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愛情是個輪廓,不可能私有

後來朱莉說, 那個男人向她的賬戶上打了兩千塊錢作為無痛人流的手術費用,這還不是最絕情的,更讓人無法忍受的就是那個男人彙完這筆錢之後就把朱莉的扣扣號微信號所有能聯系上的號都拉黑了,胡綠氣得兩只眼珠子都紅了,大罵特罵了一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該拉到斷頭臺上千刀萬剮的時候, 反倒是朱莉釋然多了,“也許他只是覺得我比那些出來賣的女人稍微幹淨些, 兩千塊錢……”朱莉忽然苦笑着頓了頓,手指緩緩摩挲着那張僅有兩千塊錢存款的□□, 仿佛自嘲, “至少在他心裏我還不是一文不值……”

可是朱莉再怎麽掩飾, 胡綠怎麽聽不出她那嘲弄的笑聲裏無法言說的苦澀和酸楚,可是她們又能怎麽辦, 無非就是個沒有良心沒有責任感的臭男人, 消失了就當他死了算了,可是肚子裏的孩子, 胡綠還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擔憂道,“朱莉, 這孩子你不會真的要 ……“

‘打掉’這兩個字對于胡綠來說千方百計也是說不出口的, 那樣從自己的血肉裏長出來的那一團小小的活生生的小生命, 那樣深入到骨髓裏的神奇的骨肉相連, 就是因為對一場錯誤沖動的懲罰,而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它從自己的身體裏被摘走,這對女人來說, 是怎樣一種殘忍的割舍,胡綠不敢繼續往下想,因為每一場抉擇都将是血淋淋的……

朱莉有些頹然地靠在床頭的一個枕頭上,那樣憔悴虛弱的她臉上再無半點血色,不知過了多久,她把手緩緩按在自己的小腹上,仿佛感受到身體裏那股微弱的感應,就在确定懷孕的那一刻,無數個念頭倏地飄忽在她的腦海裏,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到後來的心如死灰,仿佛經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浩劫,那樣多的眼淚洶湧着伴随着她死去的愛情和無所畏懼的青春,可是這一刻,她卻不想再掙紮,目光變得異常柔和起來,像一個母親傾注出來的所有的柔情,“我愛這個孩子,可是它來的不是時候,我沒辦法給它一個愛它疼它的父親,我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裏面,我不太懂得一個殘缺不全的家庭會給這個孩子帶來怎樣的傷害,我不想拿它去賭,我也做不來偉大苦情,阿綠,也許你可以說我自私,可是我沒有別的選擇。”

朱莉打掉孩子的那天她沒讓胡綠陪同,幾乎關掉了所有可以聯系上的方式,胡綠揪着的一顆心一直惴惴不安,雖然她知道朱莉向來清醒不會去做什麽傻事,可是她畢竟是有孕在身,這樣一場狼狽收尾的殘局,她能夠想象得到朱莉當時愛着那個男人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奮不顧身,那種豁出一切都還嫌不夠的愛,其實胡綠是懂的,然而每個人在自己的青春裏所走錯的路釀出的苦果都要自己獨自一人去承擔,就像一場猝不及防來勢洶湧的風暴,小時候的我們站在風暴中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拼命地哭着拼命地喊着救命,對,那時候的我們總以為身邊會有那樣多可以用來遮風避雨抵抗住洪水猛獸的庇護,我們習慣了依賴,習慣了躲藏,習慣了逃避困難,因為心裏總知道有那樣一個溫暖的避風港灣在,然而上帝終有一天會抽掉你所有的運氣,它要你成長,就要你付出你曾經所有貪婪索求的代價,而朱莉的代價就是那一團被她扔進垃圾桶裏猶自帶着她體內溫度的血淋淋的未成型的小生命……

也許有那麽一刻她的心是痛到滴血的,然而面上的冷靜和淡漠,她第一次感受到她愛情道路的始端彌漫着的不可抑制的血腥氣,從哪一刻開始她是那樣愛一個男人愛到近乎發狂發癫的地步,她從小生活在那樣一個完整傳統近乎完美的家庭裏,父親是A大的知名歷史學教授,享受政府特殊津貼,母親曾是當地某大型國企的會計師,朱莉出生後母親為了悉心照顧她的生活起居而提前申請在職內退,然而豐厚的福利待遇仍優越到令人咋舌。也許一出生就是被這麽捧着長大的,正所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所以朱莉并不覺得這樣的日子有什麽完美無瑕到讓人羨慕的地步,她甚至還覺得刻板嚴肅什麽事都苛求完美一絲不茍的父親并不像別人家的爸爸那樣風趣幽默又可親可愛,溫順拘謹作為全職太太的母親也毫無什麽趣味可言,而且家裏的規矩還一大堆,什麽吃飯不能不扶碗,不能抖腿,甚至不能發出響聲,她稍微調皮點就會被父親呵斥,家裏更是沉悶的就像一面大鼓……

