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黃金
七天。
他猶如一抹幽魂,在此虛度了整整七天。
期間光明不曾從他的眼中升起,只有一顆泛着苦澀的心被趁虛而入的黑暗侵蝕。
聖光六翼掠起陣陣寒風,路西菲爾擺脫了黑暗,他定定的注視着深淵之下。
千萬年來,他将所有獻給光明的神靈,卻落得打入深淵的結局,他為了天堂,為了那位光輝的主宰,花費了多少心思和心力?
亞當卻越過他的頭,不費吹灰之力就奪去了造物主的愛。
他嫉妒亞當,卻又深以為恥。
那個人類不值得他這樣耗費心神。
在半空停駐了一會,他向着遠處飛去,很快不見了。
路西菲爾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就在他走後不久,一個年輕的魔物從巨石後面出來。
小惡魔望着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确定他不會再回來,然後蹲下來,撿起地上金子一般燦爛的斷發。
一根一根,細如河底的金砂,落了滿地,他彎着腰,絲毫不知疲倦的拾着。
他不曾見過光明,不知熾天使長之發耀如晨光,只是愛不釋手的捧着這一束将他眼底點亮的金發,眼裏的歡喜之色勝過看到其他的一切。
他用質地細軟的銀線将金發捆作一束,然後邁着輕快的腳步向附近的惡魔集市走去,卻不知在他蹦跳着離去之後,他以為已經離去的天使從黑暗中顯出身形。
路西菲爾碧色的雙目沉沉的看着拿了他頭發的惡魔,數息之後跟了上去。
“嗯,很好,很不錯,非常的漂亮”頭戴綠帽,身披灰鬥篷的老惡魔拿着放大鏡,細細的打量自己手中的這束頭發,不時發出驚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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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沒見過質地如此之好的頭發,毋庸置疑,它屬于某位天使——”
惡魔讨厭天使,但是天堂的一切卻奇異的在地獄受到追捧,包括黃金與寶石,它們在天堂被用來裝點神聖的大門與宮殿,于是在地獄也被用來‘裝飾’那些黑漆漆的石窟,盡管惡魔們不知道這些不能吃也不能玩的東西對他們有什麽用,但是地獄的流行緊跟着天堂。
就連魔女們都熱衷用閃耀的金子打扮自己。
因為聽說天堂的天使們就是這麽裝扮自己的。
金銀珠寶的價值就這麽上去了。
“多麽的美麗,光滑如絲,簡直每一根都在閃閃發亮!”巴巴托斯鑒定完這些頭發,心滿意足的拿出一塊金子,放到把頭發送到店鋪裏來的惡魔面前。
小惡魔皺着眉看着這塊指甲蓋大小的金子,搖了搖頭。
“傻小子!”黑心肝的老惡魔看着他說道“這個只能換這麽多”
“它雖然美,但到底只是頭發,不是真的金子,沒有任何用處”
年輕的惡魔理解了他的意思,頓時就氣呼呼的奪回了老惡魔手中的頭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這間金鋪。
哼!他不賣了!
“喂!等等”巴巴托斯見他要走,連忙追出來,“好吧,我再給你加一塊,不,兩塊也行”
他追着小惡魔加價,雙方的立場頃刻颠倒,最後,巴巴托斯氣喘籲籲的拉住小惡魔的手臂。
“行吧,狡猾的家夥,你要多少,給個數吧”
他這樣說着,卻見隔壁金鋪的老對頭莫拉格斯運了一車黃金珠寶從眼前經過,那咯吱咯吱轉動的木質車輪吃力的往前爬着,不論是小惡魔還是老惡魔頓時都驚呆了。
“莫拉格斯!你這是從哪裏得來的!”莫拉格斯幾天不營業,驟然就多出了這麽多金子,巴巴托斯不禁流下了羨慕的口水。
“羨慕什麽!”車頂上的惡魔長着一個牛頭,聞言從車上跳了下來,呼哧呼哧的用手掌扇着風。
“你都不知道,我該拿這一車的東西怎麽辦”
“出了什麽事?”巴巴托斯見他神情沮喪,不由追問,而這時他手中的小惡魔尋機就掙脫了他的糾纏,一下子溜了老遠。
他也沒走遠,只是躲在遠遠地角落裏,眼巴巴的望着這邊的一車黃金舍不得移開。
“你知道的吧,巴爾王和堕天使那一場戰争”
“哦,有聽說過,結果怎麽樣?”
