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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上位記》作者:肥果
文案一:
——有渣男?撕!
——有極品?撕!
——有個無怨無悔伴你左右的好男人?哦……那就嫁了吧……
文案二:
作為被父親放逐國外整整十二年的丁長樂,丁家四小姐,丁長樂表示whocare,她只要找到當年母親慘死的真相就好。
遇到原本以為将會相守一生的良人,誰知卻是懷着異心接近自己的男友,丁四小姐表示,那有什麽,踹了就好。
那些仿佛餓狼的嫡母,姐妹,丁長樂微微一笑,嘴角勾出一個邪佞的角度,“都來吧,我讓你們有去無回!”
我用素手攪動風雲,讓整個江城随意所變……
原以為以後只與仇恨為伴,從此不問相思不問情,卻不知,燈火闌珊處,還有那麽一人,依舊站在原地,等着自己的回首。。。
(本文是仿民國架空,各位千萬不要代入現實。)
內容标簽: 民國舊影 現代架空 商戰 勵志人生
搜索關鍵字:主角:丁長樂 ┃ 配角:丁亮,蔣通夫等 ┃ 其它:架空
☆、多年回國
“嗚——”厚重的汽鳴聲傳來,有三層高,載着無數人的新西號慢慢靠近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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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艘汽輪從堅國出發,經大東洲各國,終于到達了它的最終目的地——江城。甲板上站滿了拿着各自行李箱望眼欲穿的游子,互相推擠着如同擁擠的羊群。
汽輪剛剛靠岸,他們便争先搶後地飛奔而下,奔向了站在碼頭迎接的親人。擺攤的叫賣聲,親人相擁爆發的喜悅哭泣聲,還有不時噴出煙霧發出怪叫的汽輪聲,讓整個碼頭都顯得格外的熱鬧。
直到新西號的船客都差不多離去以後,一個身穿湖藍色洋裝,外套一件墨藍色厚款羊絨大衣的少女這才提着一只精致的羊皮手提箱緩步走了出來。
她長相清秀:秀氣的瓜子臉,皮膚特別白,一雙細長的娥眉,配着她那雙黑白分明、微微向上勾起的鳳眼,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韻味。
她雖是鳳眼,卻沒有絲毫的纏綿之意,反而沉靜幽深。細細望去,那眼睛就似乎在表面結了一層冰一樣,既阻隔了別人,也封住了自己的內心。
因她出來的晚,接船的人群散去,碼頭此時已經安靜了許多,這就使得站立在不遠處的兩個少女格外的明顯。
兩個人都是鴨蛋臉,丹鳳眼,其中一個眉心一點紅痣。
她們中一個穿着紅色連衣裙,外套一件同色系薄款大衣的少女似乎因天氣寒冷,臉頰微微泛紅。此時看到慢慢悠悠走過來的人,柳眉倒豎,眼角帶着一分惡意,整個人都怒氣沖沖,罵道:“丁長樂,我還以為你死在船上了呢,你怎麽不在上面睡一覺再下來啊。”
“二姐。”站在她身邊眉心一點紅痣,穿着粉紅色大衣的少女不贊同地拉了拉她的衣袖。那少女雖也被凍得臉頰通紅,但仍溫柔地朝着丁長樂點頭示意,道:“四妹,二姐只是因為天氣冷,所以脾氣有些不好,你多見諒。”客氣的仿佛對待遠方前來的客人一般。
她二人眉眼之間有六分相似,只粉衣少女顯得更加溫婉,那紅衣少女則帶着一絲刻薄。兩人雖是同胞姐妹,性格卻截然不同。
丁長樂沉靜的眸子瞥了一眼紅衣少女,現在正是隆冬時節,水邊冷風更是滲人,她這一身紅色雖顯得她格外氣勢淩人卻絲毫抵抗不住寒冷。恐怕是想要在這裏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才沒有考慮這許多。
丁長樂嘴角勾起,眼中卻沒有丁點笑意,涼涼道:“二姐身體不好就要多穿一些,不然到時候凍着了,鼻涕眼淚流着,那可就不好看了。”語氣中滿滿都是諷刺。
