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作品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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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傾然以為默
作者:溪俞
文案
再相遇那天,他的目的很明确,她,只是她。
姑姑叫他去澹大代課,他答應了,只因為她在那裏。
從設計師到老師,你準備好了嗎,我在向你靠近,向你的世界靠近。
新年聚餐。
沈慕白手夾着酒杯,“你知道去年論壇那檔事怎麽就沒了嗎?”是朝林以默說的。
“告訴你,是你男人叫我黑了它的,這醋壇。”真是喝大了。
包間裏沒人敢說話,都看向顧然,卻見那人眉也不擡,目光深深的看着旁邊的女子。
林以默臉紅了紅,的确是醋壇,來之前,還把她壓在畫桌上了……
林以默是顧然藏在記憶深處不可觸碰,卻已銘心深骨,雕刻已久的紋絡。
顧然是林以默生命中的一場邂逅,一個意外,一份宿命,柔和又美麗。
我的歸處,在你心裏
你來我等,莫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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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情有獨鐘 都市情緣
搜索關鍵字:主角:顧然,林以默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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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以默。”清潤低沉的聲音傳來。
“嗯?”某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電影。
“我現在有一道題解不開。”顧然隔着電話跟她說。
林以默不在意的“嗯”了一聲,還有他不會的題?
顧然失笑,沉默了會,車的喇叭聲,吵雜聲,清晰的從話筒裏傳出來。
“你在開車?”林以默問。
顧然沒有回答,開口說:“以默,我想你了。”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林以默眼睛盯着電視,“嗯,不是在電話嗎。”電影正精彩部分呢。
這不解風情的女子……
電話一直沒挂,林以默也沒注意,直到門鈴響才從電視前回過神來。
門剛開一小縫隙,一只大手伸出來,抓住她的肩,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門已被那人關上,她被按在門上,有只手托在她的背後。
待看清楚人,她的叫喊聲卡在喉嚨裏,下不去,咳個不停。
這個角落,顧然背着光,隐隐約約看到他的嘴勾了勾,手在她的背上輕撫着,“吓着了?嗯?”
林以默點頭,眼睛睜的圓圓的,像他們家新來的成員。
顧然貼上前來,她的整個身體被他包圍,腿被他用膝蓋頂着,動也不能動。
他輕輕的把她的頭發撂倒耳朵後面,低下頭與她眼睛平行,眼眸裏的柔和逐漸渾濁,後背的手滑到她的腰上,把她往自己面前迎。
先是淺嘗辄止的碰了碰,眼睛睜着看向懷裏的人,竟還不在狀态中,他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後腦勺,不再蜻蜓點水,吻住她的嘴唇,細品輕咬。
舌頭從她的牙齒輪廓劃去,與她唇瓣纏繞,一點一點把她的呼吸帶走,女子的嘤咛聲從縫隙中傳出,顧然收緊手臂,輕柔又窒息的吻,把她最後一絲空氣剝奪而光。
電影還在播着,聲音傳來,“留下來,或者我跟你走。”
……
林以默喘着氣,眼睛帶水瞪着他,看得他心蕩漣漪。
顧然靠着她的額頭,沒有繼續深绻纏綿,貼近她的唇,舔舐允吻,溫柔蝕骨,他喃喃細語:“這道題,是這樣解的。”
沒有聽到某人的聲音,他挑眉,“不懂?那再解一次,嗯?”這嘶啞清柔的聲音,分明就是誘惑。
顧然看着她紅着臉搖頭,笑直達眼底,雙手将她緊緊抱在懷裏,頭埋進她的脖子,聞着她獨特的香味。
昨天才出的差,卻已相思成疾,走之前還被深皓笑話了,這愛妻成魔的人。他揚起嘴唇,是啊,已藥石罔散了。
“起來了,我電影還沒看完呢。”林以默拍他的背。
“不要。”他難得孩子氣。
“喵~喵~”有東西在她腿上蹭。
“小希應該是餓了,起來,我要喂它。”林以默眼睛不眨的說。
“不管它。”小希是他抱回來的,怎麽不知道它還有大晚上吃東西的習慣?
顧然用下巴往她的脖子蹭了蹭,“以默,我困了。”
“那你起來,去洗澡,趕緊睡。”林以默說。
顧然還真的起來了,卻是把她抱了起來,往浴室那個方向走,邊走邊說:“嗯,一起洗,一起睡。”
“……”
小希用爪子抓着門邊,委屈的想,“還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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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沈慕白和秦煙的訂婚宴,顧然和林以默卻是很後面才到的。
“顧總,嬌妻在懷,終于舍得出現了?”沈慕白夾着酒杯走到他們面前,調侃他。
林以默臉紅了紅,還不是昨晚某個人樂此不疲的,她實在累,直接睡到了下午。
顧然從旁邊拿了杯白開水,手環在林以默的腰上,“不敢不來。”
秦煙剛走上前來,挽着沈慕白的手臂,就聽到這句話,“我不信,顧總還會有怕的東西?”
