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他和她

這女人的嫉妒心啊,不久後學校就沸沸揚揚的傳開來,班裏更是熱鬧的起哄,說什麽一個相貌姿色如此平庸的鄉巴佬竟然勾搭上了那麽大的一個大款,于是很多自認為自己美若天仙或是臉上塗的BB霜粉底都能下一碗湯圓的女人開始不淡定了,其實大學女生之間愛攀比很正常,無非都是閑的,閑着風花雪月的談戀愛,閑着說各種風涼話……

以前壓根扔在人堆裏就看不見的胡小綠同學,也不知何時背後總是感覺有人在指指點點,每次一回到宿舍就是各種酸不拉幾的排擠和冷嘲熱諷,雖然不過是竊竊私語,可顯然就是針對胡綠的,“喲,某人可比咱們的眼界開多了,盡會撿高枝兒攀,這一步登天的本領,咱們可得跟着學學……”

這邊風涼話還沒消停,那邊繼續吹起來,“切,還不知道使的什麽狐媚子的手段,這女人啊,可以沒皮,可千萬別連臉也不要了哈,也不嫌丢人……”

附和聲一浪高過一浪,胡綠其實不想跟這些人一般計較,畢竟還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要畢業了,到時候大家各奔東西誰也欠誰的,她犯不着去跟她們糾纏不清,可是站在胡綠旁邊的朱莉卻是氣不過,她就是那樣的暴脾氣,有一種沒心沒肺的俠肝義膽,“誰,誰給我滾出來當着老娘面前說,看老娘不撕爛她的嘴……”

宿舍裏瞬間一片鴉雀無聲,各個又裝模作樣的抱着書本讀研,朱莉因為是寝室長,而且一向都是大姐姐一樣發號施令,胡綠也不想因為自己而搞得整個宿舍烏煙瘴氣的,大不了以後就少打點交道,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朱莉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嘆道,”你啊,總是想着別人,自己的委屈,就只會往肚子裏回咽,何苦來?“

胡綠也不知道自己什麽什麽竟也學會了逆來順受,以前多驕傲飛揚的她,似乎就在那一次早早的失敗的戀愛中磨光了所有的熱情和力氣。

朱莉多多少少從趙小芽那裏聽到些許關于蕭然和胡綠的戀愛事跡,可是年輕時的愛情終究是太脆弱,那時候總會天真的以為,你愛我,我也愛你,那樣我們就可以厮守終身一直白頭到老皆大歡喜,可是中間那樣多的愛恨曲折,我們都還沒來得及給足彼此勇氣然後攜手披荊斬棘就早已分道揚镳天各一方,分離的那種痛仿佛就是從心裏生生的挖走一塊肉,挖心掏肺的疼,什麽也填不滿,什麽也塞不滿……人們總說時間會愈合所有傷口,可是時間也會沉澱一份不可能得到的愛,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會不甘心,可是不甘心又如何,你難道能拿着一把刀去砍死所有那些曾經阻礙你愛情道路的人嗎?

愛情從來都是一道糾結到死的命題,誰也給不出一份滿意的答卷,有些人一旦錯過,就是一輩子的老死不相往來,可是我們終究明白,誰沒了誰,都會活的好好的,記得,才是遺忘的開始。

後來沈子珩隔三差五地就會來學校找她,無非就是帶她去下下棋喝喝茶順帶去棋牌室跟他的那幫狐朋狗友過把牌瘾,其實按理說下來,以他這些優越的條件,身邊絕對是美女如雲,身材好的臉蛋兒好的膚白貌美的絕對是一抓一大把,帶誰去不都是面子十足,可是胡綠也不知道他為何偏偏要死皮賴臉地帶着她,胡綠偶爾從包包裏抽出小鏡子照照自己,确實姿色平平,而且還有青春期時沒有消盡的疙瘩痘印,不管擱在哪個朝代,胡綠就是典型的扔在人堆裏就絕對找不着的灰姑娘,就算長得是有那麽一點兒的清秀,可是壓根兒就不起眼,就連趙小芽每次看到胡綠上了那輛豪華跑車後消失不見的身影都會忍不住唏噓道,“也不知那貨是哪只眼瞎了?”

趙小芽每次迎來的都是朱莉的一頓胖揍,可是事實證明,沈子珩帶她出來真的也只是帶她出來而已,第一次他還戲谑故意地吻了一下胡綠,可是後來,他壓根就沒有對她這方面的興趣了,富家公子哥就是富家公子哥,新鮮感一過就開始各種裝正經紳士,不過胡綠倒也不甘拜下風,他不動聲色地開車,胡綠就心不在焉地看着車窗外的風景,反正有免費車坐免費飯蹭,她又沒什麽損失,何樂而不為。只是有一次,胡綠不小心把宿舍的鑰匙落在了沈子珩的車上,她平時幾乎就沒打過電話給他,大多數時候都是他來找她,胡綠最終想了想還是撥了一通電話過去,響了半天接電話的卻是一個女人嬌滴滴酥到發嗲的聲音,“喂,你好,哪位?”