“你……”她這話一說,紅衣少女被嘲諷的眼睛都泛了紅,“丁長樂,你別以為你出國了幾年就了不起了,看你學的一身的臭毛病,連禮儀都不知道,還算的什麽大家閨秀,簡直跟村頭潑婦一般。”雖是這般說,她卻顯然對于丁長樂有着滿滿的嫉恨之意。
“二姐也知道禮儀啊,看你這怒吼妹妹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才是真正的村頭潑婦呢。”丁長樂臉色不變,絲毫不讓地頂撞了回去。
紅衣少女本就性格莽撞,此時被這般諷刺頓時惱羞成怒,忘卻了一直以來學習的淑女規範,上前便要動手,卻被身邊的人拉住了,“二姐。”粉衣少女柔柔地聲音響起。
她想要勸阻針尖對麥芒的兩個姐妹,那紅衣少女卻一點兒都不理解她的好意,直接用胳膊推開了她的手,“丁長柔,你看不見她欺負我嗎?”,言語之間竟将責任全部推到了丁長樂的身上。
丁長柔一向溫柔,最不會的就是口角之争,那紅衣少女大聲呵斥于她,一時之間竟然啞口無言。那紅衣少女見此輕蔑一笑,又回身瞪向丁長樂,帶着一絲隐隐的高高在上。
“丁長樂,我告訴你,你也不過就是一個歌*妓生的賤種,在我面前你最好還是安分一些,裝的什麽大家閨秀……”她似乎很得意說出這翻話,細細的眉梢微微揚起,帶着滿滿的刻薄。
“二姐……”丁長柔急忙看向丁長樂,但已經來不及了。
丁長樂紅唇緊緊抿着,寒潭似的眸子帶着冷意看向紅衣少女,冰光閃爍,道:“丁長思,我叫你一聲二姐是給你臉,你要是不*要*臉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看丁長思還想說話,丁長樂冷笑一聲:“你再嘴*賤,我現在就把你推到這江裏面你信不信。”
丁長思只是個紙老虎,被丁長思的冷眼看着一時竟然連動都不敢動,丁長柔見氣氛一時僵持起來,忙道“四妹你別生氣,二姐只是無心之失,她不是故意的。”
丁長樂也并不想剛剛回國就鬧出事情,只是底線被觸碰了才會這般生氣,聽到丁長柔這般勸便也懶得再和這種沒腦子的人計較,提着手提箱不再理丁長思。
丁長思憤恨地咬着嘴唇,可偏偏又不敢在現在在惹丁長樂發火,只恨不得還像小時候那般在丁長樂背上狠狠捶上兩下給自己出氣。
心裏不知怎地,一陣陣的開始發虛。
她小時候仗着自己年齡大,個子高,沒少欺負丁長樂,自然也曾經說過丁長樂母親怎麽怎麽之類的話。但那時丁長樂只是咬着嘴唇憋着眼淚,從來不敢告狀,更不要說還敢和現在這般頂嘴。
只是出國了十幾年而已,竟然連膽子都養大了嗎?
“……”張了張嘴,丁長思到底沒敢再說什麽。
兩人都不說話,氣氛頓時就尴尬了起來,丁長柔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溫柔的臉上帶着幾分小心。
于是等她看到從車道那邊快步走來的黑色服裝的男子,大松了一口氣,忙叫道:“丁亮,你快幫四妹提着行李箱,我們回家去吧。”
那丁亮寸頭,古銅色的臉,頗有些鐵血男子的感覺,絲毫看不出比丁長樂還小上一歲。他默不作聲,伸手從丁長樂的手中接過了行李箱,嘴角微微帶着一絲笑意:“四小姐。”
丁長樂點頭示意,不再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兩人,擡腳和他一起向前走去。那丁長思顯然不滿丁長樂的态度,冷冷哼了一聲,也拉着丁長柔跟了過去。
……
碼頭拐角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停着輛黑色的轎車,車上坐着兩個穿着黑色正裝,滿臉嚴肅的男人。
他們二人從丁長思下船到姐妹之間起沖突,最後口角結束離去便一直靜靜看着,不動聲色。
那年紀大概在四十多歲的黑衣男人面色冷淡,因為不愛笑,所以整張臉都顯得很是嚴肅。他直到載着丁長樂一行人的車開走,才張嘴問道:“怎麽樣,有什麽想法?”
坐在副駕駛的年輕男子面露不解,疑惑道:“只是姐妹之間的沖突而已,難道有什麽問題嗎?”
