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撞鬼?
胡綠雖然那時被那兩條鮮紅的杠杠确實吓得不輕,畢竟她還是個才剛畢業的才走向社會的三好女青年,母親含辛茹苦地把她拉扯大,可不是讓她這樣稀裏糊塗的就失去了女人這輩子最寶貴的東西,而且一向強勢的老媽知道乖女兒幹了這檔子事還不得把她撕了才怪……
胡綠吓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可理智一點一點又重新被找了回來,畢竟事情出來了,她必須要找那個人負責。
她嘗試了好幾次給沈子珩撥了電話過去,可最終還是自己掐斷了,她忽然覺得有點荒唐,畢竟只是試紙測出的準确率也不是百分之百,可是她卻又不敢去醫院做檢查,而且那天晚上到底發沒發生似乎誰都記不得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索性拎着個行李箱一不做二不休就站在了沈子珩家的那個奢華無比的客廳裏。
他的這棟別墅實在是太大,胡綠曾經想到沒想到她竟然會跟這樣的人打上交道,而且還多了層暧昧的關系,她只覺得整個客廳大得讓人有點心慌,可是她知道她要幹嘛來了,此時可不能還沒上戰場就自己先亂了陣腳。
沈子珩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批閱文件,他對于胡綠的突然造訪并沒有感到多少驚訝,畢竟這丫頭的邏輯思維總是逆于常人,所以他不疾不徐地端起手邊的咖啡,似笑非笑地戲谑道,“這麽快就開始想我了?那我要不要先去洗個澡,還是你先洗,還是……一起洗,嗯?”
胡綠才沒工夫跟他開玩笑,她把包包裏用衛生紙包裹了不知多少層的驗孕棒拆開一把遞到了沈子珩的面前,理直氣壯地說道,“你覺得還有必要再洗一次嗎?”
沈子珩只是用眼角的餘光稍微瞥了一眼,這種把戲他見過的不要太多,還有直接把孩子生下來抱着上門的都有,可是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逢場作戲可以,但是對于他來說,沒有愛,哪怕是最最關鍵的時刻他都能控制的住自己,對于太多女人的誘惑,游走于花叢之間,卻也可以做到片葉不沾身,他不是神,卻可以做到一段感情裏的鬥戰勝佛,他更明白如果一個男人連這點自控力都沒有的話,又怎麽能經營管理的好那樣龐大而又複雜的集團公司,多少人踮着腳尖要拉他下水,他冷眼旁觀了這麽多年,唯一學會的就是忍耐和冷靜。
其實如果是別的女人用這樣的手段來威脅他的話或許三言兩語他就可以讓那個女人紅着眼眶狼狽而逃,但是對于胡綠,他忽然起了一絲絲一毫毫的興趣,他見過她太多次狼狽的模樣,偶爾看到她即使心虛卻依舊理直氣壯的樣子倒覺得有那麽一絲絲一絲絲的……可愛……
“想要什麽東西,鑽石?錢?還是一套房?”
本來還以為是快非常難啃的骨頭,畢竟世上那麽多渣男自己快活完了之後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就算女方懷了孩子還有逼着去打胎的,而且女的在手術臺上疼的要死要活,男的卻始終沒見一個人影,身邊太多這樣的例子……
其實來的路上胡綠已經在心裏打了無數遍的腹稿,可是胡綠從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這麽快,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快好幾個小時,甚至讓胡綠都有些始料未及,“你以為我就是想要這些才來找……”
胡綠‘你’字還沒說出口,他忽然笑着打斷道,“哦,對了,忘了配輛車,想要哪款?賓利還是布加迪?“
胡綠頓時被噎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靠,他把她當什麽了,可是既然他願意開出這些條件,胡綠又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她順勢剔了剔指甲上塗的花花綠綠的指甲油,頓時獅子大開口地笑着說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不過相對于那些車啊房啊,身價過億的集團CEO似乎更具有誘惑力哦!”