胡綠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撥錯電話了,順勢掃了一眼撥過去的號碼,沒錯啊,騷包幼稚的520結尾,可是心裏的疑惑,她最終還是滿腹狐疑地問了一句,“嗳,你好,請問你認識一個叫沈子珩的……”

胡綠話還沒說完,那天忽然格格地笑了起來,“哎呀,原來是找沈少啊,他在洗澡呢……“

胡綠有些心不在焉地聽到了電話那端,隔着不到一百多公裏的光纖和電纜,胡綠分明聽見有水嘩啦嘩啦漫過聽筒的聲音,胡綠忽然覺得一陣不耐煩,‘啪’地一下把電話給挂了……

明明知道是碰不得的,明明知道應該是躲得越遠越好,可是聽到他旁邊有別的女人聲音的時候,心裏還是會一陣難受,真是莫名其妙,胡綠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一個耳光,然而血淋淋地告訴自己,“你丫就是白日夢做多了,他沈大公子憑什麽看上你這個一無是處的醜小鴨,他不過就是玩玩你,你還真以為你是那個被水晶鞋光顧的灰姑娘啊……喂喂……胡小綠同學,你該醒醒啦……”

胡綠其實挂完電話躺在床上很久都沒有睡着,翻身打滾的搖着床鋪吱呀吱呀響,惹得睡在下鋪正美夢中的朱莉一陣一陣嘟囔,不知是夢話還是抱怨,後來自顧自地格格笑了起來,這樣的朱莉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後來有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間漏了進來,是極淡極淡的煙青色,仿佛有一種霧氣氤氲,胡綠迷迷糊糊中也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有未接來電顯示,是沈子珩撥過來的,胡綠沒有刻意去記過他的號碼,可心裏莫名就記了下來。胡綠本來不想跟他再啰嗦下去,想着發個短信讓他把寝室鑰匙送過來算了,可是剛打了兩個字,寝室的寝,前鼻音還是後鼻音,南方人多多少少都有這樣的尴尬,胡綠徘徊試探的時候,忽然一通電話打了進來,還是沈子珩,胡綠其實沒打算接,可是手不小心滑開了接聽鍵,那邊很嘈雜,似乎剛開完會,有秘書在向他彙報近幾日的行程,秘書的聲音很甜也很溫柔,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對着話筒‘喂’了一聲……

胡綠糾結地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那個……那個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聯系了吧……”

原以為可以輕松一大截,可是胡綠的心卻‘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跟犯了錯的等待被大人開罵的小孩似的……

胡綠本來以為以他的大少爺脾氣肯定會‘啪’地一下把電話挂斷或者會趾高氣揚地盤問她為什麽,可是那邊沉默了很久很久,沈子珩方才幽幽地說了一句,“那好吧,我讓Peter把鑰匙給你送過去……“

是了,還有一把她不小心丢在他車裏的宿舍鑰匙,這唯一的瓜葛……其實這樣也好,明明就是個滑稽荒唐的開頭,這樣子心平氣和的結尾,至少對胡綠來說沒有傷害……

後來真的好久好久,沈子珩都沒有再來找過胡綠,校園班級宿舍裏又恢複平靜了,唯一的波瀾無非就是背後的嘲諷和看到了笑話成真後的幸災樂禍,其實胡綠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她不想去計較這些花花綠綠的口舌,況且流言這種東西本來就像是放了一個屁,一開始人群騷動兵荒馬亂的,只要那個始作俑者始終不做聲,其實這個屁随着時間的漂移也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忽然

想到沈子珩,似乎用一個屁來形容,還真是恰如其分的完美……

可是朱莉還有點意猶未盡,畢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才逮着這麽個才貌雙全的貴公子,其實貌嘛,确實是有那麽一點,可是關于這個才,其實無非就是朱莉自己腦補的,胡綠至今也沒發現沈子珩那家夥有才華在哪裏,除了挺會耍嘴皮子泡妞的,胡綠這樣的戛然而止,一開始朱莉确實是恨鐵不成鋼的數落過胡綠,可是後來她自己想想,胡綠也不是那修煉千年可以把男人牢牢抓在手心裏的狐貍般精明的女人,一般貴公子差不多都是風流成性的,在胡綠還沒開始動感情之前掐斷了其實也挺好的,省得以後各種由愛生恨後的糾纏不休和傷心欲絕,雖然說好閨蜜胡小綠同學是個實打實的女漢子,可也架不住感情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和欺騙……

日子瞬間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雖然覺得心裏到底有些空落落的,但是因為到了臨近大四畢業的尾聲,胡綠為了頂崗實習晚會的表演和畢業論文的修改忙的人仰馬翻的,後來學校也準備了好幾場的人才招聘會,其實大多數來學校招聘的企業很多職位都跟胡綠的專業不大對口,都說畢業即失業,似乎都有點走馬觀花般的迷茫,但是輔導員總會耐心地對她們說,對于工作應該是先就業再擇業,積累出工作的經驗對以後的跳槽或是職業規劃有更明确清晰的方向。