“姐妹之間的沖突?”男人語氣微揚,顯然對于年輕男子的回答不滿,“若只是平常人家的姐妹沖突自然不算的什麽,可要是丁德福的女兒呢。”
“丁德福?”年輕男子高高眉頭揚起。
黑衣男人點頭,他臉色依舊那般嚴肅,眼中卻又有着憂慮,“那剛剛下船的便是丁德福的四女兒丁長樂,也是他最屬意的繼承人。丁長樂在堅國留學了整整十二年,我們對于她沒有絲毫的了解,若是丁德福那個老狐貍退了下來,誰都不知道這個丁長樂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現在民統黨剛剛建立,我們經不起任何的潛在威脅。”
那年輕男子很有紀律性,雖十分不解卻直到男人說完以後才問道:“可是丁德福不是有一個兒子丁長生嗎,他怎麽會把自己的位置傳給一個女兒?”男子一直以來的觀念便是女人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在外打拼是男人的事情,哪裏能理解丁德福要把偌大的家産交給丁長樂的想法。
“不要小看丁長樂,她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男人看身旁的男子還有些不以為意,頓時臉上就仿佛結了冰一般,“我告訴了你多少次永遠不要輕視你任何的對手,你若是還這般就不要再出這次的任務了,否則我害怕你會毀了我們的使命。”
男子顯然沒有想到因為這麽一點事情男人就發這麽大的火,連忙讨饒道:“二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絕對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态執行任務,你可千萬不要撤了我。”他嬉皮笑臉的,卻絲毫沒有引起男人一點笑意,冷冷道:“現在是工作期間,叫什麽二伯。”
“部長,部長我錯了還不行嗎。”男子可憐巴巴的看着男人,那男人沉默片刻才終于道:“我就饒了你這一次,以後在這般我不會給你機會了。”
男子暗暗松了一口氣,忙敬了一個軍禮嚴肅道:“是,保證完成任務。”話畢,又忙貼近男人,“要是我這次的任務要完美結束,是不是就可以升隊長了,上次靈城軍火的任務你不是都說我可以向上挪一挪了嗎?”
“為民統黨做事哪裏能計較這些,你的思想還是不過關。”男人狠狠瞪了男子一眼,見他盯着滿含幽怨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兩聲,畢竟上次确實答應過他,點點頭道:“這次你回來就給你升。”
“是,謝謝部長。”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舉起你們的雙手,讓肥果看到你們的熱情。
麽麽,麽麽,麽麽噠(づ ̄ 3 ̄)づ
☆、丁家初見
轎車離了碼頭便一路向北,拐過幾條街,又向南開去。車子裏面因為剛才在碼頭的紛争所以一片安靜,丁亮見幾位小姐不說話,自然不會貿然張口,等到終于到了目的地才對着丁長樂說道:“到了。”
丁長□□過車窗向外望去,這裏早不是她出國前曾居住過的家了。她從丁德福寄來的心中得知在她出國第三年,丁德福便花重金購置了另一處居所,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這處宅子。
這是一處獨立式的花園住宅,面積大概700多平方米,在大門口不遠處豎着一個牌子,上書“丁公館”三個大字。
丁公館被高大的圍牆圍在裏面,透過黑色的雕花大門,只能看到一個大大的花園,花園裏假山林立,藤蘿掩映,十分雅致,隐隐可以在藤蔓縫隙間看到公館黃色的外牆。
丁亮按了喇叭,便從門房出來一個男人快速打開了大門讓他們進去。
轎車向左,繞過假山,便停在了專門供停車的地方。
丁亮聲音溫和地對着丁長樂道:“四小姐,到了。”随後便下車開了後備箱,拿着行李和她們一行人向內走去。
穿過一個半圓形的門廊,又踏上了門廳前用馬賽克裝飾,綠白相間,格調優雅的走廊。那走廊兩旁皆是姹紫嫣紅的的花壇,明明是冬天,卻不知做了什麽,讓百花盛開,芬芳撲鼻。
一路上,到處都有穿着灰色小襖的丫鬟,屏聲斂氣地垂手立着。看見丁長樂姐妹,丫鬟齊齊鞠躬問好,有膽子大的,還偷偷仰着頭好奇地看着這個才出現的四小姐。
這處公館本就是在丁長樂出國後才建起來的,丫鬟小厮自然也都是新招的,工作了幾年才知道原來除了三個小姐以外,竟然還有一個四小姐,當然格外的新奇了。
丁長樂微微一笑,并不停下來看向她行李的丫頭們,只跟着丁長柔朝前走,惹得本想看她笑話的丁長思狠狠瞪了她一眼。
“看到沒有,那個就是四小姐呢!”
