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謠言源頭
這個冬天就這樣熱熱鬧鬧地過去了, 很快,開春的播種季節又來了。
小雨淅淅瀝瀝,有道是春雨貴如油,這場雨的到來讓農民們好是歡喜。
在這個時候,白亦容收到了謝秉章的書信, 道是自己準備上京考春闱。
這對白亦容來說,是一件好事, 畢竟他在這裏無親無故的,沒有背景, 什麽都不知道,到時候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清楚。謝秉章如果考中了, 好歹跟他也有個照應。
至于自己的現狀,他已經跟謝秉章在早先發過去的信裏說了。謝秉章說, 一切等自己抵達了殷都再做商讨。
算起來, 謝秉章是白亦容在這個時代結交的唯一一個好友。他雖是儒生,為人卻不迂腐,不然也不會同意幫他推廣竹紙。說起來, 他對白亦容頗有照顧,白亦容對他很是感激。
于是,白亦容在回信裏提了, 如果他上京來, 不必擔心住宿飲食問題, 自己替他包了。
這些日子, 白亦容的手中也攢了不少錢, 所以他打算買個門面房做投資。要知道,他養着這麽一大家子的人,也是很吃力的。
然而,許多黃金地段都不出賣,只租房子,白亦容只得另尋其他賺錢方法。好在這年頭,皇上還沒有禁止經商,所以很多官員暗地裏都有自己的投資。當然,也有迂腐的人看不起經商的,寧願抱着死工資過日子。
利用農學賺錢不難,只是需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白亦容尋來尋去的時候,巧合之下得知安南國進來進獻了一頭大象。
白亦容親眼看着那頭大象被驅使着從城門口進入了宮中,對這所謂的安南國更是好奇。
在前世古代,安南國即y南。白亦容想要尋找的是紅薯,以前就是從y南傳入華夏國的。據說,當初是一位愛國華僑為了将這紅薯帶入中國,突破了重重y南國的限制,偷偷地帶回華夏國的。
紅薯絕壁是抗饑荒的一大利器。
當天,白亦容就找上了安南國的使者下腳的驿館,要求見使者一面。
經過一番周轉,使者才出來見白亦容。白亦容一看,是個皮膚微黑的高高瘦瘦的青年男人,一雙小眼睛閃着精明的光芒,一看就知道不好相與。
白亦容先用中文自我介紹道:“我是白亦容,是個農官。”
使者朝他行了個禮,然後操着半生不熟的漢語說:“我是阮齊英,請問農官是……不好意思,我從沒聽說過這個官職。”
說着,他的眼中流露出懷疑的神色。
白亦容有些微的尴尬,農官是聖上最近一年裏頭設立的,這時代消息閉塞,這件事情顯然還未傳到國外去。
“這是我的名帖。”白亦容将自己的名帖遞給了對方。
阮齊英看了一會兒,才點點頭,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白亦容開口道:“聽說貴國有種食物,個頭有成人拳頭大,味道甘甜,名為地瓜……”見使者一臉懵比的模樣,他又加了一句話:“就是紅薯。它長這個樣子的……”
說着,他将自己畫的一張炭筆畫遞給阮齊英。
阮齊英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我國未有這種食物。”
白亦容難以置信地說:“你再想想。”
再三确認後,阮齊英有些惱怒了:“我國若有此等食物,必然會進獻給貴國,你又何必如此懷疑我?”
白亦容忙道歉:“是我太着急了,對不起。”
阮齊英的臉色這才好看一點,說:“既然貴國未有這種食物,你又是從何處得知的?另外,這食物有什麽特別之處?”