可朱莉天性裏就是散漫不羁豁達開朗的,并沒有往名媛淑女大家閨秀方向發展的好勢頭,可她所有讨厭的這些在親戚左鄰右舍或是其他旁人的眼裏這樣衣食無憂的生活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太多人為了生存而疲于奔命甚至在外長年漂泊而不得歸家,朱莉理解不了這樣的心酸和無奈,也許有的人從一出生就扮演着各自不同的角色,她只知道她的衣櫃裏永遠有穿不完的漂亮裙子和精致的芭比娃娃,她的書包裏有永遠也吃不完的零食和零花錢,她像一只華麗而驕傲的小孔雀,虛榮心的越來越膨脹和鎂光燈下的萬衆矚目,所有的贊美和羨慕都是那樣的理所當然,人人都愛她小朱莉,有什麽是她得不到的……

然而從小到大唯一的一次挫敗應該就是上初中時班裏的一個敏感自閉的大男孩,是初二的時候轉學過來的,聽說母親是在菜市場賣魚的魚販子,原本八竿子就打不着的兩個人,然而有一次班主任排座位的時候偏偏是前後座,當然他的存在也不會幹擾到朱莉什麽,除了每次風塵仆仆趕來上早讀課時身上難聞的魚腥味。

似乎就是因為這一身的味道很多同學都不大願意和他玩,其實他孤僻桀骜的性格本來就很難融入到集體生活中,別人不理他他反而覺得清靜,而朱莉的性格卻是大大咧咧飛揚跳脫的,一到下課間隙就跟脫了缰的野馬似的跟同桌前面後面瘋打瘋鬧成一團,唯獨他始終安安靜靜的不是在寫作業就是看書,不過風光無限的朱莉哪能看得到這麽個不起眼的悶葫蘆,不過有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玩鬧時同桌推搡的力氣太大,朱莉一個腳跟沒站穩只得‘轟’地一聲整個人連帶後面的那張桌子徹底的摔倒在地,朱莉的屁股被摔成了四瓣花,柔嫩的腰也撞在了桌拐上疼得她差點要‘哇哇’哭出來,從小到大哪怕是杯子裏的水燙一點老媽都從不肯讓她碰一下,哪受過這樣的疼,她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會帶着心疼和憐憫的目光來給她搭一把手,來拍一拍她身上的塵灰,然而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不是關切,卻是一張略帶鉛灰色的憤怒的臉,她知道是她摔倒的這張桌子的主人的臉,是她的後座位姚啓東,那個渾身上下各種魚腥味令人作嘔的鄉巴佬。

朱莉和班裏其他同學本來就不大待見他,他又沒的什麽玩伴,一下課就喜歡擺弄搭建他的那個什麽破舊的小木屋模型,如果沒有這次意外中摔碎一地的模型,或許誰都不會在意他小小年紀竟然會有這樣一種兇狠到近乎仇恨的眼神,朱莉心裏一陣犯毛,丫的,這純粹一個心理有病的變态,可是這變态零點零一秒之後就非常冷靜地蹲在地上一塊一塊撿他的那個模型碎片,而且秒秒鐘是從朱莉身上直接跨過去,朱莉氣的‘呼哧呼哧’的,他的那些破爛東西有什麽了不起,他竟然不是先伸出手來拉她起來。

朱莉氣得當時就指着他的鼻子教訓道,“喂,同學,你是眼睛瞎了還是不懂教養,你沒看見你的前座位摔倒了嗎?喂,我跟你說話呢,你什麽态度,你你你……”

朱莉已經氣得有點語無倫次,可任朱莉怎麽罵的口幹舌燥,他丫的,壓根就當朱莉在放屁……

朱莉長這麽大哪受過這等子奇恥大辱,這可是她十五年生涯裏從來沒碰過的一根釘子,朱莉氣得從地上一骨碌就蹦了起來,也顧不得腰上的疼了,直接揪着那家夥的衣領就是一頓狂罵,她這樣的蠻橫嬌縱對上他那樣的固執敏感,朱莉恍惚間忽然看到他發紅的眼睛裏漸漸燃起的怒火,仿佛在動物世界裏看過的某種野獸,天哪,天哪,這什麽怪物,朱莉吓得連連後退幾步的時候,他才忽然從牙齒縫裏擠出兩個咬牙切齒的字,“瘋子……”