“長得挺漂亮呢,聽說從小就在國外長大,周圍都是些洋人呢!”
“對啊,這氣質一看就和平常的女子不一樣呢。”
丁長樂對于那些議論并不感興趣,倒是聽到的丁長思猛地扭頭,大聲斥道:“不幹活幹什麽呢,養你們吃白飯嗎?”把那些丫頭吓得一哄而散。
一路走到了丁公館正門,立在一旁的小丫鬟早就殷勤地聊開了厚重的羊毛門簾,見她們走進,笑容滿面地行了個禮,叫了一聲“小姐好。”
丁長樂朝着那小丫鬟笑着點點頭,穿過精致的柚木雕刻門,踏上了明亮的白色地板磚,就感覺一陣暖風襲來。
丁公館內部裝修十分豪華,地上鋪着的是光滑如鏡的地板,頭頂上是雕花吊頂,碩大的水晶燈閃着奢華的光芒。大廳裏擺的家具皆是花梨木與酸枝木所制,雕工繁華,洋式風格與古典風格融為一體,令人嘆為觀止。
丁長樂卻絲毫沒有被這富貴景象所震撼,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便輕輕走了進去,笑容可掬地向着正座上的老婦人行了一禮:“長樂見過祖母,母親。”
丁長樂離家十年,雖然一直在外,卻和一直很喜愛自己的祖母時常通信。她幼年喪母,那時丁德福在外忙于生意,還是祖母心疼這個早早就沒有了親娘的孩子,不顧兒媳的反對将她帶在身邊照顧,否則在這丁家,恐怕她早就變成了一座孤墳了。
丁德福的親爹丁入仕,沒有像他爹想的那樣考取功名,入仕當官,反而醉心于做生意,一心想要成為一代富商。他從家裏湊了些錢,在陵城做起了珠寶生意,或許他本就是那份料,加上江城開埠,環境寬松,一時竟真的做出了一些成績。
但好景不長,1853年那叫什麽平安公國的匪徒們攻進了陵城,丁入仕迫不得已只得随同逃難者到了江城,換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重新開始了珠寶生意。
丁入仕本就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很快就重啓了爐竈,在這繁華的江城也闖出了一片新的天地。
而孟氏便是丁入仕由父母做媒娶得妻子,兩人并不恩愛,丁入仕有着所有男人的通病,那就是好色,紅顏知己不斷,便和孟氏只育有了丁德福這一子。
丁入仕死後,孟氏獨自将丁德福撫養長大,繼承了龐大的家業。
孟氏性格使得她沉默寡言,很少與人交往,但為人處世上卻說得上公正。她外冷內熱,看丁長樂小小年紀就死了親娘,又擔憂兒媳會對丁長樂不好,便接到了自己身邊教養,直到丁長樂12歲出國前都一直和她住在一起。
大廳裏,居中沙發上坐着的孟氏身穿福字紋的大紅色真絲大襖,頭上戴着由金線繡的仙鶴紋路的昭君套,看丁長樂行禮,不茍言笑的臉上就突然盛開了一朵大大的花,激動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聽到這話,丁長樂眼中的寒冰就突然消散,眼角剎那間就紅了。
她上前握住孟氏向她伸出的手,眼中滿都是對孟氏的依戀。
這時候,站在孟氏身旁的一位身穿得體桃紅色旗袍,妝容精致,長長卷發妩媚動人的女人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丁長樂,聲音中帶着一絲水城女子特有的軟糯道:“老夫人,原來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四小姐啊,真是個标致的人兒呢!”說完,她看了正坐在一旁的裴若雨一眼,“真是要給大姐賀喜了,又添了一個美貌的女兒呢。”
裴若雨臉上微微笑了,可是眼底卻不見絲毫的笑意,她慢慢打量了丁長樂一眼,道:“長樂出去十年,确實是變化大了許多,越發的漂亮了呢,快過來讓我瞧瞧。”
丁長樂眼角一挑,臉上卻帶着溫順的笑容,從孟氏身邊站起了身,走到了裴若雨的面前,微微行禮道:“母親。”
