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對不起陸總,我這就走

我連忙起身把衣服胡亂的往身上套的時候才發現。床單紅了……

我從來沒有像此時那樣感謝過大姨媽,但是大姨媽救了我一次,卻救不了我第二次。

我還沒穿好衣服。高健就進來了。

高健一進來。就揪着我的頭發往牆上撞。

“他媽的,不中用的東西。”高健拼命的打我,我沒有一點還手的力氣。

“反正也是要被男人玩的。六哥嫌你晦氣。老子不嫌棄!”

高健說完,就開始扒我衣服,剛穿上的褲子又被他扯了下來。

很快。高健把我壓在身下。用力的扯着我的腿。

我哭着求他放過我,但是他完全沒聽見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床上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剪刀,總是我混亂之中摸索到的時候,想也沒想,就抄起剪刀,戳向高健的身下。

高健一聲哀嚎,在床上翻滾。嘴裏不停的咒罵。我看着高健身下不斷湧出的鮮血,随便在櫃子裏扯出一條裙子,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後來高健雖然撿了一條命。但也是廢人一個了,而我,被高健告上法庭。

後面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我被喬飛帶去華庭,然後跟了陸餘生。

以前的事情每回憶一次,那些在腦海裏閃過的片段就像刀子一般,在我心裏狠狠的紮上一刀。

我小心翼翼的給陸餘生沖洗傷口,生怕碎掉的玻璃碴子嵌進他的掌心中。

傷口處理好了,由于不能碰水,洗漱問題只能我來幫陸餘生。蓮蓬頭下,我搓着泡泡反正面的給他身體塗勻,然後用水沖洗幹淨。

裹上浴巾,陸餘生用胳膊夾着我的腦袋,一路給我拽上床。

他說:“怎麽覺着我跟殘疾了似的。”

我一頭紮進陸餘生的懷裏,往他身上拱了拱,小聲的嘟囔着:殘疾了更好,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恩?”

陸餘生沒聽清我說什麽,我連忙打馬虎眼,我說:困了困了,快睡覺。

好在他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陸餘生可能是太累了,加上喝了酒,沒一會,呼吸就開始變的平緩而均勻,而我,窩在他的懷裏,失眠到天亮。

我給陸餘生準備好早餐,然後叫他起床,吃過飯後,陸餘生西裝革履的出去了,沒一會又回來了。

我系着圍裙,在廚房裏刷洗碗筷,陸餘生大步的朝我走過來,我用眼神示意他我一手的水漬,我說:你幹嘛?

陸餘生笑,只是站到我身後,雙手環住我的腰,然後把下巴擱在我的肩膀上,來回用鼻子摩挲着我的耳朵。

陸餘生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脖頸上,酥酥麻麻的弄的我渾身不自在:“你到底要幹嘛?”

“幹你啊……”

陸餘生說完,直接把我抗到肩膀上,我肚子被他硌的生疼,帶着水漬的在他熨燙的沒有一丁點褶皺的西裝上。

我鬼哭狼嚎的喊陸餘生放開我,而陸餘生就跟沒事兒人似的,把我扛到卧室,按在床上。

我磕磕絆絆的說:“你你你你別鬧了,趕緊上班去。”

陸餘生扯着嘴角一陣壞笑:“聽說晨練對身體有好處……”

我一怔,什麽晨練?

沒等我多想,陸餘生扯開領帶,壓在我的身上……

這一大早的,又被陸餘生折騰了快一個小時,瞬間我就有點懷疑人生了,我是誰?我在哪?我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陸餘生從我身上翻下來,衣服被丢的滿地都是,他喘着粗氣,止不住的壞笑。

我一巴掌打過去,砸在他胸膛上:“你不用上班是不是?”

陸餘生一把握住我的拳頭:“晨練完了,該上班了,今晚我想吃剁椒魚頭。”

陸餘生說着,起身去拿衣服,我跟在他屁股後面,我說你瘋了?你不能吃辣,還剁椒魚頭,不要命啦?

陸餘生走着走着突然停下來,我一個不留神直直的撞在他背上,疼的要死。

他轉過身看着我,像個小孩子似的,眼睛咕嚕嚕的轉了半天,說:“哦,那就魚頭吧,不要剁椒。”陸餘生那樣子萌了我一臉血。

陸餘生換了一件衣服就走了,收拾屋子的時候,看着抽屜裏的毓婷,猶豫了一下,還是就着水,喝下去了,我收拾好殘局,就出門去超市,給陸餘生買他晚上要吃的魚頭。

下午的時候陸餘生給我發了兩條短信,第一條告訴我做好飯菜等他回家,第二條告訴我開會,會晚一點。

我做好了飯菜,跟小媳婦兒似的,坐在沙發上美滋滋的等陸餘生回來。

這就是我最理想的生活狀态了,為愛的人做飯,打掃我屬于我們共同的家,為他生一雙兒女。不論他多麽奔波勞累,我都在家等他回來。

可是那晚陸餘生并沒有回來,飯菜熱了又熱,給他打了幾通電話,都是忙音。再打,就關機了。

我擔心他出了什麽事兒,可是我沒有他身邊任何一個人的聯系方式,就連他的助理,我也只見過一次。

我想過找季昕,但是楊川出差了,她肯定也不知道陸餘生在哪裏,所以拿起電話,又放棄了這個念頭。

世界上最無助的事情也就是這樣吧,你很想知道一個人的消息,可是只要他手機關機,你就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他。