沈子珩凝固在臉上的笑容變得愈發濃烈,他起身去廚房倒咖啡,過了半晌仿佛才想起什麽似的磨過身來對着胡綠幽幽說道,“也許有一天,身價過億的老總也會淪落成一文不值的乞丐,想好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仿佛在自嘲,又仿佛在想這個女人腦袋瓜子裏到底裝的是些什麽,曾經被愛情傷得那樣體無完膚的一個人到頭來還在期盼着從一個男人身上獲取片刻的慰藉,他該說她傻呢,還是該說她執着不撞南牆不回頭呢,慢慢抿完杯子裏的最後一點咖啡,冷,冷得他都想打個寒顫,可依舊改不了他毒舌戲谑的性子,”話說屁股大的女人才能生兒子,你這屁股,啧啧……,“他咧着嘴,又開始情不自禁地往自己臉上貼金,“要知道每天排着隊要給我生兒子的女人已經從東二環排到西二環了,你确定你能給我生個……”
“我會努力。”胡綠斬釘截鐵地截斷了他的話,原本以為只有那些粗俗卑劣的男人才會有這些荒誕滑稽的想法,可是她忽然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股子奇異的勇氣,她很想跟他死磕到底,她反而覺得只有這樣此刻的人生才會精彩多了。
沈子珩笑笑,終是自己去倒了咖啡。
接下來的幾天,胡綠倒分分鐘就能把自己調整成孕婦的狀态,她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朱莉,只說最近找了份工作時需要出差的,可能一年半載的都很少回去,不過說完之後胡綠就覺得自己編的這個借口絕對會天打五雷轟的,可是對于親近的人她就是不怎麽會撒謊,好像是過着一段衆叛親離的日子,她很奇怪自己現在的生活狀态,可又不願意改變,有一種見不得人的從心裏冒出來的奇異的感覺。
沈子珩白天幾乎都是在公司,很晚才會回來,胡綠當然是早就睡着了,她不習慣睡他家的那個巨大無比的床,所以只睡在客廳沙發拼出來的一個床。
胡綠睡覺很安靜,倒不像平時那樣飛揚歡脫的她,那一種寧谧溫和的呼吸聲,一呼一吸,這樣溫潤如水的氣息……
沈子珩一個人在這樣的大房子裏獨身久了,忽然貪戀起這樣的溫度來,太多年了,他的這顆心始終冷冷的無法被焐熱,無論他曾多努力地想要敞開心扉去容納一個人,可是很多次,唯有恐慌,像母親去世的那晚,那樣小小的他,還不太懂得人世間的人心險惡,卻第一次感到了生于這世上孤立無援的那種無助和恐慌,手心裏空空的多麽想要抓滿,可鮮血淋淋的時候,卻依舊孑然一身,什麽也沒有……
這世上沒有誰會給誰多少溫暖的吧,彼此算計,彼此磨合,彼此争吵,貪念着他光鮮的一面,卻終究受不了他的冷漠,形形□□,□□形形,逢場作戲,從何時起,他開始變得這樣冷,變得傲嬌的像一個刺兒頭,可是唯有在她面前,他可以卸掉所有的僞裝,開始想要慢慢靠近另一顆心……
客廳裏只開着一盞落地燈,橙黃的燈柱子,粉色的光暈,這樣溫馨的暖色調,胡綠身上只疏疏地蓋了一床鴨絲絨的薄被子,他伸過去輕輕地替她掖了掖被頭,淡巴菰的香味在指尖一點一點散發出來,因為怕影響胎兒,他從不在她面前吸煙……
沈子珩調暗了落地燈的光亮,粉色漸漸淡了下來,映地胡綠的整張臉都粉撲撲的,胡綠水色本就極好,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睑投射出一片黯黑的陰影,像一把黛色的小扇子,其實胡綠相對于他身邊圍繞的那些或妩媚或幹練的女人而言,實在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可是太多時候,即使胡綠再怎麽胡鬧再怎麽賴皮他卻從來都不會讨厭她半分……
她睡得熟了,整個屋子就只聽到她的和他的呼吸聲,仿佛有一種奇異的契合,沈子珩忽然傾過身子去想要親一親她的額頭,也許是胡綠天生敏感,連睡覺都會有所防備,她忽然笑着呢喃道,“阿然,別鬧……”
阿然,別鬧……她始終忘不掉的,他卻一直耿耿于懷,是了,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嫉妒的呢,他忽然覺得這種幸福是他心底所不曾觸碰過的,忽然有那麽一刻,他竟然會情不自禁地吃着醋……
他怕胡綠夜裏睡着冷,所以又從卧室的衣櫃裏翻出一床厚一點的毛毯,胡綠半夜醒來口渴,蹑手蹑腳地去廚房倒水喝的時候,才發現虛掩的房門裏透出一絲朦胧的微光,是暈黃色的,這樣的色調,總讓她想起家裏30瓦的白熾燈泡,點不起大的瓦數,家裏時常是這種昏暗的暈黃,胡綠卻覺得有一種家常的馨軟溢在心間……
她因着好奇趴在門縫上往裏看,露天的陽臺上,沈子珩獨自一人坐在藤椅上抽煙,一點點青煙漸漸散開來,他的臉隐在背光出看不真切,唯有指尖夾着的紅寶石樣的光芒一閃一閃……胡綠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麽樣的人生,至少在她看來,錦衣玉食不用為生計發愁奔波的富家公子會有怎樣的不快樂呢?今天的高爾夫球沒有打好?股票又跌啦?還是哪個女人又開始對他銀牙咬碎的罵他不得好死?
