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37)

铠的紫發少女。她縮在盾牌後面，只露出半個頭和一對碧綠的雙眸，好奇又害怕的望着我們。

“我的孩子。”

宙斯揮退了赫淮斯托斯，撫好頭上的創口，笑容可掬的那個渾身戒備的少女，彎下身朝她問話：“你知道你是誰嗎？”

似乎感受到了宙斯表露的善意，少女也變得大膽了些：“我當然知道，我是母神的女兒。你就是我的父神嗎？”

宙斯哈哈大笑，伸手去撫摸她的頭，而她也順從的任宙斯撫摸：“是啊，你是我的女兒，讓我為你取個名字吧？”

“多謝父神，但是我有名字了，我叫雅典娜！”

少女大膽了許多，持着盾牌站起身來，驕傲的仰起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就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見面。

我喜歡音樂，喜歡有共鳴的夥伴。

我最怕神界沒神欣賞我的音樂不說，還有不懂音樂的神跳出來亂說一氣。

但相反，如果在欣賞音樂的同時，還有略懂音律的神祇指點幾句，那就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情。

所以我最親近的同父異母的孩子，除了九位缪斯妹妹，還有這位智慧的女戰神妹妹。

“阿波羅哥哥，這是我新作的樂器，名叫笛子。”

她笑吟吟的将那支長長的、帶有七個孔洞的“笛子”塞給我，眼中暈滿笑意：“只有這支笛子贈給哥哥，還望哥哥喜歡。”

“嗯……我很喜歡。”

我從懷裏摸出一只石鴿，吹了一口.活氣，送到她的手裏：“我也沒什麽好東西作為你的回禮，這只白鴿，就送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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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面上是喜歡音樂，暗地裏我卻在策劃如何推翻宙斯，我對于當年他抛棄我們母子三個的事情仍然耿耿于懷。我用我的音樂才華，拉攏了大半神祇——包括這位女戰神妹妹。我給她這只鴿子也是有目的的，就等時機一到……

“哥哥，我已經準備好奈姬和艾吉斯盾，只等你明天起事，我就立刻和二伯呼應你。”

将紙條一把捏碎，我得意的笑了起來。握着她随信贈送的橄榄枝，我阖眼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果然如我所料，我們将宙斯五花大綁，投入了地獄。對于赫拉和她的四個孩子，我沒有想到他們也如此厭煩宙斯，使我的計劃成功的那麽快。新封神祇的那一天，我自封為神王，加封有功的衆神。出于私心，我封她為新一代的神後。她為我生下的那個孩子，我起名叫科律班忒斯。

“真的，我很開心。”

逗弄着幼小的科律班忒斯，我的心裏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歡喜，不免有感而發：“我會做一個比宙斯還好的父親和丈夫，你也不會成為赫拉那樣的母親和妻子，我會永遠敬重喜愛着你，将我們的兒子培養成下一代的神王。”

“是麽？”

她雙臂支在欄杆上，望向我的神情有些憂郁，有些苦澀。這樣的她，我也只在她得悉得墨忒爾失蹤的時候見過。我的心中沒來由的生出一股警惕，腦袋內部突突的疼了起來。

“哥哥，你以後別再這樣說啦。”

她嫁給我之後，就沒有再喊過我哥哥了。今天的她，是如此的反常。

“你說什麽呢？我的好妹妹，”我強自鎮定的笑了笑，“我們的兒子都出生了，你就別怄氣了，當我的神後，不是比當宙斯父神的女兒好嗎？”

“哥哥，和我出去認錯吧。父神已經識破了你的計策，赫拉母後，還有二叔波塞冬，已經去向父神認罪了。”

她用的是“你”，而不是“我們”，我心中疑窦叢生：“宙斯……父神他回來了？”

“他一直都沒被你推翻。”

她苦笑一聲，頗為感嘆的說道：“我是不會背叛父神的，這是母神給我的遺言，對不起，我騙了你。這一切，只是……”

