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會不會回來救我?
胡綠糾結了好幾天,最終還是決定去醫院看一看他,聽說是那日打完高爾夫以後突然暈厥,醫院對外宣稱是低血糖導致,話說這低血糖不都是體弱多病的女孩子的專利嘛,胡綠瞬間想到沈子珩那戴着一副墨鏡高冷腹黑的模樣,哪裏像是個病胚子,看來有錢人生個病都能與衆不同。
胡綠懶得想那麽多,也許是那一段時間胡綠跟着他後頭确實混吃混喝了挺久的,大不了過來就是還一個人情,從這次以後再老死不相往來也不遲。
畢竟是去醫院裏去看病人,胡綠想着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去吧,路過水果店的時候順便買了個花花綠綠的果籃,原以為都過去這麽多天了來醫院看他的人應該寥寥無幾了吧,可是從跨進去他病房的那個走廊開始,一溜下去堆的滿滿的都是果籃和各種各樣的花,胡綠平時不愛擺弄花花草草的,所以不大認得那些花,但卻從琳琅滿目裏看到了密密匝匝的滿天星,這樣如綢緞般鋪瀉而來的花海,随着從窗戶縫隙裏瀉進來的日光一晃一晃,胡綠手裏拎着果籃,一步一步,恍若走在雲端……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高中時代,學校的圍牆上總是開滿了這樣的滿天星,蕭然雖然從來都不會有多餘的錢拿來給她買花,哪怕是到了最浪漫的情人節的那天,可是第二天的課桌裏總是會塞有一大捧這樣的滿天星,他給她寫小卡片,淡藍色的鋼筆字跡,是高二課本上才學到的盧照鄰的《長安古意》: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願作鴛鴦不羨仙,輕淺的字跡,寫上去落絮無聲,年少時那些無所畏懼的承諾,而今想來竟只有可笑的傻,可是誰的青春,不曾傻過幾回才總算能一步一步慢慢長大,她從不後悔,可是為何,又仿佛在夢中一般,蕭然的那張臉,那樣的眉與眼,高挺的鼻梁下始終微微抿起的唇,隔着那樣多的滿天星情人草茉莉花的花海,日光一寸一寸地往走廊深處移,牆壁一點一點變得暗淡起來,恍若星海蒼穹明明滅滅,朦胧中仿佛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阿綠……”
胡綠下意識地攥緊了手心裏的水果籃子,因為是蔑竹編織的,那一點毛毛的刺,紮的手心微癢,恍若從夢中忽然驚醒過來,是蕭然,真的是蕭然在喊她的名字,當時他離她,只有一步之遙。
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她和他再次相遇的場景,像好久不見的朋友般欣然寒暄還是倉皇狼狽的逃蹿,她知道第一次她逃了躲了,可是這一次她依舊做不到,還是因為太年輕,當初太多倉促的分離,怎麽甘心若無其事般微笑寒暄,手心裏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可是理智告訴她,早已回不去了,他不是她的,他有他的似錦前程,而她卻什麽也給不了他,終于過了很久很久,當她終于鼓足勇氣想要輕松地回他一個淡淡的笑容的時候,忽然有人在她背後甜甜地喊了一聲,"阿然……“
阿然,這樣親昵的稱呼,曾經只屬于她一個人的蕭阿然,而今這場三個人所下的棋盤早已沒有了她的位置,指甲下意識地掐進血肉裏,有血珠沁出來,她沒想到曾經拼命想要留下長長尖尖指甲的習慣是用來對付趙小芽的,而今,她自己倒先嘗了這樣的滋味,命運向來就如此愛捉弄人,似乎過了很久很久,胡綠才感到了那陣絲絲的疼,一直蔓延疼到心尖……
其實多年未見,薛小婉依舊如當年一般溫柔的與人無害,可是就是這樣的溫柔一刀,卻傷得胡綠體無完膚,她嘗過這樣的厲害,所以她對她早已有了防備,可是薛小婉的淡定從容還真是超出了胡綠的想象,她溫柔地挽過蕭然的胳膊,依舊水靈靈的笑容,連眸子裏仿佛都能漾出水來,”阿綠,原來是你啊,我就說從後面看着像你,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瘦這麽漂亮……“
