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Bolla

嗯哼哼哼！哼哼哼哼~秦少雅一路哼着小曲兒，揮舞着空的熱水瓶，蹦啊跳地跑去水房。排隊提水的同學看到她，笑道：“少雅，心情不錯？”秦少雅果斷答道：“沒有。”同學不信，“都哼小曲兒了，還沒有？”秦少雅說：“噢，那一般吧。”

前面的人打好水，蓋上蓋兒，提着把手把壺拎下來，回過身看到秦少雅，“少雅啊，我幫你打吧。”秦少雅把壺提過去，“謝謝了，我自己來吧。”

同學跟在秦少雅身邊，小聲嘟哝：“少雅啊，昨天晚上在舞臺上給你送玫瑰花的是誰啊？”

秦少雅問：“玫瑰花漂亮嗎？”

同學忙不疊點頭，“漂亮！”

秦少雅看她，問：“那你知道紅玫瑰象征着什麽嗎？”

“據說是愛情。”

秦少雅微微眯起眼，臉上表情變幻莫測，“我琢磨着吧，也覺得是。”

“啊？”同學一臉吃了爛蘋果的模樣。

“幹嘛？”

同學說：“那玫瑰只能是男的送女的，女的送男的，才叫愛情，女的送女的不算。”

秦少雅瞪她一眼，同學膽怯，“幹嘛？”秦少雅說：“別跟我說話了。”提着沉甸甸的水壺走開，同學把水壺放到水龍頭下，急着問：“為什麽啊？”秦少雅扭頭大喊一聲：“不想理你！”于是吧，這同學到了高專畢業也沒想通這天的對話是怎麽回事，得，想不明白就不明白吧！

上次元旦晚會一襲亮相後，原本名聲不小的秦少雅又在學院裏名聲大噪一番，俗話說得好，人怕出名豬怕壯，名氣一大麻煩事跟着就來了。

高二新開學沒幾周班裏做新學年學委調動，班主任說上學期秦少雅學習進步顯著，特地獎勵她做學委。早上第三節 課下課，做課間操的大課間，班主任叫秦少雅去辦公室一趟。秦少雅乖乖走到辦公室門口，輕輕敲下門，喊了聲報告。坐在門口的年輕男老師聽到了，回頭看了秦少一眼，打趣道：“小校花啊，越來越好看了嘛。”秦少雅繃了繃嘴，低一下頭往裏走。

班主任從邊櫃裏取出一沓紙交給她說：“這學期運動會的報名意向表，給每個同學發下去，這兩天填好給你們體育老師送過去。”

秦少雅本來想說這該是體委或者班長的事，但想到班主任已經找到她了，還是老老實實幹活吧。其實這個什麽破學委呢，說實話秦少雅是一點都不稀罕的，可是她不稀罕有什麽用，嚴子澄稀罕啊！回想當時嚴子澄聽說她當了學委，抱着她猛親兩口恨不得整個人都吃下去的高興勁兒，秦少雅就......頭暈。真頭暈，還有點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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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腌橙子喜歡，她就當吧，嗯，偶爾受點老師表揚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幹起活來秦少雅向來是很麻利的，當天就招呼着同學們把意向表填完了，收齊了整理整理，趕在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結束前給操場對面體育館裏的辦公室送去。

秦少雅抱着一摞紙橫穿操場，一旁的籃球場上有幾個男生正在打球，起初秦少雅并沒在意，走着走着覺得拍球的聲音越來越大，腳步聲也越來越近，心裏有點奇怪，往籃球場那邊看，發現幾個男生控着球往她這邊走，只是在邊緣來回踱步，沒有靠的太近。這幾個人怎麽回事？秦少雅又看了他們一眼，幾個男生也在看她。

這個時間全校都在自習，如果不是有事根本應該不會有學生在外面，這幾個男生難道不是學校的同學？

秦少雅越想越奇怪，加快腳步往前走，沒想到有兩個男生走到她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秦少雅皺起眉，還算客氣地問：“同學，有事嗎？”兩個男生冷笑一下，抱着胸盯着她看。

秦少雅從他們身邊繞過去，男生又跑上前把她攔住，死皮賴臉的樣子着實欠打。秦少雅提高音量道：“同學，有事就說，沒事情不要擋我的路！”男生還是沒有回答。

這個時候，從秦少雅背後傳來嗲聲嗲氣的女聲，氣沖沖地說：“就是她！哥哥，上次就是她欺負我！”

秦少雅就納悶了，她一積極向上的大好青年，什麽時候欺負人了，還是個姑娘！一回頭，看到一個碎花裙小皮鞋的白淨女孩，嬌滴滴靠在抱着籃球的男生身邊。

男生催口口水，指着秦少雅罵：“就你，欺負我妹啊！”

秦少雅無語，“大哥，你調查清楚好吧，我什麽時候欺負她了，我怎麽欺負她了！”

女孩眼睛都紅了，委屈地說：“你個狐貍精，搶了人男朋友還有臉裝無辜！”扭着男生胳膊哭：“哥哥，你要給我做主啊！”