我後退了一步，抱緊了懷裏的科律班忒斯。他是我與她生下的兒子，她生他的時候我親自在門外侯着。如今，宙斯他居然又回來了，想要奪走我的一切嗎？

“好吧，哥哥，我不靠近你。”

她喟然長嘆一聲，停下了靠近我的腳步。她搖了搖頭，返身朝着門口走去，我懷裏的科律班忒斯忽然哇哇大哭起來。

“等等！你想讓我們的孩子小時候失去他的母神嗎？”

她本要推門出去，在我的呼喊聲中停住了腳步。科律班忒斯扒着我的手臂，眼淚汪汪的望着她，她也瞬間熱淚盈眶，但她還是狠狠心跨出了門：“等你什麽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吧。”

我抱着哭累了睡過去的科律班忒斯，将他安放在小床上，我卻一夜沒睡。宙斯陰魂不散，還想着攪亂我的生活，我是不會讓他破壞我的家庭的！

第三天，我沒有帶一個人，獨身去找她。她穿上了多年不曾穿上的铠甲，奈姬和夜枭侍立在側，仿佛當年那個殺伐四方的女戰神又回來了。

“父神，父神，等等我啊——！”

我詫異的轉過頭去，居然是科律班忒斯追了上來，他邁着小腿朝我飛快跑來，雙手扯着我的袍子，那雙與她神似的碧眸中滿是哀傷：“母神，別生父神的氣好不好？你們可以和好嗎？”

“科律班忒斯……”

她只是微笑的望了他一眼，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向我看來，眼中帶着惋惜，微微嘆氣：“你們是父子，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可三天前我已經影響到了你，你的識海被我攪亂，這孩子是我一年前生的，昨天他才是個只能抱在手裏的嬰兒，怎麽今天竟然就會長大了好多，還會說話跑動，你難道還不覺得奇怪嗎？”

我強自辯解着，心髒卻跳得越來越快了，顱內也越來越痛：“有什麽好奇怪的？迎風而長的神祇我又不是沒見過。”

“算了，我沒法勸說你了。”

她倏然站起身，比出一個手勢，夜枭和奈姬朝着科律班忒斯飛去，一把将他擒住。科律班忒斯掙紮着大哭大叫起來：“母神！為什麽？放開我……救救我啊，父神，父神！”

“有什麽沖着我來，兒子你不要我要，對付孩子算什麽本事！”

我惱怒于她的行為，和她打了起來。可是她的實力終究還是勝于我的，最終被她五花大綁壓出了神殿，門外竟然是一片刺眼的白光，我的身後還隐隐傳來科律班忒斯的呼救聲，更讓我肝腸寸斷。

她回過頭來，複雜的凝望着我，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哥哥，你很恨我吧？”

我垂下眼眸，心中滿是哀傷：“你不該那樣對科律班忒斯。”

似乎是提到了科律班忒斯，她也沉默了片刻，她忽然松開了拽着我的手，身形漸行漸遠：“夢啊……該醒了……”

“阿波羅，你知錯了嗎？”

周圍的一切都變了樣，我的面前出現了那位我許久不見的父神宙斯。他面容複雜的望着我，擡起的右手在我身上一拍，捆縛着我的繩子斷落委地：“如今，我罰你去為特洛伊國王拉俄墨冬修城牆，你可心服口服？”

“科律班忒斯怎麽樣了？”

話剛出口我便怔住了，其實我也沒想到我先問的是這一句。而宙斯也愣住了，臉上的笑容竟隐隐多了些慈愛：“你不用擔心，這只是一個夢。你要是想知道後續的話，做完工你随時都可以去看。”

“雅典娜妹妹……她……”

“她一直在配合你的夢，這個夢做了這麽多年，阿波羅，你也該醒了。”

宙斯緩步而去。

是啊，我這個自欺欺人的夢，也确實該醒了，是她向父神透了底，她無意于謀反，更無意于做我的神後，連科律班忒斯，都只是給我的一個美夢……

夢的後續我在修城牆之前先看完了，科律班忒斯的最後一面我也沒有見上，我只見到一口金棺擺在殿內，守棺的缪斯妹妹們一臉哀傷的告訴我，她們雖然救下了可憐的科律班忒斯，但是科律班忒斯哀傷于母神和父神的決裂，竟然因為過度的悲傷而死了。