也就開下玩笑,誰知顧然開口,“有。”,眼睛卻是望着林以默。
他的軟肋,是她。
“好了,別在我們面前秀恩愛。”沈慕白看不下去。
顧然笑了笑,“沈總不是也抱得美人歸了嗎。”
“哼,那還用說,來,煙煙,親一個。”沈慕白嘟起嘴來。
秦煙看都不看她一眼,對着顧然和林以默說,“你們自己随便,我先去招呼其他人。”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優雅得體。
“好。”
看着那背影,“還不快跟過去?”顧然對着沈慕白說。
沈慕白把手裏的酒喝完,往那人影方向去,口裏還不斷嘀咕,“這女人。”
林以默笑了,看着那兩人一前一後,“秦小姐很有個性。”
“嗯,不然那小子也不會成這樣。”顧然摟着她說。
……
葛東桀從芝加哥趕回來,姍姍來遲,硬是被他們灌了不少酒。江洋用研究室為借口也逃脫不了,直接被人撬開嘴巴倒進去。
他們都知道顧然不喝酒,撞着酒膽,就來敬林以默。
林以默還沒夠到酒杯,就被人搶了過去。
“诶,顧然,你不是不喝酒的嗎。”葛東桀大叫。
“就是就是,走開,不跟你喝,我要跟嫂子喝。”林深皓嫌棄他。
小子膽子大了,顧然開口,“她也不喝酒。”
“誰說的?”林深皓不信。
“我說的。”聲線冷淡。
“那好啊,你替她喝。”葛東桀一說,周圍的人都跟着起哄。
林以默扯了扯他的衣角,靠向他,小聲說,“我喝吧,你的胃受不了。”
顧然把她的手放在大腿上,十指緊扣,“沒事。”
一杯接着兩杯,卻見顧然事也沒有,表情正常,看起來還可以繼續的樣子。
其實是他們不知道,他只是不喜酒,但不是酒量不好。
沈慕白剛和秦煙跳完舞回來,看到他們一副狗吃屎的樣子,再看了眼顧然面前的酒杯,頓時樂了。
“你們也被他騙了吧,這人名副其實的千杯不醉啊。”沈慕白說。好歹他也被騙了那麽多年,前不久才知道的。
林以默的手被他牽着,她動了動,開口說:“好了,別喝了。”
“嗯,好。”顧然點頭。
林深皓一聽,鬼叫起來,“哎喲,嫂子這是心疼了呢。”
旁邊的人跟着一起,“唉,可憐我喝那麽多也沒人關心。”
“就是啊,不同人不同命啊。”
“行了行了,等等顧然一個不樂,不是把你們灌醉這麽簡單的了。”沈慕白出聲,卻是把氣氛燃到更高。
“這樣不行,咱們今天的主角跳舞了,還有人應該去跳才是。”不知道是誰出聲。
“對啊,這桌誰一對的誰去。”擺明是說顧然他們倆。
顧然笑了,如他們所願,伸出手,看向身旁的人。
裙子是顧然挑的,藍紫色中袖,裙擺一直到腳踝,保守卻不失文雅。
沈慕白看着他們,默默出聲:“不得不承認,這貨比我帥。”
秦煙眼裏含笑,大廳中央的兩人,男的深情款款,女的柔美輕盈,的确是一雙璧人。
音樂停了,顧然手還是放在她腰上,深邃的眼睛,直直看着她,目光炯灼,低啞的聲音,“以默,吻我。”
“在這裏?”這人喝醉了吧。
“嗯,昨晚欠我的。”
“……”這人還真是,昨晚他問起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場景,她不小心說錯了,被他折騰了一個晚上。
頭頂上的燈光很亮,她和他的眼裏,摻和着思緒與回憶。
畫室旁的簾子動了動,上面的水晶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簾子後面似乎有人,依稀看到白色的衣角。
他不知道看着什麽,目光專注。
檀木桌上鋪着一張生宣紙,隔得有些遠,看不清紙上畫得是什麽。
只看到那雙細白的手,執着毛筆,烏黑的頭發散落在背後,很長很軟。
她的畫完成的同時,畫室旁的古鐘也響了起來,她放下毛筆,轉過頭。
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她的眉眼似乎在他夢裏出現過,又似乎只是錯覺而已。
後來他想,她大概就是三生石上刻着的,前世,今生,來世,都陪伴着他的人,是他愛了千年的人,不管多少次輪回,也只屬于他的人。
外公在後面叫了他一聲,問他什麽時候來的。
等他說完話,回過身去,卻只看到白色的衣擺和那秀麗的長發。
別人都說他清冷,淡情,卻不知他早已心陷它處,再也沒有平靜過。
陽光下,院子旁,我正偷看着你的側臉,你的一笑一颦,我的眉間心上。
在尚未出現時,我如一片海,于淡泊中,平和自如。
後來只願有你的地方我也在。
顧然執之念想。
于二零一三年。
林以默從來也沒有想過生命中會出現這麽一個人,疼她,愛她,憐她,等待她,守候她,盡管他看起來雖溫潤如玉但疏冷,淡然且遙遠。
她以為的第一次相遇,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就如她看不清他,也讀不懂他。
然而,所有的事情都似乎是命定的,一串接一串,有着不可言說的聯系。
後來的後來。
陽光正好,他牽着她的手說。
歲月漫長,結發同行吧。
嗯,餘生。
嗯,他們的故事開始,他們的故事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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