男朋友？！伍小明？不可能啊！秦少雅思緒飛轉，伍小明不該認識這種貨色的人啊，認識伍小明的也不該來找她的碴。那是誰呢？诶，等等，秦少雅越看這嗲嗲的女孩越覺得有點眼熟，雖然化了妝吧，但是這女孩眼睛是那種往下掉的垂眼，挺少見的，她肯定在哪見過......對了，這不是上回跟腌橙子吃飯，纏着林姝不放的“前女友”嗎！

我去！秦少雅更郁悶了，那林姝就更跟她沒關系了好吧！

這男生正是火氣旺的年紀，小妹妹在身邊一委屈一撒嬌，哪還受得了，嚷嚷着要給妹妹出頭，“喝，還不承認？看來非得教育你一下才行！”招下手，“兄弟們，給這小騷娘們點顏色看看！”

秦少雅正準備喊人，後腦勺就被籃球嘭地砸了一下，眼鏡黑了半秒，耳朵嗡嗡作響，跟着頭就暈的慌。男生也怕做的太過火了，拼着膽子叫幾個哥們打了秦少雅兩下，又對着她腿踢了兩腳，看清周圍沒什麽人，拉着女孩迅速跑了。

秦少雅一聲不吭，抱着頭蹲下，過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撐着籃球柱罵罵咧咧站起來，好在一直把意向表護在懷裏，除了皺了點其他沒影響。不過那男生也聰明，打人沒打臉，胳膊腿都在衣服下面看不出什麽，秦少雅把表送過去時老師只問了她是不是摔着了，走路搖搖晃晃的。

秦少雅随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過去，晚上在廁所偷偷給自己上了紅花油，因為氣味太大還被室友抱怨了一陣。本來秦少雅還擔心那個女孩會繼續找她麻煩，但是幸運的是沒有後續了，看來是那小丫頭存積已久的怨氣得到了完全發洩，所以就此了結。

這個周末秦少雅按例留校。不過這個留校是說給秦文昌聽的，實際上秦少雅是去嚴子澄家裏。

嚴子澄握住秦少雅的胳膊往上拉，“過來。”

“嘶——”秦少雅皺着眉頭縮回手，“別那麽大力！”

“怎麽了？”嚴子澄立馬察覺出不對，打開門拉着她手進去，帶上門，拉開她外套的拉鏈，“脫了我看看。”

“幹什麽？非禮啊？”秦少雅躲着她，“警告你啊，別對我動手。”

“廢話，趕緊脫。”嚴子澄兩三下把她外套扒了，脫了她的毛衣，卷起打底體恤，秦少雅雪白的胳膊上露出兩團駭人的青紅印子。嚴子澄當場就怒了，“這特麽誰幹的！”秦少雅默默拉下袖子，“沒事。”

“怎麽沒事？被打成這樣你就沒事了？”嚴子澄氣憤道，“說，誰幹的。”

秦少雅小心翼翼地望她，“你很生氣啊？”

“廢話！我家崽被打成這樣我能不生氣！”

秦少雅一臉吃癟相。

“說，誰幹的！”

“林姝前女友。”

“誰誰、誰？”

“我早說了，說了你也不知道。”

嚴子澄啧一聲，想了想，教育秦少雅：“你聽着，以後再有這事，你就打回去！打死她！等你放假我給你報個班，跆拳道柔道空手道詠春拳少林寺你喜歡哪個我送你去。”

“少林寺？還尼姑庵呢。”

嚴子澄敲她腦袋，“不許頂嘴。”

秦少雅思忖片刻，尋思着這防身術是有必要學學，不僅能鍛煉身體，沒準......她往嚴子澄身上瞄了兩眼，沒準以後別的地方也能用得上。她小聲說：“那就詠春拳吧，我見學校一哥們耍過，挺帥的。”

“好，趕明兒我問問去，看哪幾靠譜。”嚴子澄拉着秦少雅胳膊聞聞，“塗紅花油了？媽呀，味兒真大！走走走，趕緊洗了去。”說着就把秦少雅往浴室推。秦少雅攥着她衣服讓她停下，“我洗我自己去，你跟着進來幹嘛！”

嚴子澄扒開她手，脫她衣服，“你手上腿上沒一塊好的，腰上還紫了一塊，能自理嗎？姐姐我好心幫你，還當成驢肝肺了？”

“喂！你——”不等秦少雅說完，嚴子澄就在她半推半就的默許下把她扒了個精光。秦少雅馬着臉，赤條條站在她面前，問：“你不脫啊？”嚴子澄說：“我又不洗，脫個毛啊。”

秦少雅擡起雙手捂住前胸，說：“那你看個毛啊。”

“扯，姐姐看你了嗎？就你那兩下，姐姐幾百年前就看完了！”

秦少雅光着屁股坐在塑料小板凳上，悶着頭讓嚴子澄給她沖水。她拿起腳邊的沐浴乳，往浴花上擠，嚴子澄給她把浴花拿掉，往她手心白色的乳液一抹，在她腰上搓了兩把，撓她的咯吱窩。秦少雅吓了一跳，“我告你耍流氓啊！”

嚴子澄把滿手的泡沫抹在她手裏，笑：“這你就不懂了吧，浴花上細菌太多，還不如用天然起泡器。”

“天然起泡器？”

嚴子澄在她咯吱窩抓了一把，“就是三點多毛區啊！其實下面氣泡效果更好，不信你試試？”說着，她的手指點着秦少雅的腰線，走到小腹，慢慢向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