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夜不歸宿
胡綠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有小護士在替她拔針頭,一點點的刺疼,她‘咻咻’地嗞了一下牙,才發現沈子珩坐在她的床邊,仿佛坐了很久,雖然依舊戴着墨鏡一副欠揍的模樣,不過看到胡綠醒過來,還是稍微松了一口氣。
因為胡綠打小就怕打針吃藥,而且最怕的就是上小學的時候學校組織各班級打預防針,每次看到那些白大褂的四眼醫生叔叔背個藥箱穿梭在學校走廊的身影的時候,她都會一陣發怵,所以趙小芽那貨總是嘲笑胡綠是膽小鬼,胡綠雖然每次都氣得咬牙切齒,卻不得不搙起袖子咬緊牙關閉緊眼睛跟宰豬似的嚎啕大哭,其實那時候每次打針的時候,班上都是一片哀鴻遍野,明明只是像被螞蟻蟄了一下,卻悲傷的像天要塌下來一般,胡綠後來想起自己當年的壯舉,不禁格格笑出聲,多麽單純的童年,連痛都來得洶湧澎湃,想哭便哭,想笑就笑,然而長大之後,卻只能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後來路過學校音像店的時候聽到一首歌,是李宗盛的《愛的代價》,那個唱着唱着把自己唱哭了的低調老男人,那個寫盡世間女人心的才華橫溢的孤寂男人,那略帶滄桑卻擊中人心底最柔軟的片刻的歌詞,她忽然停下腳步來……走吧,走吧,人總要學着自己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經歷苦痛掙紮……
就像當初失戀分手的那種痛楚,分分鐘呼吸都痛到無法自抑,仿佛有千萬把刀子同時往那顆心上戳,戳得血肉模糊,連肝腸都像要絞斷了,尖銳的痛,終究無人可以傾訴,仿佛被全世界遺棄,她愛的那樣深刻的人,卻不能相守一生……
她做不來喋喋不休的祥林嫂,可是時間卻是一劑霸道的良藥,當時覺得天都要塌下來的悲傷而今想起來,不過是自己的一絲絲執念和不甘心,當初要死要活百般折磨,其實雨過天晴,才認清自己有多傻,就像電影《致青春》裏面鄭微說的,我們都以為自己可以為愛情去死,其實愛情壓根就死不了人,它只會在你最痛的地方狠狠地紮上一針,然後我們欲哭無淚,我們輾轉反側,我們百煉成鋼,終于久病成醫……
拔針時的片刻恍惚,因為她的青筋本來就細,護士戳了好幾個地方都找不準筋,好在當時胡綠是暈倒的狀态,否則整個醫院估計都是她那鬼哭狼嚎般的殺豬聲,好不容易戳進去卻還是流了不少血,也許是小護士是個實習生,拔針都不專業,胡綠只覺得絲絲的痛漫上來,她倒吸一口涼氣,沈子珩胡亂拿着棉棒替她按着傷口,可是血還是淋淋漓漓的湧出來,看來這家夥壓根就不會照顧人,胡綠還是覺得疼,自己拿過棉棒來,自己按着,他倒也無所謂,吹了一聲口哨,繼續把他那裝bility神器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招搖撞市。
此時還是夜裏,醫院裏安靜的都能聽到水龍頭滴水的聲音,他們從輸液室出來的時候外面依舊下着大雨,噼裏啪啦的仿佛将整個世界都能砸出一個大窟窿出來。胡綠隐約想起自己暈倒前看到的那張臉,其實那時整個腦子都是模糊的一片,可當時那人的臉分明帶着慌張的神色,而此時此刻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貌似絲毫都不懂得關心她一下,總是戴着一副墨鏡高冷的讓胡綠也懶得搭理他。
丫的,好歹自己現在也是個被他害成這副鬼模樣的病號,哪怕是稍微有一點點良心的人也該愧疚的問她感覺好點了沒有,不過胡綠倒也徹底死了這條心,因為自始至終他都傲嬌的以為自己是個萬衆敬仰的男神。
不過在下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男神終于磨過頭來幽幽地給了一句,“餓了沒?”
也許這時候作為屌絲女的胡綠同學應該感激涕零地毫不猶豫地狂點頭才對,可是胡綠壓根就不吃這一套,切,假惺惺,明知她吊了兩大瓶補充能量的葡萄糖點滴,況且她又不是餓死鬼投胎的,能吃的下去才怪。
聽醫生說,胡綠是因為低血糖加上過度換氣導致二氧化碳倒灌中毒暈倒的,在醫學上俗稱是過度換氣綜合症……
過度換氣綜合症?