是啊,當初那個在課堂上監督她背《出師表》背不出來就輕輕拍她掌心的女孩如今已是旁人身邊的如花美眷,當初誰也沒有想到奪走她初戀的就是這樣一個表面溫良的好姑娘,後來和胡綠關系比較好的同學總會一陣陣的惋惜,”你們可是公認的最好的姐妹花啊,要不是長得不像,還真以為是連體雙胞胎,她怎麽能那樣過分……“
是啊,那時的我們誰不是溫良無害的,以為我對你好,你就必然會對我好,以為自己掏心掏肺了,你就必然會給予同樣的回報,可是總有一天,生活會讓你為你的天真付出代價的,論家世背景,胡綠和薛小婉确實相差的不只是十萬八千裏,可是當初卻也是她自己親手把蕭然送到了那個女人的身邊,歸根究底,是她自己在愛情裏始終不夠勇敢,怨不得誰。
蕭然回國,薛小婉當然也會跟着回國,想必薛家的乘龍快婿的地位,想必很快蕭然就會坐上薛氏總經理的位置,這樣的平步青雲,她一介草民的胡綠怎麽給的起。其實再次面對薛小婉,很多胡綠身邊的同學都會咬牙切齒地要她狠狠扇那賤人一巴掌,可是胡綠心裏卻很明白,戀愛時,我們誇大了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愛和責任,他可以這一刻愛你愛到哪怕去死都願意,可是下一刻他的突然消失,你無法去左右那個你愛着的男人,所以愛情裏的辜負和被辜負,又有誰能夠說的清楚呢,唯一的不甘心也會随着時間的一點點流逝漸漸變淡,她想她可以很輕松地對這個女人微笑,而且她真的可以,比想象中做的還要好,”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三個人糾纏不清恩怨糾葛的棋局,在一場好久不見裏變得波瀾不驚,其實氣氛是尴尬的,胡綠想着自己哪怕再多待一秒都會心髒病突發,她剛想借口學校裏有事要早點回去的時候,才發現有人從VIP病房裏風一般蹿了過來,拎着藥水瓶‘唰’地一下就塞到了蕭然的手裏,有些不滿地抱怨道,”嗬,你們怎麽才來,想憋死我啊你們……“
原來是大少爺要上廁所了,這脾氣跟那姓沈的還真有的一拼,呃……沈子珩,胡綠一開始還沒太注意,因為這貨穿着病服,頭發還整的跟雞窩似的,乍一看,她沒太認出來,不過沈子珩這貨一向趾高氣昂的,胡綠想着本來是來看看他算是還了一份人情,可是今日這番情景,想必她是多餘的了,剛想趁機溜走的時候,卻聽到沈子珩神奇地‘咦’了一聲,滿腹狐疑地把胡綠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有些慵懶的問道,“你怎麽來了?”
切,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憑什麽我就不能來,胡綠瞬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想到這麽一鬧,原來四個人都認識,薛小婉是沈子珩的表妹,這一次回國時因為沈老太爺身體越來越不好,老人家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夙願,所以散布海內外的重孫外孫的都急着趕回來多看看老人家。
雖然沈子珩在中間插科打诨,時不時地鬧兩個笑話出來,也許薛小婉打小就被沈子珩逗慣了,他
一說什麽好笑的小婉就跟着後頭格格地笑個不停,胡綠始終默不作聲,偶爾用餘光瞥到一旁的蕭然的時候,卻發現另一雙目光也在迂回梭巡着,這種感覺怪怪的,胡綠覺得比吃了一只蒼蠅還難受,終究是坐不下去,剛好有快遞打電話過來,胡綠覺得仿佛是救星駕到,十萬火急地跟那邊說着馬上回去,蕭然拿起外套想送她回學校,可是終究還是沈子珩親自送她回去。
車子在柏油馬路上開得很慢,因為是周末,街上的車并不是很多,紅色的士像一尾尾錦鯉遨游在
這座城市的海洋,這樣的驚濤駭浪,胡綠坐在車裏,看兩側林立的樓群一排排往後倒去,夕陽也夾雜在樓群間緩緩下墜,遠處的玻璃幕牆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那一剎那紅寶石樣的光芒,胡綠忽然覺得眼睛被刺的難受,鼻子裏一陣酸疼,眼淚差點就要滾出來。