“你消息也太落伍了!當然是我們贏了!”
“那你幹嘛不開心”巴巴托斯奇怪的問道,“打贏了不好嗎!”
“就因為打贏了!他們也從天使那裏得了很多黃金,那還有什麽可稀罕的!”莫拉格斯氣憤的說道。
“真的很多嗎?”
“可不是,那些穿金戴銀的主兒,身上都是這些,随随便便都能撿上一堆,都是正規的天堂貨”
巴巴托斯唏噓了聲,他在這偏遠之地消息閉塞,比起黃金貶值的消息,他更想知道惡魔與堕天使的那一場戰争的內幕。
關于那群天使,他只知道當初他們墜落的時候引起了一場很嚴重的騷亂。
畢竟那一番驚天動地的陣仗,攪得地獄地動山搖,就差把九重地獄翻個底朝天了。
“聽說天使都挺厲害的,那什麽路西菲爾,當年聖戰的時候,把幾位魔王打得......”巴巴托斯壓低了聲音問莫拉格斯,“他不是有神七分之六的力量嗎?那些堕天使怎麽還那麽容易就輸了?”
“什麽七分之六的力量!真是天大的笑話,神一擊就把他們打落了”莫拉格斯輕蔑的說道,“那當然是我們的巴爾王更厲害了!”
“而且,這場戰争中,那所謂的光耀晨星三界第一根本就沒有出現!”
“那他去了哪裏?”
“誰知道呢,也許是羞愧而死了吧,巴爾王就是這麽對那個別西蔔說的”莫拉格斯繪聲繪色的說着,仿佛那個時候他就在場似的,他的話引來更多湊熱鬧的惡魔,他心中得意,便爬上那載滿黃金的車,在車頂揮舞着手臂。
“然後那六翼的大天使聽了,臉色就跟烏雲一樣黑!随即同失了翅膀的烏鴉一樣,直接就從戰場上跌落了!”
“他倒下以後,剩下的那群天使完全就算不了什麽了”
“阿茲莫丹王座下的惡魔輕而易舉的擊敗了他們!”
“那阿斯蒙蒂斯呢?”
“什麽阿斯蒙蒂斯?”聽到奇怪的問話,莫拉格斯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他朝着那個喑啞的聲音的方向望去,然後呆住了。
光輝的天使美麗到無法用語言形容,他冰冷的眼裏毫無情緒,仿佛在看一個死物。
周圍的惡魔見勢不好立刻做鳥獸狀散去,只有那個最初的小惡魔還躲在原地,看着那個大天使一步一步的朝着大放厥詞的惡魔走去。
“我問你,阿斯蒙蒂斯去哪兒了?”
他步若行雲,卻仿佛踏着萬鈞雷霆。
“路....路西...路西菲爾!”牛頭惡魔軟下腿,跪倒在車上動彈不得,“我...我不知道”
“是嗎”天使輕輕的哼了聲音,莫拉格斯被他那一聲柔軟的輕哼所俘,不由松了口氣。
天使嘛,總是好說話的,他在怕什麽?
卻見那好說話的天使一揮手,将那車原本屬于天使的東西連同惡魔一起制于半空。
“等等等等!”莫拉格斯大驚失色,“你問阿斯蒙蒂斯對吧!我說我說!”
他在半空尖叫,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深紫色的雙目希冀的看着下方的天使,期望他能把自己放下來。
然而天使只是冷漠的看着他,看似柔情的嘴唇動了一下,做出一個‘boom’的口型。
“不——求求你!”他絕望的喊道。
随着一聲爆破聲,惡魔連同一車黃金珠寶全部在空中炸開。
空中洋洋灑灑的落下黃金的粉末,如同下了一場黃金之雨。
路西菲爾望着那個看着自己眼中毫無恐懼之色的年輕魔物,問道。
“你為什麽不跑?”
惡魔歪着頭看他,雙眼發亮。
路西菲爾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懷裏自己的發。
“為什麽要用我的頭發換金子”
惡魔緊緊地捧着那一束頭發,像是看會搶走他寶藏的惡龍那樣看他。
“瑪門!”