胡綠懶得去猜他的心思,她最近總是嗜睡的要命,以前在家常聽老人們說,害喜的婆娘嗜酸又嗜睡,而且渾身無力聞到油煙味什麽的就想吐,雖然胡綠現在還不想吃酸的,可是這愛睡覺的瘾……可是就算懷上了症狀也沒這麽快就出現吧,也不知是她自己的心裏作用,還是真的是害喜,總之她覺得渾身無力,壓根躺下來就不想動彈。
沈子珩雖然從不過問她,兩個人在一個屋檐下其實見面的機會很少,他早上走的時候胡綠壓根沒醒,他晚上回來的時候胡綠早已經睡着了,不知是他故意躲着不願見她還是對胡綠心存疑慮,雖然了無生趣地過了一周,但好在一向以傲嬌少爺姿态出現的沈子珩倒也會去孕嬰市場買回來基本孕嬰知識之類的書籍,胡綠不能聞油煙味,他偶爾也會自己下廚弄個兩道小菜出來給胡綠嘗嘗鮮,雖然那菜燒的……
胡綠暫時味蕾喪失,表示不做評判,不過看着他圍個圍腰下廚掌勺的樣子,再聯想到他握着方向盤一副翩翩富家公子的模樣,胡綠忽然覺得有一瞬間的恍惚……一開始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買菜燒菜,後來會征求胡綠的意見,到後來他竟然只做胡綠愛吃的菜了,這種進步,雖然手藝還是保持在千年不變的一個水準上,但是光靠這份心思,胡綠決定給他打個59分……
沈子珩有些洩氣,要知道十指不沾陽春水連燒個熱水壺都不知道開關在哪裏的大少爺竟然肯下廚燒菜,那可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愛心,其實姑且只能談得上是獻愛心吧,畢竟胡綠肚子裏懷的是他沈子珩的種,他對她這麽好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好吧,要知道他一向可都是跟胡綠唱反調的,“我會努力達到及格的……”
他何時這麽乖過,胡綠還真有點不習慣,她讪讪地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獎勵,“還有一分,喃……所以啊,早就及格了……“她指了指肚子裏的那個小東西,姑且不談小東西确實存不存在,反正兩個人倒也默契地不再去醫院求證,仿佛習慣了這樣的彼此打鬧彼此嫌棄再彼此的依偎,沈子珩不提,胡綠倒也怕去醫院,要知道抽血可是比被螞蝗吸血還恐怖……
沈子珩微微笑了起來,他笑起來很好看,眉眼彎彎,一口細白的糯米牙,真正地編若齒貝,有一種沒心沒肺的快樂……
胡綠忽然想到了和她第一次在餐廳相親的那個男人,名字已經記不得了,只記得那樣肆無忌憚的張狂,似乎,此刻,沈子珩在胡綠的眼裏有那麽一絲絲變好的痕跡……
可是剛誇完他有變成好男人的潛質,下一秒他就開始放懶了,碗也不洗,鍋也不刷,更別提買菜煮飯了,胡綠忽然覺得人生的幻滅原來真的只是一線之間……
沈子珩跟只樹懶一般橫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胡綠橫拽硬拉了好久才發現這家夥竟然軟趴趴的睡着了……
靠,一向挑剔的唯我獨尊沒有席夢思就無法閉眼的沈大少爺竟然就這樣睡着了?
也許最近公司确實比較多的煩心事,也許确實是累極了,中途有助理Peter打來電話彙報明日的工作會議行程,滿滿的檔期快趕上八卦娛樂界最紅的一線明星了,原來他這樣累,原來他并不像他表現的那樣輕松光鮮,胡綠伸出的手,她輕輕撫平他眉間皺起的褶子,一種溫涼,漸漸漫過指尖,心尖……
胡綠聞不了油煙味完全下不了廚房,可是天漸漸黑了下來,胡綠餓得肚子咕咕叫,沈子珩睡了将近四個小時終于翻了身醒了,可是懶勁犯了,壓根連看到廚房就跟上刑場似的……
估計兩人都是餓慘了,在附近的餐廳裏随意點了幾個菜,都是家常的小菜,沒什麽油膩的味道,最贊的是有清香味的香椿炒雞蛋,吃得很香,大快朵頤的大口喝湯,明明只是最常見的西紅柿蛋湯,她卻像從餓牢裏放出來一般,果然這兩天在沈子珩搭配合理的營養套餐下,胡綠成功的瘦了将近五斤……
沈子珩見她吃得香,他忍不住拿着湯勺也舀了一點到碗裏嘗嘗,果然鮮,鮮地胡綠差點連舌頭都吞了下去……
他還從來沒見過哪個女孩子在他面前能有這樣放肆跌破眼鏡的吃相,忍不住輕嘆了一句,“你也是少有……”
切,少有才稀罕嘛!