我釋然一笑，向着特洛伊城前進。即使是虛幻的夢，我也一樣在乎那個幼年而殇的科律班忒斯。妹妹，我這一次，不會再支持你了，我要為死去的科律班忒斯，讨一次公道。

夢啊……該醒了……

☆、赫雅：請做出選擇

“赫爾墨斯！你給我出來！”

聽到水面上傳來的厲喝聲，我眼珠一轉，從河底捏了兩塊石頭，各自變成鴿子的樣子，深吸一口氣腳尖一踮，向着水面上蹦去。

眼前的紫發美女朝我怒瞪着一雙碧眸，雙手叉腰，在我冒出水面的那一刻，她朝我向前伸出了右手：“快點！把小小還給我。”

小小是阿波羅哥哥送她的鴿子，說起它之所以不見的原因，我可能要臉紅一下。嗯……因為我餓了，所以我順手把這只鴿子打掉，然後，烤吃了……

“你掉的是這個金色的鴿子，還是這個銀色的鴿子呢？”

我賊賊的笑着，有恃無恐的望着氣悶胸中的她。

“有第三個選擇嗎？”她沉默了片刻，右手無力的垂下，神情略帶愠怒。

“第三個選擇？”我故作為難的轉了轉眼珠，無奈的笑了笑，“莫非它們都不是姐姐的？可我只有這兩只鴿子呀。我也不說什麽選擇不選擇的了，我把它們都送給你行不行？”

“不行。”

她斷然拒絕，這使我有些尴尬。但我可是最會調節氣氛的神，我俏皮的眨了眨眼，拿出我最後的殺手锏，這也是父神最喜歡我的地方：“那姐姐你挑個好辦法，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完成。畢竟，我是最後一個看到它的，我理所應當應該幫你。”

“說得好，弟弟就應該幫姐姐。”

她忽然緊了緊手上的骨節，一把握住奈姬朝我揮來：“所以我選擇第四個選擇……我要狠狠揍一頓你這個老騙神的鴿子！”

一見奈姬朝我揮來，我的魂都飛了，被打中後我可能就要像阿瑞斯那樣去了半條命，我可不想在床上養個十幾年。我沒命的向外蹬起飛鞋逃跑，朝着父神的神殿狂奔。

“父神救我啊，姐姐要打我！”

一把推開神殿大門，父神果然在裏面，不過他是在通過一面鏡子，觀察凡間的漂亮女子。你也許要說我躲避女神的報複，算什麽男神，可我要說，我本就不是他們那樣實力強悍的戰神，本就是被吊打的實力我幹嘛還要找抽，還不如找大腿抱來得實際。

“怎麽了？”

父神吓得一把将鏡子籠進袖子裏，見是我才松了一口氣，恢複了他主神的端嚴：“赫爾墨斯，怎麽這麽大了還這麽慌慌張張的？”

其實這樣的舉動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我的大母神，天後赫拉，經常變成諸神的樣子來突襲他，他不得不像現在這樣警惕，我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

“父神……”

我一面喘着氣，一面閃進他的影子裏。敢偷阿波羅的牛，連天後的小寵物都敢殺掉的我，确實天不怕地不怕，可是，偏偏父神把戰無不勝的勝利女神賜給了那位姐姐，我是真的怕這條小命在她手上去了半條啊！

“父神！請你不要庇護他，我今天就是要教訓他！”

她很快也追到了，吓得我身體一抖，哀哀的看向父神。我都幫了他那麽多次忙，他這次可一定得把我從這位戰神姐姐手裏救下。

父神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擡頭看向她：“雅典娜，這是怎麽了？”

“父神，實話和你說吧，他明明看見了阿波羅哥哥送給我的鴿子，還和我油嘴滑舌說什麽金鴿子銀鴿子，看得我就一肚子氣，這不就是他，把這個鴿子怎麽樣了嘛！”