瘋子,他竟然罵她是瘋子,瘋了瘋了,朱莉當時氣得肺都快要炸了,可是眼見着就要上課了,有同學過來拉架,而姚啓東卻是在細碎的上課鈴聲裏撿完最後一塊碎片匆匆離去……

朱莉那一整天都是在氣裏吃飽了,放學後她一個人跑到學校後門的一家奶茶店消氣,可是一想到那家夥的那一雙瞪着她的充滿怨恨和憤怒的眼睛就覺得渾身不是滋味,從小到大她不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朱莉嘛,長這麽大恍似就沒什麽人什麽事能讓她挂在心上,然而這個變态的鄉巴佬姚啓東卻成功地讓他氣到吐血,真是活見鬼,朱莉‘呼哧呼哧’地一口吞下一整塊刨冰,嗆的眼淚橫流的時候忽然從落地玻璃窗裏看到一個熟悉的瘦削的身影……

“姚啓東……”朱莉幾乎就要尖叫出來,靠,小樣,以為從本姑娘眼皮子底下溜了就萬事大吉了,就算你化成灰,我朱莉照樣能把你從墳墓裏挖出來……

朱莉說到做到,她當即抓起書包就要沖過去找他理論的時候,這家夥卻騎着自行車一溜煙地又消失不見了,靠,分明是做賊心虛,朱莉為沒有逮到他有些洩氣,可是轉念一想,呀,這貨原來是騎自行車上學的啊,看來家離學校應該還蠻遠的。那時候朱莉的學校實行很嚴格的封閉式管理,每個學生每輛自行車上都要挂上牌子寫上自己的班級和姓名,朱莉并不打算跟蹤他,因為她要光明正大地和他來一次紫禁之戰,她要成功地讓這只變态對她俯首稱臣。

第二天上課時朱莉像往常一樣和同學們有說有笑,還特別積極溫柔地幫一個瘦成麻杆的同學拎了一桶水打掃班級衛生,同桌何夢雅還以為自己一直活在夢裏沒醒過來,要知道在她們的印象裏一向被寵壞了的朱莉可都是有仇必報的喂,昨天受了那樣的奇恥大辱,今天過來縱使不鬧個天翻地覆,也至少不會這樣風平浪靜,所有人都用一種暗流洶湧的姿态看着這前後座的兩個人,可是一整天下來除了物理課上因一道問題兩個人同時舉了手還真是沒有什麽交鋒……

難道就這麽算啦!同桌胡夢雅終于忍不住摸了一把朱莉并不發燙的額頭,憂心忡忡地給了一個非常同情的眼神問道,“朱莉,你丫不會真失憶了吧”

朱莉連忙笑着拍開她的手,附在她耳邊神秘兮兮地說道,“我這叫韬光養晦,好戲在後頭呢,瞧着吧……”

胡夢雅非常給面子的豎起了兩個大拇指連連唏噓,“沒失憶就好,沒失憶就好……”

切,小樣!

朱莉特意查了一下班級值日生表,今晚姚啓東的名字赫然在列,朱莉選好了這個時機拉着胡夢雅的手就往學校的停車庫狂奔而去,可是該死的,剛好趕上下課洶湧的學生潮,兩個人好不容易擠到自己班級停放自行車的那個車棚裏,可是自行車壓根就是太多,朱莉和胡夢雅等着班級裏的同學一個個把自行車騎走然後再偷偷摸摸潛進去找,好在當時只是一窩蜂,後來班級裏所剩的自行車也就剩下來的寥寥幾輛,朱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姚啓東的那輛稍顯破舊的自行車……

姚……啓……東……誰讓你得罪我睚眦必報的朱小莉,從今兒起,姑奶奶我就讓你變成起不動!

