圈,還配個簡單的文字。
被暴雨困在了車子中[雙人裹毯圖]
這條朋友圈一發出,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反響,各路好友紛紛出動,點贊留言,方才發出十五分鐘,就搜集到了之前幾條一天的點贊留言數。
俞适野思考着:“大家的審美真的很奇怪,明明之前的風景圖才漂亮……”
他說着話,意外的發現溫別玉也在編輯朋友圈。
“你在幹什麽?”
“偶爾我也要發點和你一起玩的照片,以便更好的督促大家好好加班,天天向上。”溫別玉平淡表示。
***
這一場暴雨持續了大半個下午,等烏雲散盡之際,已是明月當空。
俞适野再度啓動車子,沿着道路向前走了小半個小時,找到加油站,在此充滿了油之後,又開了沒多久,終于到達秋留野市。
時間已經不早了,街上空蕩蕩的,看不見行人,兩旁的店鋪大多熄了燈,一道道卷簾閘像鐵将軍一樣捍衛着門戶,在這樣的道路裏開了好一會兒,終于遙遙看見了兩盞燈籠,再駛近一看,才發現是一家居酒屋。
被困半天,連晚飯也沒吃,加之臨時改變了方向,酒店也還沒有訂,俞适野和溫別玉一合計,決定先去居酒屋裏吃個飯,再順便問問這裏哪裏有酒店。
這家居酒屋看着挺小,還很老舊,門口挂着五六個橙黃色的燈籠,下邊是兩幅紅色簾子,掀開簾子往裏一看,大概也就十來平的位置,吧臺就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裏頭挨挨擠擠弄出了七八個座位,其中一半是吧臺座。
兩人進門的時候,居酒屋裏沒有其他的客人,只有一位看起來精神頗為健碩的銀發老店長站在吧臺後邊,自他們一進來就笑容滿面,神氣十足地向他們打招呼。
俞适野和溫別玉在吧臺前坐下了,吧臺的角落排列着些小泥人,小泥人上頭的牆壁還挂着一個大大的福字結,十分具有中國特色。
他們對老店長回以禮貌的笑容,拿起菜單勾了幾道菜,順便用英語向店長問路。
店長聽了,沒用英語或者日語,反而說起了中文:“你們是從中國來的嗎?”
自老店長嘴裏說出的中文,發音标準,字正腔圓,俞适野微帶驚訝,換回了中文:“您是中國人?”
“哎呀媽啊!”一聲全國人民都懂的方言從老店長嘴裏爆出,“可算見着老鐵了,我是東北人!”
兩人被震住了。
人生四大喜,他鄉遇故知。
雖然老店長之前不認識俞适野和溫別玉,他們也并非老店長的“老鐵”,但在異國他鄉中碰到說同一種語言,曾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的人,依然能夠感覺自己收到了個禮物盒,裏頭裝着驚喜和快樂。
來自東北的老店長是個自來熟的人,還沒兩句話的功夫,俞适野和溫別玉就知道了老店長的事情,這位老人今年六十六歲,他在二十六歲那年來到日本,在這裏結婚生子,如今已經呆了足足四十年了,現在連孩子都已經結了婚,生了娃,在東京安家落戶了。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老店長不再站在吧臺後邊了。
他将俞适野和溫別玉剛才點的小菜整治出來,而後手端小菜,腳踢啤酒箱,蹬兒蹬兒地坐到俞适野和溫別玉的旁邊,動作靈敏得一點都不像上了年紀的老人。
現在,他已經完全把控了聊天的主導權,在拉拉雜雜說了一大堆自己的事情之後,話題一轉,轉到俞适野兩人身上,并三下五除二把兩人來這裏幹什麽給問出來了。
老頭一合計,站起身,自吧臺上方一個平行前探,把身體探入吧臺裏頭,摸出了紙筆。
“我給你們規劃一條旅游的路線吧!”
兩人有點意外,趕緊說:“不用了,太麻煩您了。”
“這有個啥子哦!不就寫寫畫畫嗎,甭客氣,要不是兒子明天要回來,我巴不得親自帶你們在這個城市裏跑上一圈。”
這時,店裏的電話叮鈴鈴響了起來。
寫到一半的呂光遠向兩人道了個歉,笑呵呵說:“可能我家小孩兒,打電話來和我說明天要回來的事情,我先去接個電話。”
他說着,再回到吧臺之後,接起了電話。
“喂——”
俞适野好不容易從機關槍一樣的東北話中掙脫出來,正吃點小菜緩上口氣,手肘就被溫別玉碰了一下,他略帶疑惑地看過去,看見坐在旁邊的人朝前方擡了擡下巴。
俞适野再轉眼一看。
好家夥,站在電話前的呂光遠不知道聽見了什麽,本來很樂呵的人不樂呵了,他的臉越拉越長,越變越兇,連臉頰上橫生的皺紋都耷拉下來,看着就像是垂着兩腮的鬥牛犬。
驀地,他大吼一聲。
“個癟犢子又不回來!”
“加班,加班,嘎哈呢,你除了加班沒別的事兒做了是吧?哪怕說帶你媳婦帶我孫女出去玩兒也好呢!”
電話那邊大概說了點什麽,呂光遠又是一聲震天吼。
“你還敢給我犟嘴!是我讓你找這個天天讓加班的公司嗎?是我讓你找這群天天不着家的同事嗎?就這樣了你還敢讓我去,去,去,去,老子說過了,這輩子都不會去的!”
砰的一聲巨響,電話聽筒被老店長重重拍了下去,俞适野和溫別玉同時受到了點小驚吓,俞适野下意識握住了溫別玉的手。
溫別玉:“……”
本來看着老店長的他,将目光瞥向了自己被握的手掌。
而這時,俞适野還湊向他,在他耳旁小聲說話。
“這位老大爺有點暴躁,我有點擔心待會他會直接爆炸,餘波把我們也給炸了……”
“真要這樣……”溫別玉有點無語,“那我們也沒辦法。”
“別怕,真要這樣,我就掩護你,一起跑路。”俞适野捏了捏自己握住的手,鎮定表示,“我已經準備好了。”
兩人小聲交流的時候,甩了電話的老店長也氣哼哼來到了俞适野和溫別玉面前,兩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俞适野還度量着勸了一句:
“您別生氣,孩子成了家,又要工作,平常确實會忙一點兒,不是故意不來看您的。”
老店長嘴角連抽幾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拍得桌碗瓢盆齊齊一震,随即五指一收,把剛才寫字的紙張揉成一團,丢進垃圾桶,再很正式地向俞适野和溫別玉提議:
“因為孩子不回來了,所以請讓我做你們在秋留野市的導游吧,盡管放心,我會帶你們走遍這裏有趣的地方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