曾經那樣青澀的過往,如今那個人重新出現在她的眼前,帶着歲月磨砺後的痕跡,她說過她不要難過,可是這顆心……強忍着這麽久的酸楚和痛,就連那笑容也裝得脆弱不堪,她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狼狽的那一面,可是終究還是忍不住,沈子珩‘唰唰’從紙盒裏抽出兩張紙巾遞給她,“想哭就哭出來吧……”
胡綠嘴硬,鼻子一吸一吸的,“誰說我要哭了,我只是……只是……”
“只是憋尿憋的?”他笑着搖搖頭,仿佛一下子就猜中了這丫頭的心思,反倒覺得無趣起來。
胡綠也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跟他貧嘴下去,所以過了好半晌終究還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停車……“
是了,按照胡綠對沈子珩的了解,以他的大少爺脾氣肯定會跟她唱反調,每次她讓他開慢點,他都會風馳電掣開得比飛機還快,所以後來每次胡綠跟他出來都會直接說,“你丫能不能開個光速出來",大少爺果然很聽話地開了個比蝸牛還慢的速度出來,以前她還會覺得這樣玩得挺歡,但是此時此刻她完全就沒有任何心思來跟他胡鬧。
零點零一秒過後,沈子珩果然把車穩穩當當地停在了一處便利店門口,他沒讓胡綠下車,而是自己分分鐘跑到了便利店門口敲開了門,因為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路燈還沒來得及亮起,只有便利店裏一點朦胧的光照出了他略顯削瘦的背影,那一點暈黃,照得他那一身白衣勝雪的運動服也染上了一點黃跡子,那一跳一跳的黃白色影子,有那麽一刻,胡綠恍惚覺得,他像極了蕭然,只是他的桀骜,蕭然更多的是帶着他固有的溫潤的理性。
胡綠不知道他要去便利店買什麽,如果可以,此時她就像開溜,可是沈子珩那家夥真像一陣風似的,’咻‘地一下又重新坐回了她的身邊,原來他看到了她手指上的傷,原來他只是去買了一打創口貼,可是明明只要一張就足夠,可是明明那麽久,她離蕭然那樣近過,他卻從來不會再心疼她半分……
胡綠其實是不習慣在傷口上貼花花綠綠的創口貼,因為當時貼上去的時候确實看不到傷口會有一點心理安慰,可是撕下來的時候分明就快脫掉一層皮的感覺,她不想貼,沈子珩倒不強求,只是放在了胡綠的包包裏,今兒個真是奇了怪了,沈大少爺何時這樣安靜乖巧過,可是這又關她胡綠什麽事,本來不就是萍水相逢,沒有過多的交集,胡綠最終還是下了車,準備到公交站臺找路線回學校。
可是這座城市也真是過分,一個公交站臺離另外一個公交站臺竟然有八丈遠,而且壓根就沒找到能回學校的路線,想打的回去吧,怕身上帶的錢不夠,走着走着,胡綠覺得自己快餓挂了。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胡綠走的這一帶并不是繁華的鬧區,人行道上很多路邊攤都陸續擺了起來,大排檔裏的大師傅們炒得熱火朝天,燒烤架子上烤着各類五花八門的肉類蔬菜水果和海鮮,羊肉的膻腥味,海瓜子’咕嘟嘟‘地冒着水泡的響聲,偶爾有幾滴油滴在燒烤的木炭上,’滋啦啦‘一縷縷青煙直冒出來,嗆得人眼淚都快要掉下來……
身後是霓虹燈生猛海鮮美食城的招牌,無數紅的綠的光影映在人的眉眼間,胡綠忽然覺得餓得心慌,肚子也跟着咕嚕嚕地響了起來,大排檔裏一群男人在劃拳拼酒,偶爾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對着她吹口哨,胡綠感到一陣心煩,胡亂找了個位子要了碗炒面,正考慮着要在炒面上加個荷包蛋還是加根腌香腸的時候,只看到旁邊桌子的兩個小情侶正在你侬我侬的咬耳朵,那膩歪的勁兒,要親熱不能回家去啊,大庭廣衆之下成何體統,她驀地想起那時的她和蕭然,才談戀愛那會兒也是分分鐘離了就要瘋了的節奏,恨不得把自家洗手間卧室搬到教室裏才開心,可是,可是,那個曾經那樣肌膚相親的人,如今卻落到了別的女人的手裏,更荒唐的是那個女人還是她高中時代玩得最最好的閨蜜……天啊,這一出十足臺灣偶像的狗血劇情,曾經讓胡綠嗤之以鼻不屑一顧的低劣戲碼如今就那麽鮮活地在胡綠的整個人生裏烈火烹油地上演着,她該怎麽辦,她還能怎麽辦,她親手送出去的小狼,如今已成了一匹勢不可擋扶搖直上的戰狼,薛小婉可以許他一身華麗的戰袍平步青雲,而她胡小綠同學呢,唯一要做的而且讓蕭媽媽異常滿意的就是從他的人生裏徹底消失……