自己被自己排出來的二氧化碳毒暈倒的?
天啊,這也太荒唐了吧,她啥時有這病的她還真不知道,況且人生還是頭一回聽說有這個什麽什麽過度換氣病的,竟然這一天什麽奇葩事都能讓她趕上,胡綠不禁納罕,改明兒,她還真得去城隍廟上炷高香,去去這身上一股子的晦氣。
因為外面冷,又下着雨,只是雨稍微小了點,密密匝匝的雨絲将這天與地交織成一片灰蒙蒙的大網。胡綠“咻咻”地吸了一口氣,懶得搭理旁邊那家夥,徑直下了臺階準備叫個計程車直接回學校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城市的計程車師傅是不是商量好了的,竟然揮手半天也沒有一輛是肯停下來的。
估摸着是下雨的緣故,胡綠深一腳淺一腳的準備去附近找個公交站臺,然後順着路線看有沒有到自己學校的公交,可是直覺告訴她,着壓根就是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就連這小醫院都破舊的跟恐怖電影裏的那個陰恻恻的醫院似的,而且還是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想想都夠讓人汗毛管子直豎……
胡綠執拗地不肯坐那家夥的車,沈子珩倒也不強求,只是雨刮器不停地刮着,‘呼哧呼哧’地刮過來,又‘呼哧呼哧’地刮回去,他在車裏點燃一枝煙,淡巴菰的香味,青煙袅袅散開來,微微一點嗆人,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眼神卻依舊堅定地看着雨中慌亂卻不肯輕易低頭的那丫頭,那樣伶仃單薄的身影,那樣的孤勇,他想起當年那個無依無靠失去此生最親親人的那個驚慌失措的自己,多少年了,似乎早已記不起來了,只記得那晚大雨滂沱,他第一次哭到暈厥……
他終于按停雨刮,可是下一秒胡綠還是沒扛得住自己那張皮厚的臉和冷得直打顫的嬌弱的身子,她最終還是拽開了車門坐在了副駕駛座上,鬼使神差地,她竟然開始習慣坐在他的旁邊……
胡綠心裏雖然有千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但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丫的,毒舌就讓他說去吧,反正胡綠在上車前就已經做好了十足的心理準備了,縱使是唐僧式的狂轟濫炸胡綠也就認了,可是等了半天,旁邊沒有絲毫的動靜,只有雨刮器再次啓動時‘呼哧呼哧’的聲音,她的心也跟着那根黑色的杆子七上八下的,原來這家夥沉默比不沉默時更讓人猜不透……
胡綠心虛地磨過頭去看了他一眼,他将煙在煙灰缸裏撚滅,一點紅寶石樣的光芒,猝然消逝,胡綠的心驀地跳動了一下,恍惚間還沒怎麽回過神來,他卻忽然啓動引擎,‘呼啦啦’地風馳電掣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再次重新開上高架橋,胡綠坐在車裏不再去看他,也只是看着高架橋下的幢幢摩天大樓如水晶巨塔一般撲面而來,又如大廈将傾般轟然傾塌,她忽然想起《傾城之戀》裏那樣的盛世繁華,然而終究要在戰火裏灰飛煙滅……
沒有什麽會永垂不朽的吧,胡綠忽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而旁邊那個一直裝billity的高冷男神終于忍不住批評了她一下,“小小年紀,老愛嘆什麽氣,小心長皺紋……”
他說着說着就伸出一只手來捏了一下胡綠肉嘟嘟的嘴巴,手指上還有淡淡的煙草香味,夾雜着車廂裏真皮椅座的膻腥味,五味雜陳,跟吃了只蟑螂似的……胡綠雖然長得瘦,卻有着可愛的嬰兒肥,胡綠氣得想撲過去掐他,奈何這家夥不僅有着舉世無雙的大長腿,還有着任胡綠怎麽夠也夠不着的大長胳膊,胡綠就像個小孩似的壓根拿他沒轍……
靠,又猝不及防地讓他占了便宜,胡綠氣得吹胡子瞪眼的,而且這家夥壓根就陰晴不定的讓人覺得可怕,上一秒還高冷的以為全世界唯他獨尊,可是下一秒又賴皮到人神共憤,果然是個很難相處的家夥,自私,自戀,傲嬌又冷血無情……
車子依舊風馳電掣,胡綠本來以為他會送她去學校,畢竟女生宿舍大門晚上十一點就要關了,胡綠心裏忽然有點着急,誰知那家夥接了一通電話忽然就掉頭不知往哪個方向去了,過了好半晌他催胡綠下車的時候,胡綠才發現,靠,這燈紅酒綠十裏洋場聲色犬馬的,敢情他真要把我給賣了?