裴若雨十分慈愛地看着她,道:“外國的風水就是養人,一眨眼長樂都變成大姑娘了,母親也要給你快找個如意郎君了呢。”丁長樂心中冷笑一聲,當初不知她怎麽和父親說的非要将她送出了家門,現在還說什麽外國的風水養人,真真是可笑至極。
想到這裏,她嬌憨一笑,“長樂還要在家裏好好陪着祖母呢,等二姐三姐嫁了以後我才出門呢。”
孟氏本因為裴若雨剛才說要嫁丁長樂不高興呢,現在聽丁長樂這樣一說臉上就又有了笑容,隔空虛點着丁長樂,“你這個小丫頭,就是會說好話讨好我。”
“長樂說的都是真心話呢,我要一直陪在祖母身邊,祖母煩了我也不走。”
裴若雨看着祖孫兩人親熱的氣氛,臉色都有些僵了。但她本就是心思深沉之人,很快又重新展露出溫柔的笑意,順勢拉着丁長樂的手,道:“你離家以後,家裏又添了幾口人,我帶你好好認一認。”
“那是你三姨娘,你還記得嗎?”裴若雨指着站在一旁身穿湖藍色旗袍的女人,轉臉對着丁長樂說道。
“長樂自然記得三姨娘。”丁長樂笑着對丁長思和丁長柔的親母點頭示意,此時丁長思正站在三姨娘身旁,滿臉都是嫉恨的望着她,要不是丁長柔拉着她,恐怕早就要出言不遜起來。
丁長樂就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又跟随着裴若雨朝着剛才和孟氏搭話的女人走去,“這是你五姨娘。”
“五姨娘。”
“哎,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五姨娘一直以來都和裴若雨過不去,此時看見裴若雨因為在老夫人面前不得不裝出一副慈母的樣子,嘴角的笑容就藏也藏不住,看着丁長樂的眼睛都帶着幾分善意。
裴若雨懶得看五姨娘在自己面前惺惺作态,步伐不停又帶着丁長樂走到一個鵝蛋臉,精致眉眼中帶着一股子清新的女人面前,“這是你六姨娘。”
“六姨娘。”
六姨娘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看着便讓人覺得柔情似水。
“行了,現在你也回家了,家裏人也都認清了,以後多和姐姐們親近,要是缺什麽少什麽都來跟我說。”裴若雨将母親的樣子扮演的很好。
看裴若雨那一副慈母的樣子,五姨娘悄悄撇了撇嘴,諷刺一笑。
“是,長樂以後一定和姐姐們好好相處……”李長樂的臉上适時的露出了一絲紅暈,說話又似乎極為順從,但低垂着的眼睛中卻閃過了一絲冰冷的寒意。
丁長思看着丁長樂在那兒裝模作樣,一甩胳膊便把丁長柔的手甩開了來,道:“四妹妹果然是在外國學會了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啊,剛才還對着我要打要殺的,現在就又裝的一副溫柔至極的模樣,倒不知哪一個才是你的真面目。”
‘蠢貨’。丁長樂看了丁長思一眼并不說話,心中暗暗罵道。
站在丁長思前頭的三姨娘沒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挑着老夫人正稀罕丁長樂的時候告黑狀,心中暗道不好,連忙回頭瞪了她一眼,又向着丁長樂道歉:“四小姐可千萬不要怪罪你二姐,她就是心直口快,等一會兒我讓她給你賠禮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啊,大家一起快活啊。肥果等着你……
☆、家宴聚會
丁長樂聽三姨娘這樣一說就笑了起來,這三姨娘還如同以前一樣,三兩句話就把自己的罪認定了。什麽心直口快,這不就是在附和丁長思的話嗎?
既然這樣,她就非得讓這些人吃了這個啞巴虧,“三姨娘這話說的,二姐就算污蔑我也不用道什麽歉啊,她比我大,我自然要讓着她。”
一旁看熱鬧的五姨娘“噗嗤”一笑,從來都是大的讓小的,怎麽到了二小姐這裏還反了個個兒。
丁長思本來被三姨娘瞪了就安靜了下來,此時聽到丁長樂這樣一說,頓時怒道:“我什麽時候污蔑你了,你敢說你沒有威脅我要把我扔到江裏面嗎?”
丁長樂疑惑地眨了眨眼,“我什麽時候說要把二姐扔到江裏面,二姐不會記錯了吧!”