朱莉說幹就幹,在姚啓東還沒過來之前她迅速地扭開車轱辘上的排氣孔,可是這樣對于朱莉來說壓根不解氣,她又從書包裏掏出早就備好了的小刀,哼哼,放你氣豈不是太便宜你個變态了,她三下五除二就在他車胎上劃了好幾個洞,可是不解氣,依然不解氣,連胡夢雅都開始急了,畢竟此時離放學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朱莉正劃得來勁,胡夢雅忽然愣愣地搗了搗她的胳膊,丫的,這妞什麽都好,就是膽子小的不得了,朱莉不理會她,可是就在她準備劃下最後一刀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腕被捏的生疼,仿佛再不松手她的骨頭就快要被捏碎了,朱莉吓得猛的一擡頭,四目相對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麽叫如墜冰窖……

和之前的那一雙充滿紅血絲憤怒的眼神不一樣,朱莉看到他眼神裏轉瞬而逝的痛楚和悲傷,就在那一刻,朱莉的心忽然撲通撲通狂跳起來,她顯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已經過分到遠超他給她的傷害,或者他從來都沒有傷她半根毫毛,而她所以為的傷害都是她自己的假想敵,朱莉的手腕被捏的生疼,本能地想去掙脫的時候,才聽到他悲傷到極點的憤怒,“滾……”

朱莉被推倒外地,胡夢雅吓得趕緊過來扶她,不知為何,她低着頭的時候總會有眼淚會忍不住滾出來,索性仰起頭來去看他的臉,而姚啓東卻并不再理會她,他看着被戳的稀巴爛的輪胎,心裏漫過的傷心和難過,沒有人知道這輛自行車對于他而言是多麽的重要,這是他十歲生日時父親送給他的唯一一件禮物,而沒過多久父親就被指控參與一場群體鬥毆殺人案件,就在父親被警察帶走的那天晚上他流下了人生的第一滴眼淚……

此後母親帶着他改嫁,一個以賣魚販魚為生的離婚家庭,沒有人知道重組家庭的那種親情矛盾會升級惡化到何種程度,異父異母的妹妹,後來的異父同母的弟弟,而繼父卻也不像當初介紹人說的那般是個能吃苦耐勞勤勞本分的老實人,與母親婚後沒多久就暴露出好吃濫賭的本性,在姚啓東的記憶裏,母親時常在昏黃的燈光下一邊理着白天賣魚時賺來的一毛五毛一塊十塊的鈔票,一邊滿臉疲憊地抱怨着,“我這輩子都栽在兩個好賭的男人的身上,這都是命,這都是啊……”

她的手早已因各種魚鱗刺的劃破而貼滿了創口貼,新的舊的,那雙手早已滿目瘡痍,眼淚披披拂拂地挂下來,‘啪嗒’一聲洇在了那沾滿了各種油煙味汗腥味可疑味道的破舊鈔票上,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歲月的苦難依舊要承受,不管多艱難,因為三個孩子的學雜費,而姚啓東再過個一年多就要讀高中了,不願看到母親這樣的辛苦勞累,姚啓東從很小的時候就非常的懂事聽話,就像古話說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即使平常課業再怎麽繁重,他都會飛快的趕回來幫母親賣魚刮魚,有的顧客好說話大致刮一下就走了,有的挑剔的顧客非常難說話,每次都非得刮的幹幹淨淨的一片魚鱗都不得挂在上面,姚啓東雖然對刮魚早已熟練,可卻也因有時候生意太忙招呼不周全的時候而被快刀傷到手,那樣鑽心的疼,血瞬間汩汩地湧出來,而他永遠顧不得去擦……

都說賣魚為生的人幾乎找不到一雙好手,他看着自己那雙與同齡人相比明顯粗糙多了的手總是情不自禁地會藏在袖口裏,他也有他掩也掩不住的少年的那種清高和孤傲,他的自尊,那樣明媚而充滿歡笑聲的青春歲月,然而苦難多舛,他知道他離那樣的快樂分明就是遙不可及的距離,他抓不住索性不會去靠近,所以唯有好好學習才可以出人頭地,對,他沒有退路,哪怕稍微松懈一點,等待他的都只是往後退一步的萬丈深淵……

如果沒有朱莉的出現,他想他人生的既定目标會在他的努力下一步一步的更加接近,哪怕沒有幾個人會理解他,可是他不明白的卻是為何這個女孩會三番五次的找他麻煩,他不是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可是太多時候她對他底線原則的觸犯都讓他不可抑制地把她推得老遠,像個自衛過度的孩子,朱莉也完全挖不透他的心思,分明眸子裏透出的善良可從來都不會友好地表達出來,就像七傷拳,傷人又傷幾,就在姚啓東推着那輛殘破的自行車步履蹒跚地越過車棚門口的時候,朱莉忽然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嘶啞的叫了一聲,“姚啓東,你這個膽小鬼……”

姚啓東,你這個膽小鬼,為什麽好多話你都不會好好跟我說,哪怕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痛快罵我一頓也好,可你也不該這樣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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