還沒等胡綠糾結完,他順勢就拉着胡綠的手跨進了那個俱樂部的旋轉玻璃門,大廳裏一盞盞的水晶吊燈倒映在大理石光潔的地板上,像穹廬繁星一般潋在了碧波裏,一閃一閃的,刺得人眼睛都疼……胡綠眼睛一時受不了這樣強烈的光線,腦子裏短暫的暈眩,只覺得身旁有無數的紅男綠女從自己的身旁匆匆走過,男的西裝革履一身氣宇軒昂的,女的則是光鮮亮麗的晚禮服,空氣裏彌漫的都是脂粉和煙草的香氣,似乎還有巧克力蛋糕烘焙出來的袅袅香氣,讓人聞着都忍不住要咽一咽口水,胡綠忽然發現自己的穿着和這裏太格格不入了,她想,她這輩子也不會踏入這種高檔的地方,太不着地氣了……膠質碟片裏放着梅豔芳的《女人花》,那個《胭脂扣》裏癡情到絕望的女人,她聲聲血淚般的傾訴……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随風輕輕擺動,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胡綠隐約有種站在民國時代鼎盛繁華的大上海的錯覺,可是轉瞬間,時光仿佛就老了,她忽然聽到大廳牆壁上的那個複古的法蘭西時鐘敲響了十一下,铛铛铛……
胡綠心裏陡然一驚,天啊,十一點了,宿舍大門已經關了,看來她今晚想回也回不去了,還有宿管查房怎麽辦,以前朱莉經常不回來的時候都是她幫着塞個枕頭放在被子裏蒙混過關,可是今晚上估摸着朱莉是肯定不會回宿舍了,胡綠又從來沒有過夜不歸宿,況且宿舍裏其他四個女孩子貌似跟朱莉和胡綠處的并不太好,想讓她們棒棒自己,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了……
胡綠忽然有一種欲哭無淚的崩潰感,夜不歸宿不僅要扣學分,估計還要榮登學校櫥窗被通報批評的那一欄,還有趙小芽那貨指不定在學校怎麽造謠她呢,一世清白算是毀了一大半了……
胡綠糾結了半天,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廳裏很多顏色鮮豔烘焙甜膩的糕點和紅酒,舞池音樂響起來的時候,無數的年輕男女洋溢着青春張揚的臉,扭動着身體盡情狂歡,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大珠小珠,嘈嘈切切……
沈子珩沒有做停留拉着胡綠的手直接進了一個裝飾豪華的包廂,胡綠這時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帶她過來打麻将的……
棋牌室裏烏煙瘴氣的,有男有女,女的衣着華貴調笑嫣然,精致的妝容很是老練,男的依舊西裝革履和旁邊的女伴時不時地耳鬓厮磨,看到沈子珩推門進來,有女的湧上來吆喝着拖他過去打麻将,那嬌滴滴的聲音真是讓人雞皮疙瘩能掉一地,“唉喲,沈少,您老可想死我們了……”
天啊,這……這……這聲音這語氣怎麽那麽像電視裏老鸨子拉客的招牌式問候語啊,胡綠不習慣這樣的場合,本能地想退的時候,沈子珩卻将她拉到桌子一旁看他打麻将,此時無數雙眼睛或犀利或好奇或嫉妒像一枝枝利箭一般‘唰唰’地朝她射過來,胡綠如坐針氈,可是轉念一想,她又沒做什麽虧心事,況且是沈子珩硬拉着她來的,又不是自己死皮賴臉非跟過來不可,她憑什麽要逃,這下一想心裏坦然多了,只是過了好半晌,沈子珩贏了牌吃喜的時候,也不知抓了多少張毛爺爺塞她手裏,胡綠猛地一驚,才聽到一個女人幽幽的聲音傳過來,“喲,沈少可不帶這麽偏心的呀……“
沈子珩只是淡淡的笑笑,依舊擺出一副高冷生人勿進的模樣認真摸牌,時不時地在煙灰缸裏撣撣快要燃盡的煙灰,胡綠拿眼瞄他,心裏犯着嘀咕,切,他才不會對她偏心呢,甚至都不會有點良心好伐……
一桌子人本來打完最後一局要去唱K喝酒的,可是不知怎麽回事,沈子珩做莊主的頭總是下不下來,看來今天果然是胡綠的運氣全被這個家夥吸過去了,否則自己怎麽會晦氣到如此地步……