“你這個小人,做過的事情還不承認,無恥。”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我的記性本就不好,不如二姐給我說說當時的情景讓我好好記一下。”丁長樂笑着說道,神情認真,仿佛真的是記不清了。
“不就是我說你娘是個……”丁長思猛地住了口,她突然想到在這個場合要是真的說出來那些話她就真的吃不了什麽好果子了。
‘丁長樂是故意的’,丁長思轉頭望向丁長樂,就見她的眼睛寒光閃爍,就像有一把尖銳的匕首一般對準了自己。
裴若雨自然看出了兩個人之間有什麽龌龊,而且明顯是丁長思不占理,但她可不願意讓丁長樂剛剛回來就這般得意,于是笑着打斷兩個人之間的對視,道:“好了,你們兩個都是姐妹,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的,就不要再鬥嘴了。”
丁長思恨不得剛才自己沒有多嘴,現在也不會陷入這樣為難的境地裏,聽裴若雨這般一說,立馬點頭,“是,母親,我不會和四妹計較的。”話裏還是在占着丁長樂的便宜。
丁長樂也不與她争鋒,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孟氏可看不下去自己最喜愛的孫女這樣讓人欺負,何況她本就不喜歡丁長思,和她親娘一模一樣,一天人前裝的勁兒勁兒的,背地裏竟做些惡心人的事情。
冷哼一聲,對着丁長樂伸出了手:“長樂,扶我回去休息休息,順便給我講一講你在外的事情。”
“是,祖母。”
……
晚上因為丁長樂終于回家,裴若雨在丁德福的示意下特意組織了一場家宴,叫了已經嫁了人的丁長真和她的丈夫宋照臨一同回家,算是來給丁長樂辦一場接風宴,也讓丁長樂好認一認家裏的人。
管家通知所有菜都準備好了以後,一行人便向餐廳挪去,丁長樂也正好見到了終于回家的丁德福。
丁德福頭戴前端鑲了翠玉黑色瓜皮帽,穿着銀灰色的中式長袍馬褂,手持一柄銀色手杖,緩不從門外走了進來。他掌握着江城大半的産業,一向很忙,今天還是丁長樂回家才特意推了公司裏的事情早早回家。
“父親。”丁長樂行了一個禮,就見丁德福眼睛就突然濕潤起來,望着自己長大的女兒,連聲道:“好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丁長樂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對待自己的父親,丁德福無疑對待她是極好的,自己在外十年他從來沒有短過自己一點花銷,甚至可以說她比在家裏的那些姐妹過的都好;但當年他在裴若雨的撺掇下直接将她送往國外,讓十二歲的她獨自在陌生的地方不知哭過了多少回,十二年間也從不提讓她回家的事情。
丁長樂望着兩鬓有些斑白的丁德福,張了張嘴,到底沒有發出聲音。
有時候傷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不是可以輕易忘掉的。
丁德福拍拍丁長樂的肩膀,率先向餐廳走去。他縱橫商海多年,早就練出了一雙利眼,又怎會看不出丁長樂心中的想法呢。
只是……丁德福嘆了一口氣,仿佛突然就蒼老了幾分。
一家人圍着餐廳中拜訪的紅木圓桌坐下,便有穿着灰色小襖的丫鬟們如流水一般将各色菜肴紛紛擺上桌。
“長樂在外多年,定是想念家鄉的飯菜狠了,這回可要好好嘗一嘗呢。”裴若雨手持銀筷夾了一片白切羊肉放在丁長樂的碗中,慈愛地看着丁長樂笑了。
“長樂不喜吃羊肉。”丁德福冷聲說道,随手又從丁長樂的碗中将那羊肉夾了出去,竟是絲毫不給裴若雨面子,滿屋子的莺莺燕燕頓時安靜了下來。
五姨娘坐在對面看着裴若雨的臉笑的開懷,卻并不發任何聲音,但就是這無聲的笑反而更是諷刺人。
裴若雨自然看見了,心中暗罵五姨娘欺人太甚,但臉上卻帶着微微歉意笑着對丁德福說道:“也是我不對,看到這羊肉就想起了長生,記得他以前最愛吃的就是這道白切羊肉,一晃兒他也出去這麽多年了,我也實在是想他想得緊了,倒是忽視了長樂。”
裴若雨把自己離家的大兒子擺出來,倒顯得自己慈母之心,丁德福的臉色也好了幾分,沒有那麽嚴肅了。
“長樂啊,我記得你愛吃牛肉,來,嘗嘗這道五香牛肉,看看還是以前的味兒嗎?”裴若雨又夾起自己面前的菜放到了丁長樂的小碗之中。