白亦容自然不會告訴他這地瓜耐饑耐旱,便道:“我早先無意間聽過這種食物,聽說是出自貴國,所以才前來問你。特別之處,倒也沒有。”
阮齊英哼了一聲,說:“既然已經确認了,那麽我要去休息了,就不送客了。”
這是在趕白亦容了。
白亦容也不尴尬,大大方方起身,朝阮齊英行了個禮,說了聲告辭,轉身就走了。
阮齊英在他身後,盯着白亦容的身影,沉思了許久,才慢慢踱着方步回屋去。
由于皇上放荒的消息傳了出來,而且過了這麽長的時間也不見皇上提起,豪強們才知道之前的稅收改革消息都是假的,這才對白亦容降低了一些戒心。之前時時刻刻關注着他的動向,現在已經沒人去關注一個小小的農官了。
倒是有一個人孜孜不倦地關注着白亦容,使盡了渾身力氣,想将他拉下馬。
“你說白亦容那厮去見安南國的使者了?”平陽侯,不,現在是平陽伯一臉陰霾道。
那個盯梢的人點了點頭,說:“是的,兩人聊了不長的時間,由于驿館看守太嚴了,屬下沒能進入,不知道他們談的是什麽。”
平陽伯冷哼一聲:“沒內容也要制造出內容來,你去找幾個人,傳出去,說是白亦容……”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皇上耳目衆多,很快就知道白亦容去驿館見安南國使者的事情。
他一個農官,跟安南國使者八竿子打不着,去找阮齊英做什麽?皇上搞不懂了。
“有流言傳……”蔡清史猶豫了下,說,“是關于白大人見阮齊英使者的事情。”
皇上問:“什麽事,但說無妨?”
“說是白大人有異心,打算跟阮齊英使者離開,前去安南國。”蔡清史說。
永和皇帝聞言,忍不住大笑起來:“絕無可能!這是哪裏聽來的?”
蔡清史說:“街頭都有人在談論這事。”
永和皇帝就納悶了:“他一個小小農官,難不成整個殷都的人都認得他?”
蔡清史心道,就是因為他是個農官,現在大多數農民都認得他,而且對他歡迎得很。再者,縱馬行兇一案皇上親自為他正名,白亦容想不出名都難。
蔡清史低着頭,沒回答。
永和皇帝撫了撫額頭,說:“去查一下,是誰傳出來的。”
蔡清史應了聲是,正要告退的時候,永和皇帝接着說:“還有另外一則流言,也去查一查,看是誰傳出去的。”
蔡清史怔了下,這才想起了居然有人敢傳皇上是個斷袖,這件事當時讓永和皇帝好是生氣。非議皇家,還是這般的流言,當真是欺負當今聖上心胸寬廣。
任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件事情鬧得極大。
一處茶樓裏,幾個人正在高談闊論——
“話說,最近有一奇事,正是那農官白亦容。”
“哦,”另一個人搭話,“就是跟……”那人往天上比了比個手勢,“跟那個有斷袖關系的白亦容?”
“廢話,都說了,是農官白亦容,還能是哪個。”
“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你說說那個白亦容又怎麽了?”
“據說啊,他打算投奔安南國。”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哄然大笑:“不會吧,看着那麽精明,沒想到是個蠢的。”
“安南國地處偏僻,蠻荒之地,也敢與我大燕朝相比。”
“我看啊,皇上是将魚眼珠當作珍珠了。”一個人直接說了出來。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詭異地安靜了下來。
這時,包廂的門被猛地踹開了。門撞在牆壁上,發出了巨大的叵聲,驚得在座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一群侍衛湧了進來,将在場的所有人都揪起來,就要套上枷鎖……
一個人意識到不妙,立馬大喊起來:“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其他人也鬧了起來,就要跟那些侍衛撕扯。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冷冷清清的聲音:“凡有反抗者,就地殺了。”
這些人又是吓了一大跳,不敢再有劇烈的掙紮,只是口中大聲呼着:“你是何人,這麽做還有沒有王法!”
這時,一只黑色的靴子跨入了門檻,走了進來。
衆人才看到了聲音的主人,這是個很英俊的青年,渾身殺伐之氣,臉上的表情也是冷冷的。
他面無表情地掃視了在場所有人一番,下令道:“套上枷鎖,帶回去好好審問。”
在場的人哭爹喊娘的,紛紛不服。
蔡清史心裏冷哼一聲,如果不是這群人亂嚼口舌,他又哪裏得這般費力?想到此處,他冷眼看着這些人哭鬧,心如鐵那般堅硬。
蔡清史這一舉動鬧得很大,隔日,就有言官彈劾他,說他擾民。
永和皇帝冷哼一聲,說:“照你看來,抓出散播流言者倒是不重要了?”