這一聲喚起了路西菲爾的記憶,他看着惡魔手腕上挂着的紅的透亮的瑪瑙手串,心中的殺意漸漸淡去。
“是你啊,瑪門”他摸了摸年輕的魔物的發,多年過去了,世事變遷,這個惡魔卻還像小時候那樣。
髒兮兮的。
愛着發亮的黃金財寶。
他失去了和小惡魔計較的性質,也沒再管那頭發,步履沉沉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瑪門看着他,像是思考了一會兒,選擇跟上去。
路西菲爾自然發現亦步亦趨的小惡魔,他沒有理會,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你想跟着我,至少先學會說話”
“瑪門!”
“從今天起,只有這兩個字的話,我不會再搭理你”
小惡魔的腳步停了停,但是他回頭看了看那漫地獄而落的黃金之雨,猶豫的神情就變得堅定了。
跟着他!一定要跟着他!
他是通往黃金的聖道,跟着他就能找到金銀財寶!
最重要的是,他看了看自己手腕上那串紅瑪瑙。
再一次見到了......
“瑪門.....金!”
“只是多一兩個字是不行的”路西菲爾冷漠道,沒再理會他,他心思重,幾乎不能展顏。
別西蔔和阿斯蒙蒂斯雙雙負傷,又為惡魔的鬼話所動搖,他在心內斥責兩位天使長的不靠譜,無法保護墜入此間的天使。
但是疾行數裏後,他的腳步忽然又慢了下來。
後面的小惡魔一個剎不住,險些撞到他的身上,他不滿的看着路西菲爾。
“瑪門!”
路西菲爾依言無視了他的不滿,他看着這片漆黑的土地。
“我不是救世主”
堕天使對他的質疑猶在耳邊,他驀然道,吸引了瑪門的注意力。
“這世界又豈是缺了誰就無法運轉的嗎?我能救得了誰?”
“誰能拯救他們?”
“亞當?彌賽亞?神?”他的眼角洩出一絲嘲弄,“不”
“沒有誰能拯救他們”
“除了他們自己”
如果堕天使們無法想明白這一點,就算這次把事情解決了,他們仍舊會重複這可笑的質疑。
路西菲爾想到此,一改急迫的心情,有心利用此機讓他們想清楚。
他隐匿真身,走走停停,瑪門跟着他,幾乎把整個地獄都走遍了。
直到那個衆星墜落之地再次出現在眼前。
此時,距離大批天使堕天,已經過去三個月。
潘地曼尼南,天使的墜落之地,時下是地獄最熱門的娛樂場所。
天使鬥獸場就設在此處。
惡魔俘虜了堕天使別西蔔和阿斯蒙蒂斯之後,以所有堕天使的安危為由,将他們關在籠子裏,每日安排天使與巨獸搏鬥的表演以供取樂。
為了增加刺激性,他們還強制要求所有的天使那個時候都要在觀衆席上充當觀衆。
不是表演者,就是觀演者,對曾經高傲的天使而言,兩種身份,都是極盡羞辱的意味,說不出哪個更不堪。
且為了鎮壓可能出現的天使動亂,魔将薩米基納的部隊就駐紮在離這不遠的地方。
可是三個月過去了,預想中的動亂沒有出現。
路西菲爾消失了之後,堕天使們就像面團子一樣好拿捏。
“倒是我高看了他們。”
王級惡魔阿加雷斯在看了一次表演之後這樣嘆道,随即就對堕天使們失去了興趣,但是和他相反,其他惡魔卻對來此極為熱衷。
他們在此地用鐵蒺藜修了一道圍欄,外面用簡陋的鐵牌挂了個标示,上面寫着‘天使樂園“四個字,歡迎各地的惡魔來此游玩參觀。
路西菲爾看着上面扭曲醜陋的文字,很長一段沒有說話。
三個月的時間,他以為足夠堕天使們想通了。
事實卻比他想的糟得多。
“瑪門。”
“我在”小惡魔踢踢踏踏都走過來,他還沒習慣鞋子的約束,走幾步就想把它踢掉。
“你看起來很可怕”他看着路西菲爾,“為什麽呢?”
“因為這片地”
“這片地?”瑪門朝四周看了看,“我很喜歡這裏,真的”
他的視線在地上的礫石上停留,眼裏的光閃了一下。
路西菲爾沒有聽到他的意有所指,就算聽出來了,他也沒有功夫理會,他目光沉沉的看着薩米基納部隊駐紮的地方,在距離此地兩公裏左右,他們在那裏修建了一座塔樓。
薩麥爾和一些試圖反抗的堕天使就被關在那裏。
“過來瑪門,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瑪門在凡間夜幕降臨的時候走進天使樂園的西門,他裝作一個來觀光的惡魔,很快就有主事的出來迎他。
那頭顱呈三角形的中級惡魔将他打量了一番,紫色的眼珠在他俊秀的臉上多停留了一會兒,衆所周知,越高級的魔長得越好看。
就算不好看也能通過高級的幻形術把自己變得好看一些,不像他們,只能是那副醜陋的模樣。
“呀,是生客啊!第一次來吧?”