“母親夾得自然是好的,我嘗着就是以前的味道沒有變呢。”丁長樂臉上也帶着笑意,對着裴若雨道謝,一時之間,整個席面又熱鬧了起來,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圓桌上冷盤上完便一刻沒停地開始熱菜,孟氏因為年紀已經大了,牙口不好,只動了幾筷子便停了手。
丁長樂見狀就起身盛了一碗氽四鰓鲈魚,那湯呈奶白色,鮮香肉嫩,味美,呈在溫潤如玉的骨瓷碗中更讓人胃口大開。
“祖母嘗嘗這道湯,一定特別符合你的口味。”丁長樂笑着遞給孟氏,她笑容甜美,讓孟氏一下子便想到了她小時候嬌憨的樣子,眼裏也便帶上了笑意。
“小丫頭……”語氣中充滿着寵愛。
丁長樂之所以說孟氏一定會喜歡這道湯,還是因為在她小的時候,孟氏有一次曾帶她出門吃過這一道菜,那時候孟氏還告訴她這湯的主料便是江城最負盛名的松江鲈魚,那魚自然肉嫩味美,但讓丁長樂記得最清的還是孟氏告訴她那鲈魚出水後鰓房裏還貯着水,要是置于稻糠裏,竟然還可活上四五天。
孟氏曾借此魚告訴她,視水為生命的魚在離水之後尚可活下去,那她身為人,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難也絕對不能輕易放棄。
丁長樂借着這道湯告訴孟氏自己沒有忘卻她的教導,孟氏也欣慰即使遠離丁長樂的心中卻仍記得她。
丁長思看着祖孫倆那其樂融融的氛圍,暗自撇嘴嘟囔了一句“裝模作樣”,被三姨娘在大腿上狠掐了一下再也不敢多嘴說些什麽。
而離着丁長樂最遠的地方則坐着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金絲眼鏡的男人,他大概三十多歲,眉目清俊,自上了桌子後就沒說些什麽話,卻将整個餐廳的情況都看在眼中。
他是丁德福裴若雨的親生女兒,也是丁德福的大女兒丁長真的丈夫——宋照臨,如今正在民主市政府的經濟部門任職。
看到丁長樂為孟氏端湯,兩人溫馨的樣子,嘴角自然就帶出了一絲笑意。
丁長真坐在宋照臨身邊,正要給他夾了一筷子的滑蝦仁,就看到了丈夫出神的樣子,她順着宋照臨的眼神看了過去,臉便冷了下來。
“吃點蝦仁。”
“嗯。”
等到涼盤熱菜都撤下去,下人們将甜點端上來後,所有人都停了筷子,互相閑聊着。
丁德福看着和孟氏撒嬌的丁長樂,道:“長樂,你剛回來便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等過了年以後就到我這邊上班吧。”
話音剛落,整個餐廳便安靜了下來,裴若雨的臉色僵硬,勉強了幾次都沒露出一個笑臉。
丁家絕對不缺讀過書的女人,就是丁長思這般蠢得都在聖利亞女子學校得到了文憑,更不說丁長真和丁長柔甚至在大學進修過,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受過高等教育,比一般人家的男孩子強的多了。
當初丁長真畢業了以後,裴若雨便求着丁德福把她安排到公司裏面,這樣說出去也是一個職業女性,就算是嫁人也很有面子。但丁德福硬是扛着沒有答應,說她一個女孩子就該好好呆在家裏等着嫁人,出去工作平白惹人笑話,裴若雨鬧了幾次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現在怎麽到了丁長樂身上就上趕着讓她去,難道就她一個是丁家的孩子嗎?裴若雨的臉都氣的漲成了豬肝色,道:“就讓長樂在家呆着吧,女孩子出去工作到底不好聽。”
“有什麽不好聽的。”丁德福滿臉威嚴道:“現在外面不是老說什麽新女性嗎,長樂就是我們丁家的新女性。”
“長樂在外面學習這麽多年,還拿了一個什麽商學院的碩士學位,我相信她絕對有這個實力讓我們丁家更上一層樓。”
丁長樂看着裴若雨想要反對卻找不到理由焦急的樣子,那雙冰冷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啊,大家一起來看書,肥果謝謝大家了。。。
☆、暗流洶湧
丁公館整體都是請了外國知名的設計師設計的,每一間房間的風格皆是不同,但都有自己的美感。
丁長真雖已出嫁,但丁公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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