那朝臣頓時出了一身汗,忙喊道:“皇上明察,臣冤枉。”
永和皇帝懶得跟這些人在這件事上扯皮,便說:“諸位可有更好的方法抓到那散播流言的人?”
于是,所有人都鴉雀無聲了,無人敢出列。這辦法,還真沒有。
對他們的識相,永和皇帝滿意地點點頭,說:“此事議過,還有事嗎?”
在朝臣們議論朝事的時候,京兆尹的牢房裏滿是侍衛們抓來的犯人。
連續審問幾天幾夜後,這些人一個人攀扯出另一個人,不斷地扯出了更多的人來。
最後,蔡清史鎖定了幾個出了名的長舌婦和幾個潑皮。
就是這些女的,到處說三道四,污蔑皇上清名。
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讓他們膽敢這麽做。
蔡清史明白得很,錢帛動人心,這些人想來收了指使者不少錢。
牢房裏火光搖曳,他一步一步地走在長廊裏,最後進入了一間牢房。
昏暗的燈光中,一個人雙手被繩子反綁着,被高高吊起來,一頭亂發垂了下來,遮住了他原本就鼻涕眼淚混合在一起的臉。
見蔡清史走入刑房,那人立馬大聲呼喊起來:“大人,大人,我什麽都說,求求你饒過我吧!”
蔡清史久浸官場,自然了解這種人的尿性,貪生怕死。為了錢可以铤而走險的他們,肯定會為了更寶貴的性命供出他們的主人。
一個人拿着一把椅子放在屋子正中央,蔡清史坐下來後,才察覺到這屋子滿是屎尿的臭味。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這人吓得失禁了。蔡清史輕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種人孬種卻沒想到孬種到這個地步。
蔡清史見他肯招,便舉起手來示意停下行刑,說:“取來紙筆,讓人過來錄口供。”
一個文職人員聽令前來,用紙筆抄錄對方的供詞。
蔡清史問:“是何人指使你們傳播這等言論?”
那人忙不疊地說:“是平陽伯,是他!”
蔡清史揚了揚漂亮的下巴,身邊的一個獄卒立馬領會了他的意思,狠狠地一鞭子落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疼得慘叫:“我沒說謊!是他!”
蔡清史冷笑一聲:“平陽伯怎麽可能親自吩咐你們幹這種事?”
那人害怕自己說遲了,下一刻那鞭子就會落在自己身上,忙說:“是平陽伯府的一個管事吩咐我們這麽做的。”
蔡清史眯起眼來,眼前這人立刻指天發誓起來了:“要是有一句虛言,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呵呵呵……”蔡清史微微一笑,“我信你了,說說經過吧!”
這人立馬竹筒倒豆子一樣,詳詳細細地說來,連平陽伯指使他們散發稅收流言的事情也被扯了出來。
拔出蘿蔔帶出泥,這一扯就是一大堆人。
少時,那文官已經額頭全是大汗,這一條又一條的流言,感情都是平陽伯散播出去的。可見,平陽伯對白亦容是有多恨。
那人說完後,又努力補充了許多細節,極度配合蔡清史的詢問。
最後,簽押完畢,蔡清史才看了看那張供詞,滿意地點點頭。
然後,他輕飄飄道:“就算你說了,也是不得好死的下場,來人,狠狠地抽他,留一口氣,別弄死了。”
那人愣了下,立馬瘋狂喊叫起來:“你、你出爾反爾……無恥之人啊——”最後那聲凄厲的慘叫聲又尖銳又凄慘,幾乎要掀翻牢房。
蔡清史走出了污濁的牢房後,長長的呼吸一口氣,看向遙遠的皇宮位置。
這個人情,要不要賣給白亦容呢?
白亦容現如今正得聖眷,平陽伯跟他對上肯定是沒好戲的。而且,這個平陽伯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會将所有傳過流言的人多抓起來,挨個挨個審問。雖然工作量是大了點,不過效果卻是顯著的。
這不,才花了十來天,他就抓出了流言的源頭。
平陽伯,這是你在找死,怨不得我,蔡清史心想。
蔡清史進入宮中的時候,正好撞到了出來的白亦容。
“蔡大人。”白亦容沖他點點頭,打聲招呼。
蔡清史嗯了一聲,突然說:“白大人,這些日子關于你的流言可真是夠多啊!”