說到激動之處，她舉起奈姬重重在地上一落，咚的一聲吓得我又是一抖。

父神捋了捋胡子，幹咳一聲：“啊……一只鴿子嘛，想要的話父神給你幾百只都行！”

她輕哼一聲：“父神，你不知道這只鴿子意味着什麽。要是你知道了……”

父神一擡手：“說吧！”

我心說壞了，父神一給我這位姐姐狡辯的機會準沒好事。但是現在能庇護我的神，也只有他了，我的心底還抱着一絲僥幸，希望我不要挨打。

“我先和父神你說吧，阿波羅哥哥要造反。”

我吃了一驚，擡頭看向父神，父神雖然在鎮定自若的摸胡子，但他的眼中也多多少少的有着些驚訝。

“不僅有他，我還知道二伯，大母神，他們也參與了……”

我忍不住冒了出來：“那姐姐你怎麽知道的？”

“阿波羅哥哥想拉攏我，我便故意答應了他，在鴿腿上綁了一枝橄榄枝，表示願意配合他們起事。”

說到這裏，她的眼光忽然變得憤怒起來，将我直直釘住：“綁在鴿腿上那枝橄榄枝你是不是丢掉了？鴿子肯定是你摸走的！”

“唔……”

我的汗蹭蹭向下滑，我當時确實沒想那麽多。不過好在當時我覺得那橄榄枝長得還不錯，順手挂在腰帶上了……

我的目光緩緩下移，再下移，那橄榄枝确實挂在我的腰上，我居然挂着關鍵的罪證騙失主，還自認對方不知道，慢慢的擡起頭望向她，我只能微笑，再微笑……

“赫爾墨斯……”

我扭頭看向父神，只見父神的臉已經陰沉了下去：“既然如此，你誤了這樣的大事，就該受罰，去吧！”

“不要啊父神！”

我再也顧不上面子，一把抓住父神的袖子，可憐兮兮的眨着眼哀求：“父神我認打可以，但是不要讓姐姐用奈姬掄我，我不想像阿瑞斯哥哥那樣一躺就是十幾年，你知道我最向往自由，這會讓我比死還難受的！”

“過來。”

她的聲音毫無波瀾，卻讓我渾身一顫。不敢再多說一個字，我松開抓着父神袖子的手，像個沒有感情的木偶一樣站了起來，眼神呆滞的走向她，等待着懲罰的降臨。

預想中的懲罰沒有降臨，等來的卻是她的微微嘆氣：“本來造反的神就多，打了你還有誰能幫我們？”

我不由得喜上心頭：“那姐姐的意思是……不打我了？”

“誰說不打了！”

一陣勁風掠至我頭側，卻是她的右拳，将我一拳打翻在地，等我緩過勁來的時候，我已經變成了……一只鴿子！

“很好，因為我的鴿子被你弄沒了，你就代替我的鴿子去見阿波羅哥哥吧！”

“咕！”

好吧，我認了。這比用奈姬揍我強多了。

我吃力的拍着翅膀向外飛去，反正我經常變成飛鳥，鴿子的飛行方式我還是可以駕馭的。

只是……別以為我變成了鴿子，我就看不見一旁偷笑的父神你了！你居然向着她，我下次再、再被她欺負……

還是只能找你啊！

抹了一把辛酸淚，我只能繼續朝着阿波羅神殿飛去。沒辦法，力量為王，我打誰都打不過，更別說這群還敢反父神的家夥……這就是我一直被欺壓的原因嗎？

紮心……

我落在阿波羅的肩上，“咕咕”叫了兩聲，阿波羅取下我腳上的橄榄枝和紙條。他把紙條展開來看，我也有幸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

“哥哥，我已經準備好奈姬和艾吉斯盾，只等你明天起事，我就立刻和二伯呼應你。”

他忽然一把将紙條捏碎，吓得我立刻從他肩上飛了起來，好在阿波羅也沒管我這小鴿子，我拼命飛向神殿。

等我回到神殿的時候，她居然将父神綁在了椅子上，父神朝着她努了努嘴，讓她去找赫拉他們，等到她出去後，父神只和我說了一句話：“去找忒提斯女神和百臂巨人來。”