胡綠聽他的風涼話又不是第一次,反正她的話他從來都是反着聽,姑且她也就反着聽一次,當他是誇她姿态優雅好了……
胡綠忽然發現跟沈子珩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別的好處沒怎麽學到,厚臉皮的功夫倒是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因為沒有開車出來,兩個人又吃的飽飽的,所以決定散步回家……
沈子珩長這麽大還真沒跟哪個女孩散過步,他大跨步地朝前走着,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裏一副随時不擺個大少爺的臭架子出來就彰顯不出他沈子珩豪門總裁的貴族身份,胡綠知道他一向喜歡跟他唱反調,所以故意跟上他的步伐,原以為傲嬌的大少爺鐵定會跑起來離她八丈遠,可是許久許久,他還是保持慣有的姿勢不疾不徐,就這樣兩個人的步調竟然走上了同一個頻道,一二一,一二一,一起邁起了左腳,一起收回了左腳,像軍訓時教官嘴裏吹出來的哨子,從沒有過的這樣妥帖的契合……
連胡綠自己都覺得詫異,今晚的沈子珩似乎有那麽一點點的通了人性,莫非這麽多天是被她胡小綠同學的天真善良純樸無邪感化的?
其實胡綠對于他的了解,更多的是一種捉摸不透的迷惑,不過也好,胡綠本來就不怎麽喜歡動腦子,反正賴在他這他又不會吃了她,而且還有好茶好飯的伺候着,她犯不着跟自己過不去。
別墅區這一塊的綠化帶非常大,人工湖也砌的頗有些蔚為壯觀,跟旁邊的普通住宅區的幾十年不變的臭水溝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噴泉花圃幾乎每隔一小截路就冒出一處新鮮的景觀,棕榈松樹這樣的常青樹幾乎無處不在……繞了大半天也只是走了三分之一,胡綠不得不感嘆,在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段,也只有這樣的有錢人才舍得這樣奢華無比的一擲千金吧!她掰掰手指頭算算,就算自己打一輩子工不吃不喝不穿不玩,可能也買不起這樣的黃金地段的一個小小洗手間……
“喂,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沈子珩破天荒的打破了他傲嬌裝酷的沉默,見她心不在焉地嘆着氣,有小區進出的私家車在後面狂按着喇叭她也不知道避讓,為了他那似真似假的娃兒的安全,他還是忍不住把胡綠拽到了人行道最裏面的安全地帶。
可是他永遠不知道輕重,每次胡綠的胳膊都被她拽的生疼,嘴裏嘟囔着埋怨了幾句,卻不忘逮着機會挂着他的胳膊突發奇想道,“嗳,沈子珩,你家到底是開的什麽公司啊?看你整天忙的腳不沾地的,還神秘兮兮,最奇怪的就是你那個助理peter,男沒男樣,女沒女腔,關鍵我還沒開口問他,他就跟躲賊似的溜的老遠,莫非是……”
“嘩——月黑風高,殺人越貨,順帶捎上幾票皮肉生意……知道吧,皮肉生意……”他忽然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胡綠,禁不住搖搖頭直嘆道,”哝,就按照你這模樣這身材,我算算,估摸着要幹上好幾百票才夠吃一頓好的……不過你是入不了我幫兄弟的眼,費時費力不說還吃得多,啧啧……”
明知道他是拿她開涮故意吓唬她,卻編的有模有樣,抑揚頓挫一驚一乍的,港匪片看多了吧他……
“喂,沈子珩,你能正經點嗎?”胡綠終于發飙
“能……”他大言不慚地連連點頭
“那你背我……”胡綠開始放賴。
“為什麽?你那麽沉,還吃得多……”
他永遠都是那麽毒舌,胡綠氣得呼哧呼哧,他竟然敢嘲笑她重,作勢就要撲過去掐他的脖子的時候,沈子恒早已吹着口哨溜的老遠,胡綠再次氣得插腰命令道,“沈子珩,你給我站住……”
她忘了他只會跟她唱反調,只是氣得架不住才會忘了這一茬,可是這一次他竟然就真的站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胡綠還真以為是自己的威力已經完全可以震懾住那個傲嬌犯毛的家夥,可是剛小跑過去洋洋得意還沒有半秒鐘,他卻忽然磨過身來拉着胡綠的手不由分說地就要往回走,“吃飽了沒?咱再回去吃點,我餓了……”
切,什麽怪人,前一秒還在嫌棄她吃得多,這一秒問她吃飽了沒?
她又不是吃飽了撐的,胡綠的猝不及防胳膊再次被他拽的生疼,從來都不懂得溫柔,胡綠忍不住怨念深深地瞥了他一眼,不過為何只是這一小會的功夫胡綠只覺得他那張傲嬌燦爛的臉瞬間就暗淡了下來,甚至冷成了一團灰,仿佛中邪……
胡綠想到這,忽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這貨真撞見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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