話雖這麽說,可剛畢業的年輕人哪個不是眼高手低般的不是挑剔福利待遇不是很好就是薪資水平太低,有的壓根就埋頭繼續苦讀書,考個研究生什麽的以後再說,胡綠早就沒了那心思繼續讀研,況且她是單親家庭,一直都是母親承擔着家裏的絕大多數經濟來源,奶奶雖然有低保,但是胡綠的弟弟還在上高三,正是用錢最厲害的時候,而平時就在學校附近兼職打點零工的胡綠不過是杯水車薪。

生活的艱辛和無奈,其實相較于衣食無憂的同齡人,胡綠似乎更懂得那份不容易,所以一向節儉慣了的胡綠在寝室裏總被其他幾個室友理解成摳門,唯有朱莉是懂她的,每次從家裏來學校時還時不時帶點胡綠愛吃的菜和家裏的土特産……

可是就是臨近畢業這幾日,朱莉那丫頭似乎又一聲招呼沒打就不見了,胡綠有點擔心,撥了好幾次電話過去都是關機的狀态,□□留言也沒回,一向更新很勤快的空間說說也有一個禮拜沒長草了,胡綠忽然覺得,如果一個人想消失的話真的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那種脆弱無助的感覺……

胡綠沒轍,最終去找了朱莉的那塊’親愛滴‘小鮮肉,正在寝室裏英雄聯盟的那家夥也是一臉朦胧的狂搖頭,末了。還不忘慌裏慌張地抓住胡綠的胳膊,就差梨花帶雨的哭了,“阿綠,要是找到了莉莉,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啊。我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哦,對了,你還沒我的手機號碼吧,我的號碼是……”

忙……胡綠忽然在心裏一陣冷笑,是忙着在游戲裏組建團隊吧,胡綠瞬間覺得自己真是見了鬼了,真不知道朱莉愛這家夥哪一點,自己的女朋友消失了整整一個禮拜,他竟然完全無動于衷,而且這副假惺惺的要哭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的,估摸着平時朱莉管的緊,他沒有放肆的機會,剛等胡綠跨出寝室門口,就聽到裏面各種鍵盤厮殺的聲音,那真是一個酣暢淋漓好不快哉……

胡綠知道朱莉雖然平時愛瘋,但也是個知分寸的姑娘,估摸着是趁着畢業的大好時光出去旅游了,然後回來帶一大堆當地的特産要給胡綠一個大大的驚喜,她一向都喜歡給胡綠驚喜的,胡綠這樣想想也只是稍微安心了點……

後來的日子一直是寫簡歷找工作,然後一遍一遍按照輔導員的要求修改畢業論文,學校那幾天幾乎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企業來學校招聘,胡綠的學校雖然是個不起眼的小二本,但來招聘的企業中胡綠簡略地看了一下,有幾個還是相當不錯的,她夾雜在滾滾的人潮中有一茬沒一茬的看着招聘板上的薪資和福利待遇,目光鎖定了一個做廣告行業的人事專員,雖然她的專業不是人力資源管理,但是大學時好歹也考了個人力資源三級證書,況且對于人事她仿佛很感興趣,擠了半天終于輪到她遞簡歷的時候,才總算見識到了真正的HR的幹練和精明,那面試官只是簡短地問了幾個問題,卻是針針見血,胡綠必定沒有什麽工作經驗,窘了半天似乎有點接不上話來,心想完了完了,這下肯定沒戲了,可是過了好半晌,也不知是那HR故意刁難她想讓她出醜還是腦子被門擠了,見她始終沒喊Next,胡綠猛地一擡頭,嗬,一張熟悉的略顯滄桑的臉映在了她的眼眸裏,呃……這不就是那個叫沈子珩不要對胡綠偏心的女人嘛,那個面試主考官一直叫她主管主管的,看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事主管啊……

最終的面試結果胡綠不知道,但是那主管卻單獨留下了她,雖然在棋牌室裏打過幾次照面,但也沒什麽交情,她記得沈子珩叫她宋姐。胡綠不習慣這樣叫人,所以也只是默不作聲,宋姐沒多說什麽,只是抽出一枝煙,熟稔的吸煙姿勢,淡巴菰的香味,原來這樣熟悉,他和她之間……青煙四下裏散開來,微微一點嗆人,過了很久,她才淡淡地說道,“沈少已經很久都沒去過那裏了……”

胡綠似乎并沒有太多興趣要去了解他的行蹤,如果她想從她口中探出些什麽消息,胡綠也只是無能為力。也許是看出了胡綠的心不在焉,她将煙盒疏疏地丢在了桌上,最終只是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最近的狀況很不好,你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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