一直到十二點,陸餘生還沒有回來,我手腳冰涼的窩在沙發上,看着門口,一動不動。

我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得睡着了,醒來的時候天剛蒙蒙亮,有心事的人睡不安穩,陸餘生還沒回來,我賭氣的把桌子上的飯菜全部倒進了垃圾桶。

從廚房出來,就見客廳裏多了兩個人,張喻扶着醉醺醺的陸餘生,揚着一臉勝利的笑。

陸餘生眼睛都沒睜開,緊緊的摟着張喻,在張喻的攙扶下上了樓。

兩個人身上的酒氣,熏的我頭疼,我站在那裏看着他們兩個人,就好像被錘子砸了胸口一樣,窒息的令人難以承受。

我悄悄的跟過去,樓上是陸餘生的卧室,我從來沒進去過,平時陸餘生會把自己關在樓上的書房裏,睡覺的時候,也是跟我在樓下的卧室裏。

我曾試圖在打掃房間的時候,打開那間卧室的門,但是均以失敗告終。

我站在卧室的門口,整個人貼在門上,張喻聽不大真切的嬌笑聲傳來出來,就像趾高氣昂的老巫婆,掄起胳膊卯足了勁兒的甩我嘴巴。

我的雙腿開始發軟,整個人跪坐在地上,癱在那裏,以至于張喻一把拉開門的時候,我重心不穩,直接摔進屋子裏。

屋子裏的床頭的牆壁上,醒目的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紗照,張喻順着我的目光看過去,然後蹲在我面前,用食指撚起我的下巴,沖着我眨眼:“看夠了麽?”

張喻的頭發有些淩亂,嘴上的口紅也蹭花了,領子也被扯開,但是她絲毫不介意露出的大片春光。

我用極其的詭異的姿勢和張喻對視,半天說了一句話,我說:“一整晚,你們都在一起?”

張喻就笑,站起身來,眼神有些蔑視:“不然呢?公司有些事情還需要我處理,我就不在這兒陪他了,阿生喝了不少的酒,他醒了記得給他沖一杯蜂蜜水。”

張喻說罷,拎着包包,披上了外套,踏着步子就下了樓。

我起身跟過上去,一把拽住了張喻的胳膊:“你就這麽走了?放心我和他共處一室?”

張喻滿不在乎的沖着我笑,輕輕的掰開我緊握的指尖:“安小姐,做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阿生跟你只不過就是玩玩而已,聽說你以前是在華庭坐臺的是吧?你覺得你的身份,配得上阿生麽?又或者說,阿生真的會娶你麽?你真的是太天真了,野雞飛上枝頭也不會變成鳳凰,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只能是我!所以你們是不是共處一室我并不是很在乎,你不過就是我不在的時候,阿生發洩生理欲望的玩物而已,我還沒把你放在眼裏。”

張喻的嘴角揚着笑,輕輕的瞟了我一眼,仰着頭離開了。

我卻被她氣的渾身發抖,眼淚撲簌簌的往外飚。

真他媽沒出息。

我上了樓,陸餘生睡的正香,整個人縮在被子裏,像個小孩子。

我坐在床邊,看着屋子裏的陳列擺設,活脫脫的新房。

我伸出手抹了抹陸餘生因為酒精作用而發燙的臉頰,可能是我的手太冰了,剛觸及到他的臉,他就縮着脖子把頭埋在被子裏。

我的手停在空中,無處安放。

我剛要起身離開,陸餘生伸出手一把将我拉進他的懷裏,嘴裏嘟囔着:“別走……陪我……”

眼睛的酸澀再次湧出眼淚來,陸餘生抱着我的腰,他脖子上醒目的草莓以及口紅印子,看的我辣眼睛。

他的手越收越緊,嘞的我生疼。

他是把我當做張喻了吧,那張婚紗照上的女主角。

“誰讓你進來的!”

我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睡着的,但是卻是被陸餘生吼醒的。

他唾沫噴了我一臉,一把把我推下床。

陸餘生胸膛上的吻痕還很明顯,他像是一頭發怒的豹子,恨不得吃了我。

我活動了一下酸痛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一個沒站穩,差點跪在地上。

我說:對不起陸總,我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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