罷了罷了,反正現在回學校也是進不去女生宿舍了,可是夜深了實在是困的很,她蜷在沙發裏漸漸地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只聽到牌洗得嘩啦嘩啦的聲音,就像小時候外婆在小河裏洗被單時河水嘩嘩的輕響,那樣輕緩而柔軟的時光……
有人輸得一敗塗地,有人贏得盆滿缽滿,也許真的是牌品見人品,要是擱胡綠她們村頭那棋牌室裏,這樣的輸贏恐怕早就拍桌子掀板凳罵爹喊娘了,不過很久很久,每個人似乎都很認真地在摸牌,朦胧中仿佛有人給她蓋了件衣裳,那蹑手蹑腳的模樣,胡綠實在是困得睜不開眼皮子了,昏昏沉沉地又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身上一股子的煙味,身上的外套似乎是沈子珩的,可是包廂裏沒有瞅到一個人,估計都牌打完了都散了,過了半晌,胡綠才看到沈子珩推開門進來,他只疏疏地穿了那件寶石藍色的襯衫,也許是因為天生就是一副好的衣裳架子吧,在粉紅色迷離的光暈裏,愈發顯得氣宇軒昂。胡綠一時有些發怔,過了好半晌才看到他手裏拎的是早點,白色的塑料袋,看得清清楚楚是兩根油條外加兩杯豆漿,早餐的經典搭配……
胡綠确實是餓了,從昨兒晚上到現在她可是一滴水一粒米都沒有進到肚子裏,雖然油條不是最愛,但所謂的肯德基裏的放心油條,胡綠還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她從來都不挑食,幾乎有的吃就覺得很幸福了,油條吃噎了,就着豆漿‘咕咚咕咚’幾口就咽下去了,那個豆漿吸管她總是戳不進去,沈子珩倒也會細心地替她插好遞給她,胡綠咕咚咕咚幾口壓根沒喝過瘾,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沈子珩,那家夥将手裏的另外一杯豆漿遞給她,胡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雞窩似的亂發說道,“你不喝?”
沈子珩笑着說道,“我不餓,都是買給你的……”
呃……這難道是看出來她胡綠是個大饞貓嗎?也是,睡覺就喜歡淌口水的她,估計昨兒夜裏又淌了不少出來,真是丢人丢到爪哇島去了。
胡綠支支吾吾,一頓早餐吃得狼吞虎咽,反正沒有絲毫吃相,本來胡綠也不打算跟他有什麽深入交往下去的意願,管他什麽吃相不吃相的,又不是相親……想起相親,胡綠忽然又想起被老媽逼着去見那個誇誇其談的公務員渣男的場景,而且很不幸的,她遇上了蕭然,還有眼前的這個家夥……真是紛繁複雜,她緊接着又是一陣頭疼,稍微好一點的時候,沈子珩開車送她回了學校。
胡綠本來以為他把車開到學校門口她趕緊下車走人不就完了,畢竟這輛價值上千萬的布加迪跑車實在是太紮眼,可是沈子珩壓根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而且‘咻’地一下就開到了胡綠她們女生宿舍的樓下。
此時正趕上學生的上課潮,胡綠想着這一節課是市場營銷學,素以嚴謹苛刻著稱的丁老師的大課,她可從來都不敢缺席,匆匆忙忙剛推開車門就看到宿舍裏的兩個舍友從臺階上迎面走來,本來車子就紮眼,她還夜不歸宿,況且胡綠還穿的衣衫不整的,一副慵懶剛起床的模樣,反正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胡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關上車門就準備‘蹬蹬蹬’跑到到宿舍裏去拿課本上課,可是剛從那兩個舍友旁邊路過的時候就胡綠就感覺自己的胳膊被生硬的撞了一下,胡綠吃痛地猛地一擡頭,跟昨晚棋牌室裏那些女人一枝一枝利箭射過來的眼神不同,胡綠只覺得那兩個女人仿佛眼睛裏都能瞪出血來……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