胡綠覺得難受,餐桌上擺着一壺溫開水,她從塑料袋子裏掏出一個塑料杯子,路邊攤的交易,她沒指望能多幹淨,手上戳着的針眼隐隐約約的還在疼,她顫顫巍巍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微微滾燙的水線,劣質的塑料杯子,軟趴趴的立不起來,胡綠小心翼翼地端起來,磨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可是心不見呢,她壓根就阻止不了腦袋瓜子飛快回想起今天那些狼狽遇見的畫面,蕭然,蕭然,蕭然,統共就兩個字,反反複複,念來念去,恍若都變成了她身體裏的一部分,當初那樣鮮血淋淋地剝開來,如今他回來了,她的心又重新翻江倒海起來,臉上始終假裝的微小早已僵硬的像一個女鬼,她忽然有一種莫名的沖動,就是喝酒,是不是只有喝醉了,這個讨厭的名字從此就會滾出她的世界……
胡綠雖然以前跟着朱莉後頭喝過酒,可大多數時候都是用果汁蒙混過關的,跟朱莉玩的那些都是純爺們,壓根就不會跟女人斤斤計較,所以這麽多年,胡綠壓根就不知道自己酒量如何,她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會在第幾瓶倒下,所以猛地一下獅子大張口,要了一整紮的山水啤酒……
啤酒很廉價,眼淚也很廉價,都是不值錢的東西,錢……胡綠一瓶一瓶地往肚子裏灌,漸漸地腦袋有點不做主,脖子臉上也瞬間上了酡紅……一個人坐在路邊攤油膩髒亂的餐桌旁,路旁的垃圾桶和一排排暈黃的路燈,她癡癡地笑,癡癡地哭,那幾個劃拳的漢子都當她是瘋婆子,可是看着路燈下被酒精熏染成這樣嬌嫩可愛的女人……有一個膽大的流氓竟然跑上來想對胡綠不軌,胡綠雖然酒醉了糊塗了,可是心裏清明的很,她不管到哪都會緊緊護着自己的那個包包……
也許是酒勁開始慢慢上來了,胡綠搖搖晃晃地始終站不起來,她想把飯錢和酒錢一起付了,可是始終七歪八歪地拉不開包包的拉鏈,那流氓順勢就想要過來占胡綠的便宜,一個單身喝醉的女人,這種危險步步緊逼,可是胡綠恍若還踩在雲端一般,她漸漸地把眼前的那個男人看成了蕭然,拎着他的領口就是一頓瘋狂哭訴,“你丫王八蛋,你丫混蛋,你丫不是去過你的風光日子了嗎?幹嘛還要回來……”胡綠忽然覺得口渴難耐,神奇地拿起桌上的水壺就往嘴裏灌,燙,燙的她的整顆心都在微微打顫,可嘴裏還是停不住地接着罵,“你丫回來就回來,老娘八百年前就盼着你能回來,可是你幹嘛要帶着那個狐貍精一起回來,你丫是不是嫌老娘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故意惡心我來了,蕭然同志……”胡綠嘴裏噴出來的酒氣熏得旁邊的人都能醉一圈,她忽然往後蹦了一步,指着那人的鼻子,自顧自地笑了起來,“蕭然,我告訴你,惡心過老娘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不知怎的,胡綠一喝醉酒幽默細胞就全湧出來了,她學那《歡樂喜劇人》裏宋小寶的模樣,龇牙咧嘴地哈哈笑了起來……
那小流氓估計也被眼前的這個胡言亂語的瘋婆子給弄懵圈了,不過胡綠是真能折騰,又蹦又跳的,另外一個流氓實在是受不了了,推開前面那個還在懵圈狀态的小弟,上來就要搶胡綠的包包,胡綠一看就更樂了,“蕭然啊蕭然,長本事了是不是,竟然敢來非禮老娘……”胡綠真心是恨得咬牙切齒,其實瘋婆子已經完全不能形容胡綠此時的動态了,應該說是禁閉島的那個精神病院放出來的,那人越走近,胡綠就越發瘋了一般拿起包包就要去砸那人,她以為是蕭然在欺負她,可是蕭然,蕭然怎麽會舍得欺負她……
包包很重,像雨點般一下一下砸着那人的胳膊,可是下一秒,當那人從口袋裏抽出一把尖刀的時候,胡綠還處在朦朦胧胧的狀态,如果一刀捅下去,圍觀的人紛紛吓得做鳥獸散,然而下一秒的只聽得‘玎珰’一聲脆響,手起刀落,胡綠只覺得自己腦子裏嗡嗡地不停有血流來回沖刷的聲音,醉的太厲害,整個人也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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