瑪門點了點頭,丢給他一塊紫色的魔晶,裏頭蘊藏的豐富魔氣讓周邊的惡魔垂涎三尺,對惡魔而言,這才是真正有用的寶物,他不心疼,按照路西菲爾的吩咐,他可以獲得三倍的回報,瑪門笑起來,白淨的臉蛋一瞬間漂亮得像個天使。
那收到魔晶的惡魔也同樣笑起來,他将這質地上乘的晶石塞進懷裏,對着那雙黑沉沉的惡魔之眼殷勤道。
“請跟我來”
瑪門跟着這個惡魔進入門,首先入眼的就是崎岖不平的街道,臨近地心,熔岩時不時的從裂縫中噴出,刺鼻的硝煙與毒焰彌漫的空氣中,他看到很多腳帶鐐铐的堕天使在勞作。
“您想先去哪兒?澡堂?賭場?還是天使鬥獸場?”惡魔管事問他。
堕天使們紛紛低着頭給他們兩個惡魔讓路,卑微的模樣與他唯一認識的天使不同。
“那就賭…好吧,不去賭場”
像是在跟另一個聲音交流了一番,瑪門對着惡魔管事說,“我想自己随便看看,你在這裏很礙事,哦,不能這樣說?但确實是很礙事啊,可以請你走開一下嗎”
這話實在稱不上禮貌,讓想從他手裏在多挖一些魔晶的惡魔勉強的笑了笑。
“當然,如您所願。”文學一二
然後瑪門就親眼目睹這惡魔陰沉着一張臉,走到不遠處的一位堕天使那兒,對他踢打喊罵,直到将從高級惡魔處受到不愉快全發洩到堕天使的身上之後,他又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離開了。
瑪門看了那惡魔管事一眼,記住了他的模樣,然後走到被欺淩的堕天使身邊,問他。
“為什麽不反抗?”
那塵天使原來就戰戰兢兢的,冷不丁聽瑪門這一聲,還以為又要有惡魔發難,立刻抱着頭蹲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沒感受到力量落下來,他複又小心翼翼的放開手,卻見一雙放大的黑色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
“他問為什麽你們不反抗?”
“反抗?”堕天使迷茫的看了他一眼,“如何反抗?”
他看着自己腳上沉重的遺铐。
他們原就是被驅逐至地獄的,且大多數堕落之後就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天使之力,比最低級的惡魔還要不如,只能淪落到被奚落欺淩的地步。
堕落天使,何其不光彩。
“他說,只要給你們足夠的時間的思考,你們就能從這泥淖中站起來”
奇怪的惡魔總用第三者的口吻說話,堕天使聽了雖然覺得別扭,卻也沒有多想。
他疲憊的笑了笑。
有什麽辦法?
如果連曾為熾天使的別西蔔和智天使的阿斯蒙蒂斯都失敗了,他們還有什麽選擇?
路到底是他們自己選的。
“你在懷念曾經的自己并為此後悔嗎?”瑪門像是在背書一樣,毫無情緒起伏的問道。
“不”堕天使搖了搖頭,或許曾今在天堂的時候,他們是驕傲自由的,甚至那個時候他們還覺得自己不夠自由。
“我們難過的是我們傷害了帶領我們的那位殿下的心”
這或許就是他們永遠的罪。
堕天使沒有再說更多,拖着沉重的步伐緩慢的離去。
瑪門皺着眉目送他離去。
身為惡魔,他無法理解天使的想法。
“他們傷害的是你的心嗎?”他這樣問,然而遲遲沒有回答響起,但是通過心靈的連接,瑪門知道對方一直在。
他捂住自己脹到發酸的心髒,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難過情緒。
“你哭了嗎?我能回去看看嗎”他說道,對方的眼淚或許也是金色的,那一定很美。
他想看。
“去鬥獸場。”
路西菲爾平靜的語氣在瑪門的腦內響起,以一種不容反駁的,暴風雨前般的寧靜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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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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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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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