“是！”

我瞬間明白了父神的打算，就算是只有我們幾個，他也依然從容應對，不愧是偉大的天神，處變不驚。

造反很快就被識破了，對于阿波羅哥哥的背叛，父神十分震怒，但是震怒之餘，他忽然笑了起來，朝着她看去。他們眼神交彙的那一刻，我頓感不妙。

“雅典娜，他還在做夢吧？”

“是，大伯派修普諾斯将他催眠了，他還在夢中。”

“你去讓他做個美夢吧！他想要什麽就讓他夢什麽，夢醒了再讓他來見我！”

“是，父神。”

“所以，姐姐你要做什麽呢？”

我急吼吼的來到她身邊，眨着眼睛搓着雙手看着她。之前得罪了這位姐姐，我總得做些什麽彌補回來。

她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擡手揪着我垂在耳前的兩根小辮向下拽，力道雖然不大但也在一點點附加，我也只能盡力微笑着看着她。可我很快就感覺到，我無法再保持笑容，以掩蓋我的痛楚。

“姐姐……”

她把手一撒，伸指一點我的額頭：“很好，你給我造一個小人出來，仿照阿波羅哥哥的樣子來做，然後我把它塞進阿波羅哥哥的夢裏。這就是我要你辦的事，懂？”

“這有什麽難的？我一會就能辦好。”

我背過身去，閉上眼思索着他們兩個的樣子，一時竟不知該怎麽拟形：“姐姐，你說，像你點，還是像他點。”

啊……我實際上知道阿波羅哥哥喜歡她，不過，我現在确實有那麽一點點不情願，不想幹這個活了。

“……那你就把眼睛做得和我一樣好了！其他地方看你怎麽造了，随便造一個你都那麽慢嗎？再磨蹭下次我自己來幹了。”

“馬上，馬上……”

哎呀哎呀，看來她并不是那樣在乎他哦。我的心中有了譜，想到之前被她無視的策略，我又有了主意，順手做了兩只小人，轉過身來向她攤開雙掌，笑容狡黠：

“那麽姐姐，你要的是這個金色的小人，還是這個銀色的小人呢？”

“胡鬧！”

她的臉頰頓時爆紅，我正以為她又要說什麽的時候，她卻從我手上取走了那只金色的小人。

“姐姐，我就知道……”

她沒有理我，而是從地上取了一塊泥土，捏了一個和小金人相仿的泥人，将金人又放回到我掌上。

“為什麽……為什麽你還是不選啊？”

我感覺自己又被套路了，只是套路的原因和手段，我卻都說不出來。

“這是要入夢的，赫爾墨斯。”

她憐愛的撫摸了兩下小泥人，然後一把握住了手掌：“你做的很好，這個三四歲的小孩子極好，這樣他的夢醒的更快。只是，金也好，銀也罷，都不如泥真實，泥雖不假，但也和夢一樣，易碎。”

我若有所思的點頭。

“沒關系，你的創意不錯，只是我每次都能識破，我只能表示對你的歉意。這樣的手段，騙騙別的神也許是可以的。”

“你等着吧，姐姐。”

我不服氣的嘟嘴：“我遲早，遲早會讓你做出一次選擇的！”

“真的嗎？”

她本要離開前去太陽神殿，卻又停住了腳步，回首嫣然一笑：“好，我等着做出選擇的那一天。”

等着吧，我可學乖了。下一次讓你做出的選擇，絕對不是什麽金和銀這樣的蠢選擇，更不是只有兩個選擇而已。生活，本就是在做選擇題。我要去游歷人間，學習更多的知識，和你更加貼近……這樣，我清楚了你的大致底細，我肯定可以設計出一個能讓你選擇的問題！

或者……那個可愛的奈姬小姐姐也能幫幫我呢，我可以找她商量一下。畢竟我就是個天生愛搞事情的神，不幹點啥我就會閑的發慌。

至于出什麽問題好呢？

還是暫時保密……以後再說吧！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