白亦容怔了下,像是完全沒料到他會說這些話,便問:“流言止于智者,蔡大人不會是相信了這些流言吧?”
蔡清史打量了他一眼,心道到底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什麽都不懂,便說:“你可得罪平陽伯?”
一聽這話,白亦容立刻領會到了,想來這些流言之所以肆意流傳,還跟平陽伯有關。
蔡清史提點到此,見他一臉了然,就不再多說了,朝他微微颔首:“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白亦容拱手道:“多謝蔡大人提醒。”
蔡清史輕笑一聲,似是不以為意,朝着聖安殿的方向去了。
白亦容入宮是為了另一件事的。
皇上為了放荒,召他商讨進一步的對策。
為了鼓勵地主墾荒,白亦容建議如果地主墾荒到一定的數目,就授予爵位,以示獎勵。反正爵位只是虛名,偏偏這個朝代的地主們重名利得很。
永和皇帝的意思是将全國所有土地都利用起來,盡最大的力量來墾荒。
白亦容相信,如果可以移山填海的話,他估計會将整塊大陸整成平原,然後每一寸地方都用在種田上面,以充實國庫。
這個朝代就是農業為本的社會啊!
皇上跟他商量完這事後,不經意地提起道:“朕聽說,前些日子你去了安南國使者驿館。”
白亦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馬上道:“臣是有要事前往驿館的。”
“什麽事?”永和皇帝感興趣起來。
白亦容斟酌了下,這事得半真半假的說,于是開口解釋了:“臣當年家鄉水患時,曾經跟随流民,無意間從他人口中得知安南國可能有一樣作物,名為紅薯,耐饑耐瘠,是以臣才去見那阮齊英使者。”
永和皇帝頓時興致十足地問:“哦,朕怎麽就不曾知道。”
白亦容苦笑一聲:“阮齊英使者也說他們國家沒有這種食物,想來是臣聽錯了流言。”
提到流言,永和皇帝又蹙起了眉頭,顯然是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永和皇帝是個實打實的異性戀,對自己被傳為斷袖極為惱怒。不知道白亦容知不知道這事,不然兩人見面也多了分說不清的尴尬。
永和皇帝見白亦容面色如常,心裏暗道,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于是,他緩和了下語氣,說:“如有這等作物,朕要給你記大功,賞你爵位。”
白亦容心裏微微一喜,他已經肯定這個世界是有地瓜的,因為農業系統跟前世古代的農業系統一模一樣,連歷史走向也是有幾分相似的。
不過,好聽的話還是要說的,白亦容便道:“臣尋找此作物,是為了我大燕朝,為了讓皇上您寬心。”
永和皇帝哈哈大笑起來,顯然這話拍到了馬屁上了,讓他聽着很是舒爽。
“好!”他大笑後,點點頭,說。
白亦容走出宮的時候,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圓胖的身影。這是張陌生的面孔,令白亦容心裏納悶的是,那人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剝了。
白亦容愣了下,自己是不讓很多官員待見,但是這等滿含仇恨的眼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難道這人便是平陽伯?
白亦容轉過頭來,看着那人前去的方向,忽然有些感慨。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自己得罪了這麽個人,也不知道接下去的日子能不能平靜。可是,對民田被侵占一事他還是無法袖手旁觀。
平陽伯一路往皇宮去,從他聽到管事找來的幾個人入獄消息時,他就知道事情無法收拾了。于是,他得趕在蔡清史那個心狠手辣的酷吏彙報給皇上之前,向皇上請罪,或許皇上還可以饒他一命。
想起那個管事,他不由得暗道,這個蠢貨,連散播個流言都會被查到,真是看錯他了。
平陽伯內心滿是忐忑地站在聖安殿外,一個公公進去禀報皇上。不多時,他便聽到了屋內重重的拍桌聲,一顆心更是提到了嗓眼裏去了。
這事,似乎沒那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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